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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婚龄(94)

作者:苏二两 时间:2023-10-28 10:37 标签:年下 市井生活 日常

  宋城南将烟放在鼻子上闻,月光打在烟柱上发出刺目的白:“怎么个发狂法?”
  似乎问得很认真,秦见觉得喉咙被什么哽住了。
  “会每天说爱我,喜欢黏着我,不舍得我受一点伤,会把我放进他的未来里。”
  声音很低,却惊扰了夜的深。宋城南将这话在心里折腾了好几遍,最后淡淡的说了句:“挺好,好好珍惜。”
  秦见蓦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险些带倒凳子。
  “你睡吧,明天一早护士还要来点滴。”他拿过男人手中已经揉烂的香烟,“我出去透口气。”
  门被关上了,病房里只有一个呼叫的按钮一下下闪着绿光。宋城南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房巴,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又好像空无一物。
  短暂的振动声传来,手机的光线亮了又暗。宋城南可有可无的拿起,发现竟是秦见的手机,他刚刚出门时忘记带了。
  手机屏幕自动转亮,一条垃圾短信陈列在屏幕中央。
  宋城南刚想放回原处,心中却忽然生出一个不齿的想法。几经犹豫,向来光明磊落的宋主任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调出了密码页面。
  思考须臾,他输入了一组数字,秦见以前银行存折的密码,是宋城南身份证的后六位。
  “唰”的一声,屏幕解锁,宋城南“啧”了一声,唇角弯起又拉平分不出喜忧。
  他找到通话记录,那个mylove赫然在列,昨天上午还通过电话,时长4分35秒。
  够说很多情话了。
  屏幕窄窄的光线打在宋城南的脸上,不辨喜怒的表情在深夜中看起来有些悚然。鬼使神差的,宋城南竟然在mylove上轻轻一点,电话拨了出去。
  风音规律响起,无人接听。宋城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B”刚想放下电话,那边却接了起来,开口就是粗声大嗓,抱怨连天:“老秦,什么事啊这么晚打电话?扰人清梦犯罪知不知道?”
  宋城南在心中又一次鞭挞了自己,打算默不作声的挂断电话。
  “欸,秦见,信号不好啊?我今天给你发微信为什么不回?我实习单位那个傻X科长又拿我的专业成绩做文章,不就是有两科低分掠过吗?和他有急毛关系?”
  这...才华横溢,连年拿奖学金?
  宋城南打算挂断电话的拇指收了回来。
  “秦见?你不说话我挂了啊?哦对了,今天我对象说你在朋友圈爆粗口了,我一直打游戏还没来得及刷朋友圈,怎么了?你在实习单位过得也不爽?”
  对象?....把秦见放进未来里呢?
  “我对象说你飙脏话都特带感,你他妈以后离我对象远点啊,我不想面对选女人还是选兄弟这道难题。”
  长得帅,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宋城南将电话拿远,再次确认了一下姓名。mylove,硕大无比,耀眼刺目。
  得,宋城南勾起唇角,无声的骂一句“兔崽子”。
  对面在发了一通牢骚和自行脑补了一出大戏之后终于挂断了电话,挂之前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电话了?”
  屏幕黑了,宋城南刚刚胸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消散殆尽,他将手机在指间来回翻转,最后打开了胖墩墩的绿色图标。
  秦见的朋友圈乏味至极没什么看头。头像是暗黑的背景中升腾的一缕白色烟雾,最新的一条朋友圈只有四个字:草他大爷!
  宋城南看了一下发布的日期,今天中午12点半,当时自己已经入院治疗,病房里竖叉叉的站了一堆慰问的同事,却没有秦见。宋城南痛得锥心也不忘瞄着门口,却一直没见那崽子露面。最后还是自己绷不住了,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有人道:“秦见啊,医院门口抽烟呢,脸色黑的吓人。”
  宋城南看着这四个字嚼出了一点甜,他翻出自己的手机,扫了秦见的微信二维码,又很不要脸的将“已加为好友”的消息从列表中删除。
  做完这些,他把秦见的手机放回原位,室内再次陷入黑暗,宋城南的心却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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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以后我们就浅看一下宋主任追人吧


