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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lder点点头,琢磨着究竟接下来是什么该死的事在等着他……
他按照吩咐走到厨房,依然裸着身体,赤着脚……忽然踩到一摊软塌塌的东西。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咕哝着,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踩到一只死老鼠。“该死,真恶心。Wanda!”他大喊了一声。那只缅甸小猫轻快地窜了过来,高高翘着尾巴,绕着他的脚打转,看上去高兴的不得了。“是你干的?”Mulder问道,把死耗子处理掉,洗干净双脚。Wanda跳到厨房的桌子上,满脸严肃地盯着他洗脚,Mulder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和耳朵。“小刽子手,”他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你这个无情的,冷血的凶手。”她高兴地咪呜了一声,以为他在跟他讲知心话。“残忍的小东西,”他戏弄着她说,她靠到他的身上,骄傲地蹭个不停。
Mulder瞟了一眼厨房的钟。他的十分钟已经快到了。他接了一杯水,一饮而进,飞快地跑到楼上,他的心因为即将到来的惩罚狂跳不停。他今天已经被打过屁股了 --- 在他早训练的时候 --- 但那个并不严厉。他知道他的标记已经淡去了,而他的主人对这一点又特别的注重。难道等待自己的是跟龙杖的又一次约会吗?他的胃翻腾着。一低头间看到他右乳环上悬挂的小小的金龙,他又骄傲起来。记起了给他留下美好记忆的那晚,他的主人给他戴上的这个饰物的一刻。那时,他坐在沙滩上,依偎在主人的怀抱里,他们烤着甜薯,甜蜜的感觉依然那么清晰。在这个假期里,欢乐的记忆一个接着一个 --- 而其实,这些都是伴随着他所经历的调教而来。他无法抑制颤抖,期待着即将来临的惩罚。也许,这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惩罚,也许,这会是一次情色的性爱的序幕。Mulder打开主卧室的门,愣愣地看着摆在床上等着他的衣服,感到心猛地沉到了地面。显而易见,这次等着他的除了严厉的惩罚,不会是其他东西了。因为在那里,等着他的是一条深色长裤,白色短袜,擦亮的皮鞋,白衬衫,条纹领带,带徽记的运动夹克……简言之,是一套校服。Mulder甚至只是看着它都感到荒谬透顶。他似乎又回到了14岁,忆起曾经闯过的无数次的祸和被校长责罚的情景,其实他还不是最淘气的学生。终于过了闯祸的岁数,所有的一切他几乎都已经淡忘了,但此刻那时的感觉又清晰起来。
“妈的,你是成年人了!”他自言自语的咒骂着。“以上帝的名义,你都快40岁的人了!”但当他穿起全套的制服,他感觉自己简直又变回那个爱闯祸的十几岁的少年了。事实上似乎这身衣服完全抹去了岁月的痕迹,映在镜子里的他,看上去异常年轻,正像一个精力旺盛的十几岁的少年一样满不在乎,野性难驯。 Mulder很喜欢自己的形象。如果这就是他主人要他扮演的角色,还煞费心思地要他妆扮好,那他何不索性一心一意地进入角色,这说不定还会减轻惩罚的痛苦吧。每当Skinner设计了某个场景,一定期待着他的回应,虽然他还从来没有自己主动回应过,也没有真正融入过角色,但这次也许是个好机会。
Mulder走到地牢门口,试着敲敲门。在这个特定的场景,入戏并不困难。他这一生卷入的祸事不断,无数次面对上司的谴责 --- 次数之多,几乎使他觉得自己跟本没有甩掉学生时代的阴影。没有人应门……他站在门外,感到有些紧张。他强迫自己正常呼吸,但场景的感觉来得越来越真实了。他的主人让他等了很长时间,他几乎不安得要挠墙了,门猛的打开了。Mulder抬起头,瞪着他的主人,他的主人也瞪着他,俩人不约而同地怔了几秒钟,都费力地忍着不笑。Skinner的穿着正像那种旧式的古板的校长 --- 多年前应该已经绝迹了的形象,不妨回溯一下1950年那种脾气古怪的英国校长。他穿着一件长袍,戴着方角帽,在Mulder眼里,庄重渊博,气度不凡。但无疑非常严厉……看上去很不好惹。
“Fox,进来吧。”Skinner打开了门,Mulder故意磨蹭着跟他走进屋里,猛的站住了。那里,就在桌子上,龙杖静静地躺着,等着问候他。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胃里难过地翻腾着。他的右边,装饰着金龙挂饰的乳头,似乎也跟着痉挛了起来。
“你是被送来叫我惩罚的?”Skinner问道。
