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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完小妈的十六年后/四世同堂(3)

作者:匿名青花鱼 时间:2018-10-22 21:14 标签:成长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您的苦心,我明白。”
周谨点点头,示意我离开。我掩上门,从黄铜的门框里看到我阴狠的眼:
我还不能对周谨为所欲为,是因为周谨身上,还背着“周家家主”的身份。
而离他卸下这个身份,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我的十八岁成人礼因为兼了继任家主的缘由可谓盛况空前,在多年之后仍被人津津乐道。
全香港的业界名流都悉数到场,哪怕是刚刚和周谨撕了一场的于涛。
这两个月周谨做任何事都不避着我,是以我看到他时也很是吃惊:一个四面楚歌,眼看就要被董事会罢免的家主,怎么看,都不该以这样悠闲的姿态恭贺我的继任。
于涛带给我的惊讶不过短短一瞬,我满心里都被今晚预计要付诸行动的大计,眼神很快又留恋在周谨身上,他似乎心情不错,眼神中隐隐有着笑意,看上去像是有了温度,分外动人。
周渊还活着时,他也是这样的。
疯狂的嫉妒与不甘压迫着我,令我情不自禁掐住了手心:你便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呢?在周家待着,在我身边待着,于你而言便这样难受吗?
当然,你再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宴席将毕,我抓紧时间敬了周谨几杯酒,等他神情开始涣散时我便伸手扶住他,朝在场众人抱歉地笑:“父亲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周谨对我并没有戒心,信任地扶着我的手,随我一路回到房间。
我抱着他到了床上,反手锁着门。
上一次来去匆匆,并未细看这房间里的陈设布置,如今一看,简直要气得五内俱焚:三脚架上的西装分明不是周谨的尺寸,床头上的相框是周渊同周谨的合影,窗边书桌上摆着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扉页上是他飞扬的笔迹,只消一眼,那人便又像是在你凝视书页的目光中活了过来。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周谨从不让旁人进这个房间:这个他们共同居住的地方,他要留住周渊的处处音容宛在,旁人进来一着不慎,都可能使这微妙的平衡不复存在。而周谨又如何允许呢?
书桌上有张机票,空地里摆着个箱子,里面已经零零散散摆了一些东西。我拿过机票,是去一个周渊曾带我们度过假的海岛,当时周渊还说过,等他老了,就带周谨来这里定居,再也不回去。
起飞时间是三天后。
我夹起那薄薄的一页纸,走到周谨面前:“是当初那个地方吗?”
周谨点点头。
“往后都不回来了吗?”我又问。
“对。”周谨说,“周家有你,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把偌大一个家业扔给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自己去跟老情人双宿双飞,很好,很好。
我立在床榻前,垂眸望着周谨,而后伸手撕掉那张机票,掐过周谨的下颌,径直吻下去。
终于不再是难以言明的幻想与春`梦。我犹如饥渴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甘泉,全无顾忌、手忙脚乱地放肆亲吻,伸手在周谨的衣衫间扒拉,希冀让我们坦诚相对。
周谨用尽力气推开我,踉踉跄跄站起身:“阿凌,你喝醉了。”
他一字一句道,用他身为父亲最后的容忍。只可惜我没有醉,这一天我蓄谋已久,如今天时地利皆有,势必要得手,令我后顾无忧。
他站的并不稳,没多久又倒在了地上。我再次把他抱起来,将他平放在床上。
酒里下了药,能令人浑身无力,周谨本就体质弱,现下更是没了反抗之力,他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儿子醉后的玩笑,神情开始慌乱,挣扎着起身,口中无力地喊着他的几个亲信的名字,我好整以暇地听着他的呼喊,从容不迫地提醒道:“现在是您安寝的时间,您是不是忘了,这个时候,主卧没有人敢进来?”
周谨怔住。我俯视着他,望着他因为惊恐生动些许,看上去分外动人的眼睛,伸出舌尖舔舐那薄薄的眼睑。
他喉咙好一阵耸动,下意识侧过脸。我用力把他的脸孔摆正,解下皮带,绑住了他那双纤细漂亮的手腕,又扣在了床头。
一切的动作我都做得从容不迫,周谨的反抗,在我面前根本不作数。他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无从反抗,只希冀唤醒我的理智:“我是你父亲,你......”
