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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寒(58)

作者:烟猫与酒 时间:2020-08-04 09:54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瞒不住的时候呢?”厉岁寒反问他。
  他以为黎洋是想再重新跟家里坚持,没想到黎洋却说:“其实就算我结婚你也结婚,也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对不对?”
  “什么?”厉岁寒皱皱眉。
  “但是很多同性恋就是这样的,本来就都很难了,你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跟家里过不去?”黎洋着急地跟他解释,“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不能真的不结婚,不能把我爸真的气死吧?”
  厉岁寒面无表情地看他。
  黎洋被他看得难堪,口不择言道:“你也有爸妈吧厉岁寒,你舍得让你爸妈为你受罪?你能不能别……别这么理想主义,这么幼稚?”
  漫长的沉默后,厉岁寒对黎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黎洋,我曾经很喜欢你。”


第44章
  “分手之后, 家里的态度也好,我自己的心情也好, 各方面原因吧,经济彻底独立之前, 我确实没什么心思谈恋爱。”厉岁寒轻轻呼出口气,看向陶灼,“不是放不下黎洋, 是我打心底里不想谈。”
  “而且, 既然分手了, 那对我而言就是过去了。愉快也好,不愉快也罢,我总觉得没有必要拎出来到处说, 这是对他和那段感情的尊重, 也是对我自己。”他又说。
  “所以每次你问我黎洋的事,问我们怎么分手, 怎么追他,把你自己和他一起比较……”厉岁寒的眼角有些疲惫,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你们不一样, 陶灼, 你就是你, 他也就是他,真的没必要放在一起比较。”他刮刮陶灼的脸,“明白了?”
  陶灼听到黎洋最后的态度,本来只是诧异和恼火, 再听厉岁寒这些话,陡然就感到了委屈。
  不是为自己,是为厉岁寒。
  “……你谈的这是段什么啊。”他一张嘴就觉得一股子闷气往喉咙口挤,梗得鼻子发酸。
  “早知道不问了,我宁愿你谈了个天仙,谈得幸福美满最后被王母娘娘划拉道银河给强行剥开,听完我顶多也就酸几天。”陶灼眼圈都烫了,“结果你谈了个什么?折腾五年,到头来是你自嗨呢?”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厉岁寒好笑地看他。
  陶灼是真难受,憋屈得难受。
  他没能赶上的厉岁寒最无所畏惧的五年被黎洋捡去了,结果到了最后反手给厉岁寒喂了一口屎。
  陶灼不是厉岁寒,没那么大的胸襟去包容理解厉岁寒的前任,他就是生气,替厉岁寒觉得不值,心疼他,也想回头锤两拳那个总揪着黎洋不放的自己。
  “黎洋家在哪,”他一拽被子就要下床,“我去传染他!”
  “哎,神经病。”厉岁寒真是被逗乐了,拦腰把陶灼捞回怀里。
  陶灼郁闷了一会儿,抓抓脸又说:“所以你因为黎洋最后那一出懒得谈恋爱了,但是因为我,又从不想谈恋爱的状态里跳出来了?”
  “当时不想谈所以把我给拒绝了,结果两年后再见着我,发现心里还是喜欢我。”陶灼把脚丫子翘到厉岁寒膝盖上,“所以我对你来说一直就是不一样的,是吧?”
  厉岁寒笑了起来,觉得这样洋洋得意的陶灼很好玩儿,很讨喜。
  他“嗯”了声,说:“终于不再往歪了琢磨了。如果那天看电影没遇见你,我现在还是不会跟谁谈恋爱。”
  “人啊。”陶灼晃晃脚,彻底地呼出口气。
  “那你上次说……”他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最后一个关于黎洋的问题——上次我问你黎洋这两年找没找过你,你说找过,那他是又来跟你提那种要求了?”
