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抚慰剂总不乖(27)
“是,鄙公司参赛的一个代表,这人要有不敬之处,请顾先生大人有大量,但是等会的比赛求您——”
“一路在他身上下注布局,可谓大费周章。”不等他说完,顾容与捻起的那颗西洋棋随手一抛。
凤眼红眸,无尽睥睨。
“不过今晚决定这场胜局的人不是我,喏,那呢。”
宋如风随手接住棋子,在纪纶心底的震惊中,亲昵地揽住他肩膀:“胡说,这明明应该是看我们纪班长的意思。”
纪纶诡异地生起一股,徐佳惜版有哥哥撑腰的感觉。
“纪少爷!”认出人,恍若抓住救命稻草的刘经理立刻改了称呼想爬过来。
常雍一剑挡在他前面,“嘿,干嘛呢,给我老实待着!”
看着刘经理不复嚣张,谄媚讨好的笑,纪纶忍不住撇嘴移开目光。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怪他咯?
他算是明白眼下的状况了。
不过都是资本家弱肉强食的食物链。
他刚刚看似随手指的一个选手,确实是他看准了是刘经理所属公司的。
就跟他与张立联合起来打假赛的关系那样。
只是这个公司更成体系,资本也比他雄厚。
双方联合,可以操纵比赛,坐拥财富。
他不知天高地厚时被黑了一手,如今也轮到他们了。
而且看刘经理这样子,还是动了他们的血本。
纪纶心中一沉,大仇得报,却没有多少轻快。
“既如此,你还不明白意思?”睨眼地上的人,宋如风不顾纪纶意愿,揉揉他头起身。
“顾先生!宋公子!”刘经理连连叫宋如风,扒着地毯不肯离开,常雍重胤两人拖着他,一时竟还扔不出去。
宋如风毫不为所动,接过披风就要重新下场。
最后一场冠军决赛,就是他和那位倒霉选手。
刘经理在后者身上下了血本的注,布局良久,只待这场决赛获胜便能挣得盆满钵满。
转眼杀出个宋如风和顾容与,一切化为泡影。
“既然要赌,何不赌笔大的。”在刘经理满眼惶恐的注视中,顾容与站起身,眸光宛若大发慈悲般落到刘经理身上一眼。
“你们这么喜欢玩游戏,你说,以我顾公馆名下所有的财力,可有与贵公司打擂台的资本?”不过一眼,顾容与轻飘飘移开,走至纪纶身侧。
刘经理一屁股坐下,彻底失语。
那只会让他,和他的公司输得更惨,赔得倾家荡产。
纪纶不妨被拉到手腕,踉跄一下跟着来到窗前。
楼下,满场呐喊与狂欢,尽显赌徒狂热,人□□.望。
唯独身旁的王族Alpha眼角全似漠然,被他举手间搅乱的局势好似浑然与他无关。
擂台上,决赛看似热闹正进行,风向却一边倒清晰。
咣——
象征胜出的铜锣敲响,冠军花落谁家已揭晓。
宋如风再次衣摆带香风回来。
顾容与面前,屏幕上的账户赌金成百上千地疯涨,数字已达到纪纶一个可望不可及,遥不可及的地步。
他甚至刚刚查到,那家公司的上市股票已彻底跌停。
不过玩个游戏,竟然玩到伤筋动骨。
命都没了。
“顾君,人带到了。”
“稍等。”示意常雍等会开门,宋如风戴上风帽从另一个门离开。
张立挂着鼻青脸肿,明显是跟人恶斗过的痕迹进来,一眼看到桌上摞高的现金,星星眼:“哇,好多钱!”
这房间,总算有个普通人。
纪纶心累。
第22章 转学生
眼前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好像都戴上了诡异的面具。
无数人盯着他,面具下窃窃私语。
他好像耳朵也出了问题,听不见任何声音,世界都是无声的,唯独知道所有人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像过街老鼠,狼狈地穿梭于人群。
进门砸下黑板擦,教室里爆发一阵欢快的笑声。
在位置上坐下,椅子腿被人锯断。
抽屉里的书早不知被人丟到哪个喷泉池里。
空荡荡的桌面用油彩笔画上各种嘲弄的图案和字迹。
一行大字分外显眼——
华英雄、华狗熊!
砰——
教学楼的田径场,好像一个物体重重砸下。
从四楼。
他在地上瘫成大字形,满目晕眩,好像看到太阳光晕在眼前转悠。
一个个黑子蹦哒着,像一个个可爱的小人。
他伸出手想拉住他们,就像跟以前的朋友们一样,无忧无虑在城主府的庭院里玩闹。
可他们还是一个个离他远去了。
呼……视力逐渐恢复清明。
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
甜美可人的Alpha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嘿,抓住你了。”
“谢、谢……”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手。
但是转瞬,一声谢谢还未完全说出口,那人骤然变脸。
“我又改主意了。”那人道,“从现在开始,你跑我追,不会有其他人参与进来,但是……不要让我再次抓到你哦。”
这哪里天使,分明是灾星。
除了东院的明皓,他们西院也要冉冉升起一只小恶魔了吗!?
纪纶额角直抽抽:“陈辰,他、想、干吗!”玩猫捉老鼠也不是逮着一只老鼠戏弄吧!
他怎么就能逮着一个新同学欺负!
“息怒息怒。”床边罗锣拼命给他扇凉,“你还在修养期,别为了个外人气坏你尊贵的Omega身体。”
纪纶拿抱枕糊他一脸。
视频是他拍摄的,也是他从学校带过来的,气也是他气的自己。
“你怎么不早说!”纪纶怎么也想不到,霸凌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班上。
想到这他就躺不住了,想赶紧返校。
罗锣连忙给他按回去:“你从请假一周,变成两周三周,到现在都快半个月,谁敢来烦你啊。”
别人都以为是教官下手太恨,让他病假休这么久,纷纷同情了一把。
他这个知情人当然知道他是回家度过分化期,可也不敢拿外面的事打扰纪纶。
“你说你分化个新性别,怎么还虚弱了呢。”罗锣打量床上好像整个白了几个度的人,不仅分化比别人来得晚,分化期也久。
原本纯粹的黑发黑瞳好像洗了一遍脱色,虽然还是黑色,却比以前的淡了不少,罗锣看着很想端盆墨水给他上回色去。
“反正学校的事你别急,我看那新同学皮挺厚,还坚强,整不死的,你还是在家再多休息……”
“滚。”纪纶伸出被子底下的脚踹他,什么叫整不死,罗锣说的什么话。
“别人我管不着,咱们班这次新来的学生,一个张立是我搭档,另一个衡弥生……”
罗锣:“也是你罩着的?”
纪纶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罗锣赶紧点头哈腰表示明白,“哦~这么仗义,可是why?”
罗锣头顶竖起问号。
品德高尚也不像是纪纶人设啊。
“那钱,我要了。”停顿片刻,纪纶窝进被子里,仰望天花板淡淡出声。
赌技场那游戏只有权贵玩得起。
一场比赛打完,一个公司没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搭进去几条人命。
赌技场的庄家坐看顾容与揽钱,吭都不吭一声。
事后顾容与要把赢来的钱转给他,扬言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有的这场比赛。
纪纶才不接受这个高帽。
还有他那条项链,还得想办法从顾容与那弄回来。
“可你还是接受了转账?”
“是啊,”想起那天顾容与在他耳边调侃的话,纪纶咬牙,“要了一部分,留着给我买抑、制、剂!”
还有,替顾容与照顾Z班新来的转学生。
一个故人。
转学生是他推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