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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40)

作者:斯源 时间:2018-01-29 00:07 标签:种田文 豪门世家 年下

  “什么解药方子?”谷梁锡眉头一跳。
  “就王爷之前从我这儿拿的‘渐’。”幕僚道,“应该说是特意对我制的‘渐’拟的解毒方子。”
  “你制的‘渐’……有什么不同?”谷梁锡眼皮都在跳了。
  “成分不同,”幕僚得意道,“整个天下,只有王爷手里有这样的‘渐’!”
  谷梁锡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想了想到底是没这么干,生怕手上沾染上乱七八糟的味道。他咬牙道:“罗那不是也有这毒!如何又不一样了!”
  “效果……是一样的……”幕僚缩着脖子,将“莨菪炽”的情况说与谷梁锡听。末了,才道:“属下觉得这样的‘渐’更好,伤口本来就会泛红,如此一来,更不会让人察觉,比罗那制出的更好!”
  “好个甚!”谷梁锡这次不顾幕僚身上的怪味道,施脚连踹了过去,“都让人发现了!还说甚么更不会让人察觉!”
  “察觉了?”幕僚满地乱爬,躲着谷梁锡的脚,脸却是向着他,“这么隐蔽都能发现!这是什么人!”
  “你学艺不精还怪人察觉!”谷梁锡气道,“谷梁钰都让人把解药方子拿来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这是打脸啊!你感觉到脸疼了吗!真是丢人现眼!”
  “不是……”幕僚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被谷梁锡踹了个正着。
  竟然不躲?!谷梁锡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靴子,索性已经沾染了味道了,便又踹了一脚过去:“人家不光知道你下什么毒!还将解的法子给写下来了!”
  “不是……”幕僚呲牙咧嘴。
  “不是甚!”谷梁锡咆哮,“你说啊!”
  “属下猜测,”幕僚往后缩了缩,“皇上是让王爷您准备解药。”
  “这么简单?”谷梁锡一顿。
  “王爷……”幕僚喉头一滚,“这个简单是简单,就是麻烦了点……”
  谷梁锡斜睨着他。
  “瑞草磨成粉,要喝上三年呐!”幕僚比了三个手指。
  谷梁锡深吸一口气:“那要多少瑞草?”
  “至少……”幕僚矮了矮头,“一千株。”
  谷梁锡瞪他,一千株瑞草!一株瑞草是百两银子,那么一千株便是十万两银子!即使买次等的瑞草,也要好几万银!他狠踹了一脚过去:“为什么不寻个好解一些的毒!”
  “王爷您说要罗那的毒,还要不易察觉的……”幕僚急急地往旁边爬了好几步,夺位失败之后,王爷是越来越暴躁了。以前,好歹王爷知道装一装仁慈贵重,现在,好像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这一夜,淳王府一夜未眠。次日,赌馆的管事匆匆派人来寻谷梁锡。
  “你说,有人拿着借据到赌馆要钱?”谷梁锡红着眼看向那人。
  那人喏喏点头:“十分壮硕,进来便是打烂了所有的桌子。”
  “那你们还傻等什么,养那么多打手做什么用的!”谷梁锡怒吼。
  “打手……都被打折了手……”那人埋着头不敢抬起。
  谷梁锡:“……”简直没有王法了!他直冲到皇宫,才想起为了这个事找谷梁钰,实在是丢人!他在殿外徘徊了许久,还是决定放弃,准备打道回府,却是撞见了谷梁钰送林渊出来。
  “当了皇后还要出去卖唱!”谷梁锡还记得昨日被林渊打在地上的难堪,心里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便是这么脱口而出了。
  林渊觉着此人真是欠打得很,昨夜那么一顿竟然一点记性都不长,他刚想上去再给他两下,却是被旁边的钰儿拦住了。
  “衣衫刚换的,时间也不多,你赶紧去,这人我来料理。”谷梁钰道。谷梁锡的功夫不差,昨夜是林渊运气好,谷梁锡没想到他会当着使臣和朝臣的面直接开打,换了今日,林渊肯定讨不了好。
  林渊看他,也没马上离开。
  “我的力气大,保证揍得他下次不敢乱说。”谷梁钰道。
  谷梁锡深吸一口气,他还在这儿呢!
  林渊闻言,这才点头离开。
  谷梁锡冷笑一声,执掌劈过去,让你在皇后面前逞……威风……
  谷梁钰顺势制住他的手腕,一个反身到他背后深深一肘,击得谷梁锡直扑地上。谷梁钰将他从颈至脚,各个关节都重击了一遍。自他登基以来,谷梁锡便是各种不服,处处跟他作对,他本是无意弑兄的,可如今看来,他太过仁慈了!林渊便是他的底线!
