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59)
这话一出,段修泽怕江望舒又来一句“多喝热水”。
江望舒愣住了,这次他回复很快,“你膝盖疼?是肉疼还是骨头疼?”
段修泽意外江望舒会细问,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几乎是感动了——诶,江望舒关心他。
段修泽回:“骨头疼,我这恐怕是风湿病。”
江望舒:“……”
江望舒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段修泽老实回答:“入秋以后吧,秋分那会儿就是有一点点疼,我也没在意,结果一入冬,就变得很疼,走路都难受。”
江望舒:“……”
段修泽看他一直发省略号,有点慌,问:“怎么了?”
江望舒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来看你,要不要?”
段修泽受宠若惊,“真的假的?”
江望舒:“真的。”
段修泽问:“你怎么想到要来看我了?”
他开玩笑道:“顶多是风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江望舒回:“你这不是风湿,你可以百度一下。”“
段修泽:“……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
江望舒给段修泽打了个电话,段修泽吓了一跳,赶忙接了,江望舒跟他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很多,“很疼吗?”
段修泽为江望舒的变化大吃一惊,他眼珠子一转,立即“嗷”了一声,痛声道:“好疼!!!天哪!!!怎么会这么疼!”
江望舒屏息,过了一会儿他吁出长长的气,轻声道:“你拿一个膝盖那么高的桶,泡到膝盖那么高,先这样缓解一下,我给你送药贴过去。”
段修泽应了,又“嗷”了半天,江望舒竟也没烦得挂掉电话。
段修泽心里万分动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渐渐地也“嗷”不下去了。
江望舒声音都放轻了些许,“快递也可以,但要三天到,你忍得了么?”
段修泽吸了一口气,说:“忍不了。”
江望舒说:“行,我给你送。”
段修泽想想这怪天气,说:“算了,太远了,太冷了。”
江望舒说:“没事,我不怕冷。”
段修泽听着,像喝了一口蜜一样甜,声音都软了,“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这不正常。”
江望舒说:“冬季限定而已。”
段修泽:“……”
段修泽:“那过了冬天……”
江望舒:“嗯。”
段修泽:“……”
江望舒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轻,但段修泽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严冬,“等我一天,晚上能到。”
段修泽躺在被窝里,“嗯。”
江望舒说:“乖了。”
江望舒要挂电话,段修泽又脑抽了一般开口:“顶多一个风湿,你就过来,你不会是想来见我吧?”
段修泽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江望舒:“……”
江望舒说:“想来吃席。”
第46章 无证驾驶
江望舒跟秦煜打去了一个电话,安排了今天的事情。
安排好江望舒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出门去了一家素有名气的中医馆。
虽然还是早上,但中医馆人还很多,医馆里很热闹,还有小孩的哭声。
江望舒等了会儿,轮到他,他给老中医描述了段修泽的情况,老中医说:“得人过来我给他看看。”
江望舒说:“他现在不方便,您能给我开药么?”
江望舒这样说,老中医也没办法,给他拿了几袋药粉,让他回去泡着喝。
江望舒拿了药粉,顿了顿,说:“晚点我带他过来给您看看。”
老中医摆了摆手,江望舒拿着药粉离开了。
他定了飞机票,回去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便出发了。
这一路上,江望舒回忆了许多,都未曾想起来段修泽有说过腿疼,这年,他竟然都瞒着他。
江望舒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但他还是生气。
这种情绪也没法发泄给现在的段修泽,便只能憋着。
江望舒情绪不太好,他这会儿也没拉黑段修泽,段修泽颤颤巍巍地找他说话:“江望舒,我腿又疼了。”
江望舒知道他现在打着什么算盘,回:“睡觉吧,睡着就不疼了。”
段修泽说:“疼的睡不着怎么办?”
江望舒:“找根棍子。”
段修泽:“?找棍子做什么?”
江望舒回:“找根棍子打昏自己,这不就睡着了?”
段修泽:“……”
段修泽转移话题问:“你真的要来吗?”
江望舒没回他。
段修泽躺在床上心里咂摸着,感觉怪甜的,又美又甜,他爬起来照了照镜子,这些天有些失眠,脸色都不太好看,眼下更是覆着淡淡的青黑色。
段修泽洗了把脸,用了洗面奶,又溜进段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摸出一沓面膜,也不知道哪个好,挑了一个看起来最贵的面膜撕开敷上。
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儿,揭下面膜,又拿了段珑的护肤品往脸上拍了半天。
拍完护肤品后,他照了照镜子,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觉脸色好看了许多。
他将护肤品都一一摆放好,就跟他没来的时候一样,做完这些后,他离开了段珑的房间。
只是还没等段修泽回到自己房间,就被江文翼给拦住了。
江文翼一直带着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着急地拉着段修泽问:“修泽,你妈妈说要辞退我,你帮帮我,帮我跟你妈妈说说,我好歹在你们家工作了十来年,怎么能说辞就辞退我?还有你季阿姨,你不是很喜欢吃你季阿姨做的家常菜吗?你妈妈连季阿姨也一起辞,怎么能这样?”
段修泽故作惊讶,说:“江叔,你先别急,我妈妈不会无缘无故辞退你的,会不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江文翼一愣,苦笑道:“我不知道……”
段修泽看着江文翼的脸,一直以来的疑惑在此时忽然变得鲜明,江文翼长得是不错,即使上了年纪,皮肤也是光滑紧致的,有种儒雅斯文的感觉,而季采长得就要稍微差了些,顶多只是清秀,皮肤黑,面容也不太和蔼,有点刻薄相,而江望舒就算光挑这俩的优点长,都不可能长成现在这个模样。
再说得明白些,江望舒和他们俩长得不像。
段修泽从前就有这个疑惑,还问了江望舒,大概是高二的事情,江望舒抽了个子,脸也长开了,没那么像正太,傍晚回家的时候,段修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几步上前跟他并排走,看看江望舒的侧脸,又探头去看他的正脸,这个举动惹恼了江望舒,他举起拳头,段修泽立即就跳开了。
江望舒放下拳头,段修泽又凑过去问:“江望舒,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能为我解答么?”
江望舒将他推开,小跑了几步,将段修泽甩到了后面。
段修泽想追上他太容易了,他个子高,腿又长,没几步便又跟江望舒并排了,段修泽问他:“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爸妈怎么跟你不像呢?”
段修泽咧着嘴,他倒是没什么恶意,但这种无知、调侃的语气,却更令人讨厌,他自己却毫无知觉,絮絮叨叨地说:“你说话的时候左边还有个小梨涡,这是显性基因吧?但是你爸妈都没有诶,你不会是他们捡来的吧?”
大概这句话让江望舒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他,段修泽看他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偏了一下头,江望舒的拳头就这么从他脸颊擦了过去。
段修泽退开了好几步,说:“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江望舒收回拳头,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把水枪,段修泽看着那绿油油的儿童水枪,正要说什么,就将江望舒将水枪对准了他,非常精准地滋到了段修泽的裤、裆,顷刻间,段修泽的裤、裆就湿了一大片。因为段修泽穿了一条米白色宽松裤子的缘故,因此水渍显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