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48)
“以后我每天都说,你早晚会听习惯。”
季行辰扯着我的脸,止住了我洗脑的话音。
他的手指触感温热,带着些许力度触碰过来时,似有种别样的亲昵,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反过来蹭了蹭他的指节。
虽然知道我就是我,心态一时还没法认同上去,二十五岁的我肯定没被季行辰捏过脸,我得意的直翘尾巴。
人在病房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我打开了电视,诚邀季行辰一起看会儿电影。
“谍影重重都出到第五部 了,看这个怎么样?”
季行辰在我选完影片,做好观影准备时,不紧不慢地说道:“在这部里,Bourne已经恢复了记忆,剧情以他为Nicky和他的父亲报仇展开——”
我:“……”
“对了,Nicky在电影开场就死了。”
谈笑风生间我被剧透的明明白白。
我要咬人了。
季行辰给予病人优待,在我闹他的时候没做回击,和我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没想到他这么好推,待到回神时,气息已经缠在了一起,距离之近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
冲动中,我循着吸引,贴上了他温软的唇,吮吸着轻咬了一口,季行辰呼吸微顿,睫毛重重地一抖,细微的痒从我的脸上划进了我的心里。
一个带着生煎包味道充满市井烟火气的吻,不浪漫,我却沉迷到忘乎所以——或许因为生煎包真的很好吃,我亦真的很爱他。
我半拥着他,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几欲将我引燃,我不由道:“辰辰,你的身体好暖。”
我的记忆没有完全回档,并不知道这句话我曾在和他深入交融时,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过。
季行辰身体绷紧,脸颊染上一层薄红。
我压低了声音:“房间里没监控。
季行辰眉头颦起,欲骂又止。
我羞涩地轻声:“……所以我能不能再亲亲你。”
所听与预想中有出入,季行辰愣住,表情变得更为微妙,而后很轻地勾起了嘴角。
他与二十五岁的我虽然不交心,但足够熟悉对方的身体,身上的欲色都是由对方亲身融绘上的,一个眼神的对视,就清楚彼此的需求。不过他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张白纸时,接吻时只会近乎虔诚的嘴唇相贴,就连牵手都格外认真,这份纯粹,倒是有着他记忆中的人最初的样子。
季行辰遮住我的满眼深情,推开了我的脸:“驳回。”
我委屈,我想入非非,我老实巴交。
“那我下次再问。”
因为我突然住院,公司又由季行辰这个股东承担起管理职责,虽然我们因此有了更多的往来,但我还是很心疼他两头操劳,私下让助理把能远程办公的公务交给我处理。
每天消息不间断。
季行辰只会回复我公司的事宜,分享天气、心情、说“想你”的人变成了我。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能大方地跟喜欢的人说出心中所想,本就是令人快乐的事。
保守治疗快两周了,间歇性头痛的频率降低了许多,脑子里的筋转过弯来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在季行辰跟前除外。
不论是跟季行辰求关怀,还是关怀季行辰,我都乐此不彼。
季行辰来我医院看我跟上班打卡似的,每隔三天准时来访,但是今天距他上次来看我已经过去四天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在微信上拍了拍他:[明天过来吗?]
下方是一条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我戳他:[今天还来吗?]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问他:[辰哥,他们发给我的这份合同我看不太懂。]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哄他:[辰辰,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恭喜我自己再度喜提单机微信。
我看着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又拍了拍季行辰。
我被忧伤的阴影笼罩。
不就是前天晚上和他视频时,因为他也躺在床上,衣服没怎么系好,身躯隐现,太过色气,我一时把持不住,行为略有越界,对着他的脸来了一发么。
期间说了点荤话,给他看了动手的过程,明目张胆的意淫,然后隔着屏幕射到了他的脸上。
他中途又没挂断,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了,距离可以贴近一点了,结果季行辰突然就不理人了。
呜呜。
季行辰真是太双标了。
我合理怀疑他还在将现在的我和先前二十五岁的我区别看待。
聊天记录帮我记着呢!
他和二十五岁的我之前异地出差时也网爱过,比这次的时长多了一个小时。
还是季行辰主动提出来的。
我醋我自己。
我心中烦乱,在走廊里散心,路遇一名不配合医生治疗的小男孩,我配合边上的家长唱了回“红脸”,当即将假哭的小孩吓唬得泪如雨下,哭得真情实感,扑向了医生的怀抱,被带走医治。
我功德无量。
日行一善的我增加运动量,从住院部穿过门诊前厅,一路溜行到了医院门口。
门口处的花坛繁花正艳,花枝被精心修剪过,齐整端丽的盛放着。往来人员神情像是批量复刻出般,面无波澜或是凄愁泛苦,匆匆而过,不合心境的美景被全然辜负。
医院的大门敞开着,被病症锁住的我却出不了这个门。
门外的街道上有打“游击战”卖气球以及推着小车卖小吃的商贩,香炸的食物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令闻惯了医院消毒冰冷水气味的我短暂的感性了一把,向往起外边的繁华闹热。
我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看着一只因为商贩脱手而高高升上天际的气球,高飘的思绪忽然受到牵引般,飞速下落,视线穿过花圃落在了与我相距不远的季行辰的身上。
被我忽略掉的五彩缤纷的花团,刹那间绽开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之间只隔着花圃半掩的转角,近到能听到他与另一人的交谈。
季行辰却没看到我。
他背对着我,面向一名医生着装的青年。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名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确实对得起方晴兰对其俊气的评价。
先前亲妈说给我的前男友介绍男友,他们俩竟然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下认识了。
攀谈间,赵大夫问他来医院做什么。
季行辰说:“来看朋友。”
原来在季行辰看来,我们只是朋友。
我明明记得他并不想跟我交朋友。
打算上前的我在这声朋友之后,悬浮的心沉重地下坠,心中的花,花期短暂,还没看清颜色,就被满腔酸涩浸蚀,褪色凋零了。
“上次一起吃饭被你抢着买了单,总觉得过意不去,季先生什么时候得空,给我个回请的机会吧。”
他们原来私下里已经约着吃过饭了。
季行辰以近期很忙婉拒了邀约,正巧有名护士呼唤这名医生,于是两人错开我,交谈着走进了医院。
作为被看望的朋友,我并不在被看望的地点。
我默数着季行辰的脚步,想象着他在几分几秒后到达病房门前,驻足敲门,然后不得回应。
找不到我,你会担心我吗?
主动跟我发个消息吧。
我捏着手里的手机,指端施力到泛白。
时间在流逝,我在思考。
朋友之间会拥抱吗?
朋友之间会接吻吗?
即使主动的是我,默许的是他。
就只是朋友吗。
第43章 我最合适
我像被椅子绊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看着重新出现在视线内的背影,看着他向着医院的大门口逐渐走远。
被我注目的背影走出医院的界限后,停住了。
我的手机收到了消息。
季行辰问我:“你在哪?”
我回:“你的身后。”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季行辰回头看向我,这次山来就了我。
季行辰向我走来,在他身后的天空是极美的大片晚霞,随他的走动而流动,随他的站定而静止。
尽管我此刻的神情更像二十五岁的我,这段时间和十九岁的我相处下来,他多少也能在我摆出一张死人脸时读懂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