  “噗……”谷梁锡喷出一口血。他才想起,谷梁钰只是装得无害而已,能坐上龙椅的有哪个会是无能的!
  “果然……”林渊看着他家的小皇帝在暴打那个欠打王爷,有些目瞪口呆,“力气很大……”
  “你……”谷梁钰一下子跳开,瞬间一脸无辜得好似方才打人的不是他,“怎么又回来了?”
  “忘了……跟你说,”林渊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谷梁锡,“我午膳不一定赶回来,你别干等着,自己先吃。”
  “哦。”谷梁钰点头。
  林渊在转身离去之前,还是留了句话:“虽说这人欠打,可也别把人打死了。”
  “嗯。”谷梁钰又是点点头。
  谷梁锡虽然被打得抬不起头,可心里还是能感叹的,皇后果然比皇上心软!
  “弄脏了地,宫人们很辛苦的。”林渊道。
  谷梁钰这次目送着林渊老远,没影了才过去又给了谷梁锡一下,随后让人拎着扔去淳王府。他打得虽然狠,可没什么致命伤,只需在家好好待着养养便成。
  谷梁锡回到淳王府,被喂了药之后,才说了一句话:“拿馆子抵了吧……”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呼风唤雨的三皇子,王家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连谷梁钰都能睬在他头上了!
  管事迟疑了一下,问:“拿馆子赔给使臣?可使臣是罗那人,要我们若弥京都的一个赌馆作甚?”
  “抵那五十万银!”谷梁锡瞪他。
  “我们的赌馆?”管事见谷梁锡点头,便道,“也不值五十万银!”那么个馆子能值千两就顶天了。
  “馆子赚的钱难道没有五十万?”谷梁锡气得差点又要吐出一口血。竟然说他的馆子不值钱!馆子在手,多少钱赚不来?再说,那是淳王府罩着的赌馆,哪里是银两能衡量的!
  管事心思,不光是赌馆抵过去,还要将收益吐出来?如此倒是够了。他道:“好的,王爷。老奴马上去办,届时王爷给敲个章。”
  谷梁锡点头。他现在也是体力不支,想着用一个快不行的赌馆抵掉五十万银倒也算是划算了。很久之后发现淳王府账上银钱亏空得厉害,他才知道,赌馆收益的银票都让管事拿去还债了!不过,那时候已没有那个赌馆了,早换成了什么吃食馆子了,那也是后话。
  不惊收到赌坊管事送来的契纸和银票,差不多刚好值五十万两,不免一笑。云鹤的手果然矜贵,不管怎么使,都能招来一大笔银钱!
  外头如何人仰马翻齐骛都顾不上,他只知道因为他去了一趟赌馆,给云鹤带来了麻烦,且现下还中了毒。他小心看顾了云鹤一晚上,生怕有什么意外。
  云鹤醒来才知齐骛巴巴地看了他一夜,这毒虽然对他暂时没有致命危险,却是让他反应变缓了。云鹤坐起身,看着他眼下的一片青灰道:“不是与你说御医去制解毒丸了,作甚一夜不睡?”
  “我……”齐骛埋了头。
  云鹤看着沉静了许多的齐骛,微微皱眉,他喜欢看到齐骛活泼开朗的样子,即使给他惹点小麻烦也是没关系的。他道:“今日不急着回罗那,你好好睡上一觉。我哪里都不去,待在这使臣驻馆里,安全得很。”见他略不认同,便道,“你休息好了,才能保护我。”
  “好。”齐骛这才迟疑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喜欢faded那个小姐姐的声音,听了一下午/扶额/扶额

  ☆、第56章

  云鹤才用完早膳没多久,便有悍支的人找来了。
  “跃,奉主子命前来保护赫大人。”悍支跃穿着鲜艳的绸袍过来同云鹤行礼。
  云鹤看着他身上的衣衫,悍支竟有这等人士!
  见云鹤打量他的衣衫,跃便解释道:“主子说了,跃过来随赫大人去罗那谈果酒生意。”
  若是商人身份,这幅打扮倒是适宜。云鹤点头。
  跃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主子口中的小狼狗,便问道:“赫大人,廖师傅收的徒弟呢?”
