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后我意外把总裁掰弯了!(20)
或许是他们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围观人的目光,众人一看是外来人都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交头接耳后纷纷散开。
门内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染了头黄毛,身材痴肥,态度极其嚣张,叼着根牙签:“喂,你们谁啊?”
余孟阳和温少言对视一眼,走到他们面前,温少言径直道:“我们是昌明公司的。”
本以为他们还需要费些唇舌介绍自己,没想到年轻人脸色陡然间就变了:“怎么?钱都给我们了,你们还想变卦?门都没有。”年轻人一拍胸膛,“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正在地上默默收东西的老头迅速起身,挡在了年轻人和他们之间,脸上写满了提防:“你们是谁?想干嘛?”
这会儿父子俩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倒是一致对外了。
余孟阳皱了皱眉头,他耐着性子道,拿出路上他们讨论过的说辞:“我们是在回访赔偿款落实的情况,大爷,您是王富贵吧?您这边如数收到赔偿款了是吗?”
王富贵脸上的纹路很深,脸上没有半分笑模样:“收到了,你们赶紧走。”
“好,我做个登记。”余孟阳装模作样地掏出个本,要落笔的时候又看向温少言,“诶,你记得是多少钱了吗?”
“50个。”年轻人,也就是之前大爷口中的王隆,不耐烦地抢答,“反正老子都拿来盖房了,你们想要啊,没了!”
50万……
余孟阳和温少言对视一眼,中间可还有30万的亏空呢。
“你们赶紧走。”王富贵转身推了把王隆,这会儿王隆也不说要赶人的事儿了,伸手就要关门。
余孟阳赶紧伸手去挡那铁门缝,温少言一把拽住了余孟阳的手腕,顺便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手不要了?
他没有余孟阳那么客气,上前一步用脚抵住门不让他们把门合拢:“之前档案记载不够清楚,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知道王燃是因为什么而自杀吗?”
“不知道!”王富贵用力拽着铁门,力道之大让温少言不得不松开脚,王富贵喊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
随后铁门重重地阖上,紧接着就听见门内的铁链声。
余孟阳和温少言对视一眼,这么夸张?这是拿他们当贼防了啊。
“现在怎么办?”
“去问问村民吧。”温少言无奈,“不过也是,毕竟王燃是在工地跳的楼,家属不配合也正常。”
余孟阳却笑着摇头:“领导你一看就是没待过基层。”
这个确实也是实话,但这又有什么联系呢?温少言不解地看向余孟阳。
“这个环境长大的人跟你周围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认识的大部分人活得累,要脸。他们可能为了脸面或者自持身份地位,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是刚刚那两个人却不同,如果他刚刚真的委屈了,这会儿就该扯着你的裤腿哭天抢地的。”
“那他们刚刚的愤怒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伤心?”温少言皱眉,他一向自诩看人很准,但经余孟阳一提醒,也觉得刚刚那两父子的情绪是不对劲,只不过之前他将这种不对劲归咎为他们胡搅蛮缠不讲理上。但反过来一想,确实,按照他们的胡搅蛮缠,他们就该打蛇上棍再要上一笔钱,而不是急匆匆地把他们赶出去。
“当然不是因为伤心。”余孟阳笑容很贼,“是因为心虚。”
“走,我们去墓地。”
“去哪?”温少言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余孟阳笑眯眯道:“去找坟。”
温少言:“……”还不如听错呢。
作者有话说:
温少言:我喂你口水喝你就炸了……怎么转头抢我烟抢得这么顺手?
余孟阳:喂水不够爷们。
温少言:?
余孟阳:因为兄弟不会喝一杯水,但兄弟可以抽一根烟。
温少言:等等,你先说说你有多少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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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记得点下一章~
但是这章也要记得留评论鸭,爱你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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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荒墓与母亲
【你才可爱!】(二更)
余孟阳本以为他们会很顺利的找到王燃的墓地,打听到村里祖坟的位置后兴致勃勃地赶了过去。却没想到从天明找到了日落,余孟阳揉了揉自己的腰,有些郁闷:“刚刚那个大叔不是说这五年的新坟都在这里吗?”就这还是他们通过你画我猜知道的,只因守墓人是个哑巴大叔。
“再去问问那个大叔吧。”温少言也很无奈,他本来没有想过要去王燃的坟墓,只是余孟阳提了个议,他也觉得来都来了,还是看看这个可怜的姑娘。只是真当他们没找到墓碑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有一丝奇怪。
“总不至于连闺女的墓碑都不立吧?”余孟阳无语望天,但想到王隆那个跋扈的模样,却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能把儿子宠成这副无脑模样的爹,再结合村里人的说法,那铁定是对闺女不上心。
而这样鸡飞狗跳不讲道理的家庭却能教出一个懂事的孩子,必然是有她不得不懂事的原因。
余孟阳抓抓头发,又折回去找那位哑巴大叔了。
“大叔,您知不知道其他地方能是最近两年的坟。”
哑巴大叔听了半天,似乎在理解他的意思,随后扯了扯余孟阳的衣袖,又指了指了远处牵着一个女孩的女人,呀呀了半天。
余孟阳不太明白,只是点点头:“对,我们要找的是个姑娘的墓。”
谁知道哑巴大叔连连摇头,用力指了指女孩,双手打了个叉,又用力指了指女人。
余孟阳彻底闹不明白了,求助似的看向温少言,希望得到企业级别的理解。
温少言摸了摸下巴,看向哑大叔:“你的意思是说,结过婚的女人?”
哑大叔重重点头,随后又拍了拍他自己的脸。
“你是说脸面……”温少言顿了顿,见哑大叔摇头,顿时眉头拧了起来,“你是结了婚后又丢了脸的女人?”
哑大叔比了个大拇指。
余孟阳敏锐地感受到在那一瞬间,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温少言的脸上罕见的浮起了愠怒之色,就连面对那对父子他也只不过是嘲讽,而此刻他的愤怒几乎可以化作实质。
哑大叔似乎感觉到了害怕,缩了缩脖子,似乎想往余孟阳身后躲。
余孟阳赶紧拍拍温少言的手背,旋即问哑大叔:“你说的这些人会单独葬吗?都葬在哪里?”
哑大叔紧张地拉拽着衣角,直到温少言沉默地步出小屋后,他才好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指了个方向,然后做了个踩单车的动作。
余孟阳心中了有了数,道了谢后离开了小屋。他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温少言看着刚刚哑大叔手指的山丘,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打火机。看着那明明灭灭的蓝色火焰,余孟阳叹了一口气,虽然温少言没怎么提过他自己的事,但余孟阳多少能猜得到温少言的愤怒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为了他的姐妹,但会让他如此无力的,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他的母亲。
一个和王燃有类似遭遇的母亲吗?
以及一个和王富贵很相似的父亲?
余孟阳走到温少言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天边如血的残阳。
直到最后一抹霞光被山丘吞没,余孟阳才笑道:“你觉得会不会,她也不愿葬在这块朽破的墓地里。山丘那边,至少有人能懂她,陪她欢喜,陪她悲伤,没有人要求她必须懂事。”
温少言轻笑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机,良久:“这个打火机,我修过很多次。但这不是我母亲送给我的,而是我从她手上抢过来的,她当时就这样烧着自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