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的小野狗(日久生情)(23)
严戈点了点头。
“穿着了，你是不挺失望的啊？要不我现场给你脱一个？”
严戈问这话没别的意思，刚医生检查的时候陶振杰应该没穿，后来里面又加了个小裤衩，他就想知道自己刚才看错没，等陶振杰把他的话顺利曲解并又开始撩持他时，严戈才发现他这话问的有多不妥。
“老板。
“嗯。”陶振杰看了眼出现在走廊那头的余信，“我走了，有事儿给我电话。
余信皱眉看着陶振杰，“你这样还要走？”
“没事儿，就挨了几下，都皮外伤，别大惊小怪的。好了，就此打住，我最烦别人哕嗦。”
“那让司机跟着你。’
“我车小，装不下那么多人。”
“陶先生。”余信有点急了。
“别跟我废话。
“你那个车不让别人上，那就不上，换辆别的，陶先生，你……
“愣什么呢，都几点了，不睡觉了啊。”陶振杰把严戈拽到了楼梯上，他根本没搭理后面苦口婆心的余信，带着严戈就往下走。
“陶先生！”余信喊了一声。
陶振杰不耐烦的回过头“待会儿我给你打电话，祖宗，我耳膜都要漏了，让我歇会儿行么？看到这个没，他比司机好用多了，要没他刚我可能得让医院抬走，有他就够了，别操心了。”
“你送我到楼下就行。”陶振杰那话的意思分明是要把他送回家，这和严戈的理解完全不同。
“我把你带这来的，又折腾了你小半夜，不把你送回家我良心能安么。
“可是……”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真不行的话，车也开不了。”
音乐逐渐变大，严戈的犹豫很快被音乐取代。
陶振杰走在楼梯外面，一边护着严戈不让他被人占便宜，一边带着他往下走。
就这样，严老师顺顺利利的回到了陶振杰的车上。
“对了，有个事儿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上车之后，陶振杰没立刻开车，而是往副驾驶这边看来。
“什么？”
“车坐着舒服么？”
严戈：“……
“等你回馈呢，说说，舒服么？’
“挺好的。”
“那就行。”陶振杰发动了车子。
灯光从陶振杰的脸上稍纵即逝，即便很快，严戈也看到了陶振杰若有似无的笑容。
那种无力且无奈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都这样了，这家伙还想着送他回家，还想着问他这车坐的舒不舒服。
买车时陶振杰的话在耳边响起……
“反正这车以后就你自己坐……
还有刚才余信那句。
‘你那个车不让别人上，那就不上，换辆别的。
第五十三章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到什么位置停？”车到了严戈家附近，陶振杰对这片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哪个地方开始长草他都知道。
“往前开吧。”严戈说，“第二个路口左转。
陶振杰往严戈那看去。
严戈瞥了他一眼，“那天你怎么找到我的？
严戈指的是，陶振杰堵到他吃早点那次。
他一直挺纳闷，陶振杰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严老师啊，”陶振杰乐着说，“你对这片太熟了，就是因为你太熟了，所以有些小细节你就给忽略了。’
“这侦探片的语气，那受累问下，什么小细节我给忽略了？”
“因为你是严老师啊，
“什么意思？”
“你是严老师，市一中的严老师，这一片估计没几个人不认识你了吧？”严戈走在路上，不少人主动和他打招呼，喊的全是严老师。
“所以伦你……
“打听你一点都不难。”陶振杰说，“就上次你带我的去的兰州抻面，我一问老板娘主动就告诉我了，严老师，说真的，混的太熟也不好啊，一点隐私都没了。’
车子开过了第二个路口，严戈没再指路，陶振杰也顺顺利利的把车往他家的方向开去了。
“我以为我躲得挺好呢。”严戈感叹。
“是挺好啊，我都找不到你。”起先是找不到，后来陶振杰就没再堵严划了，还是那句话，他不想给严戈造成什么困扰或者麻烦，严戈不肯见他他就不逼着，手段有的是，反正迟早严戈会主动来到他面前。所以现在也是，他知道严戈家的位置，具体哪个门他都知道，但严老师不让他去，他就把车停在严戈觉着可以的位置，严老师给他指路了，他也就不客气了。严戈哼了声。
