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入侵三次元 上(283)
谁都别想跑,对,要是那谁诈尸回来也跑不掉。
比起这几个暗戳戳思考见面后如何殴打某人的家伙,被踢在安全区外火冒三丈的班长,才是最有资格暴打他们全员的人
“哼!都是些气人的兔崽子,给我等着!”
忽略掉大家都是同龄人这个小细节,伊达班长仿若预演般挥了挥发痒的拳,骂骂咧咧地做事去了,
牺牲自己拉同期下水的松田警官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六号这一天是真的没抽一根烟,不排除潜意识作祟,担心带着一身洗不掉的烟味去见人,会被炸死的友人当场人道毁灭的可能。
萩原研二下午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没事的话帮帮忙,去车店把保险公司赔给他的新车开回来。
“你腿都瘸了还要什么车,我忙得很,没空。”
松田阵平第一反应是懒得理他,这发小的假期从半个月变成了一个月,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完全不介意自己忙晕了的朋友没空去探望他。
“不是腿瘸不瘸的问题,实际的问题很严肃啊!保险公司的赔付条款很不人道你知道吗小阵平,车必须在三天内提走,不然就默认我不要了!”
“那不正好,省得你再出一次车祸,把另一条腿也弄瘸了。”
“啊哈哈哈车祸什么的不存在的,哎呀小阵平,大不了车提回来给你先开一个月——”
仗着松田阵平跟他隔着电话打不到他,萩原研二义正言辞地表示腿可以断车不能没,小阵平不帮他把车开回来,他就黯然神伤就地枯萎。
从话筒中传出的声音略微失真,偶尔还会闪烁一条短促的电流音,仔细听的话有点奇怪。
松田阵平以为是信号的问题,一时还没有多想,拿发小没辙的他,只好在重要的日子的前一天,开回了一辆略有年头,翻新后像是全新的车。
11月7日早晨,他也是带着隐隐加重的感冒症状,开着研二的这辆车去警视厅上班。
这一上午,黑发男人都心神不宁。
炸弹犯一年一度的预告仍未抵达,而那晚上的神经病只跟他说,7号白天再来一趟广场,却没有说白天具体什么时间来,他按捺住心急,中途去警视厅附近办了点事,到快正午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
早上开来的车还停在警视厅楼下,很是嚣张地反着光。
研二以前的车是他刚毕业没多久贷款买来的,不是什么太好的车,但综合性能不错,他开了几年还安然无恙,没用上源千穆未雨绸缪给他安排的保险,直到这回大翻车。
昨天松田阵平就觉得意外,保险公司赔来的新车居然不是原先的牌子,而是给他升级翻倍成了一款红色的马自达。
萩原车神早在警校时,就对教官闪闪发光的马自达垂涎已久,然而上手就开废了一回,修车钱还是某个土豪帮他出的,教官自那之后把他和零视作眼中钉,严禁两人靠近可怜无助的马自达十米之内。
马自达从此成为萩原研二心头的红月光,不一定非要教官同款的RX-7,别的车型也没问题,他一直盘算着等以后工资上涨,存款够用,就把旧车换掉。
结果后来有钱了,他自己却不愿意换了,只在偶尔看到佐藤美和子开的红色马自达时,嘴里似是感慨地念叨几句。
“……”
“为什么现在又想换了?”
还是一鼓作气换的他的红月光,早已停产的马自达RX-7,那家伙哪儿来的钱,不是还要赔付劳斯莱斯车主的精神损失费么——保险公司这么人性化,精神损失也给包?
松田阵平隔着几米远,盯着那辆鲜红的马自达,兀自陷入沉思,总感觉自己就快要抓住一丝十分重要的线索……
“松田君,这是你的车?”
