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带着百鬼穿聊斋(56)
只是因为他一时间也不好猜此人的底细,要说修为的话对方不过是个筑基修士而已,但看到他手中所持的戒尺,却是蕴含天道之力在其中,若对方修为再高些,能让这把戒尺化为实体时,到时候抬手间弑神灭佛根本不在话下。对于神佛而言,唯一还悬在他们头上的剑就是天道。
而据玉帝所知,能领悟天道,掌握其力的都是圣人之上,所以他此刻不免慎重起来,细想是否哪位圣人分出化身到人间明察暗访了。
自洪荒以来,圣人无非也就那几位,虽然封神战后,世间局势已定,那几位圣人也已甚少活动,但玉帝知道他们还是在的。玉帝左思右想,好似也没哪位气息是与这位相近的,不过此事也不好说,造一个完全看不出与本身有关联的化身,对于圣人而言并非什么大事,因此一时间有些左右犹疑。
想了想,玉帝开口道:“你们说是发觉警幻仙姑在下界行触犯律令之事,可是如此?”
“不错。”徐航平静地将自己所知一一说出,“警幻仙姑因境界停滞不前,忧心自身殒落,为此窥视上女娲当初补天遗留下的石头,为令其失去灵智,能任其摆布,她让两个散仙引诱其动凡心,打算借红尘儿女之情,使其蒙昧。”
说着徐航拿出通灵宝玉:“如今这补天遗留的石头我已将它从凡间带回,你们可向其询问,是否如我所言。”
然后玉帝又问了通灵宝玉,果然情况是和徐航说得差不多。加上徐航手中持有的天道之力,玉帝很快便有了结论。
“虽说你们未经上报便去三十三重天,此行为不大妥当,但思及你们所做之事是有天道旨意在,此番便网开一面。”
接着他考虑到徐航身份有些麻烦,说是神仙但修为还只在筑基,还不够留在天庭,不过这实力显然不是一般筑基修士该有的,于是在沉吟片刻后,玉帝又道:“你此番也算是替天行道,剔除天庭隐患,有功在身。你既然持有天道旨意,可裁判仙家,今便封你为律法真君,司监察之事,望你今后在人间行走时,能切记自身责任。”
如此一来,徐航在天庭就算过了明路,身份不再尴尬。
徐航没想到自己来天庭转了一圈,居然就捞到个仙籍,如果让下界那些苦修的修士们知道,恐怕不少会妒忌到气个半死。
不管如何,徐航还是先谢过玉帝然后领旨。
玉帝又看向他身边的玉藻前,天庭上不少神仙都饲有灵兽、妖兽为坐骑或护法,所以在玉帝看来,玉藻前大概和它们差不多,所以就顺道下令把他封作护法。
玉藻前也没想到自己也能捞到仙籍。
在做好安排后,玉帝便说:“此事便到这里,天庭这里各仙宫位置已满,你们若需洞府,可到安其岛上。”
徐航他们没什么意见,相反这次上天居然没有为自身再牵扯出麻烦,相反还获得仙籍,这本来也已经挺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所以在玉帝示意他们可回时,都没有意见,便直接回到人间了。
至于通灵宝玉则交给天庭,会有神官将它放回青埂峰上。
他们回到人间后再次路过贾府门口,发现已经没有当初的气派,听路人说,是不久前被抄家了。听人这么一说,他们方知上天不够一天有余,地上已经过去两年。
第60章 聊斋续前缘
常言天上一天, 人间一年, 原来还真是如此。
徐航他们回到京城中后,就到茶馆小坐了一阵,茶馆里有人在讨论贾家的是,徐航留心听了会儿,情况与他前世所看的红楼梦中,察觉不大。甚至因为通灵宝玉的提前遗失, 贾府败的速度比原著快了不少。
大致听完了最近京城里的事后, 徐航想起如今警幻仙姑陨落了, 原本手中情榜里的那些痴儿怨女估计也不会再回到太虚幻境中被她摆布。
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历劫之后还能回到天上,他们在天庭里继续当个侍从不是问题,不过其余的那些女子就不上不下了。她们虽然在太虚幻境内,但只是警幻那幻境的构成元素, 如同百鬼幡的百鬼,她们并没有修为能继续留在天上。
正寻思交代地府到时协助她们去轮回,徐航听到旁边桌有个书生, 听了贾府那些事后便在抱怨道:“唉,就算贾府现在被抄家了, 那贾宝玉仍然是享受了十五年荣华富贵,总比我们这些穷酸一辈子的人要好啊!”
