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繁殖ABO(57)
“因为这样会让你累。”夏利看着艾斯,故作轻松,脸上还带点笑,表示他真的不要了,“艾斯,如果你会爱一个人的话,你会发现我说的那些事都是一种本能,不仅是我想要你那么做,你自己也会想这么做的。”
说到这,艾斯脸色有些难看,还很苦恼:“你知道我没有这种本能,可是我会学的。”
“如果不是本能,你刻意去做这些事,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很累的。我们不是在一起一天,一个月,一生那么长,如果你累了,你就会想跑掉。我不想有那一天,所以我都不要了。”
艾斯皱着眉:“可这不是对你很不公平吗?”
夏利把手心覆在艾斯脸上,笑得很是落寞:“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是啊,谁让这段感情中,真正动了心的是夏利呢,“我两之间,你不要有负担,做你自己吧。”
“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很喜欢。”
“可是……”
夏利用指尖按住艾斯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站起来,凑过去,吻了吻刚才指尖触碰的位置。
“面包店我还有事,所以先走了。想你了,我就会来看你的。”
艾斯一直目送着夏利从咖啡厅离开的背影,他感到一阵难过和心疼。他能看见夏利眼里化不开的哀伤,而这正是他带来的,他不想做一丁点伤害夏利的事,可却毫无办法。
为什么他要是个E?
艾斯苦恼不已,狠抓了几把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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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尔在平京市的演讲大获成功。
平京市离约京市很近,对于约京市的改革和取得的成绩了解得最清楚。无奈该市市长马上要退休,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理念,迟迟不肯改革,美其名曰是想多等等看,释放这么多Psi到公共场合,后期出现什么负面影响,李尔会采取什么办法。
所以李尔一席演讲,不仅分享了改革成果,还表示自己的政策得到候选人伊芙·兰切斯特的大力支持,只要她一上台,将以最大的力度说服元老院,全国强制推行改革措施。
这给那些渴望改革,期望能有更好生活的民众打了一剂鸡血,他们的选票纷纷投给了伊芙。
几天演讲下来,李尔也累得够呛。为了争取赶在别的候选人之前抢到更多选票,他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张。这天傍晚平京市的演讲刚刚做完,就要立马赶往下一个城市,做明天下午的演讲。
为了有一晚上能够休息,他们一行人提前预定了卧铺票。里面有一张头等舱的铺位,一间一铺,环境更好,都说让李尔去头等舱,好好休息。李尔却说他不住头等舱,此次是去拉选票的,住平价舱显得更亲民,于是他挤进了芜君那间一床上下两铺的平价舱。
上车人还挺多,还有人认出来李尔跟他打招呼,看他也住平价舱,还攀谈了起来。想来第二天肯定又会见报了,李尔这不长不短的时间,也学会了如何做一个会收买民心的行政官员。
进到隔间里,芜君懒得爬床,选了下铺,睡觉之前,他还不忘叮嘱一句:“今晚小心点。”
“我在,用不着害怕。”
芜君想说,该害怕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李尔,这一路想来会多少会遇到一些危险。
想想又觉得跟李尔说这些话也没必要,闭嘴睡觉了。
第62章 追杀
芜君已经好多年不曾坐过火车出远门了。
十岁没有分化成Psi之前,没有专业的医疗检查,他的属性并没有那么容易看出来,他父母有时会把他伪装成Omega带出去旅游。
他还记得他们一家人也总是包上这样一个上下铺位的包厢,他父亲睡上铺,他和母亲睡在下铺。即便在火车上,母亲在他睡觉前也会给他讲故事,他就在母亲温柔的怀抱里,听着火车压上铁轨有节奏的“轰隆”声入睡。
多年后,此时同样的场景似乎把他带回到过去的时光,后面那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父母也都还在人世,也在他身边。芜君紧了紧被子,厚实的棉被也像是一个拥抱,他在这种又安稳又伤感的情绪里,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
上面李尔的鼾声突然响起,糟糕,李尔比他先一步睡着。
这鼾声不大,但是足以把火车运行的节奏打乱。芜君刚准备伸手去拍拍他,又缩了回来。李尔这几天马不停蹄跑场演讲,回来还得熟悉稿子,修改措辞,该是累坏了,这大概是他这几天睡的唯一一个囫囵觉。
他不让芜君跟他一块去跑演讲。芜君每天半上午才起床,吃喝洗漱,还有专门的人带他去吃好玩好。
芜君这才知道,李尔带他出来不是帮忙解决问题,大概是看他那段时间很颓然,捎带他出来散散心。
