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老九门同人)(7)
尹新月知道,夫君应该是遇到了瓶颈之期,可这些都是他一手布好的局,不过是等这些幕后隐藏的人现出真面目,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张副官,只是这代价实在有些大。
“张夫人,敢问张副官人在何处?还烦请您带个路。”尹新月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穿过人群朝楼下走去,陈皮陆建勋相互对视,遂即跟了出去。
路不长,但新月走的着实有些艰辛,张副官刚从冰冷的牢狱中出来,温暖不过几日,如今落入陆建勋之手必定要遭受一些折磨的,可若是不交人,以陆建勋陈皮的狠辣必定会牵扯张家其他的人,何况搜出张副官的藏身之地只是早晚的事,事已至此,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
“开门!”随着陆建勋一声喝令,门被陈皮一脚踹开,正在缝补衣服的张副官惊讶中针挑破了手指,“张副官还真是贤妻良母,都学会女工了?抓起来!”陆建勋不满的站在后面,瞪了陈皮一眼,自己的兵什么时候成他呼来喝去的,这个节骨眼上暂且忍气吞声,示意了一下才有两个兵走向前扣押了张副官。
“陆建勋,你干什么!佛爷的府上你要乱来不成!”“想知道缘由?去听上峰好好跟你解释!带走!”出门的时候,张副官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失落,“夫人,是您带他们来抓我的么?”“别废话,快走!”一个兵朝着他腰部踹出一脚,疼的腹部一阵痉挛,“额!”他低头喘了一口气,咬着嘴唇抬眼看着尹新月,不再说什么。在陆建勋的一个笑容之后,张副官被带上了车,陈皮恶狠狠哼了一声也离开了张府,尹新月一个人站在原地,凭丫鬟叫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看着车队远去的方向,叹着气,“启山,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承担者,我多希望我可以为你揽过一切。”
矿洞之下的张启山浑然不知外面的变化,他和八爷走近迷雾之后,摸索着穿行了许久,浓雾散去,在周围显现出昔日长沙城的景象。
张启山看到他初来长沙时饥寒交迫的样子,看到一个小女孩拿着苹果递给自己,口中说着“大哥哥,你把它吃了吧,这是小姨给我的,你吃了就不饿了”,看到霍三娘带着那个孩子回了家。他看到自己努力打拼拼下的张府,看到和每个人的相遇,看到和新月在北平的相识相知相爱,看到了……
“佛爷,这陨铜威力当真不容小觑,竟能将过去的事情如此真实的还原在我们眼前”八爷手一直没有离开过绳子,周围的景象变化太快,一不小心便会陷入其中,认不得人,张启山盯着眼前的景象一步步走向前,“哎,佛爷,您去哪?”
他看到了张副官,看到他承诺自己一定要揪出日本人的阴谋,看到他一个人进入了村子,看着他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日本人打晕,看着他被捆绑在木桩上昏迷中泼醒,看着他费尽全力的抵抗却在体力透支时被殴打在地,看着他在倒地的那一刻被一群丧心病狂的禽兽轮番欺辱,听着他在口中一遍遍呢喃着自己……
八爷感到张启山步子靠着幻境中的副官越来越近,急忙扯住了绳子一端,“佛爷,上次我们所处的幻境中生死相反,反倒是死者为生,生者为死,如今这个幻境与外面世界别无二致,倒是生者为生,死者为死,可这才是危险之地,万万不可触碰其中你所念之人,否则,生死翻转,死的便是我们了。”
张启山仿佛没有听进去,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被日本人□□到昏厥又在昏迷中被拖拽起再次施暴的景象,青筋暴露的握紧拳头,“你有没有看到他现在痛苦的样子,他为了我张启山什么都不怕了,他到现在还在念叨我,你听到他在叫佛爷了吗!”齐八爷忙拉住张启山,逼着他往后退,不要去触碰副官,“佛爷!我听得到!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你无法改变过去!你冷静点啊佛爷!”张启山力气太大,齐铁嘴被拖着直往前滑行,“佛爷!别再往前了,那幻境会吞噬你的,佛爷!”
幻境中,副官颤抖的喝了一口粥,之后为了仅有的尊严穿起裤子,为了佛爷一声呼唤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却在拐角的距离被强行勒住脖子带走,又在车上承受着一切惨无人道的植入。当这所有真实太过清晰的暴露在眼前时,齐铁嘴看到此刻的他眸子发红,牙齿抵得咯咯直响,脸部因为极度的愤怒变得扭曲,而来自幻境中的毒气也在他触碰副官的那一刻开始侵蚀他的身体。
“佛爷!我是老八!你清醒点!”毒气的迅速蔓延让泪水失控中的张启山开始有所察觉,须臾间来自于头部剧烈的疼痛感猛然袭来,“恩…额…啊!!”张启山捂住脑袋,头骨像是要分裂开来,疯狂挣扎,“佛爷!”
