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过来(年下,甜文)(22)
韩小远:……看过。
沈小因:G片呢?
韩小远:……没。
沈小因:有过性经验吗?
韩小远:……没。
沈小因:其实也差不多,就是男的事先要润滑。对了,你这儿有润滑液和套子吗?
韩小远:……没。
沈小因:啧啧啧,啥都没你还想开车?是想开出个车祸现场来吧?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沈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几步走到韩远跟前,抬手扳过他的下巴, 嘴唇压了上去。
韩远的嘴唇凉冰冰的, 丰润而柔软。沈因的舌头沿着他的嘴唇勾了一圈,舌尖落在他的破口上。破口上有股淡淡的腥甜味。
他象是惩罚般的, 用舌头用力揉舔在韩远的伤口。韩远的身体微微一震,手扶上了他的肩头, 象要把他推开。但他整个人都压在韩远身上, 一只手按着韩远的头,让他尽量向自己靠近。
晚上喝的药酒, 被他压到现在,象是一下子爆发过来。韩远嘴上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也直接刺激到了他。
沈因吮了几口他的嘴唇, 又用舌头又撬开韩远的牙,纠缠了进去, 在里面游走索取。
刚才喝的水象是已瞬间被蒸发, 他饥渴难耐,贪婪地用舌头把韩远的唾液渡到自己的口里。
他腾出一只手摸上了韩远侧腰、胸膛。手下的触感果然光滑、坚实,而富有弹性。每个晚上, 他幻想中的体温、韧度, 这一刻都得到了印证, 加强。
他的舌终于从韩远的口中抽出,移向了他的脖子。咬在他的喉结上。
韩远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声。这声音更刺激了他, 他又用牙齿、舌头在上面来回厮磨。
他的头一阵阵地眩晕,象站在悬崖边。
明明知道危险,却无法从悬崖边挪开脚步。悬崖的底部有着致命的诱惑。
直到韩远一把推开了他。两人之间的空隙瞬间空气灌了进来, 沈因猛地回过神来,同时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他松开了韩远。
韩远闭着的眼睛,才睁开。半垂着,注视着沈因。他极深地,极深地吸了一口气。
沈因抬手抚在了额头上。额角也都是汗。他的呼吸依然凌乱,头部象是被人击了一拳,混乱不堪。
悬崖的感觉依然清晰而强烈。带着眩晕感的后遗症。
自己刚才对自己的学生作了什么。这个小自己7岁,不属于自己圈子的大男孩。
沈因的喉咙紧缩,嘴张了张:“抱歉。”声音又干又哑,都不象是自己的。
韩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目光下垂,依然维持着那个靠墙姿势。
“抱歉。”沈因又说了一遍,他全身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退坐在了沙发上。脚下的毛垫子踏在脚下,虚虚的,也没有实感。
他的心象是沉到地下的最底沉。他长到26岁,第一次这样失格而失态。他对自己喜欢同性这一点并没有什么觉得自己与日常大众有什么不同,更不会有罪恶感,但对自己的学生做出这样的举动......
