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相爱(12)
另一边迟楠简直要笑疯了,他靠在贺铭纵怀里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了,清了清嗓子平复情绪,他突然把三花弄醒举到面前,揶揄的问道:“三花啊,你平时是不是都跟你爸爸睡啊?你爸爸可是说晚上没有你睡不着哦。”
睡眼迷蒙的三花:“喵~”
贺铭纵都快被他气笑了:“迟楠,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迟楠故作害怕的抱紧了三花:“哎呀呀,三花,听见了吗?你爸爸威胁我呢,我好害怕啊。”
被短暂的唤醒过但是现在已经重新睡着了的三花:“呼噜呼噜~”
迟楠:“哈哈哈哈哈”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些新的意外。
看着旁边那床紧贴着他们席子的另外一床凉席,贺铭纵都无奈了,他看着刘柯:“你怎么回事?”
本来是自己睡在角落,但因为天色太黑而且外面呼呼的刮风声,下雨声,偶尔的雷声居然真的有点心里发毛的刘柯:“嘿嘿,我也害怕一个人睡。”
迟楠:“噗嗤。”
贺铭纵也无奈了,往中间一躺就不管了,任由刘柯和迟楠两人夹着他睡。
迟楠躺在最里侧面对着墙壁侧睡着,不知道是地板太硬了还是因为躺在贺铭纵身边,总之距离躺下已经过了许久许久,他却仍然毫无睡意,但是面前的墙壁又太黑了,总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瞎子,便又把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贺铭纵。
这刚一转过来,就对上了贺铭纵的目光,他竟也没有睡着。
迟楠也不移开目光,反而借着窗外的微光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的脸,视线从额发一路下滑,暧昧的在眉眼处停留了许久,又经过挺翘的鼻梁落到薄唇上,然后是若隐若现的喉结,最后,没有最后了,
他眼前一黑,温热的触感从脸上传来,贺铭纵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然后黑暗中传来贺铭纵恨恨的低语:“你为什么老是勾引我啊?迟楠。”
然后贺铭纵就看着被他捂住眼睛的某人弯了弯唇:“因为想让你当我男朋友。”
说完他突然捏住贺铭纵的手腕将其从眼睛上挪开,撑起身子就吻住了旁边没有防备的人。
唇齿相触的那一刻,贺铭纵先是一愣,继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什么想法,总之他回应了这个吻,而且是用一种颇为激烈的方式。
舌尖扣开迟楠的齿关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尖一起共舞,两人鼻尖相贴,呼吸缠绕,在这无人知晓的黑暗里,在身边那位已经熟睡的直男(刘柯:?)旁边,两个相识不过几天的人吻得激烈,动情。
窗外是难得一见的恶劣天气,窗下的我们却即将相爱。
--------------------
二更!因为作者本人非常想推进度又因为字数计划,所以飞快的写到了表白这里,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我觉得从我们超勇直球选手迟楠的角度来说还是可以理解的哈,你说我勾引你?那我就是要表白,要让你方寸大乱,要强吻你,主要是他也隐约感受到了老贺对自己的占有欲啊啥的,就完全主动出击了,老贺为什么会回吻呢?很简单,因为他对迟楠也是有感觉的,从前面一些性冲动描写就能看出来,而且因为家庭原因(后面剧情,不剧透)他确实会被楠楠这样的直球甜心吸引哈,哪怕他作了点,他也是完全可以包容的!
第19章 方言
第二日的时候,刘柯本能的发现迟楠和贺铭纵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坐在贺铭纵身边安静喝着粥一言不发的迟楠,然后小声问贺铭纵:“他怎么了?”
