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56)
“乐乐?”奕炀把厨房里该拿出来的菜都端出来,饭也舀好放在餐桌上,出门去隔壁找。走廊的感应灯没唤亮,奕警官象征性敲门,没等回应直接按密码进去,“乐言,过来吃饭了。”
花瓶和玫瑰放在客厅茶几上,沙发上的米色坐垫还是上次收拾过的模样,没有逗留过的痕迹。
奕警官环视一圈,特意往浴室看了一眼,没开灯也没水声,最后注意力锁定在紧闭的卧室门上,难不成人在里边睡觉?
兔子瞌睡真多。
他过去拧门,竟然没拧开,“乐乐?”
听见敲门声,呆愣的兔子吓得一抖,随即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抬手使劲儿揉自己的脸。
手机上的视频还没结束,准确说放了一半,传出的喘息的声越来越大。被压着的那个人好像很痛苦,又似乎是享受的,总之他一边哭却还紧紧抱着欺负他的人不放,并且在和对方表达爱意。
乐言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视频而口干舌燥,浑身冒汗。
他跳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拧开门锁拉开房门,正面撞上站在门口的奕炀。兔子咽了咽口水,活像一个闯了祸不敢承认,但是又偏偏被逮了正着的调皮蛋,吓得手脚都在发抖,再过分点眶中的眼泪都要落下来骗人了。
奕炀狐疑:“你怎么了?”
乐言没回答,抬手又搓了搓有点发麻的脸,突然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需要正视。
自己到底有没有十八岁?
视频开头提示未满十八岁不得观看的标语,存在有存在的道理,乐言现在看完身体明显出现了不适,难道是因为没有满十八岁?
一定是!
完蛋了,虚报年龄属于犯罪吗,他一慌,大脑一片空白。但这种若有若无的心慌应该不是现在才出现的,在那个视频才看一小半就有了...
虚报年龄即便不犯法,那后天的面试呢,到底还能不能面上,面试要求是不要未成年。
怎么办...
乐言根本做不到好好思考这件事,只觉得完蛋了。
“乐乐,你...”奕炀稳住他的手,就是抓住了也在微微地抖。
奕炀贴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是确实高,竟比兔子的正常体温还要烫,光靠感受还不行,得找温度计准确地量一量。
“奕炀...”乐言在原地踩了两小步,焦灼的同时手往后抓了一把又收回来,表情还是焦灼。
“发烧了?”奕炀手边没纸,只能抬袖子帮他擦汗,正要确定是不是发烧不舒服,怎想三米外的床头柜上传来一声喊叫,接着便是一连串难以描述的啪声以及喊叫。
奕炀脸色一变,这时候还没多想,以为再不济也就是个电影的某种片段,哪想视线往那一落,满满的视觉冲击。
都是光溜溜的。
这只兔子口味还挺重,两个戴头套,身材结实的肌肉男,玩得特别花,一床的小玩具。
奕炀大步迈过去,直接按黑了屏幕,回头看一眼愣着没动的兔子,“你啊,胆子是真是越来越大了,局里天天打击黄赌毒,你是一点没听进去。”
“我不知道。”乐言连自己手机也不要了,紧张得直扣手指头。
“奕炀...”乐言舔舔唇,虽然看了不该看的,表情仍旧人畜无害,他光脚过来,在奕炀十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奕炀,我感觉我的尾巴要出来了...”乐言隔着裤子,反手又抓了一把尾椎骨,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异样,碰着又疼又涨,不碰就痒。
兔子大概是真的急了,扭头看一眼,根本看不到尾椎骨,又转回来,“真的要出来了...”
“我看看。”奕炀拉他过来,扒下裤子一看,尾椎骨上有一小块红彤彤的红肿,有指甲的抓痕,看上去更像兔子自己抓的,“乐乐你别乱抓,要真出来,抓破了就不回去了。”
乐言含糊应着,挨着奕炀后那股不适感稍微有所缓解,他半靠着奕炀,在他耳边难为情地支支吾吾。
“不好受?”奕炀顺着他的脊背,温度比刚才更高,这温度难道真不是发烧了?换做人,烧傻的程度。
“我...”兔子严肃地蹙起眉头,“我觉得,我应该是想...”兔子不知道人类怎么形容这种行为,不确定道:“我应该是想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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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炀:你想什么?你再说一遍!