  “他不是我们齐庄的。”云鹤提醒他。
  “明白,”跃笑道,“我便是好奇。”
  “在睡觉。”云鹤道,见他大有找一找的意思,便立马拎住他的衣领,“不许靠近!一夜没睡,才刚刚睡下的!”
  “哦。”跃见外头有人过来,便退到后面去。
  “大人,”轻络来通报,“若弥田相与御医一同来了。”
  云鹤才站起来,田为砚便大步迈进,与他一拱手:“赫大人!”
  “田大人!”云鹤赶紧侧过躲了半礼,还之以后辈礼,随后请人入座看茶。
  田为砚一指御医:“听闻赫大人昨日受惊,老夫特来看一看。正好御医将解毒丸制好了,便一同来了。”
  御医适时上前,赶紧将药瓷瓶奉上。
  “多谢,”云鹤道,“昨日的刺客可有抓到?”
  “未有,”田为砚道,“这毒虽然有意指向淳王府,可赫大人有所不知,淳王已有两三年未回京都了,这次若不是皇上大婚,淳王都不会在京都。赫大人一直在罗那,淳王一直在若弥,如何会有仇怨,这毒……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淳王这么说的?”云鹤问。他知道这毒定是淳王派人下的,不过介于两国邦交,只会淡化处理,不会摆在明面上。
  “淳王……”田为砚顿了一下,“因看管不利,被皇上……惩治了一番,现下怕是还昏迷着。所以,此事皇上让老夫来与赫大人商看商看。”
  云鹤皱眉。
  “自然,赫大人解毒事宜一力由淳王府承担,这也是淳王府看管不利造成的,淳王有这个责任。”田为砚取了十张千两的银票出来,递了过去,“按照市价,一千株瑞草值十万银,请大人收下。”
  “这个……”云鹤没有接,皱眉道,“瑞草又不是普通药材……”
  田为砚拊掌,外头有婢女捧着礼盒进来。他道:“这里是三十株,多了也是不易保存,有这些在,赫大人总能调济。”
  云鹤脸色一缓。
  “方才那些都是淳王府出的赔礼,”田为砚道,“老臣也带了皇上的慰问礼过来。想来大人一路奔波,还未来得及采买手礼,皇上一并为大人置办了。”
  “这个不必。”云鹤道,“比起什么慰问礼,我更希望看到凶手。”
  “凶手不知踪影,说来也奇怪,”田为砚道,“赫大人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怎么说?”云鹤看他。
  “别个使臣都安然无恙,此次刺杀应当是直接针对赫大人您。”田为砚道。
  “说到针对,”云鹤道,“本官从罗那到若弥,倒是有一桩,便是在宫殿里淳王对本官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语。这毒又是出自淳王府……”
  “那老臣会回去问问淳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田为砚道。
  “好,本官也想知道什么时候与淳王有深仇大恨了。”云鹤饮了一口茶按下。
  最终,若弥皇帝送来的礼还是留下了。云鹤看也没看便让轻络收了,顺带又让她乔装出去,将十万银票送去主子那里。瑞草只有从齐庄的医馆里买,才能保证不中断供应。不过,不惊即使没收到这银票,也会将瑞草屯往罗那京都,不论因他是齐庄谍支暗人,还是因大司农一职,不惊都不会不顾他的性命安危。
  齐骛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起来了,才出屋子便迎头看到了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使臣驻馆什么人都能出没了?随后他很快想起,穿得这般浮夸俗气的,八成是齐庄派来的酒商。
  而跃也稍是一顿,他知道这屋子是赫大人的,这人竟然一脸睡颜出入这屋子?瞬间,他也想到了,这便是主子提到的小狼狗!他立马笑意浮面,要上前打个招呼,却不料人家压根不睬他,直接绕过离开了。
  跃:“……”
  齐骛寻到云鹤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研磨着什么。他看着云鹤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便按住他的手:“放着,我来。”
  云鹤本可以交给轻络来做,不过现下轻络不在,他便自己动手研磨了。他道:“这个……很费时间的。”
  “大人事多,我正好空,”齐骛道,“我……一定会小心的。”
  云鹤才发现,齐骛误以为自己嫌弃他,便没有再推辞:“那就麻烦你了,手酸的话便与轻络换换,想来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齐骛不再多言,接了碾盘继续研磨。
  云鹤看着他真就在那儿安静地研磨起来,连个眼神都不挪开一刻。他略微顿了一下,问:“你起来之后吃东西了吗?”
