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2)
那只父亲养的德牧犬。
机敏,警觉,迅速,忠诚……
小时候很怕,长大后爱不释手的品种。
“不知道。”邵承察觉自己此刻的心思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向了另一边。
邢越见他避开目光,心下有了几分笃定,他知道邵承很不喜欢自己,相处时就能察觉到,整个学校里也唯有他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明晃晃地反应给自己。
这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好事,全校有这么一个把他当正常人讨厌的。
“挺进生殖腔……”
忽然,邢越说了这么一句不相干的露骨话,邵承抬起眼看过去,只见对方拿着一本书,目光从书上移开望向自己。
“这种书要是被查寝的人逮到了,记录上去,丢人吗?”邢越手上那本书是沈俊文经常在读的,邵承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书,想着沈俊文还挺学霸,结果在研究这个。
被邢越抓到这种东西,屋子里还只有自己,邵承无奈背锅:“我学习一下不行吗?”
好大一口锅,叫他给撞上了,邵承本也不是爱揽事儿的人,但才跟舍友建立起不错的关系,立马背刺别人他是做不出的。
“学习?”邢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蒙上一层冷意,他质问:“学习什么?”
邵承一贯的作风是有什么说什么,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很少去撒谎,但总缺乏不了必须要说谎的时候:“多了解一些Omega的身体,多知道一些生理知识,以免将来实践的时候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很合理吧?这种事会长您也有权利管吗?”
看AO小黄书是很正常的,这在生活中并不奇怪,只不过这个地方是学校,不管什么年龄,学校还算是个公众场合,受约束是必然的。
在校内建立供发情期的Omega发泄的地方,并不影响学校本身不允许大家乱来,就像生理课的老师当堂讲解身体构造和亲密关系那种事,和严禁学生私下里看色情读物并不冲突。
“我没权利管?”邢越笑了笑,他拎着书本,来到邵承的面前,一步步走的稳重威严,伸出手,将书本盖在邵承的身侧,同时另一手也搭了过去,将人圈在双臂之间。
邵承防备地盯着他的动作,以为邢越要动手,但他又想,身为会长的邢越是很会权衡利弊的,谁先动手谁就没理,他势必不会做对自己有损的事,也就没莽撞的动手,只是伸出手按在他的胸膛,以此提醒警告他,这是不安全的距离。
柜台边,邢越垂下眼,近距离看到这双风情万种的眼,邵承的眼神像个带刺又机警的猫,刺激的他浑身血液沸腾,连带话语都跟着张狂,一时让人分不清是因为权利受到了挑衅,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油然触发。
只听邢越语气不善地警告:“不如你试试,是你先实践,还是我让你这不长生殖腔的alpha……”
“比Omega的下场还惨。”
第18章
邢越的话说的粗俗,再没有比这更不收敛的说辞了,此时的邢越脸上是一副认真,就好像他真的能把他邵承怎么样似的。
邵承也不见生气,定睛看了邢越这张脸几秒,他挑衅邢越,邢越爆粗口威胁他,你来我往,谁也不会觉得对方凶了,用词重了。老实说,自己以前比他还野蛮,当下这种威胁真的不算什么。
“会长,你好幸运,”邵承的手按在邢越的胸膛,忍不住顺着那衣缝走,指尖刮着邢越的深色外套,说道:“这要是搁我初中的时候,我高低得跟你来个你死我活。”
他的过往甚至可以用血腥来形容,他打架就没有不见血的,自己的,别人的,总之是大人眼里没天理没分寸的,但是现在呢,他可以忍住,底线一再放低,他认为自己每一次的收敛,都是成熟的标志。
紧接着,邵承一把推开邢越,重重的掌心压在邢越的胸膛,把人推出去一步,抬手拿过柜子上的书本,举在手里:“东西是我的,我看了,怎么了?”
邢越的目光黑压压的。
邵承火上浇油道:“就是今天校长站在这,我也照样这一套说辞,了解Omega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以后会长不结婚,不找Omega?哦,我忘了,您说不定都跟自己的Omega实践过了,又在这儿装什么正经?”
邵承把书递到邢越面前,咄咄逼人:“收不收?”
邢越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邵承转手把那罪证扔在了电脑桌上,“今日事今日谈,今天不谈秋后算账可就不君子了。”
邢越双手插着口袋,转过身看着邵承,“君子?”
邵承坐在床上脱鞋子,也不避着人,邢越看他那段露出的脚腕,跟腱细长。
邵承将鞋子踢到一边,换上拖鞋,慢悠悠地说:“不是吗?你今天要怎么处置我跟那本书,就直说,别今天算了,明天又来找事,我最烦秋后蚂蚱了。”
耽误不起那个时间,今日事今日解决,一码归一码。
“其实我知道你跟着进来是为什么。”邵承心里有底,猜得出个七七八八来,没人会这么无聊,邢越进来总归是有他的主意,这人这么功利主义,才不是来陪你玩玩而已。
邢越倒是洗耳恭听了:“说说看。”
他倒不信,他猜得出自己为什么跟进来。
邵承衣冠不整地站在床沿,收拾着行李,明天是周末,他打算回去一趟。
“不就校门口的事?”邵承一边整理背包一边说,“放心好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跟你的Omega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管,更不会去声张,破坏您会长伟大的形象,只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下次在校门口碰见,指不定会碰到哪个大喇叭,传出去是迟早的事。”
谈个恋爱偷偷摸摸,不想公开,心里想什么邵承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他不会对邢越的人品做出什么评判,他又不跟他处,费那个心思做什么。
邢越目光变得尤其深意,他的掌心落下,按住身侧的书桌,目光在邵承的身上不曾移开:“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邵承毫不客气:“你说,我听着。”
邢越似笑非笑,眼神有几分凶悍和玩味:“你倒是果断得很。”
邵承抬头看过去,耸耸肩,无辜地问:“怎么,你觉得我受不起?”
邢越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来道:“不如你出去散布散布,我倒真想听听,你怎么形容我这段恋情。”
没想到邢越这么变态,他那样子好像还真是不怕声张的,恐怕是河边走多了,这鞋子湿不湿也没那么重要了。
邵承本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但见邢越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他也没兴致了,拉上背包拉链,丢下一句:“公开得罪你,叫所有人与我为敌,好一招鱼死网破。”
“你会怕得罪我吗?”
邵承将背包扔在一边,笑而不语,那笑意里几多讽刺,“也许吧。”
邢越赖在这里不走,外面天色已昏,邵承问了一句:“会长今天睡在这里?”
“我在考虑。”邢越叠着腿坐在椅子上,他这张脸做什么都显得逼格满满,像是在刻意凹造型似的,比人家摆拍都好看,同时,也就更让邵承不待见。
“考虑什么?”邵承不解地问。
邢越低头玩着魔方,那是沈俊文的东西,旁边就是被抓包的小黄书,这画面诡异得很,邢越说:“考虑我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邵承可不愿意了,他跟邢越都已经不对付成这样,朝夕相处可还了得,他在分辨邢越话里的真假,没有出声打断。
邢越没收到他的回应,抬起头,见对方审视的目光,轻笑了一声,明知故问:“怎么了,不欢迎我?”
邵承不应他。
屋子里只有邢越玩转魔方的咔咔声,十秒钟后,邢越把魔方盖在小黄书上,站起来宣布道:“那我就更得搬进来了。”
他敲了敲桌子,示意邵承,书本的纸张被震得纷飞,邢越道:“叫沈俊文把东西藏好,明天晚上查寝,这个,别让我在学生会其他人手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