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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Mulder告诉他。“那么，现在什么改变了呢，Walter？”
　　“你。”Skinner答复中所带的真诚让Mulder无法呼吸。“你已经改变了，Fox。你还是你。你依旧狂野、有创造力，只是现在你已经找到了你自己。你看上去不再迷失。你再也不盘旋在一个接一个危机当中。你又能控制住自己了。我想，也许，你现在甚至有点喜欢自己了。”
　　“因为你爱我。”Mulder低语。“你给了我这些，Walter。”
　　“一部分是。但是另一部分是你自己找到的。你开始接受你自己，Fox。你接受了你无法救你的妹妹——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她被带走的时候。你接受了你喜欢这种服从的性角色，这根本没有任何错。我想，也许，你还接受了你不会总是伤害你爱的人。我这样希望因为这是你需要接受的最后一件事。”
　　Mulder不确定地凝视着那双深邃的褐色双眸。“你总是特别了解我，Walter。我觉得你好象能看透我的灵魂，有时候我认为你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你是个很吸引人的研究课题。”Skinner微笑。“而我喜爱研究你。你知道的。我爱你很长时间了——比你爱我的时间长久得多——我对我们俩在过去一年所做的感到很自豪。我知道这很艰难，男孩，有时候真的很艰难，但是我不会有任何退缩。这是必须的——甚至所有的痛苦和伤心都是必须的。”他的手温柔地落到Mulder的胸口的伤疤上，那是因为Krycek把自己的姓名缩写刻在Mulder的皮肤上留下的。“我们走了很长的路。”Skinner喃喃地说。
　　“你现在说一切都结束了？你想要我回到过去的生活里去？你想要我重新爬起来，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不是，除非那是你所想要的。”Skinner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给你自由，但是我不是白白地给你加了那个标记。从某方面来说，你将永远是我的奴隶，我答应你我也永远都是你的主人。只是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回去，Fox。重访过去的生活。确定你是否再也不需要它了。我会一直在这里。决定未来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想，你可以回来告诉我你想在余生里一直做我的奴隶，那很好。”Skinner停下来微微一笑。“或者，如果你想回来，带着一些新的主意，关于处理我俩关系的不同方法——那也很好。我会很高兴地讨论它们。或者……如果你根本不想回来……”他的声音减弱了，“我只能说这是你的选择， Fox。它由你决定。我希望你，就象我一样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我刚刚为你建了一间办公室和地牢，我该死地确信不那么想的话我们可能整天相对只有说‘嗯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我希望你会回来——但是你知道俗话是怎么说的。如果你爱一个人……”
　　“给他自由。是的。”Mulder点头。“如果他回来，他就是你的……如果他不回来……”
　　“他从来就不属于你。”Skinner温柔地把话说完。“所以，走，Fox。随便多长时间。我会等着。”他倾身向前将一个温柔地吻印在Mulder的唇上，然后起身，静静地离开房间。
　　Mulder坐在那里，迷迷糊糊地看着过去生活的残迹。他不能确定他的感觉是什么。他知道如果Skinner在几个月前给他自由，在他被标记之前，他会觉得是毁灭性的，但是现在，他只是觉得……好奇。他从来没有机会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他的奴隶身份来得那样突然，那是一个十分冲动的决定。他感到改变是如此地意味深长，以至他都无法记起过去生活中的任何细节，他想知道如果自己回去后会如何。他起床，淋浴，穿衣，收拾几件东西，拾起公文包，下楼。 Skinner正在那里等他，Wanda在他的臂弯里。他看上去有点紧张——正不停地抚摸着Wanda的耳朵，似乎立刻需要一些东西来支持他。
　　“嗨，”他说，“你走了？”