事情发展太突出,不受控制,却又象顺理成章。
“我喝多了。”沈因闭了闭眼。他甚至不敢看韩远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韩远心中变成了什么形象。
韩远终于抬起眼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嘴角动了动。
他看起来还算镇定,没有过多表情,但一时半会儿,也只是缄默着。
“以后我会离你远点。”沈因保证般地说。
“为什么?”韩远终于开口。声音干哑。
为什么?这么粗浅的道理,这么直接的事实,沈因不明白韩远还要问为什么。
韩远抽了抽嘴角,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苏醒过来。刚才沈因的舌头在上面反复碾压,让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指节上几屡鲜红的血丝子。但他现在也没心情管这些,只是用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他这个动作,让沈因又是好一会儿反省。
他靠坐在沙发上,伸手在自己的口袋处摸了会儿,但什么都没摸出来。
韩远终于从墙上离开,从茶几下面拿出盒烟与火机,磕出一截,递了过去。沈因抽了根,衔在嘴里,韩远打着火,凑了上去,给他点燃。
沈因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就着韩远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
韩远靠近的身体,他身上的气息再次撞击而来,沈因的眩晕感并没有减轻多少。
沈因又吸了几口,把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揿灭在烟灰缸里。眯起眼睛,看着韩远:“韩远,你把药箱拿出来,我先给你上点药。”
“嗯。”韩远胡乱地点点头。
老实说,他现在也有些不敢正对沈因的眼睛。
刚才的混乱、震惊,还有更多的一些别的什么,杂七杂八,铺天盖地,让他一时消化不了。
韩远从柜子里找出急救箱,从里面找出一瓶碘酒、一盒棉签与几片创可贴。拿出这些,他有些犹豫,这些简单的步骤,他自己连镜子都不需要,就可以简易地完成。
但他还是拿了过去,递给了沈因。
韩远在沈因身边坐了下来。
沈因把碘酒的盖子拧开,取出一根棉签,在里面蘸了蘸,在韩远脸颊上的青淤上擦了擦。他的脸上倒没什么出血的伤口。
沈因又蘸了蘸碘酒,擦上他嘴唇上的破口。棉签的硬度,与酒精刺激所带来的小而尖的疼痛,让韩远不禁抿了抿嘴角。
这个疼痛,与沈因刚才带给他的,完全不同。韩远心里就有些乱。
他忍不住看了沈因一眼,沈因也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韩远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
沈因撕开了一张创可贴,贴在韩远的嘴角上。下唇的破口,不方便贴,只能放置了。
“这几天洗澡注意点,别让伤口沾上水。”沈因说。
“嗯。”韩远点点头。
这点伤放以前,他连处理都不会处理。
沈因端详了韩远一会儿,微微一笑,“虽然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还是很帅。”
韩远不出声地看着他,抽了抽嘴角。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沈因说。
“沈因。”韩远叫他的名字,“太晚了。你要走,我还要送你。就住这儿吧。”
韩远说着,舔了舔嘴唇,但舌头却触到了碘酒的药味。
直到现在,韩远表现得还算镇定。沈因揣摩他的意图,大概他想试图象以前一样,保持两人之间的关系。
韩远有着高度的自律,与坚定的意志。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寂寞的。
所以,才让他这个外来客,有闯入的机会。
但沈因知道,他们已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
这个平衡,在他向韩远走过去的那一刻,已被打破。他已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如果不及时刹车,就会滑出正常的轨道。
沈因站了起来。
“不用你送。你好好休息吧。我出门拦个车就行。”
沈因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到门口,弯腰换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韩远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离开。
沈因走了好一会儿,韩远的身体才软下来。他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把手搭在额头。说实话,他还没从沈因一系列的举动中反应过来。
从那个深吻,到沈因给他上药。
过了一会儿,韩远忽然意识到,这么晚,不知道沈因拦不拦得到车。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了车钥匙下了楼。
出了小区,到了路口。已不见沈因的身影。
韩远一直半躺在沙发上,直到现在,他才能回想刚才的那个突发事件。
那种感觉……他的脑子太过混乱,震惊。说不清的复杂、微妙。
当沈因的嘴唇贴上来时,一瞬间,他的脑子是空白的。如同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一动不动,只有任由沈因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唇边缘游走。
