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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怎么不笑了(19)

作者:寒川歌 时间:2024-02-06 10:12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年下 成长 业界精英

  “他究竟什么人啊?”凌琦瑞在吧台里面,胳膊肘撑着吧台,问喻雾。
  喻雾靠在吧台上,看着沙发上的人:“你管呢?”
  “心上人吧。”凌琦瑞晃着杯子,冰块在里面当啷地撞着,“你这脸,你多在庭城逛逛,指不定能提前开春。”
  喻雾:“你荒不荒谬。”
  凌琦瑞:“你们怎么认识的,萍水相逢一见钟情?”
  “差不多吧。”
  “但我觉得他看着挺生人勿进的。”凌琦瑞觉得反正谢心洲在看外面,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他一个后脑勺,于是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不是那种高冷bking的生人勿进,像是……怕生似的。”
  其实凌琦瑞形容地还算贴切,但喻雾明白,谢心洲的“怕生”不是胆怯的“怕”,而是怕麻烦的嫌弃。
  不过从国内到国外又回国的凌琦瑞也同样阅人无数,很快他纠正了一下:“不对,不是怕生,是‘怕了你了别靠近我’。”
  喻雾一回头:“你说对了。”
  “……”凌琦瑞忽然顿了下,眼神一怔然后开始假装忙碌,放下杯子用抹布胡乱擦台子。
  喻雾蹙眉:“装什么勤快。”
  再扭头过去想继续欣赏谢心洲那漂亮的后背线条的时候……对上了谢心洲的视线。他自己也怔愣了下。
  谢心洲看着喻雾,眼睛向自己旁边的沙发位置瞥了下,喻雾立刻撂下玻璃杯走过来。
  “洲哥。”喻雾坐下。
  “有烟吗?”谢心洲问。
  喻雾陡然想起他出去巡演的时候,在加州一号公路抽烟的照片。
  “有。”
  谢心洲说:“我想抽烟。”
  喻雾回吧台跟凌琦瑞要了根烟,凌琦瑞纳闷,因为喻雾不抽烟,原以为他是回国这段时间抽上的,还叮嘱了句要抽出去抽,大厅禁烟。
  结果,凌琦瑞看着他把烟和火柴递给了谢心洲。
  “谢谢。”谢心洲起身准备出去抽,见喻雾也跟着走到了玻璃门边,“你别跟着我,外面冷。”
  雪越下越大,郊区没有林立的高楼切割大风,落地窗外,谢心洲的黑色羊绒大衣下摆被风胡乱地扯着。
  他擦燃火柴,点上烟,火柴一甩,扔进垃圾桶。
  然后左手插进上衣口袋,微微抬头,把烟吐进风雪里。
  他站的地方虽然有屋檐,但风太大了,雪侵袭着他。谢心洲的大衣没有扣纽扣,里面只有一件高领毛衣,很快沾上碎雪。他咬着烟向侧后方回头看,和玻璃里面同样在看他的喻雾对视。
  白烟从他唇缝里被吐出来,谢心洲淡淡地看着喻雾。
  ——他是个情感漠视的人。尹心昭这么说过。
  喻雾弯着唇朝他笑了下,落地窗里面很暖和,大厅里暖气开得足,外面的雪在半空被风吹得打旋儿。
  喻雾还是决定走出去,推开俱乐部的门,寒风与雪狂欢尖叫。走向谢心洲的这截路很冷。
  他夹下烟,没有问他怎么出来了,而是吐掉嘴里的烟,说:“你好像喜欢我。”
  “感觉到的?”
  “从逻辑上分析的。”
  “还是欠缺了。”
  “嗯。”
  二人在风雪里沉默了一会儿,谢心洲在旁边垃圾桶把烟灭了。挺冷的,两个人都没进去。
  沉默的时间里其实两个人的思绪在放空。喻雾说:“没办法,你在那个人仰马翻的别墅里淡定拉琴的样子太戳我审美了。”
  谢心洲回忆了一下:“啊,然后你走过来撞了我的琴。”
  “……”喻雾默然,“对不起。”
  “没事。”
  “我觉得你挺酷的,孤僻冷漠的天才音乐家,又长了这么完美的一张脸,你这在漫画里不是美强惨主角,就是那种在大结局揭晓真相,被万人心疼的大反派。”
  “乐手。”谢心洲纠正他,“不是音乐家,甚至不是首席。”
  喻雾真的觉得他这张嘴多亏了他不爱说话,笑下笑,朝他挪了一步,和他并肩看雪:“其实我以前性格很烂,又特别能打,脾气差得要命,能动手就不张嘴,还有个疯子妈,和老喻那样的爸,人人对我敬而远之。”
  谢心洲:“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就好。”
  “……”喻雾又笑了,“你这个嘴啊。”


