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味儿(10)
明明是一具纯男性的躯体,也能对异性恋产生诱惑力么?
蒋秋桐冷静地想,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沿着纪峣的胸膛,缓缓往下,抚过腹肌,停在了裤子外面。
纪峣感觉到了他的纠结,挑眉:“我可以转过身背对着你。”
不是他想得多,而是事实如此。在直男眼里,男同何止异类,简直有生殖隔离。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勾搭失败,是他当初第一次想对直男下手。那时候那男生好像已经对他很有意思了,两人开`房,前戏也像模像样,然而等他一脱裤子,那男生直接吐了。
又比如,他发小,张鹤,他们两个人已经好到几乎不分彼此了,然而当年他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搞到肛裂以后,每次发小给他上药,舌根底下都是压着含片的——提神醒脑,止晕防吐。
所以他对蒋秋桐建议这个,完全处于好心——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基因突变的直男,他得好好呵护。
蒋秋桐却拒绝了,他伸手,把纪峣的裤子一把扯下。硬`挺的阴`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正好对着蒋秋桐的脸。
他挑眉,就算做了思想准备,乍一见到同性的生`殖`器,还是有点堪称恐怖的冲击力。不过不适感不过一瞬,立刻就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他推了推眼镜,反而俯下`身,仔细地观察起来。
纪峣双腿打开,贴在蒋秋桐的双膝外侧,隐私全然暴露在了蒋秋桐的视线之下,他感觉有点尴尬,不禁扭了扭腰。然而他忘了,对面这人,是个控制狂。
蒋秋桐按住他的腰,第一次用专制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别动。”
一向冷静内敛的人忽然这样,纪峣不自觉有点小激动。蒋秋桐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双手并用,把他几乎玩出花来。
马眼泊泊地向外吐着水,浇湿了蒋秋桐的手掌,他反手将它们抹在纪峣的腿根,晶莹透明的粘液反射着灯光,衬着好似熟透裂开似的股沟,和饱满挺翘的双丘,显得格外色`情。
纪峣被摸得很爽,忍不住夹紧了腿,蹭了蹭床单。蒋秋桐见状,愣了下。一般男人,比如说他,被摸爽了可不会有这反应。
随即他又想起来,这位大概是个纯零。
思及此,他正在搓`揉纪峣睾`丸的手一顿,转了个方向,摸向纪峣后门。手指湿滑,徘徊在入口的位置,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纪峣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将腰肢下压,双臀翘起,将自己送到了蒋秋桐跟前。
“蒋老师,”他的头埋在抱枕里,低低笑了起来,声音闷闷的,有点沙哑,却更显得煽情,“我才洗了澡……很干净哦。”
蒋秋桐不再犹豫,曲起手指,探入纪峣体内。
肠道和阴`道的触感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湿润,却紧了很多,蒋秋桐忍不住想,这么窄的地方,到底要做多久前戏才能把阴`茎插进去。
纪峣似乎很有感觉,轻轻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如女人叫`床来的妩媚,却有种小猫叫唤的感觉,软软的,勾的人心痒痒。
他下午才被温霖撩出了火,还没来得及泄,现在又被蒋秋桐用手指头各种奸,空虚和酸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他只恨对方真是沉的住气,居然还不脱裤子。
见到纪峣一副欠干模样,蒋秋桐更有兴味了。
——听说前列腺,在距离肛`门大概一指长的地方。那么……应该是,这里。他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狠狠按了下去。
“!!!”纪峣简直要疯了,他的腰抖了两下,阴`茎又流出一股清液来。
蒋秋桐就像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一样,冷静地注视着他的放`浪,脸上甚至还有一丝笑影。他最后在蒋秋桐的手底下被玩射了两次,除了没被真刀实枪地操以外,也算是被蒋秋桐吃干抹净了。
——衣冠禽兽!
洗完澡,纪峣擦着头发问对方:“蒋哥,就这样可以了?”
蒋秋桐闻言笑骂:“怎么,刚才不爽?”
纪峣摊手:“我倒是没什么,挺爽的。”
“嗯哼?”蒋秋桐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手指就够了?你以后别后悔。”
纪峣愣了下,回过味来:“蒋哥你什么意思?”
虽然蒋秋桐让他爽了,不过他可是看到了,刚才蒋秋桐从头到尾,压根儿都没硬。这都试到床上了,可蒋秋桐小兄弟这反应,他估摸着是没戏了——毕竟他不重欲不代表没欲啊。
蒋秋桐摘了眼镜,向浴室走去。在路过他的时候,男人淡淡道:“我对同志这个群体,挺感兴趣的。”
“……”纪峣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三转,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得,您老可真是个含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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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情和肉`体上我很想让他们干一炮,不过理智告诉我干了就OOC了……下次吧……目前的肉戏担当仍然是表弟,悲伤。
话说本文的心机担当,不是峣渣渣,而是蒋老师来着。真是太期待兄弟两人发觉峣渣作恶多端时的反应了。
PS:
关于正攻……什么正攻难道不是通正宫,是指后宫里宛如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么?
我可是是打算想要写篇泥石流的NP文的,虽然后续发展还没想好……
Next:
——张鹤挑眉:“我欺负谁了?你?”
