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234)
[You are my home my home for all seasons.]
你就是我的归处,无论度过多少四季。
苏冶的睫毛尖又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视线无法从面前俊美的黑发男人脸上离开。
席玙同样看着苏冶,脸上的笑容恣意,张扬,理所应当。
[so come on let's go.]
白雪落在两个人身上,又在下一个舞步时被轻轻抖掉,仿佛这支舞永远不会结束。
那首歌已经唱到了最后一段。
[Please don't cry no tears now.]
[It's Christmas baby.]
最后一个舞步,苏冶和席玙交颈相拥。
他曾经在千里之外,幻想着与一个人共度圣诞。
他也曾于咫尺之遥,却没能准备好心中那份迟到五年的惊喜。
可现在,这一切都得到了满足。
圣诞节又来临了。
席玙就在他面前,不是别人,不是其他样子,而是席玙,拥抱着他的席玙。
苏冶觉得自己心脏仿佛被撑破,又酸又胀,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就像他此刻的泪水。
“圣诞节快乐,席玙。”
席玙亲吻他脸颊的泪,亲吻他的耳垂,“圣诞节快乐,水水。”
圣诞集市内穿梭的人群络绎不绝,苏冶和席玙牵着手,漫步在其中。
这里几乎都是本地人,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只是成双成对的亲密爱人中的一对。
浓郁的小麦香气传来,苏冶路过一个面包摊时很惊讶地停下脚步。
是那年圣诞节见过的老妇人,和她的丈夫一起,老两口正端出一托盘刚烤好的小圆面包。
那位老妇人抬头,见到苏冶时笑了起来。
“啊,是你,漂亮的年轻人。”
苏冶带着笑容,拉着席玙在摊位前停下,“您好,又见面了。”
老妇人靠近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苏冶。
“你现在看起来开心多了,孩子。”
她说话有很重的法国口音,边说边比划着,“那时候你看起来很失魂落魄,别怀疑老太婆的眼光,我一看就知道你心不在焉,这可是圣诞节。”
苏冶抿着唇,轻声道:“我现在很不一样吗?”
老妇人点头,“孩子,我那时问你是不是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苏冶眨了眨眼,“我记得。”他印象深刻。
老妇人很狡黠地笑了一下,“猜猜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你?”
苏冶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老妇人边转身边出声,“因为你看起来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她忙活了一下,端了两杯热红酒递过来,一双苍老但智慧的眼睛调皮地向席玙眨了眨。
“看来你等到了,不是吗?”
苏冶怔忡一瞬,随即勾紧席玙的手指,大方地笑起来。
“是的,我等到了,他来找我了。”
席玙接过那两杯热红酒,点头向她致意,“没错,谢谢您。”
苏冶小小地啜了一口,水果和肉桂的香气涌现,他好奇道:“您今年不卖热姜茶了吗?”
“那时是因为你一个人,很冷的样子,所以想让你暖和暖和。”老妇人摆手,“至于情侣嘛...当然是要小酌一下才更合适。”
苏冶有些害羞,又觉得在别人口中听到“情侣”这两个字很开心,他不由自主和席玙十指交握。
两人逛完市集,喝完热红酒,席玙牵着苏冶,走在夜路上,望了眼星空。
他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度过了很多圣诞节,但今年的这次,是他第一次和苏冶一起度过的圣诞节。
也是迄今为止,席玙过的最好的一次圣诞节。
“好开心啊。”旁边的苏冶的忽然出声,原地跺了跺短靴上的雪,动作十分可爱。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圣诞节。”苏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席玙。
席玙觉得自己的心被苏冶一次又一次地敲响,并且余音永不断绝。
俊美的桃花眼微眯,他笑意盎然,“好巧啊,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苏冶有些怀疑这是席玙调情的说辞,“真的吗?”
“真的。”席玙去吻苏冶的面颊,“我对哥哥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
苏冶脸红,看起来又像是被风吹的,“你不正经。”
“嗯嗯。”席玙学着苏冶平常的口吻,“不行,我看见哥哥就正经不起来。”
苏冶撇过头,装没听到,半晌后又垂眼轻声自言自语,“我也是。”
夜色还早。苏冶带着席玙漫步在附近,把自己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告诉席玙。
席玙听得很认真。
苏冶双手拢在脸前,呵着白气,视线落向远处的圣皮埃尔大教堂。
“那边那个天主教堂,历史很悠久,中世纪就已经建成了,后来又扩建,我经常会去那里发呆。”
席玙挑眉,“这五年连宗教信仰都改了吗?”
苏冶瞥了他一眼,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然后轻声开口。
“因为那里有位修女的口头禅是“愿你终与所爱之人相聚”,我很喜欢听她说这句,所以经常去那里转悠。”
席玙揉捏着苏冶的手指,语气大言不惭,“那位修女确实有些预知未来的本事在身上。”
苏冶小声地笑,“后来有一次休沐日,她和我聊了很久,然后说‘你的爱人一定是位非常美丽的中国女性。’我说不是,是个男生,把她吓了一跳。”
席玙故意逗苏冶,“后来呢,你是不是被禁止进入教堂了。”
苏冶笑得俯身撑着膝盖,“没有,她愣了半天后问我‘他帅吗?’”
席玙站在旁边,拉长声音,“哦——那你是怎么说的?”
苏冶擦掉笑出的眼泪,歪了歪头,“我说他很狂妄,很幼稚,性格有时候还很恶劣。”
席玙压低声音贴近他,“天呐...什么臭男人,还真是委屈我们水水了,是不是?”
苏冶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告诉修女,但他确实很帅,帅到我一看到他就心跳加快,控制不了自己。”
席玙满意了些,直起身体,“那修女是怎么说的?”
苏冶把长发拢到身前,拉起大衣的领子,挡住了半张脸。
“她说:‘我想我不能继续听下去了,不然要不合规矩了。’”
席玙笑得前仰后合,“那她还真是误会你了,我们水水脸皮很薄的。”
苏冶笑着,忽然伸出手,拉了拉席玙。
席玙侧头,“嗯?怎么了?”
苏冶脸上的笑容变得内敛了一些,声音也放低,但语气有些犹豫,带着一点点说不上来的勇气。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愿意和我去见见她吗?”
席玙心里猜到了是谁,他反过来握住苏冶的手,“我想去,带我去吧。”
苏冶脸上那些犹豫不定的神情才安稳下来。
他带着席玙,叫了计程车,抵达不久之前刚来过的冷灰白色的疗养院。
疗养院颇为大气的雕花铁质大门上缀满了圣诞元素的小饰品,苏冶下车,在进入疗养院之前叫住席玙。
“我有一些事情...一直没和你说过。”
席玙安静听着,知道自己恐怕即将触及到苏冶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秘密。
“是你妈妈的事吗?”席玙低声,安抚着苏冶。
苏冶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点头。
“我妈妈,她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席玙微怔,没想到苏冶母亲的问题居然这么严重。
苏冶小声说着,既不安又彷徨,似乎是怕吓到席玙。
“不是先天的,是后天压力过大,加上刺激过大而导致的。我小时候的家里的那些事我妈妈一直忍着,直到那天出事,她终于爆发了。”
苏冶的头垂了下来。
“她的精神崩溃了,那件事毁了她。”
席玙的心揪了起来,不想问出口,但不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