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负责
25岁的裴楠人生有道过不去的坎——郑书昀。
郑书昀住他对门,上学时成绩比他好,工作后赚的比他多,体力比他强,就连那个都比他大……
他曾问某个郑书昀的追求者:“为什么追郑书昀不追我?”
对方:“你长得太漂亮了,我更喜欢郑书昀那种有男人味的帅哥。”
然而面对这些,郑书昀通常只摆出欠揍的冰块脸,维系淡泊人设,背地里却蔑视他。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四年前的毕业舞会,他和系花练交际舞,由于总踩系花的脚,被无情换掉。
他黯然神伤,转头就见郑书昀在笑,那笑容愉悦夹杂满意,分外诡异。
他综合分析: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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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裴楠得知郑书昀即将出国深造。
他愣愣想:太好了,郑书昀终于要滚蛋了……
为庆祝,他去了酒吧。
几杯下肚,莫名的伤心涌上心头,很快越扩越大,促使他从微醺喝至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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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楠腰酸背痛地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个帅哥。
再仔细一看,草,这不是要出国的混蛋郑书昀吗!
守身如玉25年,居然被郑书昀给糟蹋了!
他悲愤不已,却听那清冷薄唇蹦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裴楠,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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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冷内骚把受吃死深情攻x炸毛却怂缺根筋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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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昀是攻
双向初恋/对头变情人
甜宠 初恋 对头变情人 竹马
第1章 “吸一下。”
二月的江市春寒料峭。
年关刚过,人们还浸润在假日懒倦中,夜幕甫一降临,满大街都是往家赶的打工人,九点之后,挂着小彩灯的步行街上便少有人迹了。
此刻尚存的热闹,全都聚集在夜店。
裴楠一脚踏进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抖落一身寒气,双手揣兜,四下张望,看见不远处的杨岐在冲他招手,嘴型喊着:“老裴,这儿呢!”
与舞池扭动的人群擦身而过,裴楠一路接到几个美女抛来的眨眼,走到酒桌前,他乐道:“不错啊老杨,还挺像模像样的。”
说完,他递了个略重的手提袋过去:“喏,给你的酒吧开业礼,别嫌寒碜,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保准给你补上。”
杨岐笑道:“知道你钱都在肋骨上拴着呢。”
裴楠这段时间为了开画室,在没有父母支援的情况下,几乎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
坐在桌前的除这间酒吧的老板杨岐外,还有万初雁和唐予川。几个人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家里也都是做生意的。
他们今晚从百忙中聚到一起,是为了庆祝杨岐酒吧开业。
裴楠落座后,点了圈人,问:“原野还没到?”
杨岐道:“老原陪他的编剧男朋友出国采风,今晚的飞机,来不了了。”
原野是他们几个人中间唯一的gay,多年没找到合适的猛1男友,最近突然走桃花运,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裴楠损了句“见色忘友”。
万初雁道:“说起老原,我还以为他打算在郑书昀那棵高岭树上吊死,没想到居然想开了。”
裴楠不知道原野和郑书昀之间还有这等风月韵事,略微惊讶地挑眉,心说郑书昀可真是个祸水,不仅招惹女人,连男人都不放过。
平时酷爱搞气氛的裴楠,这会儿端着杯湖蓝色的鸡尾酒,破天荒地一言不发,津津有味听八卦。
唐予川感叹:“是啊,眼看老原撞了五六年南墙,终于懂得回头了。”
杨岐道:“郑书昀每回拒绝他的时候,就没给点友情提示吗?兴许人家还能照着参考答案订正一下。”
裴楠眉心一跳,捏紧酒杯咂摸片刻,觉得这话略似乎有些不对劲。
却又听万初雁接着道:“老原说郑书昀给过他理由,因为他完全不是郑书昀喜欢的类型,包括性格、长相,以及一切。”
“咳咳!”裴楠刚缓缓含了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差点呛进气管。
这群地球人在讲什么外星语啊?