白鸟任三郎从警视厅大门出来,抬眼就看到了晃眼的红色,还有停在车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同事。
这一发现引起了白鸟任三郎的危机感。
搜查科之花,几乎每个单身汉都在默默暗恋的佐藤警官,她开的就是继承自父亲的红色马自达。
松田警官作为搜查科全员不得不含恨承认的头号帅哥,平时和佐藤警官接触不多,关系正常,还算让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安心……但这辆宛如情侣款的马自达一出,白鸟警官的眼神立即变得不对劲了。
“哦,不是我的,这是萩原的车。”
“啊这样。”
白鸟警官的眼神一秒平和,下一刻又变得凌厉,拆弹组的萩原警官也非等闲之辈,甚至比松田警官更具威胁性。
“萩原君很厉害啊,这个车型停产了太久,如今很难弄到了,还是保养得这么好的……介意我看看吗?”
“刚开回来的,随便看。”
白鸟任三郎拉开了车门。
松田阵平往车内扫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
他伸手就把刚坐进去的男人拽住。
“砰轰——!”
车内有炸弹。
将白鸟任三郎拖出来,才跑出两步。
萩原研二心心念念的红月光,爆炸了。
……
……
某座被锁上门的日式豪宅中。
一个悲痛欲绝的男人在嗷嗷哭喊:“小千穆!你好狠的心!!!”
“我只想看小阵平眼泪汪汪的直播,不想看我的……我的心肝儿……还没摸到就炸了啊!!!”
发小还没哭,他先哭了。
第98章 (含加更)
松田阵平听不见幼驯染悲痛欲绝的哭喊,他只知道,自己直面了最赤裸冰冷的警告,和威胁。
红色马自达在顷刻间被火光覆灭,巨响过后,原地只剩一块褶皱扭曲的黑红铁块,仍未熄灭的烈火乐此不疲地包裹着它,释放出灼灼热浪逼退妄图靠近的人类。
当时就在现场的两人虽然几乎离开了车厢,但由于没来得及跑远,几乎瞬间遭到了爆炸的冲击,跌滚到数米外的地面。
“呃唔!”
白鸟任三郎的步伐稍慢了些,受到的冲击也更大,此刻狼狈地滚了几圈,头磕到了路边的台阶,顿时鲜血直流,滴下冷汗的面色立马变得苍白。
松田阵平则是在落地之时重重压到了右臂,骨头关节处似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脆响,继而那一块地方便陷入了无知觉的麻木,一时还感觉不到痛。
忽略这个不重要的细节,比起黑发男人那张被摩擦出些许血痕的白皙面颊,受创最严重的是他珍惜了三年的墨镜。
墨镜飞得比人更远,砸中了路边的花坛边角,发出一声哀鸣后,便在地上散成了两块,支架明显断了一根。
松田阵平只来得及往那个方向扫去一眼,收缩的瞳孔中,除了下意识流露出的茫然和痛心,仿佛还凝固着火光炸开的那一瞬间。
比手中反复不断点起又熄灭的火苗更炽烈,与记忆里那次爆炸几乎全然贴近——他心中只是压抑从未熄灭的怒火,也因此爆发,即将化作肆虐的山火。
马自达。
松田。
对方是想用这个爆炸来提醒他,不要忘记今天的“约定”么?
“去你妈的。”
男人低声咒骂完,却未被怒气冲晕头脑。
他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把受伤的白鸟任三郎送去医院听到门口爆炸声,警视厅里面的人赶紧跑出来查看,其中他的同事佐藤美和子一看到他,立刻冲他喊道:“松田!炸弹犯的传真到了!”
“……!”
根本不意外,就是连着来的。松田阵平道完谢,没有像同事以为的那般迅速冲上楼,而是立即撇开乱哄哄的人群,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松田警官,给,你的墨镜!”
松田阵平:“?”
接过残疾了还面目全非的墨镜,他跟一脸单纯无辜的眼镜小学生对视:“谢了柯南,不过,你们是听到爆炸声故意跑过来的?”
如果答案是“对”,他就要紧急收拾熊孩子了,这一伙小学生还真是伊达班长说的那样,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