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他弟去选秀了!(9)
那点破事他们都知道,但是出于陌生和尊重他们都明白这不能提。何况庄想厉害,和网上说的根本不一样——傻子都能看出庄想实力太稳,差不多已经进入出道预备役了。
就很奇怪,得罪他有什么好处?
“我说了,安静!”
谢来蓦地抬头,五指在琴键上猛地齐按,刺耳的噪音炸得人耳膜生疼。她目光冷冷扫到台下,“不想唱就滚出去,没人强迫你们。”
场内顿时落针可闻。
庄想同样低着头一言不发,手指却在歌词纸上摩挲两下,有些迟疑不定地眯了眯眼。
……是在帮他说话吗?
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而且这位谢老师来的时间也凑巧,刚好就在他得罪了张琛的第二天。
唔,忍不住多心。
“三天的时间也不够让你们急的吗?要不要我跟导演申调缩短时长啊,反正这么闲。”谢来笑着讥讽两句就继续演奏,“接着来,第二段起唱。”
谢来性格雷厉风行,两小时的大课节奏非常紧凑。强压下大家精神疲惫得不行,好不容易下课松口气了,谢来披上外套扫来一眼,选手们又立马紧绷起来。
生怕她说“最后再来合唱一遍”之类的……
所幸没有。
谢来只是半点不客气地留下句:“下次别再给我碰上这种爱嚼舌根的。退赛算了,多呕人。”
然后就踩着高跟鞋施施然地走了。
留下选手们面面相觑,然后陡然松了口气,继续哄闹地打成一团。
雨我无瓜!
只有被她特意点出来的那位面如菜色。
他身边的朋友也是无奈:“江回,你也是,哪至于那么说人啊……”
“我说什么了,”江回受不了周围若有若无的异样视线,愤愤地咬着牙,“这不是实话吗,他不就是营销咖?所有人都这么说!”
虽然这样愤愤说着,他声音却放的很轻。
怂得很。
庄想这时候正靠在墙边休息,一边熟悉歌词一边和徐子译闲聊:“你有没有觉得谢老师好像在帮我说话?”
徐子译倒出颗润喉糖递给他,闻言嘶了一声,惊诧:“是她刚刚骂你骂得还不够凶??才给了你这种错觉?”
庄想感冒还没好全,更不能过度用嗓,为了防止失声的概率□□件发生,适当的保护是很必要的。
他接过润喉糖含在嘴里。清凉辛辣的薄荷味瞬间灌满口腔,他慢悠悠说:“那倒不是。”
谢来真的凶得一批。
这节大课几乎把所有唱歌的人都骂了一遍——庄想当然也没能躲得过。
“那就别想太多。”徐子译说,“谢老师一路也不容易,估计本来就很讨厌别人说闲话。”
庄想:“唔。”
本来他还想会不会是项燃。
润喉糖被他嚼得嘎嘣响。尖利的虎牙划过糖块表面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徐子译莫名有点怵他这样。
大概是想象力太丰富?他总觉得偶尔庄想很凶,像是狼崽子或者幼虎——看着可可爱爱毛绒绒,然而咬人见血,贼狠贼凶残。
庄想把糖咬碎吞了,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不远处,苏渊还在巩固上节课学的东西;盛钧压腿热身准备舞蹈大课;往后一看,宋一沉也已经融入了B班的大合唱。
总之都没闲着。
庄想觉得自己好像太没有紧迫感。
他挠挠头发,扭头去问徐子译:“待会我俩要不要比比谁扒舞扒得快?”
他们舞团里的淘汰机制就是竞争,早就适应这种节奏的庄想也是乐于进行友好比赛的。
“可以啊。”徐子译也起了点兴趣,扬了扬眉,“我可是前辈,输给小屁孩岂不是太丢脸?”
“那可不一定。”庄想也跟着扬眉,笑起来眉眼要命的自在好看,“输给我的前辈也不少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怎么都谈不上丢脸。”
“就是不知道朝老师什么时候来啊。”
“快了吧?”
简直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朝宋就一把拉开大门跳进来,热情洋溢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选手们炸开锅一样闹腾好一会儿,很给面子地给他鼓掌。
朝宋反倒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热情?”
当然是因为被谢来导师虐到了!!
然而他们不敢说qwq
于是选手们就一窝蜂地奉承着“想老师啦”、“因为朝老师太帅”之类的话,哄得朝宋那叫一个含羞带怯心花怒放。
庄想憋笑憋得好辛苦,还被眼尖的朝宋发现点了名:“小庄同学觉得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庄想:“不,简直太对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jpg
朝宋咳了咳:“没用啊,再怎么夸我今天我也不会对你们温柔的!”
选手们振臂高呼:“没问题!”
毕竟有了上一个凌厉如电的谢来做对比,今□□宋就是再怎么冷脸都可以算亲切了!
时间经不起耽搁。
朝宋很快就上台示范。能来选秀当舞蹈导师的他实力也不一般,风格自成一派,观赏性很高。庄想没急着直接上手学,先是从头到尾观察了一番。
最后得出结论:从大框架看,这首歌不难。
编舞很明显就冲着洗脑去的,有相当一部分简单重复的动作。也不怎么强调技巧和爆发,更多讲究力度和肢体协调的方面。简单来说就是没有难点,但是细节不少,可能会出现混淆的情况。
庄想凑向徐子译,问他:“你觉得多久能下来?”
“大半天。”徐子译回答。
庄想活动了一下手脚腕,认可:“半天也差不多。”
总之一下午应该可以搞定。
其实只扒舞一两个小时搞定也差不离了。但是要抠细节形成记忆的话,还是相当费时间的。
旁边的选手立马见了鬼一样扭过头来:“多久??”
还有的吵吵嚷嚷:“老师!我举报,这里有人凡尔赛!!”
朝宋:“我听到了!”
一片哄笑。
要是别人这么说,估计要被嘀咕两句是不是装逼、怎么可能之类的话,但偏偏说话的是庄想和徐子译。
经过初舞台之后,选手们对他俩留下的印象就俩字:牛逼!!
是实打实正赛级的选手,不服不行。
盛钧在他们心里面也属于这类,于是有人好奇,去问盛钧:“你呢?”
盛钧也道:“差不多。”
于是就确定了,牛逼的人大半天就能给拿下!
他们评估了一下自己。随后:=_=
啊这,三天……会不会不太够orz
朝宋现场跳完之后就下台了,留下早已录制好的教学视频在大屏幕上反复重播,他则满场转悠帮选手们看问题。
庄想跟着顺了几遍下来就能掌握大概,正认认真真练习,背后一个人忽然猛地撞上来。
回头一看,是宋一沉。
庄想:“?”
宋一沉站稳挠了挠自己缤纷的头发,略有些窘迫:“没弄着你吧?”
“没有是没有。”庄想摸了摸后腰,“就是这地上也没石头,你怎么摔的?”
“……”宋一沉沉默了,然后道,“弟,你要不要看看我跳舞?”
庄想欣然点头。
然后就:(°ー°〃)
就这样看着宋一沉在他面前扭来扭去,到了拍子是该先落脚还是先动手都要犹豫好一会儿。
庄想出生十九年,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回头看了眼教学视频,又看了看宋一沉,还是忍不住:“噗嗤。”
不能说一模一样,最起码是毫不相干。
宋一沉:“……你笑我!”
“没有。”庄想很诚恳,他顿了顿,回忆刚刚宋一沉的动动作,建议:“要不要加个转腕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