似乎是湿湿的,很柔软。与女孩儿的嘴唇没有什么区别。但他恶意用舌头大力吮舔、碾压着自己伤口,又是疼痛的。
他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想把他推开,但却又没怎么用力。
直到沈因的舌头强行伸进了他的嘴里,贪婪而忘我地在里面侵犯掠夺,他才有些反应过来。
但那一刻,他还是有些不忍把他推开。
那种被重拳击中的感觉,只让他感到阵阵眩晕,脚底发软,身体发飘。
但随着沈因动作幅度的增大,他回过神来。
他挣了挣,但依然没用太大力。他没有把沈因挣开,反而象更刺激了他。他的手攀上了他的头部,把他牢牢地锁死,而他的舌头如同条绳锁,紧紧地纠缠住了他的舌头。
韩远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一不留神,就被沈因带着,一起滚落下去。
当他推开他时,沈因当时的脸色,象是见鬼了。想到这儿,韩远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
沈因的解释:我喝多了。
的确,黄一诺肯定是给他喝了本市的药酒。这种酒,当地的人都知道成份。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招牌。有些外省的人过来,临走时带回的土特产,基本就是一两箱这种黄褐色的药酒。
黄一诺的用心昭然若揭。但何尝不是没有沈因的配合呢。
用沈因的话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在酒吧发生的一系列事,他们现在已在床上了。
韩远的目光触到沙灰缸里沈因留下的半支香烟。
他探手把半截烟拿了起来,含进嘴里,拿火机啪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一瞬间,片刻间那个深吻的味道、力量、热度,再次向他砸了过来。
他闭上了眼睛。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周二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物理。沈因迈进教室时,还是忍不住瞄向教室最后一排。虽然进来的时候, 调整了心态, 但一迈进教室的一刹那,他的呼吸还是微微一顿。
韩远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 如同任何时候一样,像只大猫, 懒散地爬在课桌上。
沈因让刘晓溪上来领卷子, 宣布这一节课周考。
此言一出,下面一遍哀嚎。
沈老师, 不带这么玩的。周二第一节课就周考。
当卷子传到每人手上时,悲泣之声也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钢笔尖落在卷面上沙沙的声音。
沈因感到挺欣慰。
现在这些学生已适应了他的教学方式,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像他才来时的陌生与不友好, 取而代之的是信任, 与爱戴。
沈因看了一会儿,跺出了教室,靠在走廊上, 摸出烟抽。这两天, 他抽得有些凶。沈因挺嫌恶自己身上有烟味。所以, 不是精神特别怠懈,他尽量避免抽烟。
一根抽完, 沈因又抽出一支。
他有些自我嫌弃。
忽然意识到有人向他靠近,一抬头,韩远拎了书包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两处青紫的淤痕已淡了不少。嘴角也没贴创可贴, 唇上的裂口已凝固,看起来只是有些乌暗。
“这是放学了?”沈因问。
“我出去吃饭。”韩远目光落在沈因搭在栏杆沿上的手上。他手指里夹着香烟,烟气袅袅,“早上起来晚了。”
沈因看了韩远一会儿,把目光移开。
“卷子没空吧?”
“没有。都填满了。”
“挺自信的。”沈因一笑,“去吧。”
“嗯。”韩远应了声,身体却没动。
“有事?”沈因问。
“沈因。”韩远直呼其名,沈因的心不受控制地一跳。
韩远顿了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受到刺激或是别的什么。”
沈因的烟停在指尖,审视着韩远。
“也就是有些震惊。”韩远勾了勾嘴角一笑。依然极具魅力。
“周末的补课,你别忘了。”韩远说着,拎着书包走了。
沈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抬手把烟塞到了嘴里。
黄一诺等了沈因几天电话,也没等到只言片语。健身房也不见人影。好几次,他想向韩远打听一下学校的情况,是不是这段时间忙,有周考、月考之类。但韩远并不怎么想搭理他。看到他,避得远远的,黄一诺相当郁闷。
看来,韩远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打拳的事。
而韩远这几天都不怎么理人,甚至有些神思恍惚,连潘悦悦都有所觉察,叫“远助教”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感觉十分惆怅。
倒是邵林,依然精气神十足。他现在来健身房更勤了。几乎一周来个四、五次。一来不是拳打谁谁谁,脚踢谁谁谁地一翻闹腾,就是隔三岔五地和潘悦悦互怼。
话涝,拳脚好,走哪哪热闹,馆长挺欢迎。
只是不怎么受潘悦悦待见。
“怎么唉声叹气的?这是,也没见胖呀。”邵林有意无意,咣地一声,又坐在了潘悦悦对面。
“你觉不觉得远助教这两天有点问题。”潘悦悦忧心忡忡。
“能有什么问题。就他那个年纪,”邵林回头瞟了一眼正有一搭无一搭骑着动感单车的韩远说,“不外乎恋爱了,失恋了。”
潘悦悦猛地回头,瞪向邵林。
邵林冲潘悦悦眨眨眼睛,一副贱萌贱萌的表情,“其实吧,我也挺想体验体验恋爱呀,失恋什么的,就是吧,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潘悦悦一脸嫌弃。“你能说点别的吗?”