贺铭纵露出一抹笑,同样小声回应他:“没怎么,害羞了。”
就坐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迟楠:“……我能听见!”他瞪着眼睛看去,结果刚对上贺铭纵的视线,他就不受控制的目光下移落到人家的唇瓣上,然后耳根染上点红意,又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
贺铭纵见状眼里笑意更甚,他伸手逗得三花在面前的席子上打了个滚,然后看向外面,屋外仍在下着雨,但比起昨天瓢泼的架势,今天已经温和了不少。
他们在学校里吃的都是大锅饭,借用了学校的厨房,灶具,用的是大家自己从家里带的生米,各种肉菜,虽然菜色简朴,但因为滋味不错且现在所处环境的恶劣,倒也没有人抱怨,大家反而还苦中作乐,说多少米没吃过集体大锅饭了。
迟楠捧着饭碗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一群陌生人带着他听不懂的乡音谈天说地,每个人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的,仿佛全然不觉得害怕,他有些新奇的左顾右盼,贺铭纵就看着他端着碗四处张望,努力竖起耳朵皱着眉头分辨他们的聊天内容,然后假装合拍的跟着人家一起笑。
而且最逗的是他可能是想努力展示自己的合群,所以旁边人聊到兴起笑起来他也跟着笑,但又因为他听不懂这种带着一点南方味道的乡音而把握不住笑的时机,所以往往比别人慢上个几秒,显得格外滑稽。
贺铭纵拍拍他的头,笑道:“听得懂吗?”
迟楠愣了下,然后诚实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看向他:“你给我当个翻译呗,我看大家聊得挺快乐的,我也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见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那可怜模样,贺铭纵难得玩心大起,他收了表情,侧着眼睛高贵的瞥了他一眼:“求我。”
迟楠被他这故作高傲的样子逗得心痒痒,磨了磨虎牙,他便软着嗓子故意装出一种嗲声嗲气的样子:“贺叔叔,教一教我嘛。”
弄得贺铭纵浑身汗毛直立,瞪了迟楠一眼,他也阴阳怪气的接话:“好的呢,楠楠。”这下被恶心到人成了迟楠。
见他也难得一次吃瘪,贺铭纵面上扬起一抹笑。然后便尽职尽责的当起了他的专属翻译官,他刚来这里任职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听不懂,全靠当地几个年轻的,比如刘柯这种既能听懂方言又可以说标准普通话的人给他当翻译,后来慢慢耳濡目染,加之他有意去学了,现在的他已经能完全听懂甚至自己都能说了。
迟楠听着男人给他转述那些人口里的话,好笑的事,对生活的抱怨,地里的作物收成,老婆有多漂亮,孩子有多可爱等等等等,人间烟火,市井百态,全都由他转述给迟楠,男人成了迟楠这个异乡人跟这个自成一派的小村落之间沟通的桥梁。
迟楠听着听着,注意力慢慢就从话里的内容转移到了男人的声音上,贺铭纵之前说他是S市人,迟楠还不当回事,这会听他这样大段大段的说话,就也有点模糊的意识:好像确实有点S市的那种口音啊。
迟楠自己是B市人,地地道道的京都子弟,自然是一口干净利索的普通话,但贺铭纵却不是,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普通话也很标准,娓娓道来的时候性感得简直像深海震动的低鸣,但他有个缺点。
想起念书的时候有个同门也是S市人,说话跟贺铭纵都有同样的问题,迟楠就笑了一声:“你们S市人无论男女说话都平翘舌不分的吗?”
说着他还抬眼看了贺铭纵一眼,假装隐晦的为难道:“这样我听着会觉得有点嗲哎。”
贺铭纵看了他一会,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两片唇瓣,似笑非笑道:“是,我们S市人说话就是这么好听,你想听听更嗲的吗?”
说完他突然变幻了一种调子,拿出了一种真正属于他们S市人的乡音,轻柔的道:“弄要挺唉无,囡囡。”声音柔软,尾声缠绵,配着他那张极其俊美的脸,简直像在拿话勾人,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迟楠还是下意识的红了脸。
他别过脸,低声骂了句:“老男人,又不守男德。”
贺铭纵被他逗笑:“怎么就不守男德了?我又没有说什么突破道德下限的话。”
迟楠便怀疑的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说的什么意思?”
贺铭纵就把三花从地上抱起来,笑道:“你自己去猜啊,囡囡。”
迟楠就无可奈何了,他瞪着满脸笑意的贺铭纵,瞪了一会,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诡计多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