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67)
路世杰既妒且恨,不听他妈话往孟放跟前凑培养表兄弟情谊,是他最后的坚持。
这种嫉妒蔓延到连鸳身上。
控制不住的惊诧:“你叫他什么?”
孟放如今位高权重,据路世杰所知,有资格有胆量直呼孟放名字的人,除了孟放的长辈就只有孟放那几个至交好友。
连鸳觉得路世杰有病,不是骂人,而是客观的体会。
不等他再说话,路世杰已经像看什么小丑之类的睨着他,大概是喝了酒,笑嘻嘻,还摇头晃脑的,硬生生把一张能看的脸摇成小混混。
伸手戳着连鸳面前的空气:“问呐,可以问,你打点电话给他,我问!”
一旁不动声色和路世杰保持距离的北风,看路世杰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变态了,尤其他这样笑的时候,肯定有人遭殃。
这次遭殃的是连鸳没跑儿了。
心里不由快意。
就是路世杰,已经是很多人想攀都攀不上的,更不要说孟放,连鸳这种被抛弃的玩物,怎么可能……他拿手机干什么?
连鸳从羽绒服兜里拿出手机:“你等等。”
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不会麻烦孟放,比如今天出门滑了一跤骨折了之类,这种程度就是一般情况。
但他又不傻。
这个明显有些变态的人是孟放圈子的人,因为孟放为难他。
连鸳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没准备硬要和人掰扯什么道理,尤其碰到不讲道理且看上去就有钱有势的人。
路世杰不可置信的僵住,很快又放松,看着连鸳做戏。
北风有些惊愕但更多是觉得不可能,哪怕连鸳还留着孟放的联系方式,但他们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搭理不要的玩物。
眼看这边有纷争,大厅其他人都躲的远远的。
连鸳拨通手机,响了两下那边就接起来了:“孟放?”虽然孟放总让他叫他哥,但平常连鸳还是习惯叫他名字。
孟放在医院输液。
那天在连鸳家开窗户抽烟,回去就感冒了,高烧咳嗽一条龙,十好几年没这么病过,一发不可收拾。
病了竟然觉得快意,能压住更多的比生病还难受的情绪。
痛定思痛,如非必要不会联系连鸳。
必要情况是左聿明或者周宗南又往连鸳身边凑。
轻“嗯”了一声,将嗓子干痒即将带出的一连串剧烈咳嗽都憋了回去。
连鸳形容目前的场景:“我被人拦住了,姓路,问我你当初给我多少钱,他给我双倍,我走不了。”
姓路是听北风叫人路总,到底是陆还是路他也不清楚。
路世杰不屑且低声:“……装的还挺像!”
孟放:“你开外放。”
连鸳被他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嗓子怎么了?”
孟放:“没事,乖……开外放。”
连鸳就点了外放,手机屏幕对着路世杰。
孟放的声音从手机中扩出来,嘶哑更明显,但也能听出他是谁。
和刚才连鸳听到的那种温和的语气截然不同,有几分说不清的感觉,让连鸳形容,大概是……威严?
总之有种无形的压力。
孟放说:“路世杰?”
路世杰下意识点了下头,凑近手机,姿态恭敬:“表……表哥。”
北风:“……”
连鸳也诧异。
只是通个电话而已,他有预感这个人应该会忌惮孟放,但一下从张牙舞爪的龙虾变成爬爬虾,挺惊悚的。
孟放闷咳了一声才道:“是我太给你脸了吗?”
路世杰看了看连鸳,这时候眼神就很正常了,还带着几分忌惮,又忙对手机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孟放:“道歉,然后滚来见我。”
路世杰对着手机大声的和连鸳说对不起,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
怕连鸳不消气,又扯着北风的领子将人拽过来撕撸了几下,踹了两脚,骂骂咧咧:“都他么怪你……”
北风闷声挨打,一点没反抗,只觉得比身上挨打更疼的是脸上火辣辣。
连鸳完全被路世杰的变脸和凶狠惊到了,下意识抬手想阻止,就这几秒的功夫路世杰已经痛快的打完了,还很优雅的挽袖子。
孟放问:“还有别人?”
路世杰当即告状,说他都是被人撺掇的。
孟放不置可否,和连鸳说了几句。
问连鸳在那儿干什么,又嘱咐人回家了给他电话,对连鸳问他嗓子的事,只说着凉,几天就好。
全程路世杰跟见鬼了一样盯着手机。
如果不是才和孟放说过话,他都要怀疑电话对面哄小孩一样温柔细致的孟放,是个冒牌货。
电话挂断,
来自孟放的阴影暂时消退,路世杰又恢复了那副有些变态又似乎吊儿郎当的样子,盯着连鸳看了又看,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手机上收到定位,是孟放发的。
路世杰阴沉沉的对北风道:“滚的远远的,再来祸害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然后风驰电掣的走了。
与此同时,桃桃从远处的柱子后面跑过来,他来的时候正看到连鸳在打电话,路世杰在一旁虎视眈眈。
要不是连鸳手机外放后路世杰态度改变,他都要联系周宗南来救人了。
桃桃刚才躲着没出来是知道他出来也没用,但看到连鸳对他笑,又忍不住解释说想通知周宗南来着。
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不会怪我?”
这算是很没情商的话,有些事含混过去也就算了,问出来就尴尬至极。
但他没忍住。
连鸳摇头:“那样的人我们都得罪不起,你出来也只是跟着遭罪,而且你为了我搬救兵,我感激还来不及。”
他很喜欢桃桃这样,会保护自己,有余力再帮助别人。
很聪明的做法。
这只是其中一点。
更重要的是,连鸳从不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听连鸳这么说,桃桃更内疚了,把路世杰从头骂到尾。
连鸳听他说路世杰的一些劣迹,想的却是孟放,发信息感谢孟放,告诉他路世杰已经走了,又给孟放发了个小偏方过去。
治咳嗽的小偏方,几种容易找的药材泡水喝。
小时候听小区的老人家说的。
那时候他感冒咳嗽在家养病,家里没人,暖气也不热,浑身发冷就去楼下晒太阳。
老人家就用这个偏方让他止住的咳嗽。
孟放回消息很快,说会试一试,又表扬连鸳今天知道给他打电话很好,以后遇到事也要这样。
和连鸳聊完,脸上那几份柔和就淡下来。
他本来也不是温和无害的人。
半小时后,看到束手束脚站病房门口不敢进来的路世杰,神色就淡淡的。
这个便宜表弟私下那些行为,孟放都知道,并不在意,但这不代表他会允许对方将手伸到连鸳身上。
孟放叫人进来,看了眼吊瓶:“帮我看着。”
路世杰松了口气,老实的站着了。
虽然他和孟放从没有正面冲突过,但他见过也听过孟放处理生意以及一些私事的手段。
孟家是个虎狼窝,子弟个个是精英。
而孟放是虎狼窝最终的胜出者,怎能让人不畏惧。
事实证明,路世杰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半小时后吊瓶的液体见底,路世杰挪了挪酸痛的脚,整理好表情后恭敬的叫醒了浅憩的孟放。
说是浅憩,因为孟放隔一会儿就咳的厉害。
这是最后一瓶,护士拔了针头,告诉孟放留在医院或者回家都行。
私立医院,孟氏还是注资大股东,待遇就不同于一般患者。
孟放没走,很快他的生活助理过来,孟放知会助理拿来十瓶生理盐水,下面接着脸盆:“一瓶一瓶的挂,挂完为止。”
又和煦的对路世杰道:“劳烦表弟盯着了,你这么闲,想必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