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88)
“掉了?”
“对。”乐言不怎么坚定地说:“就是掉了。”
宴妗妗低头憋笑,再抬起来时脸色如常,帮忙打圆场,“对,他手机昨天掉在出租车上了。”
“后来找到没,手机相当于我们的半条命了,”男人坐下要了杯咖啡,“不过现在哪里都有监控,想找回来不难。”
兔子的重点却是‘手机是人的半条命’。
原来这么重要。
如果没有妗妗姐,今天的聊天一定会很尴尬,乐言根本不知道要跟这个一面之缘的男人聊什么...
宴妗妗和男人说昨晚的事儿,以及下回还有没有空一起出来玩,刚准备推辞,店门叮呤当啷推开了,不知进来了谁,妗妗姐整个脸都吓白了。
乐言揣着疑问回头看一眼,奈何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不过眉眼间和妗妗姐有点像,“妗妗姐,他——”
“宴妗妗!”门口的人间几乎瞬间锁定了她,大步流星冲过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中年男人的嗓门特别大,一脚踹了宴妗妗旁边的空椅,哗声引来店里所有人的侧目,漩涡中心的乐言则是吓呆了。
“你干什么?!”这么粗鲁的人,上一次遇到还是在义城的绑架,乐言有心理阴影,见一次就怕一次。可看到中年男人抬手准备打妗妗姐的时候,他迅速移步过去挡在面前,“公共场合,我报警了!”
“老子管女儿,干你什么事?”他扯着乐言的毛衣,一把将人丢开,接着狠狠给了宴妗妗一巴掌,“不接我电话,你找死!”他提起手边的板凳,下一秒就要砸下去了。
‘啪’一声,中年男人手里的椅子没砸下去。哐当落地,人也僵在了原地。头顶有碎玻璃渣混着淡黄啤酒液淋下来。
乐言手里还握着啤酒瓶的一端,面色比妗妗姐好不了多少。他身旁是端着托盘不知所措的服务员。
兔子抖着手,把手上的半截放回托盘里,外边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行四个人全被带走了。
中年男人在派出所嚎得惊天动地,说有人要杀他。
奕警官让同事把人带去另一边,大厅里安静后,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三小个身上。
最后定在自家小兔身上,“你们什么关系?”
乐言刚要开口,身侧的男人突然揽着他的肩,微仰下巴,“我是他男朋友,那酒瓶是我砸的,什么事儿冲我来。”
奕警官望着兔崽子肩上的人爪子,神色凝重。
男朋友。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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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老公你先听我说……
肉的碎念:写这篇文是因为今年兔年嘛。明天龙年,在考虑要不要来个龙,龙的话感觉做攻会好一点。可是呆呆攻会有人喜欢看吗…人设就差不多跟光光假装的那只垂耳兔一样呆。
无敌呆呆龙!
第79章 流氓兔
“不是!”
乐言忙把肩上的手推下来,才要站起身黏着奕炀解释,理智告诉他奕炀在办公,并且犯事儿的还是自己...
于是,兔子重新将头低下去,习惯性扣手指头。
“陆俊垒?”奕炀垂眸望着手上的笔录资料,“江北大学,大三在校生?”
“是。”陆俊垒点头答应,主要还是以护着看上去快哭了的乐言为先,“那酒瓶真是我砸的,和别人没关系,警官,录了口供让他走吧。”
“你砸的?还挺讲义气。”看不出奕炀现在什么情绪了,就见他把手的资料随手放在身后的桌上,“其他人呢,没话要说吗?”
“我。”乐言抬眼悄悄看奕炀,慢吞吞站起来,杵在奕炀跟前,“是我砸的,那个人先要用椅子砸妗妗姐,那么大的椅子怎么可以砸在女孩子身上...”