陶振杰陪着笑，把车停到了严戈家楼下。
“陶先生的消息还真准确。”严戈看着自家的楼洞口说。
“真不是我想这么准确，”陶振杰无辜的一耸肩，“你和那个老板真太熟了，我说你手机落我这儿了，要给你送去找不到路了，她就细心的每一步路怎么走都告诉我了，就差给我画地图了。
他知道抻面店的老板什么性格，所以严戈能够想象那个场面。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不过，是他把人带店里去的，人家误会认识也无可厚非吧。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严老师认了。
“我上去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严戈本来想让陶振杰先回家，他打个车回来，可陶振杰执意不肯，不仅不肯，半路还要拉着他去吃饭，要不是严戈拦着，他俩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呢，陶振杰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知道了，放心吧。”
“嗯，我走了。”严戈下了车。
他走到车头前时，陶振杰冲他摆了摆手，“等你上去了我就走。
严戈皱了下眉，他想说自己又不是大姑娘，但他都在外边儿了，车里的陶振杰要想听到他就得喊，所以严老师放弃了。
严戈家是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他一路步行上了楼，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到窗边去。
陶振杰没走，靠在车边抽着烟，小小的红点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严戈发了个信息过去。
【严戈：到家了。
严戈看到陶振杰的脸一下子亮了，屏幕的光照出他微笑的模样，陶振杰拿着手机对着他挥了挥手，潇洒的上了车。
严戈的手机响了。
【陶振杰：收到，晚安。】
严戈攥着手机，看着陶振杰的车从楼下开走。
陶振杰这人，说缠人有时候比谁都干脆，说不缠人，想到他那一出出戏，严老师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打了一架，严戈也一身的汗，洗完澡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打架的原因还是水温略，反正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看了书桌一眼，今天没有要批的作业也没课要备，他是两手空空回来的。
严老师犹豫着要不要找点资料给学生们复习，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严戈看到了书桌上扔着的书。
他的书很多，读过的书更不少，但他几乎没看过漫画这一类的东西。
陶振杰给他的书他扔在办公室抽屉里了，那玩意儿就跟毒瘤似的，严戈还加了几把锁，生怕毒害到无辜群众。
这会儿睡不着，他突然想把那书翻出来看看。
看看陶振杰到底给他学生了什么书。
以他对陶振杰的了解，要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能又塞给他。
可是，内容他大概扫了眼。
同志漫画。
就是两个男人的故事。
他虽然没看到太露骨的内容，但亲吻拥抱这一类的画面他扫到了。
所以严戈才闻之色变，他竟然给他的学生发这些东西。
至于那些金瓶小梅什么的他看都没看。
那会儿他气的脑仁都疼，一边生气严戈一边想，我特么的真谢谢你没把这些漫画发给男学生，还有点分寸没想着把他们都给弄弯了。
严戈摇了摇头，关了灯，上床睡觉去了。
陶振杰这车开出一段就停下了。
他下了车，靠在车尾上摆了摆手。
过了会儿，一辆车慢慢的停到了他边上。
“回去和余信说，不用来这套，拍电视呢还搞上跟踪了。
“余哥说……”
“余哥说什么说，”陶振杰瞪了他一眼，“要不以后让余信给你开工资，不用找我了。”
“我错了陶哥。
