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他弟去选秀了!(84)
庄想憋着笑,道:“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亮,怎么会想到染这个?”
“只有这个颜色!”宋一沉幽怨道。
庄想问:“不调色吗?”
“我不会。我平时是给你们做造型的诶,又不是专业染头发的!”一边给他染头发的造型师姐姐还顺手拍了下宋一沉的肩膀,“还有你,瞎bb什么呢,不是你非要染绿的?我推荐你庄想同款你都不要。”
宋一沉委屈巴拉:“哼,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宁愿不要。”
庄想憋笑。
造型师姐姐:?
“给你机会重说。”
宋一沉就道:“好叭。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烟火。”
造型师笑出声。
庄想坐在一边无聊得很,转着椅子随手捞了本时尚杂志看。正津津有味着,忽然之间宋一沉拍他两下。
庄想:“嗯?”
宋一沉神情有点兴奋:“你听。”
听什么?
庄想的疑惑还来不及问,就已经得到了解答。
背后等候中的选手们正在议论。
……
“我也有听说!”
“哈哈,春游这词儿听着怎么跟小学生出去玩一样!!”
“诶诶,不对啊,你们听说的是春游吗?我听到是爬山拉练啊。”
“?!不会吧,春游我还能接受,拉练就有点吓人了——”
庄想歪着脑袋停了一会儿,由衷地发出疑问:“他们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在选管公布之前拿到消息的?”
难道是有内鬼?
沉思。
宋一沉:“盲猜徐子译说的。”
庄想:“?”何出此言。
“乌鸦嘴料事如神!”宋一沉振臂高呼。
庄想失笑。
好家伙,小徐风评被害。
但是宋一沉话音刚落,后面的选手们就齐刷刷地扭头震惊地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宋一沉也傻了,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庄想,满脸的高深莫测:“看吧,基地玄学事件。”
庄想:“……”
第54章
庄想表示不信。
虽说徐子译的乌鸦嘴有时候确实有那么点灵性, 但是这都能料中未免也太过玄学了!
他好奇道:“真是徐子译说的?”
对面选手:“害,其实是巧合啦。”
庄想:“嗯?”
“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嘛,小徐说这得出去春游才合理!话还没说完, 选管以为他已经知道了, 贼诧异地说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露馅露得顺理成章。
宋一沉:“哈哈哈哈。”
庄想也笑出声:“我说呢。”
那边的选手还在讨论:“不过徐子译的第六感也确实是有点东西, 毕竟也不是谁看到天气好都能想到去春游的。”
这俩字听起来也太小孩了。完全不是被关在基地里苦练的他们能想象到的活动。
洛明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满脸深以为然:“是啊, 像我就只能想到睡觉。”
造型间里还是吵吵闹闹,庄想扭头从造型间的窗子往外看。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可是天气依旧很好。余晖在天际线悬着金光,云彩被衬出金黄发红的颜色, 一看就知道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这种天气出去玩肯定很解压。
——前提是节目组不又搞些什么他们觉得是趣味、实际上是骚操作的策划。
染头发是件很费时间的事情,庄想漫无目的地陪着宋一沉待了一会儿, 杂志翻来翻去都看腻了, 最后还是闲不住, 和宋一沉告别离开。
今年冬天天气变化尤其快,十天之前鹅毛大雪, 十天之后雪尽冰消,阳光和风都开始暖融融。
庄想对这样的悠闲感到久违, 闲逛了一会儿才回寝室。
寝室里苏渊正在桌子前面写着东西,而齐北圳又搬着板凳坐在阳台弹唱, 最后一点昏黄的余晖正穿过树叶的间隙披在他肩上。
这俩文艺青年。
庄想感慨。
苏渊听到开门的响声, 转头看了眼,用很温和的眉眼笑了笑:“回来了?”
庄想凑过去:“在写什么?”
苏渊摊开给他看:“日记。”
日记是节目组发布的日常任务。庄想猜测着应该是为了在出道夜的时候摘取一些比较有意义的片段, 给观众们来一波回忆杀之类的。
可是……
庄想奇怪道:“现在写这个干嘛?”
苏渊疑惑:“弟弟不知道吗?选管说明天早上下去拿手机的时候, 就要交日记。”
庄想:!!!
苏渊:“你写了多少?”
庄想:“……实不相瞒, 只写了最开始的三天。”
苏渊失笑:“那你快写,来得及。”
庄想:qwq
本来公演结束之后突如其来的悠闲让庄想还有点不知所措,之前被练习、采访、商务广告以及各种麻烦事塞满的大脑忽然之间轻松下来,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有点轻飘飘。
可现在?
轻飘飘个鬼!!
要补作业。
庄想认命了,意外get到一点以前寒暑假最后一天的紧迫感。他咬牙叹口气,拖出板凳坐在苏渊旁边开始奋笔疾书。
苏渊写完就扭头看看他。
少年雾蓝色的头发毛茸茸又蓬松,看着总有种猫科生物又乖又好撸的感觉,平时蓬勃欲发的生命力也让他看起来像是小太阳。
但是一旦认真起来,他闪着亮光的黑眸沉淀,将会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锋利冷感。
——倒也没错。小老虎的模样和同为猫科的猫咪一样招人稀罕,却又实打实地令人不敢招惹。
苏渊略微感慨了一下,视线就移到他的本子上。
庄想的字写得很好看,有笔锋,像是黑色灵活的刀刃在纸面游走。
可是苏渊定睛一看,庄想表情认真,正用这种看起来很有风骨的字体写着:
x月x日,雪:
吃饭,练习,今天雪真大。
x月xx日,小雪:
吃饭,练习,今天雪真小。
苏渊:“……”
说句流水账都是在夸他了。
这不走心的程度真是很有补作业的内味。
他就看着庄想一路补到今天。
庄想写:公演结束,我得了第一,很高兴。
写完他把本子立起来看了又看,觉得这种大日子就只写一句话好像太过敷衍。半晌,加了两句:小宋同学去染了绿头发。啊,如此令人惊叹,真是好看的发色啊!
……简直就是小学生写作文。
苏渊忍不住笑出声。
庄想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才懒得管,反正他已经写完了—v—
苏渊道:“万一被打回来重写怎么办?”
庄想信誓旦旦:“怎么可能呢!”
哪个老师会看学生的寒暑假作业啊。
庄想完成日记的速度比他料想的快。
现在太阳也才刚落山,染头发的宋一沉还没回来。庄想在寝室里瞎转悠,发呆,觉得又不练习又没手机还没通告的时间真的好无聊。
不适应。
他视线一转,齐北圳还在阳台待着。
对方之前短短的发茬长出来了一点,但是看着还是怪扎手的。这时候正抱着自己的贝斯哼着歌,低沉的贝斯音和他略低的嗓音满分契合。
庄想小声感慨:“简直就像是贝斯成精。”
苏渊已经开始文艺青年的例行看书了,但还是回应道:“听起来很合理。”
齐北圳很喜欢弹贝斯。
庄想不是很懂这个乐器,对此的了解只是贝斯和吉他长得有点像,只是音更低既能压抑也能炸场,灵活性相对高,但也止步于此了。
阳台齐北圳的琴声飘进来,节奏很懒,有他本人那种漫无目的的感觉。
庄想听出他进基地以来断断续续都弹着同一首曲子,不由得有点好奇:“这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