他这么一说后,但还真引来附和。
另一书生说:“这倒是,听说大观园里的侍女气度都不比富贵人家的小姐差多少,想想看那贾宝玉从小到大被这么多莺莺燕燕环绕,还真是艳福不浅。”
“是啊, 说来我至今连个佳人的小手都不曾拉过。唉!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如今都已经不敢肖想了,但常听说书生和狐女的佳话,我自认形象也不差,怎么就没有狐女让我遇过呢?”
玉藻前噗嗤一笑,徐航转过头去看了眼说话的人,长得宽头阔耳,倒不是丑,但只能说平平无奇。
然后回过头来,徐航就听见玉藻前对他说:“能把狐狸精给勾住的,也应该是要有你这样相貌的人才对。”
徐航:“……”
见徐航被自己给弄得无语,玉藻前看起来倒挺高兴,还趁着徐航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摸了把对方脸颊。
徐航只好无奈失笑,随即想起他们上天庭一趟后,人间已经过了两年,式神们都还被他留在江南的荒宅里,也该是时候要回去看看了。
而且现在回去,不出意外的话回到荒宅也差不多该过年了。
徐航发觉,自己穿越后好像还没正正经经的过上一次年,虽说他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俗礼,但或许是经过前后的相处,这些妖怪在他心里也渐渐变得有些意义起来,不过他觉得,最大原因还是因为和妖怪们相处比和人相处要舒服得多,所以想到给他们一起过年,便有了些许期待感。
于是徐航对玉藻前提出回他当初当作是落脚地的荒宅。
“我已经两年没回去,估计妖怪们也很挂念我,而且这地方对于他们而言毕竟是异国他乡,我也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遇上麻烦,现在启程慢慢走的话,回到去时也差不多过年了,时间正好。”
玉藻前想了想,觉得也好,虽然有点不爽有一大窝妖怪在,但他也想看看徐航在这里的住所,而且过年还是人多点才比较有节日气氛。
于是隔天,徐航找了当地城隍,将金陵十二钗这群薄命女子的事报去,商量好将来让她们正常轮回去后,就启程离开京城。
这回可就是真的离开了。
不过两人时间并不紧急,如今离过年大概还有一个多月,所以他们还是按着与常人差不多的速度,信步闲游的走。
然后他们出京后没多久,就在路上见到个同样赶路的书生,发现十分凑巧的,正是方才感叹没有艳遇的男子。
那个书生见他们两人器宇不凡,尤其是徐航看起来像个世外之人,便忍不住过来打招呼,并且想和他们攀谈。
然后很快的,徐航便知道这位书生叫董遐思。
董遐思对徐航十分感兴趣,大概觉得他是世外高人,希望能从他口中打听出些关于前途命运之类的事。
凡人对飘渺的命运向来是充满着探究的想法,就算到了现代科学昌明,各种星座算命依旧还是十分受人们追捧。
董遐思求道:“师傅看起来是个有本事的人啊,你能否帮我看看相,我将来会不会有富贵命?”