——蒋秋桐微笑地看着他,声音温柔如水:“如果敢偷吃,就打断你的狗腿。”
第17章
这么轻易,就把蒋秋桐弄到手这件事,让纪峣开心之余又有点郁闷——早知道蒋老师科研精神如此之虔诚,为了学术研究情愿以身饲虎,他之前还费那么多心思时间干什么?
直接说蒋哥我想跟你困觉不就行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纪峣也算是看明白了,蒋秋桐这人就是个假仙儿——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然而还不一定心里在想什么呢。
不过从本心上来说,虽然这老男人是个假仙,又端又有病,然而对有收集癖的纪峣来说,他的集邮册里没有这号的,目前他还新鲜的很。
根据守恒定律,情场得意就代表有别的场失意,比如说,张鹤的场子。
对于张鹤,纪峣有点麻爪,因为发小是真生气了。
他们之间倒也没像小朋友那样,发生“哼我生气了不要理你,绝交!”这种事,毕竟年龄和交情都放在那里——张鹤仍旧跟他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打游戏,偶尔送他回家,然而既不再毒舌他,也不敲他竹杠了。每次纪峣要做什么征求发小的意见,对方都说让自己看着办。
这次也是。纪峣让张鹤载他回住的地方,本来他都做好发小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没成想张鹤听完点点头,爽快同意了。
纪峣:“……”
张鹤肯干白工当然好,可是,他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呢?
他半晌没动,张鹤本来推着自行车往前,回头诧异看了一眼,没说话,表情却是很明显的一个意思——“你特么在憋尿?”搞得纪峣哑口无言,一肚子的话都被无声怼了回去。
一路上,纪峣愣是没敢伸手拽张鹤的衣服,遇到坑坑洼洼的地段,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咆哮着让他轻点,抱怨自己屁股都快颠散架了。和平时一路走一路吵比起来,他们两个人今天真是安静如鸡,到头来都愣是没说半句话。
纪峣很不安,他生怕张鹤会逐步疏远他,然后两人从死党变成哥们变成朋友变成同学变成……“认识的人”。
也许大概很多年以后,他和张鹤会在路上相遇,那时候的张鹤牵了一个小女孩,而他依旧浪荡。两人视线相对,同时向对方客套地点了点头,小女孩见状,好奇地问张鹤:“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啊?”
张鹤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只是个认识的人罢了。”
——纪峣,打住!!!
纪峣被忽然开的脑洞震了一下,瞬间被自己雷飞了,然而无力吐槽之余,又有点默默的心酸。
张鹤把人送到地方,刚准备回家,结果冷不丁忽然被纪峣拽住了衣袖:“张鹤,你什么意思?”
他也算是忍无可忍破釜沉舟了。
张鹤:“?”
他木着脸,小幅度地歪了歪头:“什么什么意思?”
这个王八蛋——揣着明白装糊涂!纪峣回过味来,心态瞬间爆炸。然而他面对张鹤怂了这么多年,这怒火刚涌上心头,就条件反射地又先怂了。他憋了又憋,最后只弱弱地说:“你这太欺负人了。”
张鹤挑眉:“我欺负谁了?你?”
纪峣心里憋屈得很,然而迫于魔王淫威,默默点头:“你这样,我难受。”
“哟,还委屈了?”张大魔王长腿一踩,利落地从单车上跳下来。他前前后后围着纪峣转了三圈,见纪峣是真郁闷了,一贯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个笑影来:“活该,欺负的就是你。”
发小长年瘫着脸,一笑才能看出来,他有一对儿酒窝,而且还又深又甜——小时候没少被纪峣笑话过。后来纪峣私下里一直偷偷怀疑,张鹤不爱笑,是不是被他笑多了,嫌弃这对酒窝特别不爷们。
这次他笑得仍旧含蓄,只是稍纵即逝,然后又变成了那张纪峣御用的嫌弃嘲讽脸:“——觉得难过?忍着吧。”
他们俩一起长大,撇开纪峣偶尔的嘴贱不提,其实两人中,是张鹤从小就爱欺负纪峣。这次也是,见对方又被自己噎得哑口无言,他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吹了个口哨,蹬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回家了。
张鹤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路过超市的时候,买半只鸡回去做个辣子鸡丁吧,加麻加辣的,再捎点鸭脖啤酒什么的,然后炒一个花生米,完了舒舒服服打两把游戏。美滋滋。
嗯,不带纪峣。
纪峣被张鹤怼愣了,反应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张鹤早已经不见人影, 他跺了跺脚,只能在原地爆炸:“操——!!”
当天晚上正好有蒋秋桐的选修,下课了以后,两个人理所当然地一起回了蒋秋桐家。他把这事给蒋秋桐说了,蒋秋桐若有所思,问他:“你干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不愧是社会我蒋哥,这重点抓的,服气。
“因为……”因为我乱搞男男关系——话当然不能这么说,纪峣随口让张鹤背了个锅:“他是直男,我是基佬,我们俩有天然不可调合的矛盾,他一直想把我掰直。”
“掰直?”蒋秋桐笑着撇了他一眼,“这主意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