我不理会,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看着我肖想已久的躯体在我面前显露彻底,方才缓缓道:“周渊才是我的父亲,你啊,不过是个他喜欢的玩物,父业子承,如今,可不该是你做我的情人?”我低低一笑,看着那双凤眼漆黑瞳仁中我的倒影,伸出手,一下下抚摸着他优美的轮廓,“况且父子相奸,被人胁迫着委身承欢,可不是你从前习惯的事情?”


我一直守着周谨,在那间我十六岁时说我想养猫,他便为我装修的那个房间。名贵的布偶猫没多久便被我养死了,我却一直留着这个房间,说以后遇到了什么喜欢的宠物,还要养在这里。
周谨并没有留意,他平日繁忙,也不会亲自过问我对这个房间的后续装修。是以他自然也不知道,那个房间现在被我装了铁链和笼子,又与我的房间打通,他但凡进去,便再也想不到出来的法子。
他醒来时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以一种狼狈不堪的姿态。皮质项圈拴住了他的脖颈,手腕脚腕都被铁链锁住,链子另一端连着墙面与地板,使他只能跪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睁着眼睛同我对视了好几秒,可能才终于确定昨夜及如今的一切并非一场噩梦,他盯着我,眼中似乎有失望,可除此之外那目光仍旧是我所见惯的淡漠:“能不能告诉我,把你养成这样的变态,是我哪里做错了?”
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有空想我的教育问题,不由冷笑,上前掐住了他的下颌:“你做错的事可多了,单说近些的,不跟我说一声就把周家抛给我,你有问过我愿意吗?从小到大你对我嘘寒问暖,还不就是把我当一个拖油瓶,只想着我一大就拍手走人?我不跟你挑明,你还真以为你这个爸爸做得多合格吗?”我一口气说完,看着他怔忪的眼睛,忽然又笑道,尖刻道,“父子乱伦的事你都做过一遭了,当初周渊这样对你的时候,你骂过他变态吗?”
我还未从我终于在周谨面前光明正大地揭他老底的快感中,脸上便重重挨了一掌。周谨被沉重镣铐锁住的手扬起来是很吃力的,可他还是维持着那高举手腕的姿势,像是此前我做错了事时教训我的样子:“辱骂自己父亲,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该做的事吗?”
他说这话说的太义正辞严,以至于我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须臾,反应过来的我恼羞成怒地掐住他脖颈:“周渊跟你也是父子,你一个爬父亲床的,不也是目无纲纪伦常,还来教训我了?”
他合上眼睑,再不想看我,似乎也没有耐心跟我解释。那令我羞恼愤怒的“局外人”身份又激怒了我,而现下的我,是有能力发泄的。
周谨苍白的脸颊上赫然一个巴掌印,一掌下去,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着说不出的快感,伸手开始撕扯他已然不蔽体的衣服,想再同他做一次爱。
他的背脊同样苍白,蝴蝶骨伶仃,却漂亮得惊心动魄。我伸手抚摸,发觉那本该平滑的肌理竟凹凸不平,细细一看,才发觉他背上竟有几十处愈合了的伤疤,褪了颜色,到底也不能恢复如常。
从前那是多重的伤?又是谁会这么做,谁能这么做?
欲`火焚身的我此时不太想细想,扯起他头发亲吻脸孔,迫切做我想做的的事。
之后好几日,我白天结束了工作,夜里便直奔那间密室。周谨当真对得住我的朝思暮想,浑身上下无不漂亮得叫人发疯。美中不足的是,即便他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从不叫喊出声,我也只以为是他天性坚忍,不喜示弱,倒也没多在意。
与我的疯狂相径庭的是他平静得有些过分,像是已经坦然接受了作为我禁脔的人生。我心情舒畅,甚至在想要不要让他住回原来的房间,毕竟这屋子采光不好,周谨从前受过伤,一到阴天骨头便疼,这里到底不利于他延年益寿,同我长长久久。
直到有天夜里我来到房间,看到周谨昏迷在地,血流不止,手腕上有几道伤,是拿锁链翘起的一点锋利边缘刮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心知我要还想周谨活命,势必得要带他出去。
周家名下的医院我是不能去的,只得连夜自己开车找医院。刚将车停在医院院子里,便看到一个熟人。
亮起的车灯里,于涛低头看着我,说周先生,别来无恙?