兔子人畜无害道:交配。
奕炀:……
作者:不无道理。
第53章 他是喜欢这只兔子的
奕警官有半分钟的愣怔,活生生被乐言‘交配’一词弄得相当不知所措。
哪有人这么说的,什么叫做交配……
他一时没给反应,乐言可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口干舌燥,哪哪都不舒服,搁在奕炀颈窝的脑袋难受得来回蹭,每一下都用力得很,嘴里含糊哼唧。
就在奕炀耳边他还是听不清兔子到底在哼哼什么,抬手按着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掌心顺着后脑勺滑下来,捏着他的后脖颈揉了揉。
他问:“乐乐,能忍吗?”
这情况道理说,不能说忍……
乐言软绵绵地拒绝:“不可以。”
奕炀将站都站不稳人抱起来,发力的手掌刻意让开,避免碰到乐言发肿的尾椎骨,进去浴室才发现乐乐家里的热水器没插电,于是退出来带回自己家。
他又问:“乐乐,洗个澡会不会好一点?”
经验而论,这种事冲个澡能冷静不少。
坏就坏在乐言不是一般人,奕炀还不能确定是按照对待兔子的方式来解决,还是像人一样,冲个澡过去就过去了...毕竟正常人可不会突然就想要,不要就不行...
乐言没说话,应该是不乐意冲澡的。
奕炀偏头看时,那张在他颈侧乱蹭的滚烫脸蛋烧得绯红了,鼻尖布着一层薄汗,用力闭着眼睛,黑长的睫毛紧紧贴着下眼睑,被他自己咬得湿润粉红的唇瓣微张着,呼出的气息比滚滚的体温还要烫人。
挤在一处的五官将乐言此刻的难受刻画得可谓淋漓尽致,奕奕不能看,看了就心软。
“我把水放凉一点,乐乐缓一缓呢?”奕炀带他往浴室去。
乐言觉得奕炀要把自己松开了,一下攀到他身上,两条腿牢牢圈着他的腰,“我不想洗澡。…”
其实乐言自己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他现在是一个人,不可能真去找一只小母兔子来交配,可是,他好像也不能去找一个人类女人来交配,这样应该不太好...
“奕炀,你...”乐言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好受,抓到奕炀的手,拉到腹部,接着一股脑往下塞,“你帮我...”
“什么?”奕警官心理斗争不断,他听懂了,所以挣扎。乐言确实痛苦,苦得很,奕炀没法儿了,从浴室折回房里,不准他脱衣服,盖上被子伸手进去,触碰到瞬间,乐言迎了一下,哼唧声更软了。
奕炀问:“要这样?”
乐言含糊嗯一声,“要这样。”
奕炀动作很轻,握着的同时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只兔子可以厉害到过目不忘,分析能力也是一绝,可他还是显得笨。总结一下就是,乐言对具象化的东西比较敏感,抽象的可以说一窍不通。
他是连爱情是什么都没弄明白笨兔子,能怎么办?看着他难受不管吗?奕炀慢慢地揉,慢慢接受这件事。为了方便,乐乐是躺在他怀里的,看表情,是满足了。
奕炀问他:“这样就不难受了?”
乐言偏头过来,没回答难不难受,他看什么会什么,刚才看的视频里自然也学到一切技巧,比如说两个男人该怎么……交配。
还有交配的时候怎么亲嘴。乐言之前亲过,知道感受,也喜欢那样深浅有度的交流,于是一只手扶着奕炀的脸,一边舒服的同时,一边找到他的唇贴上去。
奕炀很意外,意外到被惊吓到的地步。笨兔子会主动张嘴了,腰到臀那截自己慢慢地动,这是在配合他手上的动作,溢出鼻尖的哼声,是满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