第102章 过往
  宋城南的刀伤不重,在医院挂了一个星期水便可以回家休养。这些日子他一直由护工照顾,沈萍请了假早来晚归,承包了每日的餐食。秦见自那日之后再未来过医院,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属于失联状态。
  手上的这瓶水吊完,宋城南便可出院。他已经能下床活动,推着点滴杆走到窗前,入眼的是一片茂密的林木,在盛夏时节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北方的树木不似南方品相动人,个个粗枝大叶、肥头大耳,贪恋着一年中为数不多的暖阳。不起眼的灰黑色麻雀落在枝杈上叽叽喳喳,不知受了什么惊扰,三五成群的飞起,又择一良木栖息。顺着浓密枝叶的缝隙,能看到花园中星星点点的花,不那么鲜艳,却在一片浓翠中点缀了单调。
  多久没有注意过这些了?宋城南偏头想想,大概有四年之久。以前秦见在身边时,虽说不会弄什么花样,但偶尔也趁着两人休息骑着小电驴顺着无人的荒路飞驰,路边有杂树有野花,也有惊起的成片鸟儿或蝴蝶。下雪的时候,那崽子还会带他去江边赏景,“赏景”是文雅的说法,其实就是看人采冰,看巨大的冰块被工人从江里切割吊起,在阳光下闪着凌厉的锋芒。
  “为什么爱看这个?”宋城南记得当时自己问道。
  “原来躲秦铁峰的时候没地方去,冬天最难熬,冻得受不住。采冰的工人会在江边搭几个临时板房,他们出去采冰,我就躲进去,还能偷吃他们的剩饭。”
  16岁的少年顶着寒风看着机器轰鸣的江面:“后来看的多了,就看出好来了,巨大的冰块像水晶一样,看着它我觉得心里的恨和郁气都少了一些。”
  “但是我不喜欢冰灯,被人们凿出不同的样子,中间加上彩灯,看起俗气又市侩,哈巴狗似的讨好人。”
  少年搓搓冻僵了脸,仰头问他:“冷不冷,我爱看这些,就想...带你也来看看。”
  “你带我看的,我都喜欢。”宋城南将16岁的少年拉进怀里,将胸膛萦聚的一点暖意分给他,他感到秦见身子明显一僵,然后猫儿一般的紧紧贴了上来。
  当时的宋城南神经大条,还嫌弃他打在颈项上的呼吸又热又痒,如今想来,那个16岁的崽子从那时开始就...不安分了。
  “草。”宋城南低低骂了一声,眼角眉梢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门被推开了,宋城南回头,是沈萍。
  女人进门四下环视一圈,发现没人,心似乎才落地。这些日子她一直如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直有所防备。
  “姐。”宋城南出声叫她,“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一会儿同事会来接我出院,你先回去吧,总耽误工作也不好。”
  “谁来接你?”女人拔高了声音,“我不走,我已经请了假了,护工又不能和你回家,我过去照顾你。”
  宋城南想了想,将有些激动的沈萍让到小沙发上:“姐,我本来想找个时间和你谈的,但...就今天吧。”
  他沉吟了片刻:“姐,我可能等不到雷子上学了。”
  沈萍一点一点抬起头,神色惶然:“...是因为流言吗?我没想到会有人嚼舌跟,我回去...回去就和他说,不让他来街上了,让他去别的地方炒冰。”
  “不是因为流言蜚语,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宋城南单手握住沈萍颤抖的手,“姐,咱俩把婚离了吧,范哥已经等你一年了。”
  沈萍有一双儿女,大的叫铃铛,小的叫柱子,都是小名。若说大号,一个叫李春玲,一个叫李春雷。八年前小的落生时,李家本想起个好养活的贱名做小名,诸如“狗剩、狗蛋”,但沈萍坚持己见,叫了柱子,那是沈萍在李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强硬。
  柱子一叫就是六年,但在一年前改了口,由“柱子”改成了“雷子”。原因无他,又有一个“柱子”闯进了沈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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