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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禁羽(17)

作者:洛芩苌 时间:2018-12-04 18:38 标签:ABO 替身


流羽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妙,忐忑道:“你是不是还不信我?牧铮,我怎么可能害你?我……”哪怕是要让我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我也心甘情愿。

“本王倒是想信你呢。”牧铮冷冷道,“来人,把那小倌带上来。”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镣铐拖行过地面的叮当声。流羽蓦然回首望去,只见一满身血污的男子被两名高大的狼族勇士拖了过来,手脚虚软乱发覆面,头颅低垂不知死生。

“苏越!”

流羽大叫一声便想扑过去,却被牧铮拉住了手臂:“啧,一个玩忽职守的下人而已,打死也没什么可惜的,你急什么?”

流羽倏然转过头看他,恨恨道:“苏越同我一路穿越过戈壁与险滩,陪在我身边两年时间无一日擅离。他对我而言,是亲人而不是下人!”

“亲人?”牧铮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流羽,你当真如此低贱?和一个打杂的奴役称兄道弟,那在你眼里,本王又是什么?”

“你……”流羽嗫嚅着,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闭上了眼睛,努力想要将自己的胳膊从牧铮的手里抽回来。

牧铮忽而低下了头,贴着他的耳朵嘲弄道:“这样的自甘下贱,你连张开腿让本王*的资格都没有。”说罢,遒劲的大手将他向后一拉,“来人!先赏这个人族小倌十板子。打出了血,他的主子方才知道历害。”

十板下去,以苏越现在的模样,怕是半条命都要被打散了。流羽颤声道:“你打他,还不如直接打我。”

牧铮冷笑:“打你?把你身上打疼了,本王不是也要跟着疼么。可是哪怕你心都疼碎了,本王也感觉不到。”

昏迷不醒的苏越被架上了板凳,狼族勇士一左一右立于两旁,手中碗口粗细的棍棒高高举起。牧铮放开了流羽僵硬的胳膊,转而拧过他苍白失色的脸,低声道:“你要是不想让这个小倌受苦,不妨就早早招了,鸦族人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现在又去了哪里?是不是你让他去找那人族的皇帝小儿,让他们一起来对付本王?”

流羽抬眸看向狼王,瞳中水光盈动:“此话当真?我说了,你就能放过他?”

两面三刀的人儿服了软,牧铮却觉得心口的疼痛更甚,不过面上仍然是风轻云淡的讥诮和自信:“当然,本王言……流羽!!”

猝不及防间,牧铮只觉得胸口被大力推了一把,凝润的下巴脱手而出。他怒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瞧着流羽扑到了苏越的身上。

棍棒自半空中劈下,已经来不及收势了,狠狠砸在了流羽的背上!他甚至连一声痛都没来得及交出口,一口鲜血先喷了出来,染红了青石地砖,溅湿了牧铮的皮靴。

第二十章 巫医(上)

“四天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

鹤发银须的老御医叹了口气,缓缓道:“王上莫急。男妃来自人族,身体原本便比狼族人弱上许多,虽然只是被打了一棍子,但受伤的位置却极其刁钻,周身经脉皆有所损伤,需得好好调养才是。”

牧铮寒着一张脸,按捺不住声音中的怒意:“若需调养,也要让人先醒过来。”

“老臣保证,三日之内,男妃便可恢复神志,王上您不可太过……”

正在二人说话的当口,暖阁外忽然传来推拒之声。一女子声色俱厉道:“狼王不是在里面吗,本妃为什么不可以进去?!本妃带了巫医族的神医来,正是为了给那人族男妃看病的!”

