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襄阳王超凶(54)
不对啊………
他和展昭同住的时候,虽是脱了外袍,可却从来不解里衣腰带的啊!
展昭见他维持伸手的姿势一动不动,上前取过腰带放入襄阳王手中,不经意道:“昨夜你喝酒将衣服弄湿了,我便帮你脱了。”
破案了。
原来是展昭脱了啊……..
襄阳王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穿衣服,动作顿时又僵在了原地。
什么!!!
竟然是展昭帮他脱的??!
脱到哪种程度的啊??
全…..全脱完了?
襄阳王听了展昭的话,面上一会红一会白,这才注意到展昭向来工整洁净的衣服也有些乱。
展昭起的也不比襄阳王早很多,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还穿着昨日那身,怕襄阳王醒了没东西垫肚子胃里难受,这才直接去要了碗热粥来。
昨夜那短暂的迷乱好似都被酒精所冲淡,襄阳王是记不太清楚了,展昭却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些食髓知味。
襄阳王换了身白色的衣服,他不常穿白衣,却觉得行走江湖,有套白色长袍十分拉风,所以让赵德汉给自己备了一套。
襄阳王着一身雪白的云衫,材质细密,流光潋滟,不见昔日惯有的朴素风格,好看至极。精密的裁剪从上到下,极为巧妙的没有显得他过于消瘦,反而勾勒出了襄阳王挺直的腰身,柔韧的四肢,还有那修长的腿,包括他坐着喝粥时若隐若现的臀……。
展昭倒吸口气,如见襄阳王身上有明泉流淌,隐隐泛光,勾得他清淡寡欲的心都开始动荡。
生怕自己兴起什么不好的冲动,展昭拿起剑,准备去柴房看看许孟源的情况。
襄阳王见他要走,喝粥的时候分了下心,不小心呛了一下,惹得展昭从他身边经过时忍不住帮他拍肩顺背,这一拍,手却像被黏住了一般。
展昭拍了好一会,襄阳王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好了,我没事了。”
接着,襄阳王才刚重新拿起勺子,却又感觉那双手在他衣物上来回摸着,只听展昭道:“你今日这身衣服,确是上等绸缎,如此滑腻。”
襄阳王差点没把粥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展昭已经出门去了,这才拍拍胸脯,纳闷的想。
展昭疯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注自己穿的什么了??
而且……。
他语气好奇怪啊……
怎么觉得有些se情的味道呢?
一定是他听错了。
许孟源在柴房里饿得头昏眼花,等展昭来放他了,如同见了自己亲爹一般热络:“展公子,展爷爷,快放了我吧!”
展昭见他被五花大绑着,不由想笑,当即伸手将许孟源身上的绳索解了,许孟源如获重生,“自由的感觉,真好!”
这才出开封没多久,已经接连发生了不少事,展昭不免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他将许孟源带回到房里,襄阳王已经喝完了粥,展昭略微收拾了一下二人的行李,对着桌前把玩掌中杯的襄阳王道:“这一行不会太平,我们早些出发。”
襄阳王眉毛一挑,腾地就想站起来,这一站,差点没把腰扭到。
宿醉还是太伤身了,以后再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要喝酒了,喝完浑身都无力!
他们只有两匹马,现在却多了个许孟源,襄阳王在女神旁边站了半天,十分不想去和展昭同骑。
但是让许孟源和展昭同骑的话……。
那就更不想好吗!
展昭也换了身蓝衣,清俊的容貌和身上的长袍相得益彰,格外洒脱俊朗。
许孟源原来在富人家当过养马的小厮,自然知道怎么哄马,兜里揣了不少玉米豌豆,一见到女神便讨好似的捧到了女神高傲的马脸下。
女神斜睨他一眼,转过身看看身后好像没空理她的襄阳王和展昭,倍受冷落的它,想也不想便选择了低下高傲的头颅,一口吃光了许孟源手心里的玉米。
展昭翻身上马,朝襄阳王递出了手。
襄阳王记忆还有些紊乱,没想起他们好上的那段,摇摇头拒绝道:“不了吧,让许孟源和你骑吧,女神除了我谁都不要。”
话音刚落,骑着女神的许孟源瞬间从他身旁鲜明经过,还怕不够张扬的和他打招呼:“顾公子,快点上马啊,耽误行程可不好啊!”
襄阳王:“………”
上李吗个香蕉棒棒锤的马!
襄阳王简直无地自容,正想着怎么竭力挽尊,展昭笑了笑,却是一把将他拉上了马,还在他耳边轻声道:“走罢,让人看了笑话。”
襄阳王耳朵一痒,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这一回头,却险些没溺死在展昭温柔的眼神里。
作者有话要说:
胃炎四天了,还不好,有点难受qwq 看在我垂死病中也更新的精神上,求宝贝们抱抱我好不好辣
还有就是上章开假车都被网审,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看,这章你们尽快看吧,瑟瑟发抖.......
