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28)
路野捏着那张卡,想说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
江望舒关上门,被疼痛侵袭在此刻终于绷不住,他浑身发起抖来,撞得太厉害,即使过去了半个钟头,疼痛衰减了些许,但更多的仿佛是骨缝里透出来的尖锐痛感。
他拿出兜里的药油,手指发抖地倒了一点在掌心,刚掀开衣服,要擦药油,房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江望舒停下,压下喉间的呻、吟,走过去打开门,看见是段修泽,立即要关门。
段修泽伸出脚卡在门缝里阻止江望舒关门,“你等等,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看你的情况。”
江望舒说:“我很好。”
段修泽看他脸色发白,额头冒虚汗,语气诚恳地说:“你骗人,我都看见了,腰那块儿不是青了一大片吗?我问了医生,那个力度可能会伤到肋骨和腰椎,要是严重的话一开始不会有事但是时间久了可能会瘫痪,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江望舒:“……”
江望舒:“你不用夸大其词。”
段修泽说:“我问了医生,你信不信医生?柳千峰啊,我家家庭医生,医术那么好,你觉得呢?”
江望舒将门打开,段修泽看他,说:“我陪你去医院拍片?”
江望舒:“不用,我自己去。”
段修泽坚持说:“我陪你去!万一你半路瘫了,起码还有我架你去医院。”
江望舒:“……”
江望舒:“我可真是谢谢你咒我。”
即使之前多有不和,起码这个时候江望舒很难对段修泽说什么严厉的话。
江望舒便默许了段修泽陪他去医院。
段修泽想起什么,说:“在此之前,不能上药,要先冷敷,我问医生的。”
江望舒要关门,段修泽说:“我帮你啊。”
江望舒抬眼看他,段修泽的目光很纯粹,完全不夹带任何私心,“我帮你敷吧,在腰侧后腰那个地方,你也不方便吧?”
他如此坦荡,江望舒也自然不可能扭扭捏捏,他点点头,说:“行。”
江望舒爽快地脱掉了衣服,用自带的浴巾铺在沙发上,侧身躺下。
段修泽进了屋,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毛巾包裹着,回头看见江望舒已经躺下,还未被那片暖白晃到眼睛,就先注意到了那大片的青紫,简直触目惊心。
段修泽心口一抽,跪坐到沙发旁边,问:“你伤这么重你怎么还忍得住不去医院?”
江望舒语气淡淡地说:“等下想去酒屋。”
段修泽将冰块敷到江望舒的淤青上,有条不紊地按压,“哦,你是想变得合群是吧?”
江望舒眼风一扫,段修泽明显能感觉到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
江望舒那双眼睛太美了,又美又飒,偶尔春水,偶尔利刃,像是猫爪子挠了一记,有一瞬间的酥麻。
段修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江望舒察觉到他不动,再次抬眼看他,“你做什……”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自动销声匿迹了。
段修泽红着脸夹起了腿,说:“抱歉,我是高中生,自然反应,你谅解一下。”
江望舒:“……”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夫哥:我是钢铁直男
啪啪啪打脸
大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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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你个段镜泽
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尴尬,江望舒沉默,段修泽故作坦然,振振有词地说:“你也知道的吧,男高中生这个时期挺尴尬的。”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给江望舒冷敷。
江望舒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去卫生间解决一下比较好。”
段修泽一脸深沉地说:“不用了,真男人从不手冲,我都是等他自然消退的。”
江望舒说:“这样久了会往大脑逆流而上,形成脑血栓。”
段修泽:“……”
段修泽有点吃惊,“真的吗?我好像没听说过啊。”
江望舒说:“假的。”
段修泽:“……”
江望舒余光里看见段修泽那张郁闷的表情,觉得怪有意思,心情好了一些,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段修泽本也算心无旁骛地给江望舒冷敷,然而江望舒似乎开始觉得困倦,眼睛慢慢闭上,睡着了。
段修泽给江望舒冷敷的动作慢慢停下,目光落到了对方的脸上。
比起十七岁那会儿的江望舒,现在的江望舒显然大号了一些,脸颊的肉明显要少了些,有了清晰的线条,他的鼻梁很高,鼻子却很秀气,无处不透着精致。
从十五六岁开始,段修泽就知道江望舒长得好,是那种放到长相都比较出众的世家子弟之中都能脱颖而出的那种漂亮长相,绝无仅有的美。
江望舒高中一长开,身边竟是一些狂蜂浪蝶。
段修泽长相也不俗,身边自然也不乏追求者,但就没有一个能比江望舒还好看。
段修泽“啧”了一声,心道,五年之后,江望舒长得还更好了。
目光不免往下滑,落到了江望舒的腰身上,心里想:似乎是瘦了些。
段修泽觉得自己是没有邪念的,但耐不住江望舒的腰身比例合适,便多看了几眼,最后目光还是被那狰狞的青紫给吸引走,小心翼翼地继续冰敷。
江望舒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段修泽还坐在身边给他冰敷,不免有些惊讶,他没起身,而是拿起茶几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抬眼看他,“你给我敷了一个小时?”
段修泽回答:“没吧,中间玩了一会儿手机。”
江望舒感觉疼痛已经消去了大半,又瞥见旁边垃圾桶里装着一滩水液,就知道段修泽大概是撒谎了。
心里复杂,面上却不显,语气淡淡地说:“行了,去医院吧。”
段修泽要起身,似乎因为脚麻,他扶了一下沙发才站稳,江望舒不去看他,过了一会儿,才道:“谢谢。”
段修泽似乎就是蹬鼻子上脸的性格,“你要是想谢我,就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成不?黑名单里买房了都。”
江望舒说:“那你值得。”
段修泽听他语气似乎又冷硬了下来,就知道大概没戏,便也没敢再说什么。
段修泽坚强地转移话题,“那我送你去医院吧。”
江望舒默许了。
他翻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要换上,又停下动作,看向段修泽,段修泽直愣愣地看他,说:“看我做什么?你换啊,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江望舒捏紧了拳头,又陡然松开,点点头,说:“行。”
跟这个人计较什么,没必要。
江望舒拿着衣服进了房间去换,段修泽还纳闷了,说:“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讲究。”
是了,段修泽其实是见过江望舒的身体的,不仅见过江望舒的,还看过千千万万的男同胞,在学校澡堂里。
段修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以前江望舒也没这么害羞。
男人换衣服就是快,江望舒很快就换好出来了。
他们到医院拍了篇,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又拿了一些药膏便回来了。
段修泽寻思着这也算关系改善的第一步,便再次问江望舒:“真的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
江望舒说:“不能。”
段修泽问:“为什么啊?”
江望舒看着段修泽的眼睛,大概十七岁的男生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的理直气壮,他倒是想发火,但仿佛又是湿火,发不出来———在历经溺水的恐惧和段修泽纯粹的救护,再对他发脾气,心里也会遭受谴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