　　“是的。”Mulder点头。“你是对的。有些事我必须去做。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去解决。”
　　“对。”Skinner点头。“小心点。你知道我在哪儿。如果你需要我就打电话。”
　　“我会的。”Mulder又一次点点头。他们站在那里，笨拙地注视着对方。“哦，上帝，这感觉太怪异了，Walter。”Mulder叹气。
　　“是的。”Skinner微笑。“但是你会好的。看看你。看看你的改变。你聪明、强壮、完全能操控自己和自己的命运。你再也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人摆布。你也不会把自己丢到风中听天由命地希望能在某处找到答案。你知道答案——你知道它们在你体内，而不是其它什么地方。我为你自豪，Fox。”
　　“谢谢你，”Mulder低声说，“所做的一切。”他不信任自己能说出较长的告别辞，于是他靠过去在Skinner前额上温柔地印上一吻。他停下来，在Wanda头上也落下一个吻，然后打开门，离开公寓。一年来第一次，再一次成为一个自由人。
　　
第二十六章之大结局 “爱，无处不在” 翻译：杨小楼
　　他自己的公寓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Mulder不知道Skinner是如何做的，但是已做到了。Mulder打开门感到回忆的海浪冲了过来。他看到自己，在窗户上贴了一个X，在计算机上工作到很晚。如果他转身，能看到自己在喂鱼，他瞥到自己蜷缩在走廊上，头埋在手中痛哭，失落、绝望、孤独。他象个幽灵一样静静地穿过公寓里的房间。与他和Skinner在水晶城分享的那间温暖的卧室相比，睡房看上去狭小、空洞、冰冷。厨房太小了，但是当Mulder觉悟到他现在终于知道如何做出一顿得体的晚餐时不由自主地笑了，这点在他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是无法做到的。他所有的家具都在这里——他的沙发，他的床，他的衣橱，他的床头柜……但是为什么它们看上去不属于他？他在Skinner的公寓里是一名奴隶——什么都不属于他——但是他在那里比在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自己的这里感觉更象是在家中。
　　他坐下来打开电视，奇怪自己的未来会变得如何。他想回到这种过去的生活中去吗？他想念自己的自由，如果他够诚实的话。依靠着Skinner的钱生活，他的花销总是很小，现在他有机会重新照自己过去的方式活着。他已经能轻松地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毕竟他是一个成年男人。他不需要象个孩子一样被照顾。
　　Mulder躺到沙发上，轻松地安置到以前最喜欢的位置。他总是狂野地不受拘束。成为奴隶与他的天性相违背，那很艰难；那段时间*太*艰难以至无法忍受。Skinner是一个善意、仁慈和纵容的主人，但是仍然是一名主人。在过去的一年中Mulder花了大量的时间跪着，等待他的主人，为他上菜或提供饮料。他接受命令，学习不要质疑。Skinner的话就是法律，Mulder不能有任何异议，不论是关于他们共用的空间的装饰，还是他们如何打发无事的夜晚，或者是他们度假的地点。所有都已为他决定好了，这尤其难以接受。他的后半辈子也想这样渡过吗？时间有可能倒流吗？他能不能与Skinner商讨出一种新的生活模式，如果他这样做了，会不会让他们现在如此喜爱的这种模式产生不可逆转的变化？如果他重划界线的话他是否还能和Skinner共享未来？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只有在他是奴隶而Skinner是主人的情形下才能维持得下去，如果是这种情况，他对后半生的期望是什么？
　　Mulder环顾四周，猜测如果再一次生活在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时去和Skinner吃一顿饭，偶尔和这个高大的男人过夜，或者为了见他回访水晶城。他可以毫不费力地从事自己的工作——独自一人做要比作为Skinner的奴隶容易——因为他将不再需要请求任何人的允许就能去追踪他所需要的任何东西。他能再一次自由地那样做，自由地拿取自己想要的而不告诉任何人。Skinner使他有一笔相当大的积蓄——他可以利用这些钱追踪共谋集团，或者研究他的书……或者任何他喜欢的事。他不再需要顾及任何人。有这些钱他可以去他喜欢的地方，做他喜欢的事。