九点以后,健身房已空空荡荡。但训练场地的两个人依然在擂台上,比划来比划去。每个这个时间,邵林都会留下来,教韩远锁技。
算算下来,基本上该教的都教完了。韩远学得快,领悟好,剩下的就只有在实践中去巩固与发挥了。
“锁技也教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来练习怎么解锁。”
邵林说着,扑了过去,把韩远一下子摁摔在地上,“来,锁我。”
韩远也不客气,双腿就势就夹住了邵林的颈部,使用了一招极其凶险的“三角锁。”
“操,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解呀。”
韩远的双腿把邵林的头拧得像鸡头似的,丝毫动弹不了。
“松开点。这招没的解的。”
但韩远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你试试。”
“操。”邵林也觉得这几天韩远不对劲。
邵林忽然伸手向他裆下插去,韩远厌恶得一腿踢了出去,把邵林踢翻在地。韩远顺势骑乘在邵林身上。
“好,别动,就这个姿势,我告诉你怎么解。”邵林背部着地,面对着韩远,说。
韩远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的胳膊,盯着邵林,有些出神。
“喂,韩远。”邵林觉得不对劲。
“别动。”韩远忽然说。同时勾了嘴角笑了笑,眼角似乎也跟着弯了弯。
邵林虽然挺自恋,但此刻也觉得韩远充满了男性的成熟魅力。
正想着,就见韩远慢慢地低下来,眼睛看着他,一寸寸地向他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邵林胆颤心惊地说。
“我亲下你。”韩远毫不含糊地说。
邵林脑子嗡地一下。
“韩远,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我,我是直的。”邵林的舌头都打了结。
“我知道。我就试试感觉。你别放心上。”韩远说。
邵林有些摸不着方向,这是什么状况。韩远要亲他,还不让他放心上。这是在找他帮忙?
“好吧。你快点。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我尽量。我也保证我不吐到你身上。”
韩远放松了邵林的胳膊,双手抱住他的头,再次一点点低下头,四目相对,韩远忽然痛苦地呻|吟一声,一个翻身,直接从邵林身上滚了下来。
纵然只是一瞬,邵林也清楚地看见韩远一脸嫌弃,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邵林也挺恶心,但韩远的这副德性,实在有点伤他自尊。
“操,你还委屈了。”邵林一脚踹了过去。
韩远只是仰躺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邵林俯视着他会儿。
这几天,他与潘悦悦感觉一样,也觉得韩远怪怪的,心事重重,时不时地就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恋爱了?”邵林警觉起来。
韩远还是没搭理他。
邵林一下子撑起身子,大声叫起来:“是不是潘悦悦?从实交待。”
韩远回过神来,斜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邵林已有些悲泣。
“不是。”
“真的不是?”
“嗯。”
邵林忽然抱头韩远的头,对着他的脸,“啾”了一声。
“卧槽。”韩远一巴掌扇了过去。
周五职员办公室,沈因伏案批着卷子。卷子批到最后一张,他抬起了头。
杜春宏把茶杯里的剩水连着茶叶,一起倒进桌上的一盆君子兰。黄色的碎花已吐了蕊,要不了一周就要全开的样子。
“沈老师,这两天有心事?”杜春宏乐呵呵地说。
沈因看向杜春宏。
杜春宏一指沈因的眉眼,“都写在眼睛里呢。”说着,又用喷壶给君子兰叶子上洒了点水。
“以前沈老师目若秋水,现在这秋水上总像是飘了点小云朵。”
沈因不禁失笑。
“别为这点小事愁。”杜春宏接着说,“刘老师纵然非要来接着上课,你也可以代其他的课嘛。英语,数学……对你来说可不是小菜一碟嘛。我看校长也不会放你走的。”
“刘老师病好了?”沈因惊讶。
“你不知道?”这回换杜春宏吃惊了,他见沈因心事重重,愁眉不展,以为由于刘老师要求回来代课的缘故。现在见沈因一脸茫然,呵呵一笑,“前两天,看他从校办出来。我琢磨他是想上课了。刘老师,也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学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