老御医闻言立刻皱紧了眉,向狼王摇了摇头。然而牧铮一颗心全吊在昏迷不醒的流羽身上,沉声道:“让大妃带人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骤然响起的兵戈之声,乃是狼族侍卫手中的长戟落了地。牧珊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绛紫色斗篷的男子,正是她所说的巫医族神医。

那人身材伛偻短小,低眉顺目地小步前行,来到牧铮的面前双膝跪地,哑声道:“巫医族人绛闾,参见狼王。”

“起来吧。你并非狼族人,不用行此大礼。”牧铮淡淡道,抬手放下了床榻上的帷幔,厚重的绸缎挡住了牧珊探寻的眼神,“大妃,这位‘神医’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牧珊自然是为了自己瞎了的左眼,才一直在寻找巫医族人的踪迹。然而她知道牧铮不喜此事,故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可见绛闾大师和这人族男妃有缘。王上,不妨让他看看流羽的伤势如何了?”

牧铮的眼神落到绛闾颈上挂着的一只拇指大小的骷髅头上。据说巫医族人有气死人肉白骨之能,却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每救活一人便要讨得对等的报酬。那骷髅头,便是用尸油炼成的,用来帮助巫医族人缔结契约。若有人为巫医所救却拒绝付出代价,便要受到巫术的反噬。

对这般故弄玄虚的阴毒法术,牧铮一向深恶痛绝。但眼下流羽已经昏迷了四天,气息只维持着薄弱的一缕,他实在是沉不住气了:“那就请高人看看他的伤势吧。”

既然狼王已经开了口,老御医也不得不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巫医族人,惴惴不安地立于一旁。他深知这巫医族人定会在流羽身上发现蹊跷,故而一直小心用余光觑着。

绛闾抖了抖宽大紫色的袖袍,伸出一双枯萎的手小心揭开了流羽身上的锦被,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头登时露了出来。青丝披散在莹白圆润的肩头,直落到曲线收紧的腰间,大片凝脂般莹白光润的皮肤上却烙着道皮开肉绽的青紫色血迹,便是那被一记棍棒打出来的伤痕。

“呀!”连牧珊都忍不住惊呼一声,倒退了半步。

牧铮也跟着错开了眼睛。他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时候,销肉蚀骨的伤都见过。然而唯独这道疤痕,他每多看一次,背上便痛一次,似乎又一记棍棒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场的人,只有两位医生没有转眸。老御医是因为多次见过这道伤故而习之以常,而那巫医族人这是因为兴奋而目不转睛。那双干枯而老迈的手颤抖着往前伸,在脊背完好无损的细腻处上摸了好几次,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医生对病人应该做的事情,更像是饿鬼在贪婪地垂涎着鲜美的生魂。若是让牧铮看见绛闾此时如饥似渴的表情,怕是当场便又要发作;然而他转过了头,只有老御医发现了不对,上前一步去挡绛闾的手:“大师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双干瘦的手似乎非常怕人碰触。老御医方才靠近,绛闾便立刻将自己的手收回了袖口。两位名医四目相对,登时便看懂了彼此心中所想:此人既非狼族,亦不是人族。他背后受伤开裂的一截骨头,竟是段翼骨。

既然狼族中也有高人看了出来,绛闾心中又有了新的盘算,此时不便多说多做,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趁牧铮回过神之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唯唯诺诺道:“小人只看出这是普通的皮外伤,理应卧床半月即可康复。至于病人为何昏迷不醒,小人医术不精,实在无法为狼王解惑。”

牧铮心下不甘,追问道:“当真不知?你想要什么赏赐,直接告诉本王。”

绛闾想要的,只怕牧铮不愿意给。躺在床上那美人的伤情并无碍于性命,只不过翼骨受损,恐怕这一生再难以幻化出羽翅了。但既然狼王和大妃都只把他当作是普通的人族,那便如此将错就错也好,少惹些是非,才方便于他今后行事。

绛闾苦笑道:“小人当真不知。但是请狼王放心,只要悉心调养着,两三日内病人定将恢复神志。”

此言与老御医先前所说一致。确定流羽性命无碍之后,牧铮紧绷了四天一触即发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已经熬了两个日夜没有合眼,此时陡然觉得身心俱疲,扶着床沿缓缓坐到流羽的身旁,小心将锦被重新盖好掖紧。

流羽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苍白失色,眼角蒙着一层晶润的水色。牧铮伸出一指,将挂在他睫毛上的一缕青丝拨开,失神地打量着男子昏迷的神态。

毫清尾细的眉轻轻皱着,流羽似乎在梦里仍能感受到疼痛;清醒着的牧铮,除却背后的一片灼烫之外,胸口则像是被人钉了一枚钉子,钻心噬骨。

“都退下吧。”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流羽,低声道。

“王上……”

“都退下!”