　　Mulder在接下来的几天琢磨着这些可能性。他下决心不给Skinner打电话。他需要时间，需要确定自己知道正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采纳 Skinner的建议——重新回到他过去的生活中。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真是奇怪，但是，几晚过后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似乎过去的一年根本就没发生过。可是他想念主人强壮的双臂，想念Skinner的气味和在床上躺在他身边的温暖。他还想念Wanda柔软的皮毛，她低低的隆隆声，总是出现的喉音，当他们三个缠成一团睡在一起时她靠着他的那个温暖的小身体。
　　在白天，他仔细检查他放在贮藏室里的东西，把一些旧的大箱子堆放到起居室的角落。他慢慢地干着，想念Wanda好探寻的鼻子抵在他的手上看看他正在做什么的样子。他找到一些旧相册，他和母亲在Sam被绑架后在一起的情景。照片里他的父亲很少出现，但里面还有一张所有人一起出现的快乐的全家福，这时的 Sam才5岁。他看着九岁大的自己的眼睛，希望他能知道现在自己知道的一切，希望能告诉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总有一天，事情会变好的。
　　Mulder找到父母的结婚照。他在以前几乎没仔细看过它们——知道这次婚姻最后有了多糟的结局后，再这么做似乎没有必要。他的母亲看上去很幸福—— 容光焕发的幸福——他父亲的脸上挂着丝平静的微笑。他们也不知道未来，否则Mulder确信他们都不会在那张照片里微笑的。他继续翻腾，拉出一个小的木头盒子。里面是几件式样古老的家庭珠宝。一串属于他祖母的珍珠，她一直和他的母亲处不来，因此，当她慢慢地死于癌症时，她把珍珠放在了他的手里。
　　“我想它给Sam，”她悲伤地告诉他，“我唯一的孙女。也许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也许你能找到她——如果没有……你可以把它送给你的妻子。”
　　Mulder悲伤地笑了，明了不会有一个收到它的妻子，他以前住在这间公寓时从来没有想到。他可能再也找不回Samantha，因此没法把它送给一个应该给予的人了。怎么处理它？他想知道。这使他想到它们挂在Tabi的脖子上会有多么漂亮。在Skinner生病的日子里她是那么地好，他想送她些礼物。他在盒子里发现一个装饰简朴的翡翠胸针，考虑到它是那么适合Scully——也许他还能为她的宝宝找到某些东西。这使他高兴地想到能为他迷你的搭档作些什么。她配得上象John Doggett那样善良、可靠、强壮的男人，很快她将有一个一直渴望的孩子。事实上，Mulder发现他许多朋友都已经快乐地安定下来：Elaine与 David结婚了，Ian找到了Perry。该死，他甚至看到Donald和Elliott在多年无望的渴望之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Mulder探索的手指停在一个小小的戒指盒上，他犹豫着，知道里面是什么。然后，最终，他啪地打开盒子，凝视着放在里面的父亲的结婚戒指。他记得它 ——这是他父亲在遗嘱里留给他的不多的几件东西之一。所有其他的都给了他母亲，现在Mulder有些明白为什么了。她失去了女儿，他的父亲在那次悲剧过后对她来说不再是个好丈夫。他的父亲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儿子在经济上能很好的照顾自己，但是他母亲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脆弱，他为此要负责任。他把钱留给她不是故意怠慢自己的儿子，而是保证至少她不会为自己的经济担心，他认为他的儿子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遗产的，在他母亲死后。但是，他把自己的结婚戒指给了儿子——大概是推测他的前妻不愿意被这件联系两人关系的东西提醒他们的婚姻是如何地失败。Mulder茫然地盯着它，想知道他在Skinner的手指上看起来会怎么样，想知道它戴在手上的感觉会如何。戒指瞪着他，他瞪回去。这就是他想要的？Mulder考虑了片刻，然后猛地关上盒子。不。不是这样。根本不是这样。忽然间他的未来变得十分清晰，他确切的知道他要怎么做了。他把戒指放回盒子，然后开始有目的的分拣所有的盒子。这次他不会把它们推开。他只保留了部分照片，几件纪念品。其它的全部扔掉。现在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向过去说再见的时候，坚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