第15章
  谢心洲这个嘴已经含蓄很多了,他原本想说的并不是这句“你好像喜欢我”,谢心洲不喜欢搞铺垫或是循序渐进。
  他甚至不明白人与人交流为什么要走一段流程。
  所以他那句“你好像喜欢我”,原本想说的是,“我们可能过不久就会上床”。
  同样,谢心洲并不是感觉到的,而是通过逻辑分析的。喻雾对他的各种行为和动机已经不能单单用“砸坏了琴而愧疚”和“有欠债而卑微”来解释,谢心洲不会羞赧地逃避“他可能喜欢我”这个选项,他只是说出这个可能性。
  “上床”这个可能性也是谢心洲推导的结果,八角笼里充满力量的喻雾,真实且直面地让他感知到了“力量”。这是相互的,他愿意感知、他感知到了。
  接下来谢心洲可能会从接受变为索取,这说不准。
  他终究没有真的遁入空门无欲无求,他想要那个独奏的位置。
  诚然,如果分析错误,喻雾对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那么他不会尴尬。他只会平静地点头,表示自己误会了。
  网约车来的时候,雪在路面已经积了起来。
  司机师傅把空调摁高了些,返回市区的路开得很慢,平均40、50的车速。车厢里很安静,后排坐着的两个人都不出声,也不玩手机。
  谢心洲本来就是个不爱出声的人,喻雾则是万念俱灰,他还揣摩着谢心洲的心思呢,设想着老喻的继承事宜告一段落后,挑个风朗气清的日子告白。
  结果好么,人家站在雪里抽着烟就把他还处于摆盘阶段的一桌子菜给掀了。
  同时他也更清晰地认识到谢心洲的确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不对,应该是,太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扭头去看谢心洲的侧脸。小时候喻雾跟着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母亲四处奔波,那些日子里他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
  很多奇怪的、癫狂的、匪夷所思的人。他见过八角笼里最不要命的斗士,也见过名利场里最风情的美人。
  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他们之中不乏有人幽默风趣,有人一掷千金,但没一个能入喻雾的眼。
  但那个荒诞离谱,让喻雾觉得恶心至极的晚宴,谢心洲出现了。
  他出现在喻雾最反胃的环境,喻家的半山庄园。那些精致的食物像是虫尸,踩在昂贵的地毯如同踩到血污和油污的混合物。
  但他看见谢心洲的瞬间,就那一眼,他脑袋里出现了画面:血海尸山、腐骨污泥,在那之上开出最完美的玫瑰。
  他那天明白了“惊艳”这个词并非杜撰。
  现在他要和玫瑰一起回家了。
  谢心洲回来后一头钻进琴房,好像要赶在这个Buff消失前赶紧拉一首感受一下变化。他脱掉外套去洗手,然后开琴。
  呼吸,谢心洲坐下后,缓慢地呼吸了一下。想想八角笼里半裸的喻雾,腰腹发力时绷紧腹肌,腹部的孟极纹身简直像要一跃而出。
  谢心洲架好手机开始录像,肖斯塔科维奇,第一个乐句出来,就能感受到这位前苏联作曲家的风格有多么明显。
  充沛的力量,昂扬的力度,需要演奏者在重音上强调坚毅的力量。作曲家受环境影响,战争年代的曲目是抗争的,演奏家要演绎曲目的灵魂,真的化身成那个年代的战士。
  所以战争年代留下来的多是音乐,一本回忆录里写道:音乐能不提任何事情,却道出了一切。
  谢心洲出汗了。这种情况非常少,并且他清晰地明白不是房间暖气开得高,因为窗户开着一个缝儿,甚至还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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