陶振杰瞪了他一眼，上车之前他问，“今晚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那人张了张嘴，又把头低下了，“什么都没看到，一直跟到陶先生回家。”
陶振杰乐了，“还算机灵，要跟就跟吧，嘴严实点，另外，该跟的时候跟，该撤的时候别让我提醒。
“知道了陶哥。
“还有……车门拉开，陶振杰扭身往后一指，“跟着可以，别让我发现，我发现了你就回去找余信谈人生吧。”
“我知道了：
陶振杰上车了。
负责保护他的小哥哭笑不得，以前他们都同车同坐，哪怕陶振杰带着人，这车上也都有他们的位置，这下可好，被撵出来不说，跟着保护他还得悄悄的来……
陶老板这是要干嘛啊？
陶振杰乐呵呵的上了车。
他心情挺好，虽然被揍了，但因为严戈，他这会儿高兴着呢。
严戈担心他，特意到店里来找他，严老师还帮他挡了一劫。
更重要的是……
刚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他开始的注意力都在医生那，直到严戈过来。
他看到了，严戈今晚一直在看他。
特别是，按摩的时候。
严老师的眼睛都长他身上了。
然后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把视线移开。
他一不看自己，陶振杰就叫唤，就提醒他往这儿看。
弄的严老师最后都吓跑了。
药上完了，严老师一跑陶振杰这摩也不按了，但在追出去之前，他穿了条内裤。
他倒是不介意在严老师面前来个全裸，可他要真这么干，严老师那兔子胆儿肯定就吓破了。
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他就想知道，严老师今晚看他看的够彻底不。
挺彻底了，连他里面穿没穿都注意到了。
陶振杰打了个口哨。
严老师，我看你还能‘直’多长时间。
……
打陶振杰的人余信没找到，尽管动静闹的不小，最后这些人全都消失在了监控的盲区下。
所以陶振杰也不确定，这些人和之前在他酒吧找麻烦的是一起的，还是说是文具店附近的店家在警告他。
是哪个不重要了，反正这两边对他都造成威胁了。
这些打人的人暂且不谈，砸他门，把他牌匾弄花的肯定是这附近的店家，真找他麻烦那些人不会到这种小破店来闹腾，还用这种手段。
陶振杰大大咧咧的，没有叶遇白那睚眦必报的性格，遇事儿他大多不和人计较，但若真是惹到他了，陶振杰和他的哥们们一样，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他不图赚钱，但图个安生的日子，他来这儿是来追严老师的，不过你们让我不安生，大家就都热闹起来吧。
“关言志啊。”陶振杰进店时带着一股风，他把钥匙往桌上一扔，扭过半个身子看关言志。
“老板啊。”感觉今天的陶振杰不太一样，关言志赶忙凑上前去。
“跟你说个事儿。”陶振杰单手托腮，看着关言志。
“嗯。”关言志一头雾水，说就说呗，这卖的是什么关子啊。
“你老板我呢，决定开始赚钱了。
关言志：。“……”
所以说，过去老板你真的是来接济穷人的吧！
“我说的，你听好，记住了，也给我办明白了，懂么？”
关言志看着陶振杰一点头，他发现陶振杰哪里不一样了。
老板今天正经了，严肃了，变化不大，但这小细节让陶振杰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一个眼神，蕴含的威慑力就让关言志不敢大喘气儿了。
当陶振杰第一次来到他们店里，几分钟之后原老板收拾完东西就走的那一刻，关言志就知道陶振杰不是一般人。
现在这个想法不是强烈，而是瞬间就根深蒂固了。
第五十四章 可以说是有进步了
严戈一到陶振杰的店就发现今天的学生比往常多很多，那小屋基本装满了人，他们也不买东西，全在关言志的收银机那忙活，有几个学生严戈还认识，但由于他们这队排的过于认真，以至于没人和他打招呼。严戈贴着墙进了里间，他把保温壶放到陶振杰的电脑桌上，“外面在干什么？“来啦。”陶振杰把椅子搬过来，“来的正好，饭刚送过来，先吃饭吧。”严戈看了眼桌上不知道是几人份的饭菜，陶振杰这明显是早有准备。
“就凭咱俩这关系，昨天刚出完事儿严老师能不来看我一眼？”陶振杰把一次性碗筷递过去，主动替严老师解答了疑惑，“中午的点儿过来我不准备饭菜，那多说不过去啊。”
