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往事(76)
聪明如程景森,如何不明白尹寒的天赋与骄傲。他曾为复仇而隐忍蛰伏过,后来又因深爱而收敛妥协。他知道和程景森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可能没有让步。男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情,他的回报是甘愿放弃自由。天空海阔,他已不是那只展翅任飞的游隼。可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他始终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眉目间未曾蒙尘,胸壑里有星辰大海。程景森突然心口一热,将尹寒一把揽到自己怀里,说,“小寒,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尹寒下颌抵在他肩上,神情温柔,“怎么会,程先生。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你。每一次你回头时,我都在你身边。”
这趟缅因州的旅行还有后半段,可能今晚或明天发吧。然后番外就结束啦~
有些读者问下一个故事。下一本写《加州星河》,伪骨科&年下,残酷浪漫青春物语+情深不悔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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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三 我前世的、今生的、来生的情人,都只会是你
声称要出面挡酒的青年,最终神清气爽地从宴会上离开了。 程景森怎么舍得让尹寒喝酒,他自己带了三分微醺,按捺着一点薄怒,直到返回宾馆。 波特兰是一座白人为主的城市,尽管尹寒穿了一身毫不张扬的黑衣黑裤,他那种东方式的凌厉俊美仍然在会场里收获了不少瞩目。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如此巨大,程景森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想把尹寒当做珍稀藏品一般领到外人面前招摇过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现在有谁多看尹寒一眼,他就立刻想把青年直接带回家,锁在卧室里谁也不让见。 两人刚一进屋,灯还未点亮,尹寒就被男人摁在了门上。漆黑中降临的热吻仿佛裹挟着一点就着的火星,将隐埋在两人体内的情欲迅速引燃。 这些时日因为程景森进行戒断治疗,尹寒忙着画廊开张,他们做得很少。 压抑太久的身体极度渴望撩拨和爱抚,就连手指的一点触碰也带来酥麻透骨。尹寒被吻得缺氧,感受着程景森指腹移过的地方随之泛起一片电流,他甚至不想让这一切推进得太快。 长夜初临,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感受对方的灵魂和身体的温度。 他摁住男人意图解开扣子的手,低声说,“Sean,让我来......” 程景森顿了顿,眯着眼盯住那张半掩在昏聩中却愈显清艳动人的脸,眼色渐沉。 “宝贝,你很少这么主动......” 他正要将尹寒打横抱起,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 两人都是一愣。 门外不知是谁,在安静等待几秒后,又试探着敲了一次。 尹寒已经趁此时间整理了身上衣物。程景森拨亮顶灯,走向套房内靠近玄关的一处吧台。尹寒转身拉开门,走廊上站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孩,穿着正式合体的衣服,可惜神情略带慌乱,使他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男孩望着尹寒,似乎不敢确认,“请问,是程先生...?” 尹寒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有人给程景森送的“暖床”礼物。 他转头看了一眼倚靠在吧台边,指间夹了一支烟,正皱着眉给自己降火的男人。 程景森冲他摇头,甚至看都没看那个男孩一眼,对尹寒说,“给钱打发了,别放进来。” 男孩透过玄关延伸向内的一排灯照,看清了那个气势冷戾的男人,有些着急地想要进屋,嘴里说着,“程先生,让我陪您一晚上,我很乖的。” 尹寒蹙眉失笑,这一瞬突然想起曾经的自己,心软之下没有强拦。