  “不是。”厉岁寒抬手从陶灼脸上捻下来一根睫毛,语气毫无起伏,“他要结婚了,跟我说一声。”
  陶灼:“……”
  陶灼简直要被气吐血了。
  “其实你也有点儿怕我变成黎洋2.0吧?”他刚曼妙起来的心情又郁闷了,拨拨眼前厉岁寒的衣领,抠他的锁骨,“怕我遛你几年,最后到年龄了把你扔一边儿结婚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换成他是厉岁寒他也不想谈恋爱了,真没劲。
  厉岁寒没说话,从鼻腔里笑了笑,摁住陶灼作乱的手。
  “其实黎洋说得也没错,”他告诉陶灼,“很大一部分同性恋确实是这样,表面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私底下约着解决欲望。”
  “不累么?”陶灼光听着就觉得烦。
  “也许在面对自己、自己的家庭,和面对父母之间,更多人害怕面对父母,”厉岁寒说,“最后的结果是三方都很累。”
  陶灼抬眼看他。
  厉岁寒想了想,说:“比如我爸。”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陶灼都有点儿怕了,忙诚恳地告诉厉岁寒,“我的本意是觉得,心里有事儿说出来,两个人一块儿说说话比一个人闷着舒服,然后也能更了解你。但是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排解的方式,说出来还得受二茬罪……我也是最近才真的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以后我不会逼你多说了。”
  “没有,”厉岁寒的眼睛温柔地弯了弯,“我只是不太习惯,平时光分析别人,说到自己得酝酿一下。”
  陶灼咧嘴跟着他笑。
  “我家主要的反对在我爸,我爸比黎洋的爸好一点儿,好歹没把我往戒同所里扔。”厉岁寒简单地说,“他就只是反对,很执着的反对。”
  “怎么说都不听?”陶灼问。
  厉岁寒“嗯”了声:“他以前待部队,从精神到腰板都直成一块钢,烦这些,烦也不避讳,每次跟他说点儿什么,最后话题都要往这上面拐。”
  “那也还好,没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他就还愿意给你当爹,也认你还是他儿子。”陶灼说。
  他心想反正你也做到经济独立了,平时被家里呲儿几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也不是大事儿。
  “比如晚上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他和我妈注意肺炎,他先问我贝甜送回她爸那儿没,”厉岁寒神色里的疲倦又浮现出来,“然后跟我说,是他让那边来要的孩子,让我变正常之前少跟他外孙女接触,别回头受我的影响,也长废了。”
  陶灼:“……”
  这哪是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话啊!
  陶灼要抓狂了,老头儿不愧是混部队的人,这都恨不得直接怼着厉岁寒的心窝子开枪了!
  “受不了,你别理他!这什么爸啊,仇家吧?”陶灼痛苦地甩甩头,现在厉岁寒想说他都不想再多听了。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厉岁寒为什么不爱说自己,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爸爸,这种来自最亲近的人伤害,本身就是一团让人无法发泄的憋屈和无奈。
  他一翻身骑上厉岁寒的腰,严肃地说:“厉岁寒,你以后想着我就行,前面那些烦心事都是为了兑奖兑个我,从现在开始,你捡着宝了。”
  厉岁寒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拉过陶灼撑在他胸口上的手,啄了啄他的食指。
  十指连心看来是真的。
  陶灼从手指头带着脚趾头,一块儿往心口上突突地发酥,他就着手摩梭厉岁寒的唇峰和鼻梁,突然小声说:“我哽了。”
  厉岁寒朝他张开胳膊。
  陶灼往下一趴,伏在厉岁寒身上动了动,鬼祟地问:“感觉到了么?”
  不等厉岁寒说话,他回手一探,又“嘿嘿”笑起来:“你也哽了。”
  “不哽就出问题了。”厉岁寒说。
  陶灼近距离凝视他一会儿,觉得厉岁寒现在这样懒洋洋又危险的模样很性感。他偏偏头,在厉岁寒嘴唇上蹭蹭,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厉岁寒箍上陶灼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柱线一路滑到鼙鼓。
  “做么?”陶灼声音小得像是在别人家做贼,期待又紧张,“你教我。还有精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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