第六十一章
“砚砚,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此时正是九月初, 秋风正盛, 风起时落叶缤纷,惹得林中小河里的小鱼儿竞相嗛喋。两位意气青年,坐在马上, 马儿跑得慢腾腾的,连带着他们也悠闲诗意起来。
襄阳王宿醉后浑身无力,偏又不愿靠着展昭, 强撑着挺直了腰板,尽力减少和身后之人的肌肤接触。
可展昭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两只手看似是在牵着缰绳,实际上却步步紧逼, 直把襄阳王牢牢圈在怀里, 避无可避,甚至在马身上几次的颠簸下不慎跌入他怀里。
襄阳王暗中咬牙,“我对你没什么气生。”
展昭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是吗?”
“昨夜你说的那些话,你已经忘了?”
“……我说什么了??”襄阳王心底一惊,扭头看向身后看似波澜不惊的人。
展昭右手松了缰绳, 覆在襄阳王抓着马鬃毛的手上, 不住的轻轻捏着掌下那人分明的骨节,“你要听我重复一次么?”
襄阳王面部扭曲, “你别想唬我啊……”
展昭轻轻挑眉,径自开口:“展昭, 我虽然喜欢……。”
襄阳王赶忙打岔,“………不是,你……。!我不会信的,你……..!!”
突然,襄阳王没法儿再说下去了。
因为他看见了展昭那专注而又愈发深邃的目光,也看见了展昭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
那个一举一动都好像在欲盖弥彰,总是对展昭毫无招架之力的自己。
襄阳王知道,展昭说的是真的。
襄阳王垂下了眼眸,“行吧。说已经说了,我认。”
“你想怎么样吧。”
展昭忽然正色,盯着襄阳王的眼睛道:“我想带你去见我师傅。”
闻言,襄阳王一怔,“!?”
“我自幼双亲早故,是师傅孟若虚将我抚养带大,展昭若有了心上之人,理应先带去看望他。”
襄阳王身子一悸,继而眼睫微垂,渐渐撤下了身上的防备,展昭便趁他震惊的功夫,一下揽他入怀。
还不等他们继续说上什么,远处带着女神撒丫子狂奔了一大圈的许孟源见他们久久没跟上来,又折回头寻他们。
“哎!!展公子,顾公子!前边有个湖,可清亮了,要不要去耍耍啊!”
一瞬间,展昭都有些后悔救下此人。
任他身上有再多的线索和疑点又如何?带着这么个聒噪且无自知之明的人,实在让人心烦。
展昭想也不想,一抽马鞭,许久未曾解放天性的追风高兴得长啸一声,一跃而起,顿时速度惊人的超过了前头的许孟源。
许孟源高高挥舞的双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周围已经没了展昭他们的影子,只有一路扬起的落叶在告诉着他,刚刚有两人一马从此处闪电般掠过。
“你们等等我啊!!”
等他们将许孟源远远甩在了后头,襄阳王甩甩脑袋,总算有些回过神来。
微风吹拂下,不远处的湖水清澈见底,阳光下反着的光已经可以闪烁到还有一段距离的襄阳王二人眼里。丝丝凉意从面庞传递到心头,略微扫去了襄阳王刚刚心中的热意。
察觉到腰间似乎多了只手缓缓的搂住他,襄阳王躲开展昭近到已经靠在他肩上的呼吸,僵硬道:“我很久没沐浴了……。”
展昭淡淡一笑,“无碍。”
“我身上有跳蚤……”
“无碍。”
“我……..”襄阳王紧抿着嘴角,“我去前头湖里洗个澡,冷静冷静。”
展昭眼睛弯了弯,没有拒绝,“好,我与你……。”
“不!”襄阳王反射性摇头,“我自己去!我要冷静冷静!”
展昭笑了笑,“好。”
这湖处在深山里,未受多少污秽,,蓝得晃人眼。襄阳王迎着风,下了马,对着展昭道:“你去那边等我罢…。我不习惯有人在。”
好在展昭也不急于一时,念着襄阳王需要时间,点点头,骑着追风上远处的树后等他。
襄阳王如今有了习武之人的五感,感受到展昭已经离得远了些,这才宽衣解带,将衣服全部晾在了一处树杈上。
这湖水很清,但却也很凉,襄阳王只入了只脚,已经忍不住想打哆嗦,于是运起内力,等略微好受了一些,直接游了进去。
长至腰间的墨发随着他向河里的深入而全部浸湿,铺散水中,犹如妖娆的水草。
襄阳王从湖里潜出来,凌乱的长发湿湿的随至于肩上,一袭几近透明的肌肤被光线晕染得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细腻,光泽。
河水漫上他的下巴,襄阳王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回想起方才展昭的那一席话,震惊过后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展昭这是接受他了?
那他们以后,就是情人了?
展昭竟然也喜欢他,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襄阳王独自暗喜了一阵,过了会,却突然又想起了个人——
丁月华。
他要是和展昭在一起,丁月华呢?丁月华怎么办?
襄阳王这边陷入了苦恼,没注意岸边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走到他放衣服的地方,朝湖里小心的瞥了几眼,窃笑一声,偷偷拿走了他的衣服。
襄阳王在湖里呆了半天,估摸着也差不多了,索性起身回去,丁月华的事等日后再想,反正她现在也还小。
可当他一身湿淋淋的从湖里出来,走到刚刚放衣服那时,树杈上空空如也,就只剩下条雪白的裤衩在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