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隆小调(52)
作者:飞鹤
时间:2022-11-25 10:03
标签:救赎 酸甜
希伯来终于放下心,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严先生,他感觉自己与严先生的感情更深了一步,严先生作为一个内敛的人愿意接受自己热情的拥抱,这说明严先生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或者普通朋友了。
“感谢您,这位好心的花小姐!”
希伯来重新恢复了活力,他终于可以同这位花小姐道别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热情,以及表示一下拥抱是朋友之间的基本礼仪,希伯来决定在告别的时候送给这位花小姐一个热情的拥抱。然而他的身体太庞大了,如果挤过去只怕会压塌整个花坛,于是希伯来不得不以手掌当作自己的身体。
他伸出手,双手摊开朝着花小姐而去,在靠近花小姐的时候,希伯来两手“啪”的一声合在了一起。
拥抱完成。
希伯来满足地笑了。
就是这样!
松开手,希伯来幸福地准备站起身。
然而手打开,被拍扁的花在希伯来松开手后展露了出来。
花小姐晕晕乎乎地在空中晃悠了两下,身体娇弱而无力,原本在希伯来拥抱前还算精神的她,现在几乎可以住进“重症监护室”了。大概是周围的草实在爱戴这位花小姐,担心花小姐出了什么状况,纷纷摇摆身体试图唤起花小姐的精神来。
风吹来,花小姐不堪重负地从空中“摔了”下去,好似被施了“斩头刑”的人。
“……啊。”希伯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对不起!”希伯来重重鞠躬,满脸都是浓重的愧疚。
“……”
--------------------
花:恩将仇报不外乎如此了!
第63章 金色向日葵会停留在我的指尖吗
希伯来怀着雀跃的心情回到严景林的家中,打开门进入房间内的时候,严先生坐在窗边。
在希伯来进来之后,严景林转过身来,他并没有直接打招呼,而是看向希伯来,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扬起一个微笑,如同开玩笑似的打趣说:“希伯来的事情办完了吗?”
可希伯来哪里有什么事情,严景林这么一问,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脸上就已经暴露了谎言。
希伯来的脸泛起热度,他的视线游移,面上看起来紧张极了。支支吾吾地说:“办、办完了。”
说完后他匆匆转移话题:“我们来看书吧,严先生!”
希伯来发誓这是他难得地为读书感到欣喜的时候。然而,严先生听见这句却笑了起来,话语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温和,调侃希伯来:“真难得啊,这还是我第一次从希伯来,你的口中听见主动学习的话。”
说话的严先生手中捧着书,自有一种温和的气质,他安静地坐在窗边,眸中映着点点莹光。他的眼睛里落着笑意,在看向他人的时候能够让人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一种宠爱。
“……啊。”希伯来在这半带调侃的话语中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这令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抓了抓耳朵。只是,待到他的手指触碰到耳朵,希伯来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耳朵已经热了起来。
一定是刚刚回来得太急,现在骤然接触到满是冷空气的室内身体仍有未过的热气。
希伯来有些难为情,他想或许是因为严先生调侃自己,于是抬眼望向严先生说:“严先生您又取笑我。”
可一看向对面的那双眼睛,希伯来心中又涌起一阵欢喜来。
于是兴高采烈地抱着书走到严景林身边坐下,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样的举动让严景林有些出乎意料,他侧头观察希伯来。
视线扫过希伯来脸上的时候,如同小刷子扫过去一样,让希伯来想起了严先生的长睫毛。
渐渐的,摊开的书上印着的黑色字模糊起来,书页停留在一页没有向后翻去。希伯来挺直腰背,下意识地保持更好的形象,即便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气燥热,空调房里不断输送冷气,窗内与窗外渐渐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从外面带来的热气也渐渐在室内空调的帮助下渐渐消散。以往希伯来还能认真学习,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专心不下来,视线总是不自觉地注意到身边人。
希伯来只是在无意间望见严先生的手的。
严先生距离他很近,他的腿上盖着毯子,希伯来听张管家说,严先生的腿不能受凉。因而在室内开空调的情况下严先生总是盖着一条毯子。毯子之上,是严先生的手。
严先生的手指纤长,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而希伯来确实也听说过严先生会弹琴。平日里严先生也注重手指的保养,他的指尖并没有那种因为写多了字而出现的凸出的茧子。
并且严先生还写得一手好字,写在希伯来笔记本上的时候,希伯来私下里甚至对着练习过。
不过显然没有什么效用。
“希伯来?”
耳旁突然出现一道悦耳的声音,希伯来猛地从发散的思维中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猛地看过去,脸颊发热,手指借着桌子的遮挡抓住衣服下摆。
在看见严先生脸庞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希伯来的心头。
他都想了些什么啊?
太怪异了。
“怎、怎么了?”希伯来惊慌失措地问,在望见严先生明亮眼睛的时候,他一瞬间有些心虚。这让希伯来的脸也跟着紧绷起来,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希伯来听见一声令人耳热的轻笑,紧接着,他望见严先生对他微笑,说:“又写错了,还是同样的问题。”
希伯来这才反映过来,低下头去看笔记本,才发觉自己之前走神把原本严先生纠正过的错误再次犯了一遍。
他着急地想说自己马上改过来,却见着严先生的手伸过来,抽出他手中的笔,对希伯来说:“看好了,我再告诉你一遍。”
笔从希伯来手中抽出去的时候,希伯来的心中涌起一股飘忽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视线只能跟着那双手,那杆笔,然后看着笔在笔记本白色的纸页上留下清晰的黑色字迹。
是严先生带着锋芒而不失洒脱的字迹。
希伯来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松开。
严先生的手腕很细,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握住,白色的衬衫袖口处绣了一朵金色向日葵。希伯来从不知道这样热烈的花也能这样安静地绽放着,没有香气,却好像又带着说不出来的香气。
笔倒下来,横放在了笔记本上。
严先生侧头,脸距离希伯来很近,近得希伯来能够观察到严先生的睫毛微微颤动。
严先生担忧说:“怎么一直在发呆?不舒服吗?”
听见这个问题的希伯来愣了下,他在想应该怎么回答,却没想到,严先生渐渐靠过来,脸颊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这样的错愕之中,希伯来甚至忘了躲开。
额头相触,希伯来感觉到微凉的皮肤。
皮肤只挨了一下就分开了,希伯来听见对方说:“没什么事的样子。所以是累了吗?”
前方身体渐渐后退,退到原来的位置,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严先生眉头微蹙,对希伯来半带抱怨似的说:“希伯来头上流了好多汗,我感觉现在我额头上也都是汗。那么就让罪魁祸首帮我拿下毛巾吧,希伯来。”
说完像是觉得好笑一般,严先生笑起来。
待笑完了,严先生说:“今天看起来好像也学不进去的样子,我也有些困了,那么就让希伯来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学习吧。离开前帮我把空调打高一些吧。”
希伯来扭头看空调上的显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空调上的温度已经打到了18℃,这是以往在这里家里不会有的温度。
霎时间什么都忘了,希伯来急忙跳起来去抓遥控器,嘴里抱怨地对严景林说:“严先生太任性了,怎么可以把空调打那么低?明明身体也不好的。”
说完跑进拿毛巾。
希伯来走后,严景林抬头看,空调达到了28℃。
严景林:……
他看着空调显示屏上的数字哭笑不得,然而没一会儿希伯来匆匆出来,抓住毛巾朝着严景林的额头上擦去,擦得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