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建立天下第一大派[综武侠](147)
乌渡迟疑了一下,道:“我……叫他们安排房间,我想要沐浴更衣。”
王怜花:“……”
这家伙做了比洗劫罗刹教还要过分的事情啊!有谁会在别人大本营洗澡的!?
“……不好意思。”乌渡垂下眼睛,小声说道,“实在是太脏了。”
王怜花看着他染血的衣物,硬邦邦地道:“随便你。”
三人出了门,王怜花一直揪着玉天宝,除了对方是重要的人质外,他对玉天宝本人也十分好奇——没见过哪个继承人是这种样子的,玉罗刹莫非不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吗?
孤松长老是清醒的人中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都人,他在这种情况□□会到了在罗刹教当老大的感觉,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乌渡拔了刀,不少罗刹教教徒受了伤,治伤是一回事,还要给乌渡加急准备洗澡水,做安排下吩咐,忙得团团转。
这种地方水很难烧开,但玉罗刹是个讲究人,教中常备热水,取暖用的物品也不少,这些东西如今都轮到乌渡用了。
王怜花忍耐,毕竟乌渡那邋遢狼狈的糟糕样子他看了也糟心,和玉天宝一起在外等着他完事后抓紧时间跑路。
这种情况本该提防罗刹教人做手脚,但王怜花自持手里有玉天宝,更何况吃亏也是非要沐浴更衣的乌渡吃亏,他自己总有办法带着柴玉关全身而退的。
假如玉天宝是人人尊敬的罗刹教少主,那王怜花的想法十分合乎情理,但长老孤松巴不得玉天宝被掳走,所以没有下任何阴招。
步早飞快地将自己拾掇干净,鼻尖一直萦绕的血气散去,身体舒展许多。
他推开门,王怜花投过来一瞥,问:“直接离开还是去给你师父找孝敬?”
步早默然。
乌渡似乎就只在石林洞府做过那一次事情,也有替柳无眉掩藏目的的原因……王怜花好像误会得很多事情。
他摇摇头,拿布抱起柴玉关,将人扛在身上朝外走去。
“有劳你等候,我们走吧。”
王怜花瞅着那团人形轮廓,没有说话,揪起玉天宝离开。
柴玉关命硬的很,王怜花有意无意地瞥了好几次,他的呼吸一直没有断。
乌渡的动作算不上轻柔,王怜花冷言看着,不发一言。
外面罗刹教的守卫表情严肃,乌渡一手扛柴玉关,一手握刀,但没有不长眼的人敢上前。
教中的精锐都败在了乌渡手下,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三人一路下山,畅通无阻的有点像来旅游。
玉天宝气得跳脚,想乱骂,但哑穴被点未解,只能无能狂怒。
王怜花嫌他闹腾,踹他一脚,玉天宝人安省了,表情却不服,时而愤怒时而深沉时而忍辱负重。
步早就没见过比他表情还丰富的人。
玉天宝待在罗刹教迟早会死,早死晚死都一样,所以步早希望他能发挥更多的用处。
*
玉罗刹在看到重溟卖给他的消息后便调转车子赶回罗刹教,乌渡的行事风格一直是个谜,时而张扬时而内敛,但玉罗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的行动。
石观音空荡荡的宝库令玉罗刹记忆犹新,那些宝物也不知去向,乌渡似乎有很多小秘密,也有很多小方法。
他心中有事,路上紧赶慢赶出了关,之后又是赶路,随行手下都对他的匆忙感到不解,但玉罗刹什么都不想说。
难道他要说他在忌惮一个年纪还没他一轮大的少年么?
玉罗刹说不出口。
玉教主埋头赶路,终于,在一个天气很不错的日子到达罗刹教地界——与乌渡一行人离开不过是前后脚的关系。
随后,他们听到“乌渡为救人拳打护法脚踢长老,掳走玉少主,临走前还在教中洗了个澡”的说法。
玉罗刹:……
罗刹教里那些人是做什么吃的??