  齐骛摇头,他惦记着云鹤的毒,便先来寻他了。云鹤轻叹一下,拉他去吃饭。齐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碾槽里的瑞草。
  “这个又不急着马上用。”云鹤道。
  齐骛跟着云鹤去用了饭,回来便坐在那儿研磨瑞草。云鹤在一旁书案上写卷轴,偶尔有纸张翻页的声音,混着碾盘滚过碾槽的声音,瑞草碾碎的轻微细响,时而抬头,还能看到暖金透过窗纸映照在专注研磨的齐骛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宁和。
  轻络站在门口许久,都不忍进去扰了这份平和气氛。
  “什么事?”云鹤搁下笔,向门外看去。
  “大人,我们何时启程回国?”轻络问。
  “明日。”云鹤道。
  齐骛终于抬头:“大人不用再休养一下?”
  云鹤瞥了他一下,意有所指:“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需要休养。”
  齐骛一下子想到自己的伤,埋头道:“我……没什么大碍了。”
  “什么什么!”跃感觉到有什么苗头,立马探头来问。
  齐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无视。这是什么人,在大人面前穿这么花枝招展的!而且,他怎么可能将屁股被大人揍烂的事情说出来!
  跃只知道这小狼狗该是很有意思的,就想不通为何对他这么冷淡。他凑过去,很想将齐骛的脸掰过来,却被云鹤一个扫眼顿住了。碰不得,那便只有问了,可齐骛压根不理他。齐骛不说,云鹤和轻络自然是不会说的。跃挨个看过去,都没有一个答他的,实在是……冷漠!他在悍支的时候,每次都是穿的不合群的黑色灰色武服,总觉得一穿这样的衣衫,连卖包子的大娘都不笑了。好不容易换个平常衣衫,也没人与他热络地聊一聊。为什么这么寂寞呢!他只能深深叹一口气了。
  云鹤看了一眼还在埋头研磨的齐骛,道:“磨得差不多能咽下就成,不用太细。”磨得很细的话,云鹤估计没一个下午是磨不来的。
  齐骛虽然嘴上轻轻应了,可依旧在那儿研磨着。他看着那碾碎的瑞草,虽说能入口,可咽下去的时候总会膈着喉咙吧。这得吃三年,又不是膈一次两次。云鹤的声音极好听,若是被吃伤了喉咙,他怎么能心安。想到这里,他就懊恼自己如何那时候会进那赌馆。如果没进去的话,云鹤也不会去救他,也不会惹来这等麻烦。他垂了眼眸,将碎粒一一碾末。
  云鹤心思,齐骛大约是没接触过毒,等以后见他真的没事,便不会这样了吧。于是,他也没多劝,又埋头写自己的卷轴。
  云鹤和齐骛埋头干自己的事情,轻络也离开了,跃发现自己又成了个多余的。好不容易站到人前,竟然又被当不存在?他轻轻咳了一下。
  云鹤眼眸都没抬,道:“这是齐庄派来跟着我们去罗那的酒商。”这话当是对齐骛说的,因为就他一个人不认识跃。
  “嗯。”齐骛应了一下,没有多余的眼神,也没有什么话,他也是猜到了。要把碎粒都磨成粉还真是得花点功夫,他没有功夫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就这样?跃呆滞了。
  到晚上,让跃更奔溃的是,那小狼狗竟然跟云鹤睡在一张床上!这小狼狗之前是保护云鹤的吧?为什么同样是保护人的,差别那么大?他原以为,这小狼狗最多是谁在云鹤屋里的小榻上!跃蹲在房顶,吃了一肚子寒风,心里冰冰凉。
  临睡前,云鹤将瑞草末倒进茶盏里搅了一下。寡淡的味道飘至鼻息间,他不免皱了皱眉。
  齐骛从里间沐浴完走出,便是看着云鹤皱着眉头喝瑞草末泡的水。他寻思着是不是要去找一块糖来,问他:“很苦?”
  “不苦,什么味道都没有。”云鹤眉目立马恢复如常。
  “没味道怎会皱眉?”齐骛道。
  “就是寡淡了才觉得……难喝。”云鹤道。
  齐骛不信,鼻子凑到他杯口一闻,好似真的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喝习惯了便罢。”云鹤道。
  齐骛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将这暗暗记下。
  次日一早,云鹤与前来送别的田相道了一声,便上了马车离开若弥京都。马车里,云鹤拿着卷轴在看,齐骛在他旁边研磨瑞草,好似与来时一般,却是气氛变了。出京都城之后,云鹤想了想,对马车之外的跃道:“你要不要把你那身花里胡哨不顶事的皮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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