装B宝典(38)
柯乐乐“哼”了一声,说:“谁稀罕!”
李浪对准酒瓶狠狠一咬,瓶盖“啪”一下掉在地上,他摆出几个一次性水杯,给每个人倒上酒,率先举杯说:“为新的一年,干杯!”
贺迟轻笑一声,小声问苏星:“能不能喝?”
苏星瞥了他一眼:“瞧不起谁呢?谁先趴下谁是傻梭子。”
贺迟在他肩上捏了一下:“把你能的。”
苏星不懂酒,李浪带的这瓶酒他喝不出好不好,不过度数确实是挺高,周谨言抿了一口就被辣的不行了,说什么都坚决不喝了。
苏星喝了三杯,被风一吹,竟然感觉头有点儿晕。
按理说不至于,他酒量一直不错,喝白的也能喝一斤。
“怎么有股薄荷味儿?”柯乐乐靠在绿毛肩上,抽了抽鼻子,“你们谁吃口香糖了?”
李浪也在空气中嗅了两下,奇怪地说:“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啊,我没买糖啊……”
苏星心里一惊,这两天帮贺迟准备考试,忙的忘了打抑制剂,再加上烈酒的作用,信息素开始作乱了。
他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抛了两下,说:“我吃的,提神解酒。”
“哦哦哦!”绿毛晃了晃脑袋,“我说怎么有味儿呢?学霸,你这什么牌子的糖啊,劲儿这么足?”
“不知道,随便买的。”苏星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对贺迟说,“我去楼下上个厕所。”
贺迟说:“大门密码是六个零,有几个灯前几天好像坏了,还没来得及换,你小心点儿。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苏星双手插兜,迈开步子快速离开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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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贺迟家,他锁好门,小跑着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书包,去了贺迟房间里的浴室,关好门。
他靠在门后,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双腿发软、脸颊发烫,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抑制剂……抑制剂……”
他拿冷水冲了一把脸,对着镜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在书包里翻找起自己的抑制剂。
浴室的灯泡寿命就要到头了,明明灭灭地闪着昏暗的光,苏星在闪烁的灯光中双手发抖,怎么也摸不到药剂和针管。
“滋滋滋--啪!”
一阵急促的电流声过后,灯泡终于彻底熄了火。
一片黑暗中,苏星在书包之中摸索着自己的抑制剂。
他把笔袋和书本全部扔到地上,在书包内袋摸了一圈,还是没有。
终于,他在书包侧袋摸到了一个玻璃瓶。
苏星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呼吸已经有些不稳,轻喘着气掏出玻璃瓶,由于动作过大,手肘向后猛地一下撞上了洗脸池,手里的瓶子没拿稳,摔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一瞬间,一股焦香气味冲破了屏障,肆无忌惮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这种味道初次闯入鼻腔时带着一丝不难闻的酸苦,更加浓郁了之后,则是彻底的醇香。
这股味道无孔不入地把苏星重重包围,苏星靠在洗脸池上,感觉身体已经渐渐不是自己的,他连手指尖都在打颤,脚趾头忍不蜷缩在一起。
他靠在墙上,双腿并拢,小幅度地互相摩擦着,难忍地喘着粗气。
他打破的不是抑制剂,是那瓶黑咖啡味道的Alpha怪味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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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
绿毛喝吐了,周谨言也冻出了好几个大喷嚏,贺迟提议今天就先散了,明天一早还得上课。
贺迟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才返身往家里走。
他把李浪他们弄走不是没有私心的,这是他和苏星在一起跨的第一个年,他想两个人单独过。
进了门,发现苏星不在客厅,厕所也没人。
贺迟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包也不在了。
他走到门口确认了一遍,苏星的鞋还在鞋架上,人应该还没走。
奇了怪了,屋子就这么大,他还能躲哪儿去?
难不成在他房间里?
他进了房间,浴室的门紧紧关着,苏星的一只拖鞋在门口的防水垫上。
贺迟这才放下心来,靠在房门口,双手环胸,笑着说了一声:“我家状元在里面下蛋呢?和我玩捉迷藏呢?”
等了良久,一点动静也没有。
贺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皱着眉,往浴室的方向走。
还没开门,他就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响。
那是一阵压抑的的呻吟,从紧闭的牙关中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贺迟不可能听错,那是苏星的声音。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起来。
门缝里,清甜的薄荷香气终于压抑不住,丝丝缕缕地疯狂往外冒。
薄荷的香气在贺迟鼻尖缠绕不去,叫嚣着要唤醒他的Alpha本能。
贺迟压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
这是属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这间浴室里,有一个薄荷味的Omega,正在发情。
作者有话说:
百!分!之!百!来自迟仔的提问:到底开不开门呢?我开不开门呢?