现在芜君已经不想了,不想他跟李尔以后会怎么样,他已经自己挣扎过了,接受了他们不可能有以后的事实。趁着现在的好日子,尽量快乐吧。
芜君翻了个身,也接受了今晚他无法睡着的事实。等明天顺利到达地方,他再慢慢睡,今天让李尔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总能听到更多的声音,那些隐藏在火车碾过枕木的“轰隆”声之外的,更细小的、世界发出的声音--隔壁小孩的呓语、穿着拖鞋起来上厕所的声音、车厢尽头马桶的抽水声……
突然,芜君听到了一串奇怪的脚步声,外面好几个人,脚步声又沉又重,丝毫不是旅人那种疲惫拖沓的声音,还很凌乱,从车厢尽头往他们的包厢走来。
一种本能的警觉让芜君从失眠的迷蒙状态清醒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在他们包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芜君灵活翻到了李尔的上铺,李尔立马醒了,撑起半身正要发问,芜君捂住他的嘴,贴着他耳根说:“外面有人。”
李尔立马意会,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纷杂的脚步声停下了,三四声拉枪栓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突兀,像平静的海面突然升起的致命冰山。
对方这么多人,如果是赤手空拳硬拼芜君还不至于太担心,但是对方手上有枪,而他两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包间,简直无处可逃。
芜君的手不禁有些轻颤。
李尔把他捂在嘴上的手拿下来,用力捏了捏,说道:“别怕,见机行事。”
话刚落音,隔间的门被一脚踢开,接着一个壮汉踩进来二话不说,先对着下铺一阵扫射。机枪扫射的“突突”声,似乎要把这夜色也撕成碎片。
扫完一圈后,壮汉才发现下铺没人,正当他把枪口朝上铺举起时,李尔一脚踢在他手腕上,一梭子子弹把床尾那侧的全壁玻璃窗全部打碎了,冬天凛冽的寒风夹着风雪灌了进来。
地方太窄,壮汉完全堵住了他后方的人,李尔把他的拿枪的手腕踩到隔间的挡板上,抱住了他的脑袋。凭着李尔的臂力,往外一扭,壮汉的脖子就得断,可是李尔弓着身子抱着他头已经没有了更多施展的空间。
正当芜君在他旁边犹豫要不要出手暴露自己时,李尔压低声音说道:“杀过人吗?用我腰上的匕首。”
芜君当即取下匕首,准确无误递插进了对方的喉咙,手腕微微用力,刀刃一转,对方脖子上的动脉割断,血像喷泉一样往上喷了李尔一脸。
李尔斜了芜君一眼:“嚯,真没看出来。”
他的同伙已经发现问题不对,一边想往里钻,一边开枪。李尔把那人身体卡在隔间的窄门上,堵住他的同伙和子弹。
这时整个车厢都骚乱了起来,隔壁有乘客在尖叫。这些杀手对着走廊开枪,把人都吓了回去。
壮汉的血还在喷溅,芜君看这情况,纵使平时足智多谋,此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下意识问李尔:“怎么办?”
李尔简单给了他两个字:“跳车。”
“什么?”芜君觉得不可思议,这可是火车,跳车跟自杀差不多了。
“相信我。”李尔先把那把冲锋枪夺下来,从车窗扔了出去。然后扯了一床棉被把芜君一裹,抱着他毫不犹豫从打破的大玻璃窗跳了出去。
芜君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了,但是他仍然在李尔怀里。落地时,李尔抱着他一滚,接连在雪地里翻滚好几个圈。他这才想起,李尔是有过专业训练的,停下来时,芜君倒是没觉得哪里有事。
他问李尔:“你没事吧?”
“没事,快跑。”
芜君看到几百米外,从车窗接连跳下来三个人,他们跳车的姿势也十分标准,马上爬起来就朝着李尔这边跑过来。
他妈的,跳车了都阴魂不散。李尔捡起那把枪,拉着芜君在雪地里狂奔。
可是约京市和平京师都地处平原,这一马平川的雪地,毫无遮挡不说,这厚厚的积雪,一踩一个脚印,怎么都不像可以甩掉后面那队杀手的样子。
芜君一看,对方跟他这样的杀手不是一个路子的,对方都是Epsilon,训练有素,体力极佳,这么跑下去一定会被追上。
枪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对方已经近到可以开枪的距离了。
李尔突然说:“咱两分头跑,他们追的是我。”
“好。”芜君这么回答,李尔松开了手,但是芜君还是跟着他又跑了一段。
芜君早知道对方肯定是来刺杀李尔的,他也早该跟李尔分头跑保命要紧的。可是,临到头时,他却迈不开腿。
“快走啊,你往右边。”他们面前刚好出现两条岔路。
芜君喘着大气:“算了,一个人逃命,有点寂寞。”
“你他妈在说啥……”李尔很快回过味儿来,“你放心,我解决这几个人小菜一碟。”
“不。”芜君体力远不及李尔这种从小当兵魔鬼训练当饭吃的兵痞子,这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李尔怒气上涌:“你特么跑都跑不动,跟着我拖我后腿,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