宴妗妗的左半边脸被打肿了,嘴角有血,从进来到现在低着头一言不发,仔细看会发现露在袖子外的几根手指头在抖。
“乐言的胆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大。”白微调侃完,找了张纸递给宴妗妗,“擦一擦。”等人抬脸看时,白微点一点自己的嘴角,示意她具体位置。
“谢谢。”宴妗妗接过来,没擦,攥在手心里,说:“奕警官,跟乐言没关系。”旁边的陆俊垒想说话,宴妗妗比他先开口,“周三没课吗?赶紧回学校去,别掺和。”
陆俊垒:“乐言他——”
奕炀礼貌说:“乐言怎么了?”
“他,我...朋友…”
“作为乐言男朋友的我,很介意有人自称他的男朋友,或许你是出于好心,想护着他,但这种偏袒在这里不允许。”
陆俊垒蒙了,看乐言,乐言点头。再看宴妗妗,曾经信誓旦旦乐言目前单身的宴妗妗也点头!
“你,跟我过来。”奕炀把现场交给白微,走在兔子前面带路。
陆俊垒怕他们为难乐言,跟着起身。白微抬手用力把人按回椅子上,“同学,先顾好自己吧。”
‘咔嗒’
休息室的门合上,乐言的心跟着那声碰响高高悬在嗓子眼。
眼看这里地方没有别人,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他迈步过去紧紧抱着奕炀的腰,脑袋贴着胸口使劲蹭,“老公...我知道这回是我做错了,你把我关进去也行...”
奕炀把怀里的人推开一些,捏着他的两只手,摊开查看伤口。听说是拿啤酒瓶砸的,刚才看兔子抠手指头的时候恍惚看到一点红色。
在左手边,估计进了碎玻璃渣,不仅有血还微微肿起来了。
他转身找队里的药箱,乐言又抱着他,“奕炀哥哥,他不是男朋友,真的。”
“别动,站着等我。”奕炀没出去,只是蹲在休息室靠窗边的柜子前找创可贴,他记得这里有。
兔子不想干站着,跟着他一起蹲在柜子前,两只胳膊收在怀里,歪着脑袋继续说:“老公,我知道错了,以后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那好,你和我说,像今天这种情况,你不动手的话,准备怎么做。”
“我会...”如果规定好不能动手的话,乐言会用自己的身子抗。不管怎么说,男人一定比女孩子抗揍吧。
可如果老实回答,奕炀肯定会不高兴,兔子装模作样坚定道:“我会把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奕炀不信他的话,还是闷闷应他一声。找到创可贴后,带他坐在休息室的床上给伤口消毒,以及贴上创可贴这个过程都没有和兔子说话。
兔子也不敢说,他觉得奕炀可能生气了,不知道气他用啤酒瓶砸人多一点,还是莫名其妙冒充他男朋友的大学生多一点...
“怎么认识的?”奕炀包好伤,看着他的眼睛,“你和刚才那个人很熟?”
“不熟,加上今天,就见过两次。”乐言几乎脱口而出,不想让奕炀这么严厉地看着自己,略带撒娇地抱着他,“在酒吧认识的,不对,不认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加了微信。”
“GAY吧?”奕炀差点忘了,兔子闹脾气那天,随行的人打电话说兔子进了GAY吧。当时听到这几个字,奕炀头都大了,奈何在审光光抽不开身...
“是,加了十二个微信。”兔子老老实实把手机双手递出给奕炀,“都不认识。”
“谁带你去的?为什么带你去?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吗?”奕炀面无表情三连问:“我现在的感觉就和你吃光光醋时的感觉一样,宝宝能理解吗?”
“可以。”这种感觉兔子再熟悉不过了,心会不由自主地酸痛。
于是,乐言抱着他的手更紧了,问题是拿来解决的,昨天才说过:“他胡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是男朋友,我没有...不,我有的,只有你。”
“宴妗妗带你去的?” 奕炀继续问:“她不知道我?不是见过的吗?”
“知道,但是...因为我的原因,她以为你是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