杨岐耸耸肩:“那确实没辙了,除非回娘胎重塑。”
“等等,你们停一下!”裴楠大声插嘴。
几人齐刷刷望向他。
裴楠认真纠正:“这跟类型有什么关系,首先性别它就不对吧?”
万初雁不明所以道:“有什么不对的,郑书昀是gay啊。”
唐予川挑眉道:“你俩关系这么亲密,你不会连他性取向都不知道吧?”
“呸,傻叉才和他亲密。”裴楠直接忽略唐予川后半句疑惑,首先反驳前半句。
“都25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和人过不去?”杨岐嘴上这么说,却一脸见怪不怪。
几人或多或少都清楚,裴楠虽然和郑书昀住对门,走得近,但实际上不太对付。
裴楠磨着后槽牙,哼哼了两声,这次倒没有任何反驳。
正如杨岐所言,郑书昀就是他人生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如同bug一般的存在。
而十五年前,郑家搬到他家对面那天,就是一切孽缘的开始。
自裴楠有记忆起,他妈就总跟他念叨一个好闺蜜,说她俩小时候约好长大做邻居,对方却远渡重洋求学深造。而那位闺蜜,就是郑书昀的母亲。
多年过去,少女时期的心愿终于实现,两家自然亲如一家,连带把两个年纪相仿的儿子也强行撮合到了一起。
裴楠第一次见到郑书昀的时候,对方身着笔挺的黑色绣金小唐装,正拿着毛笔,站在家养的翠绿修竹旁写抬手书法,一张白净的小脸绷得严肃正经,笔下的字张弛有度,怪好看的。
他自来熟地喊了声“书昀哥哥好”,好奇地凑过去看,却咋咋呼呼碰落了几滴墨汁。
郑书昀神色一紧,立刻收开笔墨,然后冲他略微点了个头,态度高冷轻慢,好像有点瞧不上他,吓得他半天没敢再主动搭话。
气场严重不和!
这是裴楠对郑书昀的初印象。
然而,裴父裴母却非常喜欢郑书昀。
自打两个孩子同班后,夫妇俩时常把郑书昀挂在嘴边教育裴楠,细数郑书昀的优秀,要他多和郑书昀学习,别总跟杨岐那帮不着调的野小子们鬼混。
裴楠一直忍气吞声,默默记仇,直到初二某次月考结束,他终于爆发了,在爸妈拿着成绩单踩他捧郑书昀的时候,眼圈猛地一红,带着哭腔道:“你们要是觉得郑书昀好,就找郑书昀当儿子吧,把我扔回你们捡到我的那个垃圾堆去!”
当场落泪虽然丢人,但有个好处——从那天起,他爸妈很少再用郑书昀来pua他。
可他已经对郑书昀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应激反应,无论做什么,总会下意识同郑书昀对比,发现比不过,又难免黯然神伤。
而郑书昀呢,眼里基本没他。
始终风轻云淡地当着校草,稳坐年级第一宝座,每回在国旗下做优等生演讲,还没开腔,便引得女生们大呼小叫、奉若神明。
到了高中,就连和裴楠关系不错的女生也拜倒在了郑书昀的校裤之下,还让他帮忙递情书。
裴楠终于忍不住,放学后拦住她问:“告诉我,郑书昀到底有什么好?”
女生给出一个朴实无华的回答:“脸好。”
裴楠道:“既然你单纯颜控,为什么追郑书昀不追我?”
女生认真道:“你太漂亮了,我比较喜欢郑书昀那种有男人味的。”
裴楠长相随他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妈,从小五官精致,像个玉做的人偶,向来是集体中的重点保护对象,无论走到哪都有人夸他好看。
这是头一次,他对自己的颜值产生了怀疑。
就因为妹子的一句话,他几夜辗转难眠,最后一咬牙,跑去理发店剃了个不符合校纪校规的青皮寸头,躲过教导主任的追杀,冲进教室后第一个问郑书昀:“怎么样?酷不酷?有没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