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建立天下第一大派[综武侠](215)
如果要分析其中蕴藏的情绪,大概是愤怒、埋怨、惧怕、责怪、畏惧等等负面情绪。
要说为什么……除了掌门日常的行为,也与他昨天毁了其他可以出海的船只这一举动脱不开关系。
就连那搭不了几个人的小小船只也被步早劈成柴火,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余地。
“祈祷我安排的人会趁早来到小岛吧。”
步早对小岛上的人如此说道,他身后朝阳初升,光芒万丈,显得笑脸面具相当阴沉可怖。
“……”
“怎么没有声音?是因为没有人吗,看来也不用派船只来了啊。”
“请您慢走!”众人齐齐大喊道,“一路平安!”
早去早回!别把他们给忘了!
步早开心地登上船,身后岳洋的心情一言难尽,一向严肃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他莫名地有点怀念不戴面具时的步早。
先行上船的几人在船边看到步早那边发生的事情,心情同样一言难尽。
宫九与牛肉汤也在岛上,前者是正经的太平王世子,有家可归,而牛肉汤,则打算以小老头弟子女儿的身份去为他传递信息。
牛肉汤正紧张地望着步早,生怕步早将她赶下船。此时状况与当初出海来岛之时倒转,牛肉汤心情悲愤,却无可奈何。
步早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点了点船上的人,发现少了司空摘星。
过了不久,司空摘星登船,乌渡发动船只,迎着朝阳出发。
陆小凤问司空摘星怎么来得那么晚,后者想了想,悄悄告诉他:“我找到了小老头的宝库,里面空空如也。”
“又被……他收入囊中了么。”陆小凤立刻理解并顿悟,心情复杂。
在他们上岛之前步早已经掌控了无名岛,也许就是趁那段时间运走的。
咸鱼派在陆小凤眼里愈发深不可测起来,而对步早本人,自然很难以之前的态度相对。
而步早摘下面具,簪子束起头发,依旧是个开朗路人背景板。
步早对陆小凤等人态度与往常一般,说些有的没的,但对弟子的态度却哪里看都有些奇怪。
他在弟子跟前,时而话多时而话少,态度冷热交替,但即便是在说着“很好”“不错”这样夸奖的话语时,语气依旧显得漫不经心,仿佛随口一说,着实令人疑惑。
陆小凤有点明白为什么乌渡说掌门不善表达了,在外人眼里,步早那种无形中的冷漠其实并不是不在乎。
步早和任何人说话,甚至和旺财说话,都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但唯独对二名弟子不会。
这样的表现也难怪会令重溟与晓轻舟感到愤怒。
王怜花和步早也聊了几句,对步早讨厌不起来,却也不妨碍他嫌步早麻烦。
“遮遮掩掩……有话直说不就好了。”王怜花不太愉快地说。
玉天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愉快,想开口,被王怜花一瞥,乖乖住了嘴。
大概是因为心大加上从没觉得自己的这个魔教少主待遇有点古怪,玉天宝说的话总是很直白,完完全全是个蜜里长大的孩子。
即使所有人都从玉天宝的言行中发现了不对,但玉天宝本人依旧毫无所觉,在他看来自己的经历十分正常。
见玉天宝闭嘴,王怜花露出笑容。
一点红坐在一旁的箱子上,闻言看了眼王怜花等人,眨眨眼,又默默地低头擦脸。
出海的第二天晚上,一点红来甲板上吹风,沿着船沿散步时,偶遇了掌门。
月华如练,海水涌动,船只轻晃。
掌门正靠着木箱盘腿而做,手中在编红绳,红绳上串着一条小木鱼。
一点红停住步伐。
掌门发现了他,抬头朝一点红露出微笑,笑着道:“被你看见了?可不要往外说。”
那条木制的小鱼,圆眼睛中有一条横线,分明是咸鱼派的信物。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重新制作的新信物,至于要拥有它的人是谁,只有一个答案。
剑身被一点红擦得光洁如新,倒映出他的面容,映出一点红面上放松的笑意。
第143章 罗刹教徒
大海宽广无垠,无边无际,船上的日子相当无聊,大概是因为掌门近在咫尺,晓轻舟几乎是避着他走,也不像之前一样同大师兄天天斗嘴交手。
这种难得的清静让玉天宝十分感慨,快乐地在甲板角落铺了张垫子,安详闭目,享受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不断踢他,玉天宝浑身沉甸甸的,不想动弹,于是最后一踢比之前重了些许。
一脚踢过去,玉天宝“嗷”的一声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怒道:“谁敢来打扰本少主!”
“我。”王怜花自下而上,俯视着他。
“……”
玉天宝一呆,忽然有点恼怒,他堂堂魔教少主,怎么能在这无名小卒面前认怂,当即站起身,大声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王怜花转身就走:“玉少主,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玉天宝眨了眨眼。
日夜兼程,陆地遥遥可见,船上众人都松了口气,但就在玉天宝舒舒服服享受日光浴时,他们的船只遇见了另一艘船。
这艘船来头很不小,正是为寻找自家少主而前来的罗刹教的船。
对方本想装作在海上偶遇的船只,以借维修工具为借口上船查探玉少主的所在,但被重溟径直点出身份,双方便起了争斗。
对罗刹教的人来说,乌渡是闯进罗刹教抢走囚徒劫走少主的卑鄙小人,为了以防当初的惨状再次发生,决定先发制人……
结果不必多说,总而言之,咸鱼派掌门正以主人的姿态在罗刹教教徒的船只上散步。
但事件的中心人物,最重要的罗刹教少主从始至终没出场,王怜花踢他都觉得自己是脚下留情,应该一脚踩醒他的。
玉天宝跟在王怜花身后,心中的疑问在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容后得到了解答。
“阿文!阿武!你们来接我啦!”玉天宝欢快地说。
被其余人团团围住的几名罗刹教教徒望着完好无恙一脸快乐甚至比之前微有圆润的少主,纷纷陷入沉默。
现在的玉天宝压根不像罗刹教教徒们想象中那样处境可怜备受苛待,反而待遇很不错的样子,尤其是脸上带着睡醒后的朦胧倦意……
好像是来玩儿似的。
司空摘星见玉天宝露面,好奇地道:“怎么不是你们教主亲自来?”
玉天宝也不知道,看向阿文。
阿文闭了闭眼,似乎在调整自己复杂的心情。
在场的众人十分明白他的心情,因为在第一次见到乌渡身边活蹦乱跳没吃一点苦的玉少主时,他们同样惊讶不已。
“教主有事在身,不能赶来,命我等尽快找到接回少主,只是你们跑得太快,刚去一个地方才知道你们早已离去。”
阿文的语气相当平静,但话中透着一股幽幽怨气。
玉天宝挠了挠脸,十分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倒也不必这么急……我花钱雇乌渡当我的护卫了。”
这回事王怜花等人是第一次听他说起,闻言默默地看向他。
而依旧被团团围住的罗刹教教徒的心情更加微妙。
“人质和绑匪”变成“雇主和护卫”……实乃天下少有之事。
玉天宝道:“爹不准我下山,乌渡实力强还很好说话,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不过……我中途跑去赌钱,被坑得身无分文还得倒贴钱,多亏了乌渡帮我补上。”
众人:“……”
在他们深沉的目光下,玉天宝又挠了挠脸,道:“我现在还欠他的钱,阿文你们带了多少银两?”
很好,原来目前的关系是“欠债人和债主”吗。
阿文沉默良久,艰涩开口道:“少主,我等身上钱财不多,但可在钱庄换,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您得请其余诸位不要防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