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17)
他们都走到了理智的尽头。
他习惯邢越理智了,当他终于决定放手的时候,他们这段关系就算真的结束了。
今天走,明天走,都改变不了未来的两不相见。
盘子里摆着蛋糕,邢越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用邵承的叉子扎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品尝后说:“真甜。”
邵承凝视着他的举动,说不出什么心情。
“不过他竟然不知道你的喜好,”邢越可惜道:“会送你蛋糕吃,也是不够用心了。”
邵承动了动脑袋,他的后脑勺抵着沙发靠背,良久说了句:“他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不是这一点。”
邢越将叉子扎在蛋糕上,没接话。
他当然知道徐懿为什么会被拒,邵承不喜欢花哨的主,从徐懿上飞机开始的表现就不太好。邢越一直注意着他,他看人一向很准,对徐懿这种富家少爷,他心里都是有衡量的,一个人的朋友圈也能看出他的秉性,喜欢跟怎样的人来往,这种不被利益驱使和人情绑定的富家公子,往往处的朋友都是跟自己聊得来的人。
游艇上这群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缺陷,徐懿也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他跟每个人都处得很好,那小演员抱他胳膊的时候没有被推拒,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AO有别,这种被默许的动作在两人之间常有发生的话,很难不怀疑他们私下里的关系。
邵承能看得出来的事,邢越自然也看得出来,两人在这方面都可谓是人精。
徐懿在邵承那儿没得好,转身走出了甲板,游艇漂在水上,远离了陆地,往更深的地方漂,他心里一团躁。
在这群人里有个徐懿来往密切的朋友叫高阳,他目睹了徐懿跟邵承搭讪的举动,紧随其后走出来,一块到甲板边缘看美妙的海景。
“林羽周末上电影,你去吗?”高阳嘴里这个人,就是那个小演员,这伙人里混迹着一个小明星,见怪不怪的了,林羽家里没底子,不同游艇上的其他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发愤图强的成果,而是一个屁股一个屁股睡出来的。
他是不可能一下子睡到徐懿这种身份的少爷,在娱乐圈里辗转多年,编剧导演摄影视帝,私下里该有的都交代过了,这才一步步爬出荧幕,才能在徐懿面前露了个脸。
林羽想给自己找个根,无疑是看透了圈里人的嘴脸,他早就厌烦了娱乐圈的生活,若是能真地搭牢了徐家这根线,他下半辈子就稳了。
奈何徐懿进可攻退可守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都可行,就是没真的提枪上阵。
两人到现在依然只是暧昧的关系。
“我有那个闲空?”徐懿说:“带资进组的片子有什么观赏度?周末我得去纽约,Cairo的音乐剧汇演最后一场了。”
高阳皱眉:“你说你那个大学同学?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普通朋友,”徐懿又点了一根烟,心里不舒服,得排解,吹着风抽着烟就好受了许多,“一个比一个的难缠。”
高阳笑了,知道他点谁,摇摇头说:“这世界上有你徐少拿不下来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认为有自我追求的蠢货,不屈服于权利金钱等级,这一种倒是好办,结婚了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就看清了人生这条路,就会后悔一味追求的真心有多么可笑,至于这第二种……”
高阳忽然没了声,徐懿本就不舒服,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宽慰两句,听到高阳没了声,他扭头一看,高阳对他做出一个抬下巴示意舱内的举动,“自身就有这些东西,压根看不上别人给的,这能跟你们徐家叫板的邵见深的儿子,你想拿他也太大胆了。”
说起来,邵家和徐家是互利共赢的合作关系,私底下也借着老一辈的交情维持着,互相之间来往了几回,真不真心的且不说,明面上一直你来我往的挺好看,看起来互相扶持,实际上真要论,邵见深在商界的名,在圈里的影响力是更大的,邵家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资本雄厚来形容,那就太不敢揣测了,一个开到世界各地的医疗产业,一个响当当的医界盛誉,一个私企干到了世界各地,其影响力是不言而喻的。
听说邵见深还被政府的人亲自登门拜访过,要建立医疗方面的公私合作关系,政府想要国内的医院都用上邵家的先进设备,不得不说,在药物研发和设备开发这方面邵家是当仁不让的,他们总能研究出对AO身体强有效的针对性药物。
对此也多了许多的揣测,甚至当年有人传出邵家的“活人实验”类惊悚新闻,不过也是网传,很快就没了水花。
邵家是彻彻底底在医疗方面一马当先了,光是专利这方面都不知道拿了多少奖项,实验室那批人也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已经很难去估量邵家的真正财力了。
偏偏邵见深又是个低调行事的,从来不参与什么富豪榜排名,也鲜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说是被金屋藏娇绊住了脚,也不知是真是假。
邵承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将来的继承权落在哪儿根本没有悬念,徐懿老小的时候就被家人提醒,多去跟邵承走动关系,认识认识,处好一点,他也不听,着实是觉得那奶团子没趣。
邵承比他小了几岁,小时候见过他,肉嘟嘟地坐在婴儿车里时徐懿就见过了,那时候就深感没意思,加之再被父亲这么一提醒,就好像有把刀悬在他颈后,逼着他去跟邵承处似的,适得其反,他更觉得这奶团子没意思了。
于是这么多年也没联系过他,在圈里听到他的名字时也深感无趣,多数时候又漂在国外,两人没什么机会,再一见面,就是今日这般光景了。
还真是想叫人道一句世事无常。
“我只是觉着自己错过了许多风景,”徐懿反靠在甲板的护栏,提着烟,头发被吹得凌乱,他在风里说:“你瞧见他的模样了?走南闯北的,好面孔我也见了许多,但他身上吧,有股劲,说不上来,你懂我的感觉吗?”
“知道。”高阳又不是呆子,哪儿能感受不出来这东西,他在里面的时候也多加关注了些,不好奇徐懿的举动,“他在圈里一直都挺有名,不过他出圈靠的不是那张脸,是脾性,你知道他性子有多野吗你就敢惹?”
徐懿说:“刚才处了,还好。”
“还好,”高阳念着这个名字,讽笑了一声,“但凡你认真打听一点呢。”
徐懿抽了口烟说:“你说给我听听?”
高阳故作高深,也学着他的动作,靠着护栏,说道:“求求我。”
徐懿眉眼一弯,对着深海吐出烟丝,“我把你丢海里喂鲨鱼信不信?”
这一交谈,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转眼间到了夜里七点。
秦皇岛的夜晚是绝景,来秦皇岛的人都说不过一个夜就走等于错失一百万,这说法也不知是谁最先传出来的,不过沿海城市的夜最能打是没错的,昏暗光线下,波光粼粼,晚风拂面而来,游艇的光一打,配合陆地上的光亮和月色,海面漂亮得不真实。
再美的画作也不如身临其境,亲自面对大海,大自然能带走烦恼忧愁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这时徐懿的心情已经畅快了起来,并能在甲板一隅和人偷欢自在,畅享风情。
“徐哥,徐哥……”嗲声嗲气的夹子音发出令人难堪的喘息,撞破好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邢越。
他看着那腿缝中的热情,面色没有一点变化,冷静又冷漠,抬手敲了敲板舱,发出“咚咚”两声动静,前方的人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