而且乌渡竟然在教中沐浴——
玉罗刹知道那名少年杀手有很严重的洁癖,能做出在敌人老巢也非得沐浴更衣的事情,当初他甚至还以此嘲笑过石观音,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受这个羞辱了。
他来晚了。
乌渡不仅带走了柴玉关,甚至还将玉天宝给带走了。
玉罗刹敢肯定他们一行人之所以如此顺畅,也有几个心怀鬼胎的长老的主意,这种发展隐隐符合玉罗刹最初钓鱼的构想,但乌渡横空出世,事情变得乱糟糟,玉罗刹心里烦得慌。分析了现下的情况之后,玉罗刹知道他们还没有走远,当即命人加强巡逻搜查,自己回到罗刹教,看教众或死或伤,怒极冷笑,黑雾后的面色比雾还要深沉。
唯一能让他安心的是,宝库中东西一个没少,罗刹牌也好好地放在该在的地方。
他不止记恨上了乌渡,连委托乌渡的王怜花也隐隐有些怪罪。
……
柴玉关已经醒了,能说能骂能挪能爬,可怜又可恶,王怜花看着他就作呕。
王怜花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柴玉关因自己获救而满心欢喜,大夸特夸,说日后对他必有重谢,并问他是谁派来的。
都已经成了这种狼狈模样,还梦想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这样只会更想让王怜花将他踩进泥里,永世不能翻身。
还有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缠绕着王怜花,柴玉关认不出站在眼前的儿L子——尽管王怜花易了容,但他还是因为柴玉关毫无反应而觉得不高兴。
王怜花便只是冷眼看着柴玉关胡说。
如今罗刹教的人追查愈来愈严,听说玉罗刹也已经返回西域,几人东躲西藏,乌渡偶尔一出门,过了很久才会回来,是在查探周边的情况。
王怜花不管这种事,他记得很清楚,乌渡说会保护他的安全,而且他也要求过要平安离开西域回到中原。
玉天宝得意洋洋,觉得给自己撑腰的教主爹回来后乌渡等人跑不掉了,催促王怜花放人。
王怜花心情不佳,冷笑道:“你爹都还不一定打得过乌渡呢,别吹得太过,小心闪了舌头。”
玉天宝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王怜花道:“石观音是怎么变成穷光蛋的你知道吗?因为她拿乌渡没办法。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带你,你家也会被洗劫一空。”
事到如今,王怜花也对当初在石林洞府遇见的罗刹教人士有所猜想,对柴玉关的情况十分清楚、言语间那些莫名其妙又不带遮掩的傲慢和嘲讽,十有八九是罗刹教教主。
玉天宝很受打击:“不可能……我爹一直很厉害!”
“有个词叫人才辈出,你懂不懂。”王怜花说。
玉天宝挣扎道:“这个我懂——我爹不是抢了石观音的地盘吗?乌渡可没有,他只抢了钱。”
乌渡拿走的才不是钱那种简单的东西,其他东西比钱更重要。
王怜花心想。
他注视着玉天宝,纳闷道:“你作为罗刹教的少主,半点江湖上的事情都不了解吗?”
玉天宝支支吾吾。他只顾着偷懒享乐,有的事情就算知道也是听过就忘。
“你爹之所以能抢石观音的地盘,是因为石观音被乌渡的师弟、恶人谷的谷主交给神水宫的宫主了,被晓轻舟给卖了。”王怜花一看到柴玉关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戾气,很少见地耐着性子给玉天宝解释。
他也想看看玉天宝作为魔教少主能有多么不称职。
“恶人谷谷主——不是个女子么?!”
玉天宝更加震惊,他倒是知道恶人谷莫名有了个谷主的事情,因为都传那位谷主是个粉衣美人。
王怜花难以置信,如今大多数情况下也会听到有关晓轻舟真实性别的一耳传闻,不过是信或不信罢了。
但玉天宝仿佛还活在几个月前。
这种家伙竟然是罗刹教的少主?
一般人不会想到堂堂魔教少主会是个挡箭牌,所以王怜花沉思片刻,问道:“你是不是身患隐疾?”
“?我身体很好啊。”玉天宝很是茫然。
“那我懂了,你脑子不够聪明。”王怜花冷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