徐航看了眼他头上的气运,没有文昌之气,相反还隐隐发灰,是要倒霉的征兆。
因为对方问的问题不算是太复杂,会泄露天机那种,所以徐航也不介意回答一下。
“我不懂看相,不过我看你是有霉运当头的征兆,最近的时间还是注意个人言行为好。”
董遐思在他这里没听到想听的好话,相反还被告知是要走霉运,顿时心情有些不愉快。
徐航也并不在乎对方是否相信他的话。
没多久,董遐思就到了他在京郊的住处。
入冬后天色暗得快,董遐思看到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在回家前就问徐航他们:“师傅,再继续往外走就没有人住了,起码要到十里地外才能见到有村子。现在天快黑了,你们还要赶路吗?”
徐航与玉藻前对视一眼,见对方表示无所谓,就问董生:“多谢告知,那这附近可有庙宇或废弃的屋舍?”
董遐思说:“村外倒是有几间破败的房子。”
然后他想起今晚有朋友请他吃酒,而那朋友认识一位神奇的医师,据说是能通过把脉来知道一个人是否有富贵命。想到徐航刚才对他的算命内容,董遐思想知验证一下是否准确,于是就对徐航道:“师傅你刚才帮我算了命,要是不想我家里简陋,我愿意招待你。”
徐航问玉藻前:“你看如何?”
玉藻前似笑非笑道:“这个书生请你住下,好像是打着别的主意。”
徐航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玉藻前是起了兴致,大概是想看看董生打着什么注意。
对于玉藻前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徐航也已经是习惯了。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了。”徐航对董遐思道。
然后到了晚上时,董遐思告诉徐航他们:“我有个朋友请我喝酒,你们要不要一起来?我朋友认识个奇人,能通过号脉来知道一个人的贵贱凶吉。”
玉藻前有些失望的在徐航耳边嘀咕道:“我还当是有什么事,原来只是他不服你的算命,想看其他人的结果和你是否一致。”
徐航一边应下邀请,随后对玉藻前道:“对方不过是个普通书生,就算是有歹意,也不会是什么大的阴谋诡计。”
玉藻前说:“算了,我也想看看号脉断凶吉是什么样子。”
于是没多久,他们就和董遐思一起到了他的朋友那里。
董遐思朋友那里还邀请了其余几个书生,见到董遐思带着两个贵气的人来,他们还是很好奇的,甚至有人怀疑董遐思是交了好运。
不过董遐思很快就澄清,他们只是路上见到,刚好投缘,然后听说这里有号脉断凶吉的奇人,所以好奇过来看个究竟而已。
那些人便没再打探徐航他们的身份。
没多久,屋里的人酒过三巡后,就开始轮流让那个神奇的医生帮忙把脉。
玉藻前怀着好奇也让对方把脉看看,然后那医生有些惊讶地说:“你这是兽脉。”
其余人纷纷以惊奇的眼光看向玉藻前。见他相貌出众,便猜测他可能是狐。
玉藻前丝毫不窘迫,大大方方承认道:“看来你确实是有点本事,能看出我原型不是人类。”
书生们平时关于狐妖的故事也听得不少,但还是头一回见到真的妖怪,惊奇之余又有些激动,并且开始暗中猜测与玉藻前同行的徐航又是什么人。
徐航也让那人把脉,然后这回对方更加惊讶:“你是个极贵之人,你的事情我不敢妄言。”
这下董遐思是真的确信徐航他们不凡,不禁为自己方才的猜忌感到懊恼,也不知对方是否有所察觉。
随着屋里的人都让这位奇人把完脉,医师对董遐思和一个叫王九思的书生说:“其余人的脉象我都能有定论,唯独你们两个我是看不出所以然来,说是富贵,却又夹杂着贫穷,说是长寿,又有横死之相,所以我不敢断言,唯有告诫你们小心行事。”
董遐思想到之前徐航对他的算命结果,结合医生的话后,开始感到害怕。
那被得出同样结论的王九思也十分害怕,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此时则十分兴奋,把玉藻前当做是狐仙,充满好奇和探究,纷纷希望他能够解答更多的事,不过无非也只是与功名利禄相关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