第四十七章临时标记
苏星像被扔进了滚烫的岩浆里。
他残存的一点意识告诉自己发情期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初中生理课本上图文并茂地讲解过,Omega面对发情期无需惊慌。发情热一般三个月一次,不仅时间上有规律可循,而且Omega在发情前一星期,通常会感到酸软无力、头晕发胀,只要去正规药店开一些特殊抑制类药物,发情期间避免剧烈运动、避免与Alpha独处,即可平稳度过。
但一切知识对于苏星都不适用。
长期使用违背生理机能的抑制剂导致他的发情时间极不稳定,除了分化那一次,他在之后几年里通过频繁打药,完全压抑身体的自然需求。
他的身体像是一根皮筋,已经被拉到了最大限度,一旦抑制剂失效,皮筋反弹回来的力有多大,谁都难以预计。
苏星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占领了全部感官。他浑身都是软的,像是一块方糖被蒸腾的高温融化,他渐渐地站不住,背靠着顺着瓷砖墙面滑落到地上。
心跳变得无比的快,心脏在胸膛里一下接一下地快速跳动着。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破开,像是一小股湍急的溪水,从小腹的位置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这股暖流途径之处,掀起一阵阵酥麻,他后脑重重地抵在墙上,试图通过痛楚来抵消这种令他感到羞耻的酥软。
但这一次,快感来得极为猛烈,他舒服的连十根脚趾都泛起粉红色,情难自禁地蜷缩在一起。
苏星咬着牙,细碎的呻吟被强制压抑在喉咙里。
一片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嗅觉变得更加敏锐,醇厚的咖啡味道无孔不入,贴着他身体的每寸肌肤游移。
身后某个隐秘的地方开始变得湿润,他抹了一把脸,脸颊是干燥的,他没有哭。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水,从他身体里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短暂的快感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身体像是破了一个洞,他需要一个东西--随便什么,只要能填满他就好。
这个想法一冒头,苏星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他胸膛剧烈起伏,在黑暗中仰起脖子痛苦地喘息着。
不能,不可以变成这样。
他像是被割裂开来,一方面沉浸在Alpha信息素带给他的折磨中,一方面清楚地厌恶着此刻被身体欲望支配的自己。
-
贺迟站在门边,强迫自己忽略属于Omega信息素的影响,脑子里乱作一团,他试图理出一些头绪。
浴室里的是谁?为什么会有一个Omega出现在他家?
苏星身上为什么总沾着薄荷味,真的只是因为随身带着薄荷糖吗?他为什么从不穿露出手臂的衣服?军训那次为什么试图装病逃避检查?
……
种种被他忽略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像是散落的珠子,此刻终于被串联成线。
他的恋人是个狡猾的Omega,此刻躲在浴室里,正在发情。
苏星是个Omega。
一旦脑子里有了这个认知,Omega甜美的信息素味道就变得难以抗拒起来。贺迟五指死死抓着门把手,开始感觉呼吸困难。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企图控制自己猛烈的心跳,但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星星蜷缩在浴室里,皮肤潮红,全身湿哒哒的场景。
“啊……”
突然,门缝里传来一声极低的、破碎的呜咽。
贺迟就像是被电流迎面击中了,他用力拍了两下门,焦急地喊道:“星星,没事吧?”
贺迟的声音是最有效的催|情剂,苏星脑海里瞬间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烟花,薄荷味完全盖过了那瓶劣质的怪味信息素,他连坐都坐不住,蜷缩着双腿侧卧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粘腻的液体不断从身后某个地方滴滴答答地往外冒。
“你……要我进去吗?”贺迟嘶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滚……”
苏星咬着手臂,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太难看了,这副被情|欲完全控制的样子太难看了。
门外,贺迟闭了闭眼,怕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要失控,他松开门把手,声音发涩:“你别怕,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正要走,浴室里传来了“哗”的水流声,他心猛地一跳,紧接着听见了苏星的呢喃。
“贺……贺迟……”
浴室里,苏星听见贺迟说“我不进去”,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歪打正着碰到了花洒开关。
温水倾泻而下,温柔地抚慰着苏星,带给他一种奇妙的快感。
“贺迟……”
水流在他全身上下游走,他瞳孔涣散,已经分辨不出包围他的究竟是水还是贺迟。
他的嗓音不自知地带上了几分甜腻,尾音拉得很长,带着一些淫|靡的潮气。
贺迟勉强保持住的理智“轰”一下被烧了个干净,他粗喘着气,红着眼,一脚踹开了浴室那扇并不牢固的玻璃门。
信息素味道潮水般涌来,和他刚才闻到的那股清淡的薄荷香不同,这股气味变得更加甜腻诱人。
苏星蜷缩在墙边,他全身湿透,微张着嘴,被打湿的黑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他的毛衣下摆被撩到了肋骨的位置,隐约看见若隐若现的皮肤肌理;他的腰很细、很白,双腿紧紧并拢,不自觉地前后挪动、相互摩擦着。
他的星星怎么会这么软、这么诱人。
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诱惑之下,年轻的Alpha终于彻底失控。
他每朝苏星迈出一步,双手就握的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