我未曾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于涛,也并未对副驾驶座上的周谨有任何遮蔽,正暗自期冀于涛眼神别往他身上瞟,于涛便悠悠道:“您父亲病了,不送去周家的医院,跑来这里挂号作甚?”
我一气,反唇相讥道:“您深更半夜不也过来挂号,莫不是于家没医院了?”
“周先生果真明察秋毫。”于涛称赞,低头看着周谨,“拜您旁边那位所赐,名下的医院资金不太顺。所以只好自己来挂门诊。”
我气结,却也知晓周谨现在的情况容不下我与于涛继续申辩,推门下车,把周谨扶起来。
于涛似乎与这家医院的医生很是相熟,没多久便帮我弄到了急诊号。我看着他和医生交流伤情,心中惶恐愈盛。
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于家现下风雨飘摇,我同周谨的关系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指点,即便他把这些事曝光,我也有的是法子栽桩嫁祸,威胁不到我。
可他不经意看我的眼神,那种不动声色却显露无疑的嘲弄,无不昭示着他对我的轻蔑。
令我浑身不适。
我定了定心神,待于涛同医生讲完话,上前假惺惺道谢道:“多谢于先生帮忙。家父的病有我照看,于先生请回吧。”
于涛好笑地看着我,扬了扬手中的病历单:“回去自是要回去的,只是周先生能否解释下,谨先生好好地在国外疗养,怎么人在香港,还弄出这一身伤?”
为掩人耳目,我对外宣布周谨已经去了国外,他的亲信知道他想要离开的计划,对此并未质疑。我垂眸,语调说不上客气:“周家的家事,于先生关心什么?”
于涛轻笑一声,看向我的目光也郑重起来:“我同周谨相识多年,也有过床笫的交情,他的事,我还是要管管的。”
我愕然抬头,脱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十八岁那年,周渊遇到点麻烦,需要于家帮忙。作为谢礼,他把周谨送了过来,让我们玩了几天。”他弯了弯唇,挑起他那双上扬的眉眼,“周谨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他视若神明的养父和情人,会这样对他吧。”
他神情认真,不似作伪。我心中有一瞬间不愿相信,可再竭力想从于涛身上找寻破绽,也寻不到半分。回想起十三岁那年周泰同我说的话,细节也能一一对应。
所以这便是真相?
我一向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周渊,可我始终相信,爱情或者占有欲,他对周谨都是做到了极致的。我在潜意识里,并不太想质疑这一点。
“便是有过这一段,如今你们也再无瓜葛,看诊的费用,我明日便十倍打过去。”我深吸一口气,道,“于先生纠缠不休,是还想要什么好处?”
“聪明。”于涛慵懒地拍了拍手,“先前周谨对于家步步紧逼,如今周先生当家,可否松缓一些?”
周谨对于家的猎杀图谋已久,却单单不做最后一步,想来是等我继任,留来给我立威,一片苦心,我倒不甚想辜负。冷笑一声,目光中轻蔑之意不加掩饰:“于先生是想挟恩图报,还是趁火打劫?若是后者,我在周家面前自有交代,于先生想想,他们是听我这个家主的,还是于先生这个外人的?”
“这就说不准了。”于涛神色不改,甚至微微凑近了我,“若我不放人,周先生难道要带人来医院抢人?抢人您自是抢得回去,可周家人看到谨先生身上的伤,再听于某颠倒黑白几句,保不准周家人会以为您也看中了于家的某些物事苦于无从得手,于是不负渊先生教导,有样学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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