八爷拼命的向后拽,不知哪来的力气扛起张启山疯了一般向外跑,背上的人在剧烈的痛觉中失去意识,在身后,幻境化为了虚无。
☆、生而为你
“扣起来。”“嗯…放开我,上峰若是知道你滥用私刑一定不会放过你。”陆建勋双手交叉不以为然,“张副官,你跟着张启山这么多年只学会了奉命行事,脑子倒是没长进多少,我对你用刑,理由就是犯人抗拒下达的命令,死不悔改,但问上峰惩罚我什么?”示意之下,手臂、双脚被铁链捆绑住,固定在刑架上,陆建勋一个跨步走上前掐住他的脖子,逼着挣扎中的张副官仰起头,“你最好及早告诉我张启山现在身在何处,我可没有耐心陪你打哈哈,如果不肯说,我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出来。昂,对了,你看我都差点忘了,他都另谋高人了,你早就没了副官的职位了,你现在算是个什么?被发泄完□□就扔掉的工具么?”陆建勋扬起嘴角,张副官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一口口水喷了他一脸,“身为佛爷的人,这一辈子都是佛爷的人,他叫我一声副官,我做他一世副官,陆建勋,你休想从我口中探出任何佛爷的消息。”陆建勋擦了一把脸点点头,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好好伺候这位张副官,让他懂点规矩。”“是!”
陆建勋接过手帕擦了脸,看着亲兵拿着沾满辣椒水的皮鞭走进来,“别打着肚子就行,留着那孽种还有用。”“明白长官!”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一条长长的皮鞭挥打过来,只一下便划破了胸口白嫩的肌肤,随即而来的是辣椒水滋染伤口血液而带来的疯狂的痛觉,张副官咬着牙握紧拳头忍了下去,陆建勋此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嘱咐几句就离开了牢房,身后是清脆响亮的鞭挞声。
阴暗的矿山之下八爷一屁股摔倒在拐角处,看着毒气消散了下去忙从包裹里找了驱毒剂放到张启山鼻下,些许才看到他睁开了眼,“佛爷,你可是醒了,你差点把我累死你知道吗?”张启山打量了一眼矿洞,却是来时的路,这千方百计找不到的出口却在齐铁嘴误打误撞中逃了出来,“二爷呢…”“佛爷,我还哪顾得上二爷啊,我背着你跟没头苍蝇似的乱窜,能走到现在那都是我老八福大命大!”“不行…我们快去找二爷,里面很危险…”张启山刚抬起身子就被八爷摁了下去坐在地上,“佛爷,您这么去找二爷,二爷不知道怎么样,您先出事了。”从脑部深处传来了晕痛,齐铁嘴掏着包裹翻了一阵叹了口气,“得,药剂就一瓶还刚给你用完了,不过药效还是能顶一阵,只能等出去了再找大夫看了。”
正当局势一筹莫展之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冲了出来,齐铁嘴忙伸手乱摆,“佛爷,枪呢,枪呢…不会是怪物跟出来了…吧…二爷!”二月红身上满是血迹,脸也被划了一道伤痕,到了跟前终于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张启山和齐铁嘴扶过他,只见他朝着幽深的洞里望了一眼,仓皇的拍打着,用力说道,“快走”。
二月红在矿洞下遇到了什么无人知晓,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他的症状与张启山不同,想是遇到的并不是同一个陷阱,倒也是庆幸,若他真的进了同样的幻境之中,也许作为二月红,会和那虚幻的丫头一起葬在这地下了吧。
张府之中,尹新月打点的探子来报陈皮、陆建勋早已守在矿山之外,只等张启山一出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了保夫君安全,尹新月只能亲身前往,务必赶在他们之前护住张启山,未曾想此时霍三娘不早不晚进了府里。
“张夫人近来可好?”“劳谢三娘挂心,新月一切安好,却不知此时三娘来的意图?”霍三娘使了丫鬟端上一品茶放于桌上,姿态端雅静坐在一旁,“三娘之前虽与张大佛爷有些不合,但怎么说也同是老九门中的人,这张府出了事,自然是要探望一下的。这茶嘛是最能舒缓身心,解除压力的,希望张夫人不要拒绝三娘一番好意。”尹新月倒是有些进退两难,若是此时走,必然会引起诸多怀疑,无奈只好坐了下来,待丫鬟泡好了茶看了一眼霍三娘端起茶盏,“我知道张夫人信不过我,三娘就先饮为敬”,一口清茶入喉,尹新月皱了皱眉也回敬了礼数。“多谢三娘好意,这茶我代夫君收下了。”霍三娘温婉一笑,看着尹新月手中的杯盏跌落在地上,只须臾便昏倒在沙发上,“你给我们夫人喝了什么?”,随身的丫鬟将张府侍女击昏在地,霍三娘的眼神冷了下来,“把张夫人送上卧室,她有些乏了,我们不便叨扰。”“是。”