男孩从他身旁挤过,快步走到程景森跟前,却又迫于男人身上难以亲近的气质,面色略显难堪地停住了。 程景森毫无耐心地在他脸上一扫,视线仍旧落在尹寒身上。 可是尹寒却缓声劝他,“你别这么吓人。他如果从这里被赶走,说不定一出去就要受罚。” 程景森叹了一口气,神色稍霁,问他,“谁让你来的?杰瑞米?” 男孩点头,说,“我们家欠了他的钱。我父亲把我抵给他......” 程景森盯着他,手指在过滤嘴上轻轻一弹,烟灰落入玻璃托盘中。 “这样吧......”他开了口,声音冷淡,“我给你三千美金,你拿着钱从安全通道离开。” 男孩难掩错愕愕地抬眼看向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位金主竟有如此仁慈。 “条件是、”程景森竖起一根手指,对男孩继续说,“你不准回家,不准再联系任何亲戚,尤其你父亲。波特兰这里太闭塞,你去新泽西或者波士顿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男孩一脸失措,嚅嗫着,“为什么...?” 程景森撑着最后一点耐心说完,“你父亲会卖你一次,就会卖你再二再三。你就是屁股被人捅烂了,也还不上他没完没了的欠债。拿了这笔钱走得越远越好,十年内不要回来。” 一旁的尹寒已经签出一张支票,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眼眶泛红,抖着手接过来,想说谢谢,甚至想给程景森跪下。 程景森冲他挥了挥手,“快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尹寒领他出去,给他指了位于楼层东南角的消防通道,这才返回套房。 程景森烟没抽完,隔着虚妄的烟雾看着回到跟前的人。一只手伸出,说,“过来。”——声音却不似方才无情。 尹寒走过去,由着他搂住了。程景森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沉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你自己?” 尹寒垂眸笑了笑,“程先生真是一针见血。”略微一顿,又道,“谢谢你照顾我的感受。” 其实这钱送出去是不是打了水漂,谁也不知道。程景森收到这样的“礼物”自然不是头一回,若是因为对方身世可怜就花钱摆平,这种同情未免太过廉价且无用。 可是尹寒看着男孩,无端就想起那个无依无靠又在风雪夜里被仓促领走的少年,一时便有些移情的心理。 程景森猜到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似有几分恍惚,不由得愧疚又再生起。 尹寒身上那些隐秘的部位,至今留有早年施虐后不能弥合的伤痕。可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懂事而克制的恋人,即便和程景森偶有分歧也从不翻捣旧账,更不会以此要挟;就连今晚顺手救了一个男孩,也要推说是男人对他多加包容。 程景森将他一把抱起,走了几步放入宽大沙发里。一旁的玻璃门没有关上,从露台涌入的海风吹起落地纱帘,引入满室清凉。 程景森附身吻着怀中人,握着尹寒那只戴了婚戒的手,说,“宝贝,我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不干净,死后也必然要下地狱。可是总想找个最安全的角落把你放起来。我知道你相信神祗存在,那你记得,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上帝,记得告诉他所有错事都是我做的,你手上干干净净、一粒尘埃也没沾。” 尹寒仰头看着他,眉间微微蹙起,“程先生,你说自己死后...去哪里?” 程景森淡笑,抚着他的脸,“地狱。” 尹寒盯住他,星眸闪动,竟没有一丝犹豫,就说,“既然这样,那说好了,我也去地狱。” 见男人倏然愣住,他强压下心间情绪,一脸淡然而笃定,道,“一定有千千万万人排着队想要见上帝,我不去和他们挤。地狱的路上想必没什么人,我可以陪着你,不用担心和你走散,一直能将你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撑起身抱住男人,主动将他吻住。 - 地上散落着皮带、领结和衣衫。室外翻涌着冷寂的月光和海潮,室内回荡着热烈的喘息和呻吟。 尹寒仰着头,抓紧男人肩膀的手指微微发颤。后穴里那根粗大发烫的性器再一次将他贯穿时,他抬腿搅上男人的腰,低声求着,“Sean...不要停......” 程景森低头衔住他泛红的耳廓,哄他,“宝贝,叫老公。” 尹寒的睫毛沾染一片水痕,黑雾一般盖在欲念深坠的瞳仁上。