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饵(64)
“你骗我!是你一直在骗我……呜我不会的……我、我检查过……我不会……”
殷恰一边咳一边干呕,一颗心都像要吐出来一般疼。
天生是兄弟就是错吗?这不是他们的选择,他只知道即使殷素不是他亲哥,他们也会在一起……
勃发的阴茎挑衅地在两片阴唇的缝隙间戳弄。
“不会吗?”顾沉飞嘲讽地笑了笑,“朗医生就在下面,你想让他上来看看吗?”
“不……不要……”
“我对你够好了殷恰。”
从小到大,自己对他的忍耐也算是够了。
“啊——!!”
房间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顾沉飞掐着他后颈,握住腰骨向上发力挺胯,将狰狞的性器一举捣入穴心。
“顾沉飞、顾沉飞我求求你……呜……我好难受……不要!啊啊!!”
响亮的巴掌落在屁股上,拍出层层肉浪,顾沉飞握住雪白的臀肉大肆抓揉起来,直掐到屁股通红,又啪啪啪地拍打了几下。
“和哥哥做的时候也难受吗?”
“不……唔……”
又是一记深顶,殷恰绝望地仰起脖颈,像一只濒死的天鹅,感受不到欢愉,只有无休无止的痛。
日出的暖光透过落地窗打在殷恰身上,将少年的曲线描绘得无尽美好,顾沉飞思绪抽离了一瞬,仿佛又回到殷素葬礼的那一天……
那时他明明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呃啊!!”
深红的牙印在肩膀上越陷越深,顾沉飞专注地盯着白墙,用力到想在这个人身上打下标记。
他就是疯了,他不要殷恰爱自己,只要他属于自己就好。
鲜血从白皙的肩膀流下,殷恰疼得浑身发抖,小穴一下下绞紧了阴茎,又迎来疯狗般的顶肏。
“啊啊啊啊!!顾沉飞……不行……出去啊!好疼呜求求你……哈啊!”
眼泪失控地从眼尾滑落,他踮着脚,一次又一次的抛顶让他几乎悬在空中,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勃发的肉刃上。
一只手覆上他的小腹,近乎痴迷地抚摸着被顶到隆起的形状,顾沉飞埋头到他颈弯舔舐亲吮,深闻了一下他身上淡淡的椰香。
“这里会有我们宝宝的,小恰……”
他要天使在他手上堕落,他要殷恰,要他们的连结,要他永远离不开自己。
“你休想顾沉飞,休想。”殷恰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话语显然激怒了身后的男人,身下的夯凿像发泄着怒气般一下比一下凶狠,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顶穿了,小腹像坠着千斤重的铁块一样疼。
殷恰紧咬着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冷嘲地笑了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了吗?哼,你就是把我心挖了,里面也放不下一个你!”
顾沉飞眼尾烧红得血腥,眼球布满了血丝,胸口的一团怒火几乎要将他侵吞。所有的不甘,妒恨,都化成了喷发的情欲,在殷恰身体里冲撞,好像要在他的身体里打下烙印,留下证明。
顾沉飞猛地掰过殷恰的脸,手指把他的脸颊掐到凹陷,“是吗?那你看清楚现在是谁在干你,搞搞清楚谁是你未来孩子的爹。”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顾沉飞,你很滑稽。”
身后忽然没了声音,只有胯骨一下下撞击在臀肉上的重响。
殷恰闭上眼眸,嘴角扬起一道凄冷的弧度。
单薄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他被顾沉飞困在怀里,前面就是墙,只能承受男人一下深过一下的撞击,无处可逃……
几簇墙灰坠落,纤细的手指在墙壁上骤然抓下划痕,磨坏了指甲光洁的边缘。
眼前有白光闪过,紧接着就陷入冷寂的黑暗。
他似乎跌进了男人的臂弯,耳边呼唤他的声音渐渐远去。
也好,安静了……
第74章 血花
“小恰?小恰?!!”
殷恰摔进他怀里,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
顾沉飞架起他,轻拍着他的面颊,臂弯中的人却越来越沉。
“操!”顾沉飞暗骂了一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一只手垂落下来,殷恰歪着头,凌乱不堪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日光下才能看清这张脸的惨白。
“殷恰……殷恰你不要吓我……”
顾沉飞跌跌跄跄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炭火上仓促不安。
一滴血珠滴落,又一滴……
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朵朵艳红的花,是血化成的花。
瞳孔中的鲜红一点点放大,顾沉飞紧紧抱着怀里浑身冰凉的人,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可房间中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得骇人。
“小恰,对不起……对不起……”
顾沉飞小心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刚把人放到床上,就见下体的鲜血顷刻浸透了床单,一点点向外洇散,没几秒就遮盖了血滴的痕迹。
“宝贝,宝贝乖先别睡!”顾沉飞撩开他的碎发,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冰凉的吻落在额头,没有激起殷恰一点反应。
“等一会儿小恰,很快,很快的……”
顾沉飞随手抓起一件浴袍,颤栗的手指怎么都不能把腰带系好,他随意系了个死结,衣衫还没穿整就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跑去。
“朗医生!上楼!现在就去!!”
还未来得及上锁的门被轻而易举地踹开,殷素手中的书页抖了抖,对上顾沉飞惊慌的目光时心里蓦然一紧,没有丝毫犹豫地撞开顾沉飞肩膀冲了出去,三步并两步跨上台阶。
“顾先生,这不是……”
医生显然没料到顾沉飞会下来这么早,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顾沉飞像要杀人的目光堵得说不出话。
“还愣着做什么?!带着你的东西滚上去!”
刚踏进房间殷素就顿住了脚步,血腥味扑鼻而来,房门口到床边的血滴了一路,看得他心惊。
殷素一步步顺着血迹走,每一滴血珠都刺痛着他的神经,像一把把尖刀捅入心脏再捣成肉糜,比真实的匕首刺入胸膛还要疼,从未这么疼过。
殷恰静静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一圈暗红的掐痕,齿印和吻痕遍布全身,除了脖子,腰上也有几处青紫的淤伤。
“恰恰?”
殷素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心疼得像是要碎了一般。拇指无助地描摹过他的唇线,干白的嘴唇哪还有先前一点红润水盈的样子。
肩膀起伏得越来越剧烈,指甲深掐入掌心,殷素眼睛红得像要流出血来,炽盛的怒火完全脱离掌控,几乎就要在下一秒爆发。
明明半小时前还好好在他怀里,蹭着他撒娇地说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才离开了多久……
殷素蹲到床边,声音都在颤,他的手指抚摸过殷恰冷冰冰的面庞,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含着泪水的吻。
像他当初吻自己一样。
“宝贝,听得见哥哥说话吗?”殷素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归于平静。
“是哥哥呀,你听得见的话理理哥哥好不好?”
床上的人一言不发,更没有一点反应。
殷素抓起他的手贴上自己脸庞,沉痛地闭上眼眸。
顾沉飞是吗……
窗外的鸟儿仿佛是感受到杀戮的戾气,扑扇着翅膀飞出树丛,留下荡着回声的嘶鸣。
一双眼眸像结了冰霜般透着寒意,听到脚步声时殷素最后握了下殷恰的手,起身往门口走去。
“殷先生,我是来……”
“去吧。”
朗医生舒了口气,提着医药箱快步走了进去。
空旷的二楼只剩下顾沉飞一人,他站在病房里,双目失神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床单,仿佛失去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