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他弟去选秀了!(150)
简单和大家调侃一会儿之后,他就让第二十名的选手站出来开始选曲。
那个选手本来很是纠结,但是这会儿都赶鸭子上架了,当然也不能再拖,于是没一会儿就选定了。
但是庄想听到他下来之后和朋友遗憾万分地咕哝:“仔细一想,我更喜欢另一首啊……哎,都是刚刚太急了。”
庄想不想待会下来也说这种话,他得抓紧时间想好自己的选择。
《发光》感觉是侠肝义胆意气少年,《城堡》却是少年勇士的血性故事。
理想主义和童话现实,适合和挑战。
……
“好,那么第一名庄想,请上台。”
董夏出声叫他,庄想才猛然回神。他抬头一看,发现对面的名牌墙已经贴得满满当当。
已经到了他该做出选择的时刻了。
其他早已选好的选手们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关注庄想。
现在台上二十个位置只剩下《城堡》副舞5的空位,庄想必然是不会选择这种位置的,那么他会选什么?
“我赌一把,弟弟会选《发光》,这首歌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啊。”
“我也觉得是《发光》,这首歌太适合庄想了!”
宋一沉也不住点头。
盛钧在旁边插着口袋,轻轻一哂。
宋一沉:“你觉得不是?”
盛钧没有对他投去分毫视线,目光专注地集中在庄想身上,“他不会永远活在理想主义乌托邦。”
《发光》对于庄想而言,有些太空白了。
他本身是这样的人,所以可以对这首歌如何演绎再清楚不过。可正因这样,对于庄想而言这首歌就过于缺乏内容和没有新鲜感。
——况且。比起快活无忧,庄想炙热的心脏明明在时刻准备迎接挑战。
盛钧看着庄想。
他走起路发丝都带着清爽的风,轻快地从董夏手里接过名牌。
董夏看着他的表情,调侃:“看来已经选择好了?”
庄想扬起嘴角一笑,虎牙尖尖的,眼睛里亮闪闪地落入头顶的光,又乖巧又有着蓬勃的鲜活意气:“当然了。”
就算做决定的时候会迟疑不定,但当决定做好,庄想就不会再迟疑。
董夏不意外地笑起来,点头让他去选歌。
庄想拿着名牌,一点迟疑都没有地站到《城堡》的名牌墙前。
选手们有点诧异:“真是《城堡》啊!震惊。”
“可惜了,我就是想和弟弟当队友才选发光的,我和他还没有一次组过队呢!”
“仔细一想,城堡也很适合弟弟啊~不错的不错的~”
还有笑话宋一沉的:“小宋不行啊,你怎么没测准呢?”
宋一沉咕哝:“我又不是弟弟肚子里的蛔虫。”
庄想定睛一看,发现现在的主舞板块旁边贴着的名牌是盛钧。他有点小尴尬,扭头去看。
盛钧:“……”
庄想双手合十:“待会请你吃炸鸡!”
盛钧:“嗯。”
总觉得,这种老被庄想压一头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
点烟.jpg
把盛钧的名牌移位之后,庄想把自己的名字贴上去。
该说不说,是有点小心虚。
之前庄想都是第一个选位的那个,向来坦然自在,唯有这次,有种抢了别人位置的歉疚。
他瞥了眼镜头。
难搞哦。
节目组这样做,就算他们不窝里斗,各个选手的粉丝们估计也会斗起来吧。
庄想回到位置坐下。
宋一沉郁闷探头:“我以为你会选发光!”
在他心里面,这首歌真的再适合庄想不过了,因为庄想本身就是一个足够耀眼、会发光的人。这无疑是万无一失的选择。
但是庄想偏偏对这样的四平八稳不感兴趣。
虽说意料之中,但倒也很无奈。
庄想耸耸肩笑眯眯:“我最开始也这么想呢。”
深渊的恶龙,和手握宝剑的少年骑士。
这样古老俗套的剧情早就在千篇一律的童话和格言之中丧失独特性,却依旧对庄想格外有吸引力。
庄想也是在董夏叫到他名字、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才猛然意识到,《发光》至于他而言是适合,而《城堡》是喜欢。在适合和喜欢里面,庄想当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喜欢的。
“好的,那么现在就全部分组完毕了。”董夏看了眼现在满满当当的名牌墙,道,“C位将在决赛前三天择优而上。我必须重申一遍的是,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
决赛夜直播,重要程度可是初舞台的无数倍。初舞台失误,大家会说给他们一点成长的时间;而决赛夜失误,大家只会说这么久时间都还是没长进。
这样的情况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选手们立马高声回应。
董夏这时候油然而生一种为人师表、看到学生们都很争气的奇妙欣慰。他带着微笑点点头,宣布解散。
大家陆陆续续都从座位上起身离开,董夏叫住了庄想。
庄想疑惑回头。
董夏咳了咳,眨眨眼。
庄想心领神会般想起什么,问:“他在哪?”
董夏:“休息间。”
庄想咕哝:“搞得和秘密接头一样。”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他顺着熟悉的路走到休息间,从门缝往里瞥了眼。
项燃在休息间里面坐着,墨镜都没摘,两手交握盯着面前的桌子,这样的姿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听到门被轻轻撞响的声音,他抬起头,才看到两手插在口袋靠在门口的庄想。
庄想歪了歪头。
项燃缓缓眨眨眼,笑起来。
庄想走进来:“等多久了?”
项燃:“没有多久。”
庄想听他说完,皱眉品了品他的声音,质疑的目光投过去:“怎么有点哑?”
项燃也诚实:“一点感冒。”
庄想扬了扬眉毛,笑话他:“看来老妈子那么个养生法也没什么用嘛。”
项燃:“……”
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庄想凑过来,把他墨镜摘下来一点。
一对蓝宝石般漂亮的眼睛从墨镜底下露出来,注视庄想的视线总在追随。
庄想真受不了他这么看人。
于是他把项燃墨镜摘下来,强硬逼他闭上眼:“病号就该好好休息。”
项燃往后躲了躲:“已经快好了。”
庄想盯着他:“真的吗?我不信。”
项燃眼睛里的海洋清泉像是在阳光底下漾了一下。庄想刚愣住,就听他用气音笑了声。
庄想眨眨眼,摸摸项燃的脸,揉揉搓搓掐掐。项燃一动不动,还是只盯着他看。
老妈子今天怪没脾气的。闹得庄想都忍不住笑:“看我干嘛?看看别的?”
项燃像是才回过神那样,慢半拍地拿带烫意的掌心拉住他的手腕:“不要摸。”
庄想叛逆劲儿上来使劲揉揉揉,然后才道:“为什么啊?”
项燃话音轻轻:“怕传染。”
庄想笑:“怕传染你还来?”
他手心带点凉意,项燃不自觉合上眼,脸颊往他掌心贴了贴,沙哑的嗓音轻轻的。
“嗯,因为很想见你。”
第94章
冷峻高大的男人低下头贴在他掌心, 漆黑的发丝散落,睫毛扫在他指骨上,姿态像是被驯服的雪山银狼。
庄想:这谁受得了!!
反正他不行。
于是他叹口气弯腰抱住项燃:“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老妈子年纪轻轻手段了得, 在有些领域之中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极其威风。
他根本不用气场全开, 就能做出像上次庄想热搜那样的有力反击, 生猛果决又霸道, 不给人留半点后路。
然而就这么一个人,在庄想面前却总把尖利的爪子和獠牙藏住,一点尖儿都不露,让他触碰自己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