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51)
段修泽反驳道:“你不是丈量过吗?我小不小你还不知道吗?”
江望舒说:“脑仁小。”
段修泽:“……”
江望舒说:“我不吃回头草,你有这个心思,不如趁早歇歇。”
段修泽顽强地说:“你又说气话,我不信。”
江望舒笑了,他的笑声很轻,像一把小刷子一样轻轻在段修泽的心尖搔动,“是不是气话,你不知道吗?”
段修泽被江望舒的笑声弄得脸颊染上了几分薄红,心里酥麻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十七岁的江望舒也未曾给他这种感觉。
大概十七岁的江望舒还很青涩,整个人都像是一颗有点酸酸涩涩的李子,但现在的江望舒却像是一颗已经成熟到果肉都散发着果香、轻轻一咬,都能迸裂出甜蜜汁液的桃子。
而江望舒会有这样的变化,也未曾没有二十三岁的自己的功劳。
段修泽那年轻的脑子,被这样的反差刺激得头脑都有些不清楚了,他说:“反正我不信。”
江望舒说:“挂了。”
段修泽立即清醒,大声说:“等等,你先别挂!”
江望舒也有几分想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话,便真的没挂,说:“你说吧。”
段修泽咽了咽口水,低声说:“我不想跟你当朋友了,我想、我想当你男朋友。”
江望舒说:“你可以试试,反正我不答应。”
段修泽刚要说话,江望舒说:“你要是脑子不清醒,回去看看离婚证。”
段修泽噤声了。
江望舒说:“冷静了?”
段修泽没敢说话,江望舒笑了起来,声音清淡:“我挂了。”
段修泽忽然问:“我们俩之前结婚,你是因为喜欢才跟我结的吗?”
江望舒停顿了一下,说:“是吧。”
段修泽说:“为什么这么不确定的样子?”
江望舒说:“只是一个语气词,你也要计较么?”
顿了一下,江望舒说:“你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吧。”
段修泽问:“都可以回答吗?”
江望舒说:“不一定。”
段修泽问:“一天几次啊?”
江望舒:“?”
段修泽说:“我这个年纪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江望舒没回答,他的呼吸声清浅,段修泽听得清晰,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江望舒说:“一天两次。”
段修泽逼逼赖赖说:“那二十三岁性能力可能下滑了,我现在可以证明给你一夜七次。”
江望舒笑了。
明明是这样暧昧涩情的话题,江望舒却不觉得是在撩骚,反而觉得有几分好笑。
段修泽说:“你别不信啊,你知道灵魂对身体潜移默化的暗示有多重要吗?”
江望舒没说话。
段修泽又问:“那个我怎么追到你的啊?”
江望舒:“想抄作业?”
段修泽噤声了。
江望舒坐到床上,将灯关了,戴上眼罩,躺着和段修泽说话:“不用抄了,没用,少爷您就好好继承段家,做你的大少爷吧,重蹈覆辙就没意思了。”
段修泽说:“你说反话,我不信。”
江望舒说:“嗯嗯,是反话。”
段修泽心情反倒平静了,有时候只是听着江望舒的声音,他的心里就格外的平静,他喜欢江望舒跟他说话,无论是什么话,都喜欢,他最怕的是江望舒不理他。
那样太可怕了。
段修泽轻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想跟你谈恋爱。”
江望舒说:“挂了。”
这次是真的挂了。
江望舒丢了手机,他沉在黑暗之中,唇角却是轻轻地弯起,谈恋爱,他跟段修泽没怎么谈,几乎算的上闪婚了,这个词倒是新鲜。
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江望舒唇角又抿直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再想,闭上眼后便沉沉地睡去。
*
翌日,江望舒便要回c市。
路野还是过来送机了。
江望舒给他发零花钱,路野婉拒了,对江望舒说:“我身上的钱够花,而且我也开始接广告了,我以后赚钱了给你花。”
江望舒微微笑道:“好。”
路野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迟疑了片刻,问:“望舒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江望舒摇头,说:“今天天气很好。”
路野看了一眼天空,的确很好,日头一点都不晒,空气之中恰到好处地透着一股凉爽。
江望舒上了飞机,刚坐下,手机响了,是一条陌生短信,“你往候机厅看看。”
江望舒透过窗看了一眼候机厅,能看到段修泽朝他挥手,另一只手单手给他发信息,“堵车,来晚了,没来得及送你。”
“江望舒,路上小心,还有,你给我等着,我会来找你。”
江望舒回:“退。”
段修泽:“?啥意思?”
江望舒给他发了一个动图,里面是一个大妈做击剑的姿势配上字幕“退退退”,像是个驱邪法事。
段修泽:“……”
段修泽很严肃地说:“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江望舒:“?”
段修泽:“你不是大妈!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江望舒:“呵。”
第40章 圣火喵喵教
段修泽虽然没见到江望舒的面, 但他确认江望舒看到了他。
飞机起飞后,段修泽便没再联系江望舒,因为飞机起飞的时候是会要求飞行模式的, 他给江望舒发信息,对方也不会再回复的。
段修泽出了机场也没立刻回家, 他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逛,买了些零食, 才回家。
他刚进大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他爸阎惊墨。
段修泽喊了一声阎惊墨, 阎惊墨似乎有什么急事,对段修泽笑了一下, 声音温和地说:“这周末放假,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段修泽刚应下,阎惊墨就匆匆离开了。
段修泽看了一眼阎惊墨的背影, 并没有当回事, 他们家向来都是聚少离多的, 不过家庭氛围很不错,和别人家很不一样。
阎惊墨从小到大都是他的榜样,他最崇拜的人,也是因为如此,即使他高中时有些许厌学, 也稳稳当当的坐住了年级前二的位置。
段修泽进了门,刚放下随手从超市买的零嘴,就看见段珑坐在沙发上看他。
段修泽刚露出笑,喊了一声“妈”,段珑就问他:“买了什么?”
段修泽将袋子打开给他看, 段珑一看, 愣住了, “辣条?你还吃辣条?”
段修泽说:“嘴里没味儿啊。”
段珑看他的表情有些许微妙,诚然段修泽现在失忆了,心智回到了17岁,但回到段家做事后也十分胆大心细,这就是她从小培养的儿子,天资非凡,是天生的领导者,日后的段家都是他的,结果现在还会吃辣条,又似乎有些小孩心性。
十七岁的段修泽是怎样的,段珑其实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她作为母亲,作为审视下一任继承人的掌权者,只要保证段修泽在她规定的道路上前进便可。
但现在她所预想的,似乎跟现实发生了偏差。
段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你坐,妈妈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段修泽坐下,“你问。”
段珑做了这么多年的段氏掌权人,早已是不怒自威,然而她在段修泽面前总是温和的,只是现在她收敛起温和的面具,盯着段修泽,俨然有几分严厉,“你老实回答我,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
段修泽意外她会这么问,想都不想便回答道:“我去跟进毛子哥的合同了,怎么了妈?有问题吗?”
段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三天前去见了谁?”
段修泽一顿,大大咧咧地说:“哦,我去见江望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