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剧情(29)
这是决定性的一分。
此前几年,彼得在青少年组中几乎没有敌手,就连去年的瞿朗也是接连在他手中吃瘪,以大比分落败。
而今年的这场挑战赛,是他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场比赛,原本彼得以为可以给自己的青年时期一个圆满的收官,却没想到会被逼到这样的境地。
也许是心态出了问题,他在下一剑中出现了重大的防守失误,瞿朗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动如雷霆,直劈对方执剑手的手臂,在本场比赛中,首次领先的同时拿下了赛点。
重新退回开始线,瞿朗的心脏狂跳,全身热气蒸腾,他不得不摘下面罩透透气,心无旁骛地调整着呼吸,热汗滴落,高频跳动的心脏在这时反而放缓下来。
瞿朗觉得自己甚至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视野也前所未有的清晰,浑身上下透着股跑步暴汗之后的活跃与兴奋。
在裁判的提醒下,双方戴好面罩,进行最后的搏杀。
老杨说要稳要等,瞿朗却不喜欢这样平稳的打法。
比赛开始,他率先发动击打进攻,将彼得的剑劈向右方,攻向对方露出的左肩,彼得错步后退,反拨他的剑身试图攻击他的小臂,瞿朗滑开手臂。
两人来回拉扯了数个回合,在剑道上来来回回,瞿朗抓住对方后退时一个步伐的小小破绽抢攻,彼得没有站稳连连败退,一脚踏过了警戒线,他被迫反击,两人的佩剑噼啪交击,瞿朗锁定了有效位置中的某一点,突然大步擦向前劈开彼得的剑,而后剑身刷地抬起,不给彼得回防的机会,剑身划过带起咻咻风声,重重劈中了彼得面罩!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快得几乎看不清。
与此同时,彼得剑也刺中了他,双边的灯几乎同时亮起,瞿朗的分数跳到十五,彼得立即举手挑战。
老杨人都要跳起来,又焦急地坐回去,瞿朗摘下面罩很有自信地对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录像核查结束,果然是瞿朗更快。
裁判器上的分数来到15:13,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瞿朗成功击败彼得·格兰特,摘获了本次挑战赛的金牌。
--------------------
瞿·帅死人不偿命·朗 2.0
第30章
===================
老杨和旁边观赛的对手冲上来拥抱瞿朗,瞿朗笑着任由他们推来搡去,而后拨开他们去和彼得行礼,之后便是冲澡换衣服去颁奖。
金色的奖牌被挂在瞿朗的脖子上,然后是捧花和证书。
有人喊瞿朗的名字,他抬起头,闪光灯亮起,晃过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偏头躲,但又生生忍住,突然间,他心中一跳,蓦地转过头——刚才余光似乎……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闪光灯造成的短暂性失明恢复,那抹影子越来越清晰,本该在国内的周叙白竟然就站在领奖台右侧的人群中,看着他鼓掌。
瞿朗当即就想下场,却被追上来的体育记者拦住,对方用英文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瞿朗英语一般,只听了个大概,目光越过记者锁定了老杨的位置,然后跟记者示意,大步过去把捧花证书全都交给老杨,把他往前一推,喊了声:“教练我去卫生间!”
