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灵】安抚性婚姻的始与末(15)
96:H时你会想什么?
茂夫:……想不了。
灵幻:没什么可想的。
97:一晚H的次数是?
茂夫:一两次。
灵幻:就是一般人的次数。
98:H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呢?
灵幻:自己脱。
茂夫:师父,真的不能在这件事上用超能力吗……
99:对于你而言H是?
灵幻:自然而然的事。
茂夫:……我不知道。就觉得很幸福。真的。
灵幻:……抱歉。
茂夫:我只是……不希望师父痛苦。
灵幻:不会的。
100: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吧!
灵幻:和你有关的事都不会是痛苦的,所以不要伤害自己,约好了?
茂夫:师父,我爱你。真的。
灵幻:我知道。
END
第七章 番外 不悱不发(上)
时间是两人结婚三年后,茂夫即将经受毕业论文的考验走入社会的一年XD
ATTENTION:
第一人称视角和第三人称视角切换叙事。
有原创角色。
没有!感情!纠葛!
《不悱不发》
01. 我
遗憾的是,再见到灵幻新隆时,我并未被恶鬼缠身。
这么说也许并不准确——至少无法体现出我既想见到他、却又因不得不见而不想见的纠结心情。我们八——不,十年前分别时,曾经玩笑般地将被恶鬼缠身作为“再见”的“生效条件”。现在,好吧,我人生顺遂,但我的老板——为工资着想我不便提他的名字——深为恶灵所恼。而他又实在是个大忙人,且对灵能力者抱持着奇异的、既畏惧又迷信,还有些轻蔑的态度。他说:“游佐,fix it。”平日里他还是说日语的,这次却一脸嫌恶地用了英文(我想你们明白,多亏灵光一闪我才猜出他的意思),可见这件事给他那完美无缺的人生捅出了多大篓子。于是我就只好来找我的老同学——这十年间我们一次也没联系过,多亏他在灵能界的“盛名”,我才简单地寻到了灵幻相谈所。
灵幻新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被恶鬼缠身了?大客户。”
我只能一脸欣慰:“你还记得我。”
“嘛,毕竟你也算给了我灵感……”他指指沙发,从办公桌后绕过来:“坐。”
我解开西装扣坐下,他冲了茶放到我面前:“对了,你叫啥来着?”
他在待客之道上的随性已不使我惊讶了:“游佐。游佐明。这么多年,你居然能认出我。”
“用得着这么惊讶吗?”灵幻笑道:“你也没变多少嘛。”
是吗?我虽然怀疑,但也无话可说。也许我的面貌只是恰巧与回忆同步着面目全非了而已,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与我相比,灵幻倒是真正没变多少,他自然是比二十四岁时要沉稳了许多,那种挥之不去的郁郁戾气消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闪耀的幸福的光,而幸福使人年少。或者说只有少年才是幸福的。我想起当年,不禁觉得那时所谓的烦恼都透着青涩的甜蜜。
我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他的左手,大吃一惊:“你结婚了!”
“是啊。”他说:“抱歉因为各种原因没发请帖。为表歉意,给你个九点八折好了。”
我没能即刻掩去自己失礼的惊讶。在我印象中,灵幻该是离婚姻这件事最远的人才对。他和口称晚婚心中恨嫁的人完全不同,似乎真是从身到心都和这类粉色没有缘分——除了那条顽固的、可恶的领带。
他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很惊讶?”
我点点头:“是,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然而,我心中却好奇得百爪挠心。他结婚了?和谁?对方是怎样的人?他们怎么发展到结婚这个地步?这一切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啻于百慕大的不解之迷——如果说后者至少在地图上还有个标志,那么,灵幻和谁结婚了,看上去还挺幸福这件事,简直就是空中花园的级别——完全无从捉摸。然而,我却没法试探下去。这就是社会人的无奈:礼仪之线不可逾越。
为了相谈,我特意在将近傍晚时到访,这样便可在委托后顺理成章地邀灵幻小酌一番,略作人情往来。但现在我不这么肯定了。对有家室的人还是顾忌些为好,我可不希望因为叙旧惹出什么乱子。
这时,相谈所的门轻响三下,尔后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灵幻抬起头:“龙套!”