他睁开眼,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叫了一声“老公”。 程景森钳住他的腰,先是从穴肉中退出一半,继而又强势深入地插顶到底。尹寒生出一种近乎窒息的快感,眼尾泛着情欲灼烧后的红,双唇颤抖,急促地喘着。男人今晚并不算温柔,或是因他一意孤行地承诺要与他同生同亡,而将这份爱拉长到生死与共的无尽期。 程景森爱他的一意孤行,否则他不会斩断仇恨的荆棘最终走到他面前;程景森也恨他的一意孤行,终究是想留给他一身白衣不染他却执意要纵入深渊。 尹寒已经被剥得光滑赤裸,月色下泛起玉一般的无暇色泽。男人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在他皮肤上留下一处又一处印记。 尹寒的叫声渐渐带了哭腔,用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哀求,“Sean、Sean...我受不了,帮我弄一下......” 曾经被反复调教过的习惯根深蒂固,就算到如今他已不再受制于人,仍然很少自己主动解决,总是要征得男人应允。程景森如果要把他推到欲海浪尖上一次次凌迟,他就甘愿为他溺毙。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终于还是握住了尹寒亟待释放的分身,开始替他上下套弄。程景森压着他发泄了一通,自己虽然没射,但是先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已经逐渐在青年温软的身体里化解了。他从来不是敏感易怒的人,只有尹寒是他冷酷生命里的意外,总能靠几句话就轻易引起他的情绪。 尹寒很快在他手里到达了高潮,一面紧紧抱着他,一面声音支离破碎地和他说,“我爱你。” 程景森胸口一热,也将他搂紧。没有再着急捣弄他,反而慢慢从他体内退出来,让他在自己怀里缓一缓。 尹寒的呼吸还未平复,可是温暖的怀抱已经让他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他很主动地往程景森怀里又蹭了蹭,轻叹,“好舒服......”然后主动伸手,要帮他解决,却被程景森摁住了,继而听得男人说,“小寒,你知道么。我情愿拿我拥有的一切交换,只要你一直平安健康地留在我身边。” 尹寒眨了眨眼,声音里透着清澈又懒倦的音调,“程先生,其实我没那么好。也有很多事是我无法为你做的。” 程景森被他这样娇软慵懒的样子撩拨起来,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扶着自己仍然勃发的性器,慢慢又顶了进去。那处湿软温热的穴仿佛识得主人一般,娇嫩穴肉攀迎着硬挺发烫的柱体,主动将其吞纳得更深。 程景森托着尹寒,让他跪坐在自己身上,伸手揉捏他胸前的一点红晕,嗓音低沉地问,“噢?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青年发出轻微的哼音,忍不住抬手去压自己平坦的小腹。骑乘这样的姿势总是进得太深,程景森那根巨大的性器似乎要顶穿他的身体。 他缓了缓神,才说,“比如我不能给你生小孩......儿子女儿都不行......” 说完,垂眸看着男人,神情里似有些遗憾。 程景森这才知道他把自己情迷之下的话当了真,一面顶弄着他,掌握着分寸不让他太难受,一面温柔笑道,“你就够我宠的了,还要孩子做什么。”说着,抬手将他搂下来,压在自己胸口,又再跟他解释,“我不在意有没有孩子。只是有时想到我大了你十二岁,难免有一天比你先走。不舍得把你独自留在世上,如果有个血脉能照顾你,我也好安心。” 尹寒听着他起伏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们连接在一起紧密的热度,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活在一个失去你的世界;出口的话音却轻软,“程先生知道吗?中国有个说法,孩子是你前世失散的情人,今生才来寻你。”程景森揉着他光滑的背,尹寒在他怀里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男人看着他,一双浅褐色的眼眸里沉淀着深重刻骨的爱意,“小寒,我前世的、今生的、来生的情人,都只会是你。”说着,顿了顿,一只手渐渐抚上尹寒修长的脖颈,“纹着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人。不管你走去哪里,哪怕相隔着生死,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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