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付(58)
我没有管,不怕死地把舌头伸了进去。那只手的指尖微微抽搐着,好像完全被我的操作震惊的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一时竟然也没掀开我。
第41章 那我…现在能亲你了吗
接吻就是这样的吗?
电视里,男女主人公的嘴好像只要碰到一起,他们的舌头就有了自己的想法,灵活地不要说嗦螺蛳,剥个皮皮虾都没问题,但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呢?
明明人体温度应该是差不多的,可是贺南鸢嘴里总感觉要比我热一点。口感倒是不错,滑滑的,甜甜的,没有奇怪的味道,不过也就这样吧。
嘴巴里再搅动也不会有特别舒服的感觉,为什么那些大人,包括未来的自己都这么沉迷于这项亲昵行为啊?
搞不懂。
而且……贺南鸢是不是一直没有呼吸?
揪着衣领的手在亲吻的过程中按在了对方的胸前,但从伸舌头开始,我就没再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了。
吓得魂都飞了吗?
这样想着,我试着驱使舌头搅动他的口腔。这一动,贺南鸢就跟突然醒转了似的,肌肉发力,一口咬住了我的舌头,同时抓着我的后领将我掀飞了出去。
往后一屁股摔到地上,那点飘忽的旖旎氛围瞬间消失,我只觉得舌头疼屁股也疼,一摸舌头,还出血了。
怎么,要通过这种把我舌头咬断的方式弄死我是吗?
怒气值本来已经压下去清零了,一看到指尖上的鲜红,立马又MAX爆表。
设想中接下来应该是场血战,也做好了被捶的可能,可当我抬眼看到贺南鸢目前的状态时,满满怒气值在那一霎那凭空转变成了另一样东西……
贺南鸢捂着嘴,衣衫不整,眼角微红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惊恐又手足无措的样子,仔细观察他的身体,甚至还能看到他在愤怒和羞耻下的不能自控的轻颤。
XPMAX!!
我一下子合拢双腿,以掩饰自己另一样冉冉升起的东西,脑子里仿佛被塞进了一个烧水壶,一边发出让人耳鸣的巨大噪音,一边散发致命的热量。这股热气消散不掉,只能从皮肤的表面,从耳朵里、鼻子里,或者嘴里发泄出来。
这张脸露出这种表情也太犯规了!
忽然有些懂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沉迷于这种行为了。嘴巴确实不会觉得多爽,但是……脑子爽爆了啊!爽到想立马禽兽地压倒贺南鸢再来一次!
“恰骨……”改为跪坐的姿势,我一点点挪到他面前,讨巧卖乖到我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受不了,“对不起啊,我刚刚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贺南鸢身体的颤抖止住了,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刃射向我,好像能看穿我的伪装一下看破我污浊的内心。
我瑟缩了下,移开视线:“那个……”
吱呀一声,寒风涌进,黎央从外头推门而入。
我在对方小小的个子还没跨进来的时候,已经抓起滚到地上的那瓶酒精棉球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将酒精棉球放到桌上,我朝黎央解释道,“我骑马受伤了,恰骨在给我消毒……”
黎央怀里抱着叠书,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贺南鸢,又看了看我,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刺划到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哦。”他点了点头,将书放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道,“我刚从频伽那里做完晚课回来。”
我翻了翻那几本书,全是经书,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舅舅止语也能教你吗?”
“能啊,我认识很多字的。”
跟黎央说话间,身后贺南鸢站起身,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出去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又怕讨嫌,犹豫间还是没动。
长长叹了口气,贺南鸢人不在了,我也不装了,整个人摊在沙发上,跟坨扶不起的史莱姆一样萎靡下去。
“你有跟好朋友吵过架吗?”我问黎央。
对方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我刚想夸他这么棒的吗,就听他接着说道:“……我是未来的言官,跟我吵架,他们是会遭报应的。”
我:“……”
所以,不吵架不是因为情商高处理问题的手段高明,单纯是因为没人敢跟他吵架吗?
拿出好几天没做的卷子,奋笔疾书,一个晚上补全了三天的量,一直等到深夜贺南鸢都没回来。
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应该是去跟黎央睡了吧……
难道真的要跟我绝交吗?
说不泄气是假的,躺到床上,点开手机游戏,我逐一“临幸”了番冷落多时的纸片人,看他们对我始终如一,深情不改,不由感慨——还是纸片人好啊。
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我脚步虚浮地跑去开门,一眼没看到人,瞬间清醒。
“我能不能跟你睡?”
视线下移,第二眼才看到门口站着的黎央,我吁出口气,给他让开道:“进来吧。”
“恰骨翻来翻去的,我都睡不着……”他揉着眼睛爬上床,困得说话都不顺溜了。
呼吸起伏间,床上的小孩儿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我盯着他看了片刻,心生一计,转身悄咪咪出门,做贼一样来到对面,推开门,再锁好门。
捏起一角被子,我屏住呼吸钻进贺南鸢的被窝,偎在了他身后。
贺南鸢根本没睡熟,我跟黎央身形差这么多,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米夏?”他回头看向黑暗中的我。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到,但我还是朝他笑了笑:“是我。”
他坐起身,抹了把脸:“……你怎么会进来的?”
他作势要下床,我怕他赶我走,一把拽回他,并想要根据上一次的经验如法炮制骑在他身上。但这次显然他已经有了准备,我腿刚跨上去,他就一把推开我,将我压到了床上。
“你还来?”他有些气急,呼吸都带上了喘。
“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尽管被压制着,我仍旧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地与对方谈判,“而且我们现在是高中生嘛,应该以学习为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试试看,到毕业,你要是觉得OK,我们就做情侣……你要是觉得不OK,我们就做回兄弟。”
贺南鸢有点被我这套迂回战术打蒙了,半天没反应。
“我们就跟平时那么相处,在此过程中,要是有谁后悔了,或者喜欢上别人了,就退回兄弟的关系。”
扣着我手腕的力道一下子加重,我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吟,那力道转瞬间就又轻了。
“你当这是在玩游戏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还有点恼,“失败了还能读档重来?”
“那你要跟我绝交吗?”
我这一问,可谓一针见血,他闭上嘴,彻底不说话了。
“试到毕业,要是不行,我就乖乖当你的好朋友。”我继续蛊他,“给我一次机会吧,好不好,恰骨?”
我都能撺掇整个年级为我造反,我就不信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说不动贺南鸢这只呆头鹰。
听了我的话,压在我上方的人久久没有动静,要不是还有细细的气流吹拂在我面庞上,我都要怀疑面前有没有人了。
有这么难决定吗?当年周瑜施苦肉计痛打黄盖火烧二十万曹军都没你想得多啊!
就在我忍不住要出声催促时,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贺南鸢终于开口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相处?”
仗着他看不到,我嚣张地勾起唇角。
呵,拿捏。
“嗯……”我沉吟道,“差不多,就有一样不同。”
“……”他再次陷入沉思中。
我怕他想着想着回过味来,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言道:“你得让我亲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怎么也得有点像情侣那个意思的东西是吧,不然我俩搁这演热血少年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