这个外号倒是很有意思。我琢磨着。不知是怎样平凡的人物才会有这个外号——我拒绝去想这是正名的可能。在我的理解中,应当不会有哪对父母对孩子有这么大仇。
怀着这种打趣的心,我站起身,往门口望去。我立刻感到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和畏怯。先于视觉,嗅觉先接收了那种极优位的Alpha才有的压迫感。冰冷又沉重。大抵只能用泰坦尼克号的瞭望员瞥见了雾中冰山才能形容我现在的感受。这男人非常年轻,可能只是个大学生,却带着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沉稳神情。在这副神情下,他清俊的面容和略显呆板的锅盖头都得为那双眼睛让路——除了那眼睛,我一时竟没来得及意识到他的其他特征。稍后我才注意到他衣着朴素,装扮保守,和时下新潮的大学生完全不同。他确实容易被人群淹没。但只要注意到他——只要一眼,他的存在感就会鲜明地压倒一切。重剑无锋,不过如此。
灵幻却喜笑颜开——自然,很是矜持:“你来得正好。”他朝我一点头:“你之前不是挺好奇我大学生活的嘛。这位游佐算是我大学时代的熟人了。”
龙套——不,这年轻男人的目光轻轻掠过我,他什么也没做,眼中仅有浅淡的好奇。即便如此,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向这个比我年轻十多岁的男人微微低头。并非出于内心的惧怕,而只是无法抗拒的生理本能。这不由令我感到可笑的悲哀。
那瞬间我便意识到了:他就是灵幻新隆的Alpha。
不然就是灵幻新隆的钝感已可通神——或二者皆是。
他礼貌地向我点头致意:“游佐先生,您好。”他看向灵幻:“很少听说您有熟人呢。”
我为那暗含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因缘”而默默抖了抖。
灵幻爽朗地笑道:“没错。难得的熟人——多亏他明明是Alpha却完全不想上我,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大学时光呢。”
“哦,这样啊。”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我,棒读道:“很高兴见到您,游佐先生。您和师父叙旧时有什么想喝的吗?”
我心中“谁特么不想上你了”的怒号还未完全消散便已被冻结成冰,只能对那胜似恶鬼的两人露出虚弱的笑容:“我很乐意与你们叙旧——但在那之前,能先听听我的委托吗?”
为免造成更复杂的误解,我得先把这事儿讲清楚:不,我对灵幻新隆绝无粉红色的心情。一点儿也没有。也许对我而言这算场孽缘,但对灵幻新隆而言,这连孽缘也算不上。但你们知道的,对Alpha和Omega而言,性和爱向来关系不大。
自打我十三岁那年确定发育成Alpha,周围人就对我将来找个Omega结婚寄予厚望。最好是个男性Omega——我的天。也许他们是真心觉得柔软的男孩子是世界的珍宝。不是说我对此有什么意见,这纯属个人喜好。我喜欢女孩子,认真的,我是视觉动物。女孩子,我不在乎她是A是B还是O。我可以坦然地告诉任何对此有兴趣的人——是的,我是half-sexual(考虑到这世上竟有六种性别,我相信疯的人一定不是我)。※
问题在于,在ABO的等级序列上,我在A→B区间靠近B的那端。这不免叫人有些进退维谷——既没能让我对信息素不敏感,倒叫我更容易被优位的信息素压制。家里人很遗憾,但他们也没办法——在尝试了几种神秘药物之后,看着重症室中的我,他们终于“没办法”了。我不再被寄望于找到男性Omega。坦白说,我大大松了口气。
不幸的是——从另一个角度讲是幸运,我在T大遇到了灵幻新隆。
他基本颠覆了我的三观。
身为一个Omega——一名该被诗歌亲吻的男性Omega,他看上去就——就是灵幻新隆!就算他靠近Beta那边吧,别说像Beta了,他看起来和Alpha也没什么两样!Omega以宽容、厌恶争斗闻名,被视为理想的“调停者”和“居家伴侣”(重点在退让和居家),而他从未在口舌之争中落于下风;Omega敏感细腻,感情丰富,而他不在乎Alpha的示爱,或者说根本意识不到;Omega似乎都有装B的传统,而灵幻新隆,明明装B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却总能用自己的浑不在意在发情期惹出大乱子。他大学时代第一次发情期,正赶上我们为模拟法庭忙得不可开交,灵幻是主力,基本没好好合过眼。直到我极为狼狈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课堂上硬了,我才意识到:啊,这有个发情期的Omega。
我勉力保持涵养,请他尽快前往隔离室歇息。他一脸恍然大悟:“啊,我就说哪个Omega发情了呢。”
他泰然请了假。除去发红的脸,他指不定比请假打团战的指挥还镇定。我脱下上衣围在腰间,下意识追了出去。T大自然不乏优位的Alpha,灵幻就这么走出去,可以说近乎引发了骚动,他被注目着穿过了学校操场。我看到他在笑。几乎所有Alpha都在散发排斥同性、追求Omega的尖锐讯息,我没法靠得太近。有名Alpha学长控制不住扑了过去,我下意识向他们跑了几步——
灵幻新隆,用他那发情期的身体,来了个凌空飞踢,直接把人踹出三米远。
他整了下衣领,施施然走进特殊隔离室。
Omega。
操。
从那以后,但凡想起灵幻新隆,我便很难再把他跟“Omega”联系上。他是个狡猾的、好面子的男人,仅此而已。他很看重行业声誉。因此,我虽不敢与他做生意,倒很放心委托他做事,甭管真假,他出的活总是漂亮的。
“一句话,有人想通过我委托你们除灵。”我说:“要最好的那种。”
灵幻会意一笑:“发票开什么?”
“不用开。”我说:“关键是别留痕迹。委托人——就假设是男性Alpha吧,他最近总能听到家里有人偷偷摸摸地走动,睡觉时有被窥视感。”
灵幻皱皱眉:“叫警察啊。”
“已经查明是恶灵了。”我说:“你不是很厉害么,找出这个恶灵,然后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