牢狱之中张副官闭着眼低垂着头,脸上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身前除了腹部布满了裂口,士兵泼了一盆水到他脑袋上却毫无反应,“长官,怎么办,他好像快不行了。”
陆副官打量了一眼,踱着步子走到桌旁,手指拨弄着挑选了一柄锐利的弯刀在炭火上烧了烧,“什么不行,他还没见到张启山是不会死的,这就是他的贱命。”“啊!!”弯刀狠狠扩进了他的肩骨缝,原来能让犯人清醒的方式是更大的痛觉,干哑的喉咙忍不住的激痛下喊叫着,从伤口处听得到筋骨挑开的声音,脑袋也变得越发沉重,陆副官玩味一般的摆弄着手上的刀刃,看着鲜血顺着胸膛流下,流到了碎裂的伤口里,“张副官,你真的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张启山身在何处?陆长官已经带着人去矿山洞口守着了,那可是霍三娘的地盘,她会不知道?不过三娘现在应该在张府吧,我看还有谁来救你?”“额恩…”张副官喘了几口气,强忍着抬起头,“我生而为他…就算佛爷无法救我...我也不会…啊恩”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刀刃便穿透了肩膀,昏厥过去。陆副官收回手,想必也在思考些什么,停止了动作,“先别管他了,死了就不好玩了。”“是,长官!”。
支撑了许久终于走出洞口,熟悉的气息使得张启山掏出枪拦在身前,还未反应过来的齐铁嘴吓得护住了二月红,“启山兄,别来无恙啊,怎么,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多不好?”“别绕弯子,有什么话直说。”陆建勋接过军令笑了一声,伸出手抖了一下亮在他面前,“上峰指示,张启山和副官行为不端,且心狠手辣不顾情谊,举止恶劣言行不一,特撤去张启山长沙布防官一职。启山兄,这可是上峰的命令,你敢不从吗?来人啊,给我抓住他们。”
张启山朝天打了一枪,陆建勋伸手制止住了官兵,“启山兄什么意思,要违抗上峰的指令不成?”“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若是敢动二月红和齐铁嘴一根毫毛,我饶不了你。”陆建勋笑了笑,摆摆手命手下的人不要跟过来,“那是自然,再怎么说那也是九门内部的事情,我也不便多干涉,启山兄,军衔交出来吧。”
“佛爷…”八爷看着他从包裹里拿出了代表着这些年生死拼杀出来的军衔,被陆建勋一把握在手里,“启山兄,请吧。”随着张启山向着车队走去,回头看了一眼齐铁嘴,只能点头示意他不要挂心,皱紧的眉头可以看出八爷的忧心忡忡,在车子开走之时,二月红恍惚着,失去了知觉。
☆、黄雀在后
齐铁嘴送二月红回来之时不敢惊动他人,在巷子口叫了道边一个黄包车,将二爷裹了个严实扶到车里,特意向后靠了靠。掏了几颗铜板递给车夫,“把人送到红府,切记不要多看多问”叮嘱几句之后,他随机叫来另一辆黄包车尾随其后,跟着二爷穿小路到了府邸。
在侧门停下之后,八爷下车搀过二爷,对赶来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没多说什么,自知是不该问的,便吩咐下人们去准备温水和毛巾。
“二爷,二爷…”二月红陷入昏睡状态无法唤醒,齐铁嘴摇了几下见没反应便知事情不妙,忧心忡忡的转身撞翻了下人端过来的脸盆,水溅了一身,他顾不得仆人的连声道歉,随便拍了拍身上,“我有事要先走,你照顾好你们家爷,除了佛爷,谁来都不见,听见没。”“是,是,小的明白…八爷,您…”齐铁嘴快步奔出了红府。
张府大门紧闭,八爷抓着门栏急切朝里望了望,院内空无一人,却不知张启山府中究竟出了何事,掐指一算查出夫人,佛爷皆无大碍,才缓和了些心情。
“八爷,八爷,我在这。”听得一小声的吆喝,齐铁嘴扭头看到张启山的新副官在朝自己招手,便小步跑了过去,“八爷,此地不宜久留,您且随我来,夫人在等您。”路上齐铁嘴询问了起因,“出了什么事了?”“佛爷走了之后,陆建勋带人抓走了佛爷之前的副官,寻佛爷未果便去矿山守株待兔,夫人担心佛爷出事,本想去救人,九门的霍三娘却不早不晚赶来,下药把夫人迷晕。我们只能暂时转移地点照顾夫人,八爷放心,夫人已妥善安置,并无大碍。”“恩,那就好,佛爷也可放心了…对了,莫医生呢?”“莫医生将夫人救醒之后,有人送来一封信,她看了之后告诉我们不要跟去,就一个人走了。”“去哪里了不知道?”“听亲兵来报,送信的人许是吴府的人。”“五爷…”
张启山被陆建勋带走之后,行至林子茂密之处便被突如其来的张家军施以□□救走,陆建勋连发数枪却未打中一人,气急败坏之下枪毙了押送张启山的自家兵,并下令若找不回人,所有随行之人全部枪决。
而此时的牢狱中,侍从用烟熏香迷晕看守,三寸钉的鼻子机灵得很,很快找到了捆绑在架子上几乎脱水的副官,五爷站在门口看到人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 “手脚都麻利点,他身上的刀子也别动,原模原样送回府里。”“是,爷!”
