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21)
众人下了游艇,往徐懿安排的地方去,唯邢越和邵承的方向不一样,当邵承披着邢越的外衣下艇时,他发现徐懿并没有对他们的反方向有任何疑问,冷冷地看过去,回想起这半天在两人之间感到的猫腻,他语气无比笃定:“他也参与了,是吗?”
邢越盯着徐懿的背影,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被逼无奈。”
邵承讽刺地一笑,什么被逼无奈,他踩着木桥往一边走,游艇上没有他能信任的人,包括徐懿,没有大吼大叫让所有人知道他是邢越的“人质”,是因为他从来不做那些无用功。
他也不认为邢越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邢越现在疯着呢,他卑微了好几天,心里压抑着多大一团火,邵承都知道,他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诧而已,现在冷静了,就什么都不怕。
他只想泡个热水澡,任由邢越把他带到哪儿。
他们湿漉漉地来到一个酒店,把前台都吓到了,但她们的职业素养很高,保持着微笑为他们服务,不过比其他住店的多注意些,邢越安排完酒店,带邵承上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打开酒店的房门,邢越很快抽出浴巾来,裹在邵承的身上,他忙里忙外地去给他放热水,邵承盯着他,想到了那个激荡的吻。
他的唇现在都在痛,他在水里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是溺死,而是在这个疯子手底下被折磨得窒息而死。
邢越放了热水,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他一边放着水,一边走出来,湿漉漉的发搭在额前,他看了看邵承的身上,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手机来,解锁后点到通话界面,递给邵承:“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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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看着那手机,视若无睹,他只是盯着邢越那张脸,想看他现在能有多不要脸。
他的目光是冷冽的,能杀死一个人,邢越被他的眼刀剐了千万遍,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面对的是一张温柔笑脸,他蹲下身,手腕搭在邵承的膝盖,仰头看着邵承冷峻的脸,柔声说:“承承,你要跟你家人报平安,顺便告诉他们你要在这儿待两天,徐懿那边我都处理好了,就差你这儿了。”
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早知这两人会有苟且,邵承都不会上那艘游艇,果然直觉来的都是有原因的,他听着邢越平静地讲疯话,那模样是他没见过的,冷静又他妈癫狂,邵承说:“就不怕我在电话里揭穿你吗?”
他处理好徐懿有什么用,他把电话放在他手里,只要他邵承讲一句自身有危险,他邢越就别想落好,他真不知道邢越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手机放在他的眼前。
还要打给他的家人。
“可以啊,”邢越笑着说:“手机给你,你想报平安还是求救都随你,你定义我是在邀请你玩,还是绑架了你随你,你要我安然无恙还是进局子里的下场也随你,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高兴就好,就算你父亲带人赶来,也得需要一会的时间吧,我还是能跟你待一会的。”
邵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邢越没疯,脑子清醒着呢,可就是这样才让邵承恨得牙痒:“你脑子不会真的被那酒瓶给干坏了吧?”
邢越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口,他抬手抚了下浓密的发丝里隐隐传达的刺痛感的部位,应道:“嗯,好像是。”
邵承拨开他的手。
邢越见他不愿意打,他也不强求,把手机扔在一边,“浴室的水差不多了,进去洗澡,别感冒了。”
邵承还是无动于衷。
邢越走上前,不由分说,拽掉他身上的外衣,扔在一边,提起他的胳膊,将人往浴室拽去,邵承哪儿受得了被这样桎梏,他挣扎着说:“放开我。”
邢越不理会,将人拽到了浴室的门前,邵承抬手一拳头砸过去,正中邢越的嘴角,吼了声:“我叫你放开我!”
闷痛从嘴角火辣辣地传来,邢越抬手摸了下受伤的地方,这一拳是预料之中的,他一点儿也不意外,把人推向房门,低声说:“洗完澡再出来跟我发脾气。”
邵承不进去,血橙的气味早就灌满了房间,他怒目圆睁地望着邢越:“你不是要绑架我吗?哪有这么卑微的绑匪?嗯?我洗不洗澡关你什么事?我感不感冒关你什么事?我跟你分手了,就什么都不碍着你,什么你也别想插手,我死在街头都跟你没关系,你也少用这些手段扣住我,我告诉你,没用。”
邢越闻声,讥讽地一笑:“是吗?我有说要有用吗?”
邵承蹙眉,邢越这张脸在记忆里变得越来越深刻。
“我都跟你说了,秦皇岛很漂亮,很美,我邀请你一起看,仅此而已,你非要觉得我是绑架你,我能说什么?”邢越接着他的眼刀,并不恼怒,冷静到底,“至于你说什么手段的,没错,留你这方面是用了些手段,不然你也不同意啊,你想着跟我分道扬镳呢,你邵承的心多狠啊,直接就想着跟老子玩完。”
“不应该吗?”邵承拍了拍他的胸膛,挑衅至极,“邢越你觉得我不应该吗?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给过你机会,不是你自己非要选择隐瞒吗?几次了?那就瞒着去啊,有本事就他妈瞒我一辈子,别叫我发现啊,你没本事瞒住一辈子,这就是老子甩你的点。”
“岑屿那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邢越攥着拳头说,“你说几次了,从我跟你定关系到现在,有几次?你指军校那件事吗?那件事我有考虑过告诉你,并没有对你做什么隐瞒,我家里那些烂事我也打算告诉你,但是刚定下关系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都想着以后寻个机会告诉你,我真正想要隐瞒你的事只有岑屿这一件!”
邢越激动道:“我知道隐瞒你这件事是不对的,我知道了,我得知你背景的一瞬间有想过利用你,那一瞬间的想法就让我恶心到现在,我愧对你,我抬不起头,所以我不想告诉你!除了这一件我再也不会对你有什么隐瞒,就把这件见不得人的事瞒下去一辈子,不要让它出现让我们的感情变质,这就是我的顾虑。”
邢越眼里闪过懊悔和羞愧的神色,他松了拳头,说服自己保持理智,柔声下来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当初就怕这样,所以我想让这件事一辈子瞒下去,我跟岑屿悄悄结束,然后什么也没有,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我找其他的方法为我父亲正名,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不会利用你。”
邵承听着,想着,他的神色依然那么冷,邢越试图抱他,被邵承推出去,他便没有了动作,双手僵在空中。
“算了,”邢越低下头,这些解释他都说烂了,估计邵承也听得耳朵起茧了,他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脸色泛白,作罢道:“你进去洗澡吧,会生病的,夜里冷。”
邵承就站在浴室的门边,相同的问题他们已经争执过多回,说来说去都是这个结果,说来说去,都是邵承一个“信任”的问题。
他就那样瞪着邢越,僵持了很久很久。
夜里的时候,两人分开睡。
邵承躺在床上,邢越睡沙发,都在同一个空间里。
争吵之后,二人都冷静了下来。
实在不知道那个话题还有什么好聊的,邵承听着室内平稳的呼吸,他知道邢越没睡着,而自己也没有困意。
时间就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的手机在跳进海里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口袋里那块浪琴倒是还好好的,浸了水,也没出问题,防水款当初就是邵承考虑到邢越摘来摘去太麻烦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