不等老杨批准,他转头直奔周叙白,三两步到了场边,不停步地按着场边的隔离板收腿一跃,跳到场外拉着周叙白就往旁边的走廊去了。
“我看到你比赛了,你很厉害,恭喜夺冠。”这声音含蓄又带着真心实意的赞赏,是周叙白。
“你先等会儿。”另一道声音中压抑着沸腾的情绪,像是马上要发火或者大笑,是瞿朗。
两人一路穿过走廊,瞿朗推开一扇安全通道的门,反手把门锁上,有点蛮横地把周叙白扯进来推到墙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直接吻了上去。
周叙白先看了楼道四角,确认没有监控,搂住瞿朗回吻。
“你真是……”瞿朗说不上是气还是惊喜,总之是很急迫,捧住周叙白的脸,将心中的激动、懊恼尽数发泄在厮磨碾转的唇齿间。
周叙白一开始还很包容被动,渐渐被瞿朗的热情点燃,点漆似的黑眸里也逐渐酝酿出了风暴,翻身把瞿朗压在墙上托住他的后颈偏头含住了瞿朗的唇。
楼道里极其安静,清凉的空气被无端冒出来的淌着暧昧与青涩欲情的热气搅扰,接吻时的喘息声以及不断想要贴近时产生的摩擦声愈显喧嚣。
周叙白淡色的嘴唇也在用力的吞咬之中加深了色泽,吮吸、吞咽间偶尔露出的缝隙中可以看见纠缠着的舌尖一闪而过,但这点距离马上又因为难以克制的渴望填补得严严实实。
少年人的热情原本就是滚烫的,呼吸是热的,唇舌是热的,身体和手也是热的,隐秘的欲求如同遇火就燃的磷片,在不得要领的摩擦之中爆出火花。
距离已经缩得不能更近,瞿朗冲完澡换了轻薄的夏季队服,衣摆因为两人无视的蹭动上翻,周叙白发烫的手划过他的后背毫无阻隔地贴到了他劲瘦的腰上,凭着本能用力地揉捏。
接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胸口每每攒聚到极致,才发出怦的一声,将沸腾着的血液和渴求输送到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企求着抚摸与贴合。
夺冠那一瞬间的兴奋都不足以与此刻相比,心间像是要被热情与喜悦撑爆,却又缺了个窟窿,需要更加亲密更加贴近才能补全。
瞿朗感觉脖颈和脸颊都火辣辣的,眼睫都有些湿润了,仍有更多的热流往下涌去,他意识到自己上头,猛地把周叙白推开,刚喘了没两口气,周叙白却又勾头亲上来。
湿热与某种冲动直冲颅顶,瞿朗不敢再放任下去,强迫自己别过头叫停:“别、别亲了!”他喘了两口气,“再亲……要出事了。”
周叙白顿了顿,低头往下看,两三秒后,竟然出现了和瞿朗一样的反应,他的耳朵红得厉害,一双黑眸也像浸过了水,整个人燥热又错乱,忍了许久,垂眼反抱住瞿朗,把头抵在瞿朗的颈间,试图让呼吸平复下来。
“你再搞这么一次,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了。”瞿朗稍微平静下来些,叹息着说。
周叙白的声音中的沙哑还没完全消褪,他说:“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确定?”瞿朗眼前发亮,歪过头去和周叙白确认。
“……”周叙白听出了他的意图,说道:“这个改天再谈。”
“切。”说到重点的时候又避而不谈了。
两人在这里窝太久,老杨的电话打了过来,喊瞿朗过去集合。
瞿朗这才发现他和周叙白一见面就光顾着亲来吻去,连周叙白怎么会在这里都忘了问了。
回去和队友汇合的路上,周叙白才有空说,原来没有联系瞿朗那几天,他是在整理行李、坐飞机、倒时差、去伊曼斯学院找老师报道。
他刻意独自将所有的事办完,然后花了两个多小时从罗切斯特直飞孟菲斯,找到瞿朗比赛的场馆。
路上堵车,他来得有些迟,是从瞿朗的第二场单败赛看起的。
说到这里,瞿朗才想起来,把脖子上的金牌摘下来往周叙白手里一塞:“你的。”
这块金牌的材质明显比之前那块好,块头也更大 ,周叙白却心心念念着那一块,说道:“没有那块好。”
“你还挑起来了?”瞿朗想起热身时的种种念头,提醒道:“我送的东西肯定不送第二遍,这次你要是再把它还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送你第三块了。”
“……”周叙白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什么,把新鲜出炉的金牌收了起来。
瞿朗和队友们碰头,一同前往下榻的酒店。
得知周叙白是特意过来看瞿朗的,老杨大方地让他一起上车。
车里一共八个人,有个队友上车时眼尖地喊:“诶?朗哥,你嘴怎么了?”
其他人纷纷扒头看,靠窗坐着的周叙白不动声色地把手肘支到窗沿,抬手挡住了下半张脸,便听瞿朗面不改色地说:“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