“是的,先生,”Mulder咕哝着,努力投入角色放松下来。如果他必须接受杖责,那至少他希望当那一刻来临,他已经深深陷入角色 --- 还是说,象他担心的那样,他的主人打算不预先让他做好准备,就承受这种特殊工具的惩罚。Mulder走到书桌前,犹豫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紧张地盯着龙杖。Skinner在书桌后坐下来,看着他忐忑不安的奴隶,故意把龙杖握在双手中拗弯。他冰冷的目光让Mulder僵住身体不敢动弹,接着是难耐的沉默。 Mulder觉得自己的脸不由自主地变红了,他垂下双眼,不敢跟那双审视他的眼睛相对。
“你为什么被送到我这里?”Skinner终于开口问道。Mulder忽然决定索性将一个卤莽的少年扮演到底。
“说我不服从,还有不尊重,先生。可那不是我的错。”他傲慢无礼地横了他的主人一眼,努力摆出一副无赖相。
“你已经屡教不改了,凭你现在的态度就该受罚。”Skinner冰冷,苛刻的声调似乎直接引起了Mulder的性冲动。
“不对,先生,”他愤愤地嚷着。“跟本就没我的错。我是给惹急了。”他意味深长地瞧着他的主人。
“你从来就没有错,男孩,是不是?”Skinner说道,“好吧,我看我得让你明白,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Fox。龙杖会让你头脑清醒的。”
Mulder的呼吸急促起来。“这不公平,先生!”他反驳道。
Skinner的眼睛变暗了,有一刻,Mulder真的害怕了。
“怎么不公平,男孩?”他冷冷地问道。Mulder忽然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猛的意识到他的主人正在欣赏这出戏!他胆子大多了,更加卖力地投入演出。
“我想守规矩来着,先生,可那些规矩都是废话,这可就不是我的错了。”
“你说什么?”Skinner的身体猛的绷直了。Mulder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规矩都是废话,先生。屁用也没有!”他讥讽地叫道,“见你的鬼去吧,你的规矩也他妈的见鬼去吧。”
这已经足够了。他的主人站起身来,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推倒在书桌上,Mulder感到难以抑制的性兴奋的战栗划过身体。
“一共六下,男孩,”Skinner嘶声叫道。Mulder的胃部抽紧了。他的鼻端能闻到书桌的气息,光滑的木质桌面正紧贴着他的衬衣。哦,上帝,这感觉太棒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才醒悟到Skinner的话,全身一颤 --- 六下!那天只有两下,他都差点儿没有熬过来。不过,当Skinner把龙杖搁在他裸露的臀部时,他很快意识到,这其实没有听上去那么糟。手杖在他的身上停了一会儿,风声一响,接着疼痛在他的屁股上散布开来。他哽着喉咙尖叫了一声,但这一下只象是龙杖舔过他的肉体,大概因为Skinner并不是在给他做标记,下手并不重。很快又来了两下之后,第四下真的很疼,他猛跳了起来,以最大音量尖叫着“妈的”。Skinner把他按回到桌上,停了一会儿,然后杖头又搁在他的身上。等了许久,龙杖抬了起来,Mulder再也忍耐不了了。他向后伸出手捂住剧痛的屁股,试图阻挡即将来临的杖击。Skinner在他奴隶的手上狠狠敲了一下,Mulder尖叫着,挪开了手。
“别再捣乱,”Skinner警告道,下面的一下用足了劲,紧跟着最后一下。Mulder瘫软在桌子上,喘息了一会儿,他的阴茎已经在裤子里硬了起来。关于这个场景的幻想非常刺激人的兴奋。该死,难怪Murray和Hammer如此热衷于地牢里的角色扮演。“你可以站起来了,”Skinner命令道,Mulder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屋角。”Skinner用龙杖指了一下,Mulder走过去,眼睛一直顺从地朝下看,如此享受此刻被彻底教训过的感觉。
他站在角落里盯着墙站了20分钟,享受着一波一波的疼痛从他遭难的臀部辐射开来;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揉抚减轻疼痛,害怕激怒了他的主人惹祸上身。忽然,他感到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一个高大强健的身体从后面靠上来,将他拉近,紧搂在怀中。
“喜欢吗?”Skinner低声问道,一句话之间给刚才的情景剧做了终结。“感觉好吗?宝贝?”
