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11)
这里每个有资格进贵客院子的侍应生都有一块。
孟放看着木牌上的字。
北风没抬头,等着孟放让他抬头,心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刚才何必冒险。
流程他都知道。
只要孟放拿着木牌去找经理,或者拍了木牌的照片发给经理,只要自己也同意,以后他就是孟放名下的人了,一切顺理成章。
也就是说连鸳要失宠了。
今天他给连鸳端餐饮还热廉价的串串,明天说不准就能让连鸳还回来。
北风想了很多。
想孟放这个人,想模糊听到的孟家庞大又源远流长的产业,也想自己将来要买个什么样的房子,什么车。
思绪如马奔腾,其实前后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吧嗒一声。
木牌被随意扔在地上。
北风脸色煞白。
这代表他被客人厌弃,严重的话会直接被赶走。
忍不住抬眼。
眉目英挺气势摄人的男人并没有看他,随意拿起盘子里一根串过串儿的签字,边把玩边进门了。
院子里的事连鸳不知道,他正趴镜子前emo。
镜子里的人也看他,皮肤过分白,眼睛大而亮,算得上唇红齿白,但重点不是长相而是气质。
曾经有人说过,他这样一看就好骗又好欺负。
真是这样吗?
连鸳没看出个什么。
不过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他想,果然还是一个人过日子比较安稳。
冷不丁肩膀上按了一只手:“干什么呢?”
连鸳从镜子里看到孟放进来了。
不过那几秒没想说话,而且本来身体就累,现在还有一点点心累,就没动,但人都叫他了,不答应就很没礼貌。
他转身站起来:“你不是去上班……”
孟放坐在连鸳才坐过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将连鸳揽自己腿间:“在这儿招待几个客人,顺路过来看看你。”
地方他选的,就选了这儿。
顺路看看也是真的,只是没想到顺路听了一场墙角。
原本以为是只小奶猫,没想到还会亮爪子,回答的挺好。
孟放也说不清什么感觉,想让连鸳警醒一些,但又不想让他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欺负了。
不过心绪于他从不复杂化。
将人揽怀里,隔着衣服揉了揉连鸳的腰:“睡的好吗?”
连鸳抱着孟放的脖子,下颌搁上去,整个人都像个树懒一样半挂着:“挺好的。“
在连鸳抱下来时孟放就把拿着签字的那只手展开了,免得扎到他或者签字上残留的油蹭到连鸳的衣服,问他:“不高兴?”
忽然抱到一个挺好的大活人,连鸳那点emo就散了:“没什么。”
忍不住亲了一下孟放的脖颈。
他像个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的寻求温暖,孟放却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三点前我要走,想不想……”
至于北风的事,孟放之前就觉得连鸳不会说。
他也不会问。
不过以后这里都不会有北风这个人。
连鸳没明白,拉开两人的距离看他:“什么?”
亲密过的人,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很多东西。
连鸳想不到孟放大白天还这样,坐在他腿上:“不想,你需要休息,这样对身体不好。”
孟放:“我不需要休息。”
连鸳没办法了,只好道:“是我需要休息,我不行了,好了吧。”
孟放挑了下眉:“这个理由可以通过。”
连鸳觉得这人还没从工作状态脱离出来,还通过……
好吧,甲方最大。
介于孟放的眼神看着还很不清白,连鸳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就想着聊点什么。
然后就看到放桌上的串串签子。
签子北风收走了。
所以,他们在院子里碰上了?
时间上差不多。
连鸳原本并不将北风的事放在心上,他的能量比较低,对不相干的人和事从不挂心,省电。
但聊天么。
问孟放:“如果有人问我,你给了我多少钱,可以说吗?”
孟放示意连鸳继续。
告状?
他倒要看看连鸳告状什么样儿,会怎么说。
见识过无数尔虞我诈人心推拉,孟放原本对这些事挺无感,但连鸳看着就有些呆,倒让他有点和人磨蹭时光的兴趣。
连鸳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样,但一百万真的很多,我实话告诉别人,人家转头跟你要二百万……”
他一时不能准确表述这个问题。
给多少钱是孟放的自由,但连鸳不想将来对方开价高低有自己的影响。
这时候他肯定站孟放。
在连鸳看孟放是个好人,大方、英俊、精力旺盛,还会照顾他,不要说是给他钱,他倒给钱,对方能有这样的水准,都是运气。
不过孟放好像没听明白,帅脸有点呆。
连鸳按在孟放衣服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用力想了想:“就跟买菜一样,我就是担心人家知道你有钱,还特别能出钱,菜市场的人都宰你。”
第9章
孟放摸了摸连鸳的眼角,不是第一次了,连鸳总能给他出乎意料的答案,倒映出他内里的幽暗。
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人。
小孩子都成熟的很早的社会,眼前人却单纯的看什么都带着善意。
原以为暗地里伸了爪子爪子,没想到还真老老实实的来问他,问出来个结果,再老老实实对那个什么北风说?
他像是认真考虑了连鸳的话:“你考虑的对,以后这种事就推给我。”
连鸳挺高兴的。
果然他运气很好,孟放这个人讲道理,能听得进去话,沟通起来没有障碍。
简直是他的量身定制款。
心里稀罕了,不自觉表现在外部
挨挨蹭蹭的亲孟放的脖颈:“我也不是很需要休息……”
其实真挺累的。
但意志力不太坚定,而且他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算是实实在在的夸赞。
孟放捏了捏连鸳软绵绵的脸颊,抱着人去床上了。
不过让连鸳意外的是,孟放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他躺了一会儿。
他这人从长相到气质实在算不上柔和,但这会儿闭目养神的样子,竟无端有几分细致的温和。
连鸳睡不着,但累还是累的,躺着当然舒服。
也闭上眼睛。
一边儿想刚才确实冲动,要真来点什么,按照以往的经验估计他撑不过一个回合,一会儿又想今天工作的内容。
他没带电脑,但活儿还是要干。
最近写的一个长篇故事大致的大纲有了,但是每天具体写什么还要在构思。
等下午孟放去上班了,他就用手机写。
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写作的APP,除了打字费点事,其他的功能都挺好用。
一会儿又想着孟放的工作,说是三点必须走,那不是得看时间?
连鸳不是个很勤快的人。
这种不勤快主要指代对外界的事别人的事几乎漠不关心,很多流行的东西从一飞冲天到金乌西坠,他甚至都可以视而不见。
反正生活就吃喝睡三件事,其他的,影响不了大局。
但对他好的人的事,他事无巨细又会放在心里。
比如武连庆一家,借人钱还要绞尽脑汁,比如孟放,工作的事不能耽误那就不好迟到。
还好孟放戴着手表。
连鸳抱着孟放的胳膊安静的躺着,隔一会儿支棱个脑袋看孟放的手表。
不过最后也没用上。
两点三十的时候,连鸳正要叫孟放起,孟放桌上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听着不是闹钟,是电话铃声。
但响了几声就挂断了。
这是孟放助理的来电,要紧事会一直电话,响几声挂断是提醒孟放该出发了。
孟放抬手捏了捏鼻梁,翻身在连鸳脖颈上埋了十来秒钟,起床了。
连鸳也跟着起来。
孟放洗了把脸就走了,走出几步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