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58)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像一只懵懵懂懂的小动物,但凡感受到一点点的好,马上就会不计成本的回赠。
以后连鸳也会这么对别人吗?
孟放心里渐渐漫出刹不住的酸意,自控力再次减弱,这次站在了楼下,数到八楼窗户,亮着灯,人还没睡。
夜风凛冽。
再好的衣服再强健的体格,时间久了寒意也渐渐从脚底攀爬。
十一点了。
孟放想着和连鸳在一起时的十一点。
大多数时候没睡,聊着天就会滚到一起,或者已经睡了,如果连鸳累着的话。
他抱着他去浴室,之后两个人裹进同一床被子。
真正的肌肤相亲。
那种贴合和温暖,孟放没体会过别人的,也不感兴趣,只一遍遍的回味和连鸳的。
十一点十五,孟放转身离开。
走出没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单元门打开又啪的关上,有人出来。
孟放好奇心不重,又是大晚上的,可从连鸳住的楼里出来的人似乎也沾染了什么特殊性,让他不由自主回头去看。
那人裹的棉滚滚。
走路很慢,小心翼翼。
其实小区物业很负责,积雪打扫的干干净净,走个路不至于小心成这样,像踩在刀尖上。
孟放这样想,目光渐渐凝住,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轻。
连鸳不知道有人看着他,他深刻的理解了乐极生悲的含义。
本来一切都好。
客人们很满意电影,然后愉快的告别。
他瘫在沙发上歇了歇,换下白天在客厅活动的衣服准备睡觉。
睡不着,又去找吃的。
之前周宗南带来很多小零食。
贪嘴的人受到惩罚,他没站稳踢到垃圾桶,还打碎了一瓶果汁。
乱七八糟的收拾好扔垃圾桶。
屋子太热,怕果汁变味明天太难闻,明天早上左聿明过来闻到多不好,到底下楼扔垃圾来了。
连鸳小心翼翼下楼,庆幸现在住的是电梯房。
就是单元门前的台阶比较麻烦。
他更小心翼翼。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猝不及防的没看清脸,但这人很高,站台阶下和他一边儿高,一手拿过他手里的垃圾袋,一手握着他的腰,力气很大,熟练又稳固。
声音低沉而严厉:“脚怎么了?”
第55章
大晚上的,忽然被人抢了东西还抱着,挺惊悚的个事儿,连鸳吓了一跳,但被抢走的是垃圾袋,抱他起来的人说话声音很熟悉。
小区的灯在晚上十点后就会调整为暗光,很模糊。
连鸳试探的问:“孟放?”
孟放回他:“是我。”
没放下人,就那么一手抱着连鸳,一手拎着垃圾袋往不远处的垃圾箱丢。
连鸳说是被孟放抱着,其实最开始那一下就被迫坐孟放一边儿手臂上了,没少被这么抱过,倒不怕压着人。
但他们已经不是能随便搂搂抱抱的关系,又是在外面。
连鸳就说放他下来,他可以走。
孟放扔掉垃圾袋,想把人打横抱着,想想还要开门总得腾出一只手,索性没换。
至于连鸳的挣扎,没当回事。
但一个日思夜想的大活人在怀里扑腾,遭不住。
拍了他屁股一巴掌:“老实点,想把全楼的人都叫起来?”
连鸳就不敢再动,小声和他商量:“放我下来,我真没事。”
孟放没说话,这意思就是不行。
单元门跟前一扫脸,门就开了,这门刷卡也行,但连鸳肯定不乐意,他也就没废这个事。
心里急躁。
刚才扫两眼,就连鸳下台阶那两步,肯定是受伤了不方便。
到电梯里,看到连鸳一个脚光着,另一个脚挂着一只摇摇欲坠的拖鞋。
孟放又抱着人去外面捞拖鞋。
在台阶那儿捡到拖鞋,就拎手里,进门后还没来得及给人穿上,连鸳另外一只拖鞋又掉了。
孟放弯腰又捡。
连鸳:“……”
原本不乐意和孟放说话,说什么都不听,有什么办法。
但这样儿太滑稽了。
也不好意思。
再次商量,忍不住带了几分笑:“要不然,我拎着吧。”
孟放本来又是担心又是忙乱,大晚上楼里楼外捡拖鞋,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没准以为他中邪了。
没好气的盯了眼连鸳:“还笑!”
连鸳就抿住嘴,眼睛却还弯着。
孟放特别喜欢他这样儿,高高兴兴的,见着了他心里也高兴。
心说笑就笑吧。
将拖鞋递给连鸳,让他用手勾着。
伸手攥了一把连鸳的脚掌,没穿袜子,冰冰凉。
脸就又挂着了。
人长的俊,挂着脸就变成冷峻,浓眉修长鼻梁高挺,嘴唇也是刚刚好的形状,哪哪儿都好看。
在电梯里还教育他:“放着我明……你明天扔不行吗?”
自从连鸳有次让孟放扔垃圾,后来家里的垃圾都是孟放扔的,不是眼里没活的人,之前是没这个意识。
知道要做这件事,再没让连鸳伸过手。
活是这样干的,在床上就做的更不收刹,在连鸳受不了哼唧时训他:“扔垃圾的时候没见叫唤,拖地做饭也没怎么着,这会儿就不行了?你就欺负我吧!”
吃人嘴短,人家干活了你享受着了也一样。
孟放部队养成的勤快这时候成了尚方宝剑,不常用,用起来连鸳多半就从了。
这会儿,连鸳听得出孟放差点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的生活。
孟放也是。
一时间两个人倒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连鸳最受不了尴尬,也很理解孟放这种一不留神的话,之前他还将左聿明当成孟放,差点给人扑倒。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不过时间更可怕,水东流日西沉,总会过去。
也许过段时间孟放看上别人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床上床下照旧忙忙叨叨。
连鸳就主动道:“满了,放着明天就坏了,难闻。”
孟放没说什么。
到房门口,
由于连鸳一手拎着拖鞋,一手环着孟放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孟放就问他密码。
连鸳:“001219。”
孟放输入密码,门就看了,密码他一遍就记住了,心道普通人设置密码的数字一般有特殊含义。
1219对连鸳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本能的脑子里转了一下,也没细想,先看连鸳的脚。
脚腕肿着,扭伤,睡裤的裤腿往上攒两下,有一道指长还带着血迹的划痕,是被果汁瓶子打碎后的碎玻璃划的。
问怎么回事。
连鸳说了崴脚的事和瓶子打碎的事,又强调:“真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孟放心里揣着气,才几天不见哪哪儿都是伤,让人怎么放心。
但他这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尤其这事也怪不着连鸳,谁无缘无故想受伤来着。
只怪他没照看着。
转身去找医药箱,书房里立柜靠墙最下面的格子里就是。
回头就清理伤口。
先清理划伤的地方,伤口不深,消毒之后晾个一半天结痂了就好了。
脚腕看着比较严重。
孟放问清楚崴脚的时间,在连鸳说看过医生骨头没什么问题后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又问连鸳冷敷的过程。
听着挺标准,这才松了口气。
连鸳看到孟放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房间太热了,孟放还穿着大衣。
刚才还那么担心他。
这会儿就又有些怪自己小心眼,为着一句话耿耿于怀。
问孟放:“你怎么在这?”
孟放:“找个文件,太晚了,本来准备你要睡了我就不上来了。”
连鸳仔细收拾过孟放的东西,但书房原本就有一架子书,平常也一直是孟放用的多,也许就漏掉什么东西:“那你去找吧。”
没了亲密关系,他客气又礼貌,也感激,还有淡淡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