待到陆建勋回到狱中之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士兵方觉事情不妙,仓皇奔过去查看张副官,结果却是空无一人,此时他几乎发狂,咆哮着命人立刻去张府将尹新月抓来作为人质,这时,除了争权夺利的事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可惜张府未雨绸缪,早已做好了准备,此刻不过是一处空城,陆建勋扑了个空直气到打颤,将狱中砸了个遍,“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啊?都他妈一群废物!一个从矿洞出来累到半死的人你们看不住,一个怀着孽种就他妈剩一口气的你们也看不住,废物!现在,现在就去给我查,就算把长沙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张副官给我抓回来!抓不回来,你们就替他去死吧!滚!”“是。”陆副官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声安慰一句“长官,切莫动怒,小心伤了…”话未说完几个大嘴巴子抡了过来,“还有你,也他妈是个废物,让你看好人,人呐?”陆副官捂着脸直点头做赔,“是,是,长官说的是,我是个废物”陆建勋差点要气晕过去,转头拿着皮鞭狠抽了副官两下之后甩手走人。
“把人放到床上,都轻一点。”莫测起身见五爷的人将副官抬进来那一瞬间,吓得急忙捂住了嘴,“你们都出去吧,看好大门,别让外人进来。”“是,爷!”
“五爷,张副官才去了几日,怎么会…”她心疼的打量着,手腕脚腕脖颈处被铁链勒出的血痕,身前被皮鞭拷打而翻出的伤口,一把整只穿过肩骨的尖刀,还有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刑罚,以及它所带来的非人的折磨。
“张副官落入陆建勋手中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他受的这些也都算是轻的,只是还好,他们有心避过了他的肚子,至少孩子还不会出事,否则,佛爷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这个计划真的这么重要么,重要到这么多人为他抛头颅洒热血都不在乎?”五爷垂了眼眸,“莫医生,你要知道一件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破无家。”莫测慢慢镇定了情绪,向五爷低了一下头,“莫测出言不逊了,还望五爷不要见怪。”吴老狗笑了笑,“莫医生还是快救治张副官吧,我就先出去了。”“五爷放心。”
门关上之后,她拎着药箱,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心突然揪起痛的捂了一下胸口,“张副官,我可以救你,一次,两次,或者十次百次,但我能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我虽不知你守护的是什么,但你这么拼命去做事,全然不顾死活,总有一天,你会葬送掉你自己的。”昏迷中的张副官他可曾听明白这些话,也许这么浅显的话语对他而言却是难以做到的,也许一切的结局早已注定好,只是还未等到,只是不肯回头。
“人找了吗!”“长,长官…”“滚,滚,滚!”“是!”亲兵被派出一波又一波,几乎兵满长沙城,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传到了日本人的耳朵里,当裘德考前来时,陆建勋一脸的不悦,“裘先生费心了,这是我们军队里的私事,不劳您出马。”“难道,陆长官不想知道矿山底下埋藏着什么吗?还有,张启山现在已经逃离,还带着张府的人,这就说明他们总有一日会东山再起,陆长官也不希望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下去吧。”他深知裘德考这个人心思缜密,其实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只等鱼儿咬住线上钩,可目前的现状,只有通力合作才能拿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论是金钱,财富,名利,还是地位,都要得到,于是笑意才显露在脸上,“裘先生莫非有良策?愿闻其详。”“其实很简单,依照现在的情况看,陆长官只要有把柄在手里就可以成功吸引出张启山,张副官逃走了,不是还有一个受伤的二月红。”陆建勋恍然大悟,笑着敬了一杯茶给裘德考,“裘先生高明。”“只要二月红在我们手上,自然会有人帮助我们找到张副官,到时候张启山不就是手到擒来的?”陆建勋重新坐回转椅,手指点着桌子,“那么,裘先生想要的是什么?”裘德考喝了一口茶笑意满满,“陆长官果然是聪明之人,我可以出计谋给陆长官想要的名利军权地位,我只要矿山里的陨铜,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陆建勋思考片刻,冷哼了一声,“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