陶振杰看着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他的脑子他的机灵劲儿一般人是比不了的，严戈也没推脱，他今天属实是来看陶振杰的，不是看一眼就走的那种，“调查出结果了么？”
“没呢，”陶振杰把饭盒盖逐一打开，“监控没调出来，不知道打人的那几个家伙的身份，所以就分不清是哪边找来的人，也怪我，车停的地方太偏了，先吃饭，别着急，迟早能把这几个孙子给拎出来。”“还是找人跟着你点吧。”陶振杰这大咧咧的样让严戈想起了余信担忧的脸，怎么回事儿还没弄清楚呢，自己就又单独跑出来了。
“我这开文具店呢，一溜保镖在门口守着，你还让学生进来不啊，就拿你说吧，你是班主任，你能让你学生进这种地儿么？”陶振杰乐了，“这事儿真不用你操心，严老师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多介绍点学生过来。”
严戈迟疑的看过去，“介绍学生？”
陶振杰这店不是以助人为乐为基准么，介绍学生来享受福利？
“嗯呢呗，我店里最近搞活动呢，消费送礼，还能抽奖。’
严戈无语，“你亏的还不够多？’
“怎么能是亏呢，原来也不亏啊，陶振杰道，“只是没赚太多而已。
“没觉着。”严戈由衷的说。
“除了你们班的学生，别人我也不送啊，虽然利润小了点，亏本谈不上，”陶振杰说完，目光落到菜上，“以前呢，是开业酬宾，现在开始，正式营业了。”
“你要……怎么营业？
“我虽然吧，一直在让利，但是呢，做生意就讲究个仁义诚信，我店里的东西不多，可以说就那么几样，学生的选择性也小，有的东西他们还是得到其他店去买。我不想抢他们的生意，我只做我自己这一块，我的成交率是最高的没错，但范围并不大，我耽误他们赚钱了，可我没一点活路不给他们，”陶振杰摇了摇头，他夹了快红烧肉放到严戈碗里，“都是肉，丢了哪一块都心疼，所以都想自己吃了，不给别人留。”
给严戈夹完，陶振杰又夹了一块扔嘴里。
“肉好吃，胃口有限，所以嘛，太贪心的结果就是，很容易把刚吃的东西吐出去。”
“吃饭呢。”严戈敲敲一次性保鲜盒。
陶振杰嘿嘿一乐。
“感觉陶老板要在咱市一中的后街来个血雨腥风？
“血雨腥风谈不上，不过呢，热闹肯定是有的。”陶振杰说，“我本来也没想这样，你撩我，我就让你连汤都看不到。”
“后街这边，虽然是挨着学校，老板也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但市一中是块香饽饽，能在这儿站住脚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你动他们之前先掂对好了，这可不是你抢小孩儿糖那么简单。
“我知道。
“知道你知道，提醒两句，别得瑟的太欢，看不清路了。”
陶振杰咬着筷子，俩眼睛盯着严戈。
严戈敲了他手一下，“方便筷子脏，别用牙咬。
“怎么都是吃。”陶振杰随便道。
“那也不一样。”严戈一顿，“你天天在这儿吃饭，碗筷自己准备点吧，方便筷子不卫生，没条件讲不了，你这块儿不能忽略了。
“知道了严老师。
“你的事儿我管不了，但市一中这边，我尽可能的帮你。”
陶振杰一怔。
严戈笑道，“陶老板那话怎么说来着？时间长了，记不住了，不过，大概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陶老板在我的地方被人欺负了，于情于理我都得伸把手啊，要不我多没面儿啊。”
严戈这半真半假的话一说完，陶振杰把碗筷直接扔到了桌上，他捂着胸口弓着腰，艾玛要人命了，心脏都不会跳了。
“什么毛病？吃饭。”严戈厉声道。
陶振杰颤颤巍巍的摸起筷子，严老师这么下去我肯定得得心脏病。
……
陶振杰的生意很火爆，严戈走的时候人也没见少一点，这中间不知道换了几波。
店铺的门脸重新收拾过了，被人弄花的牌匾也换成新的了，严戈看着那崭新的牌匾又看了看正对着陶振杰家的监控，须臾他把手机拿出来了。
陶振杰说了，就算是抓现行了也没用。
对方都打点过了。
严戈有个同学，现在在市公安局工作，他俩私交不错，不过工作性质的关系，俩人虽然在一个城市却很少见面。
严戈给他打了个电话。
“哎呦这不是咱严老师么。’电话一通，那边就非常热情的喊了一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