“噢,上帝,好极了。”Mulder呻吟道,斜靠到他主人的怀抱里。“我们能不能经常来上一次,主人?”
“只要你喜欢……象这样也不坏吧?”Skinner在他奴隶发疼的屁股用力掴了一下,Mulder夸张地叫了一声。“现在你该放松一下。我从前说过,你有些太严肃了。我很喜欢你刚才的表现 --- 在场景里有所创造,有所发挥。效果非常好……演技一流。”Skinner咧嘴笑着,伸臂搂住他的奴隶,给他一个深深的充满爱意的吻。Mulder热切地回应着,贪婪地吸取着他主人的滋味,接着他咯咯地笑起来。铺天盖地的愉快将他淹没,他简直无法抑制这种兴奋的感觉。他还沉浸在场景里不能自拔。绑缚产生的由衷的宁静感逝去之后,他忽然意识到完全的重生 --- 兴致勃勃,充满渴望。他曾经被自我伤害折磨的遍体鳞伤的身体,已经复苏,成为充满活力的运动场,他才智出众的头脑,前半生很大程度上都浪费在自我怀疑中了,现在幻化成一个奇妙的世界,他似乎可以去往任何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当然还要与身边这个男人相伴,正是他开启了他的幻想,复活了濒死的躯体,为他展示了从所未见的美妙境界。
“怎么了?”当Mulder开始咯咯傻笑的时候,Skinner松开他,“Fox?”看到他奴隶的愉快表情,Skinner也报以微笑。
“我爱你!”Mulder嚷着。
“什么?”Skinner扬起眉毛,Mulder捧住他主人的脸,主动吻着他。
“惩罚我吧 --- 我不在乎了。我爱你。哦上帝,说出来不是很容易吗?我所有的的一切,生命,宇宙,全部的一切。我觉得我简直……”Mulder似乎忽然变成了8岁大的男孩,在万圣节前夕,和小伙伴一起挨家挨户敲门,说着“不招待就捣乱”,兴奋得忘乎所以,跟本无法平静下来。他的全身好像卯足了劲,非要想法宣泄出来不可。刚才先是带来奇妙感受的绑缚,然后是令人愉快的场景和扮演,这些无疑已将他平时的自我压抑打破了,使他转而开始欣赏他原来一直否定的一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这房子……我爱我们的公寓。我爱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爱Scully!”Mulder叫喊着,张开双臂热情地挥动着,差点儿就抡到了他的主人。他跑出地牢,边唱边跳地下了楼。他在厨房里转着圈,热情地把Wanda举到空中。“我爱Wanda!”他宣布道,“我爱所有的猫!”他用力吻了吻 Wanda的小脸,把她放回到厨房的桌子上。“我爱大海!”他一眼看到窗外又叫了一声。他看到他困惑而又忍俊不禁的主人也跟着他下了楼。“我爱所有的一切!”他兴奋地大叫着,精力过剩地绕着厨房的桌子打转儿,接着跳上桌子,接着跳下来去踩他主人的脚。“我爱我的主人!我爱做个奴隶。我爱……” Skinner把一根手指压在他奴隶的唇上,低头看着他。
“你自己呢?”他问道。
Mulder犹豫了。“差不多了,”他答道,“快了,主人。”他还没有完全冲破那道阻隔,但他此生中第一次如此接近那个地方。他也许还没能学会爱自己,但他至少已经学会不去恨自己,也终于开始学会享受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