众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地退去,暖阁中只剩下床畔的两人,一昏、一醒。牧铮着了迷一般望着那憔悴失色的半张侧脸,缓缓俯下上身,双手撑在那人的头侧:“你究竟有什么好?”

自然,是千百万种的好。

他美丽的鸟儿,会画,会诗,擅琴,擅语。待人爱恨分明,一派天真却亦懂得察言观色,对上对下皆一视同仁。寒且自处,宠亦不恃,纵然在牧珊手上受尽了苦头,也不曾与他有怨恨之语。更有玲珑心窍,两次三番救他于危难之间,解他蛊虫之毒,成他狼族威名。

人族皇帝怕是真做了汉元帝,才会把如此国色天香、举世无双的人物送到番邦异族和亲;也便是这般好,才会引得那鸦族三殿下甘愿以身试险来和他抢。

想要查出流羽和落翎是否果真有所勾结,并不是难事。他只在那夜之后花了半天的工夫,便将鸦族潜伏在禁卫军的眼线和埋伏在王城中桩子抓了个干净,严刑审讯之后便还了流羽的清白。

那日暖阁外石阶下,流羽说的不错,他不可能知道狼王会一怒之下令禁卫军搜城,便不会借此助落翎脱身。然则那时的牧铮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他只要想到流羽有万分之一和落翎狼狈为奸的可能,后背肩胛上的图腾便像烈火焚身一般的痛。

这世间之事多半便是如此荒唐。他越想将自己的鸟儿藏起来,便有越多的人要和他抢;他想要将流羽捧在手心中呵护,伤害流羽最深的人却是他自己。

时至今日,若再说流羽不过是那蓝衣女子的替身,便是他自己也不敢信了。他并非不知道,记忆是会骗人的东西,得不到的月光照着往昔,才令他看不见眼前人的好。

幽微的寒香自那深陷的颈窝间飘散,仿佛在召唤着他靠近。牧铮垂下头,若瘾君子一般在白皙的颈侧抽动着鼻翼,抓紧了绣单的手指微微抽搐着,下意识便想要捏住这段脖子尽情舔舐。令人上瘾的寒香有初雪和早樱的韵脚,又怎么能称之为寒香?明明便是他一个人的春`药。

然而这香气太淡了,时断时续,就像躺在床上的人一般虚弱;跪伏在他身上的狼王却如矢在弦,紧弓的狼背蓄势待发。血管中焦躁的欲望愈演愈烈,牧铮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攥住了被角向下拉去,以近乎虔诚的姿势吻着本应印有狼首图腾的莹白肩胛——这人本该就是他的。

他曾说这标记是自己的施舍。可如今看来,流羽才是上天弥补他错失一生挚爱的施舍。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诫牧铮只能点到为止,他皱紧了眉,攥着被角的手因为极尽的克制微微发抖,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身下的人支离破碎,皆是拜他所赐。若此时再伤了流羽,便一切都完了。

仿佛被他不厌其烦的亲吻所惊扰,暴露在早春冰凉空气里的赤裸肩背微微一缩,流羽在昏迷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

牧铮顿时如遭雷劈。他恨不得自己刚刚聋了听错了,又害怕自己当真是听错了其中的缱绻依恋之意。

为何不恐惧?为何不怨恨?拿惯了刀枪剑戟的手颤抖着,用食指的背面小心擦过那人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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