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无限](207)
女王意识到什么:“你今日来此……”
江霁初:“你猜的没错。”
“杀”跌落祭坛还无动于衷的女王终于站了起来,她非但没有攻击江霁初,反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江霁初立即将盒子掷向女王,并迅速返身朝祭坛下方跑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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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寄再次抬起腕表查看时间,不等他放下手臂,就听到飞奔的脚步声。
江霁初正朝他跑来。
二人同时开口。
“有没有受伤?”
“你们这边怎么样?”
谢寄打量一番,确定没看到伤口才稍稍放心:“思悠还在找,你呢?上边什么情况。”
“‘杀’被我从祭坛顶层踹下去了,我没事,”江霁初,“但是得抓紧,女王马上就要来了。”
江霁初话音刚落,刚才还晴朗的天空霎时阴了下来。
谢寄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量从祭坛顶端轰然而下。
谢泉吓得直往殷霖身后缩:“这什么东西。”
谢寄:“不等了,思悠!”
思悠从某处钻出,她满头都是汗,刘海被打湿成一缕一缕:“快!快进祭坛!”
众人正站在祭坛下方,同时妄祭坛内跑。
思悠被谢泉拉着,边跑边道:“时间紧迫,来不及抓住和女王相关的那个关卡,我只找到和祭坛本身相关的一个关卡,不知道什么原因,女王对这个关卡的掌控力最弱!”
谢寄:“够了。大家快点!”
他昨天晚上见过席玮之后就回去和几个队友商量第七层。
女王为这一天布局已久,挑的关卡一定是祭坛所有关卡中最难的那个,而且还会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弱点进行改造,他们不能硬碰硬,于是果断制定计划。
由殷霖这个嘴上跑火车的提出会让江霁初吃醋的小事,外加席玮找来说要让他尝尝江霁初受过的苦,顺理成章引起江霁初的情绪波动。
演的,都是演的。
他知道女王会看他们的反应,从屏蔽装置被关掉的那刻起,七天后进第七层、不悦、噩梦,都是演的。
按照计划,江霁初在他离开后独自前往祭坛与女王交锋,为的是转移女王注意力,给女王造成混乱,好让思悠趁机寻找和女王过去相关的关卡供他们进入。
可惜时间太短,只能找到和祭坛相关的关卡。
但已经足够了。
女王要给他们特供关卡,他们偏不接招,绕开锋芒从后突入,胜算远比去特供关卡大得多。
谢寄能猜到女王蛊惑江霁初,而“杀”也护卫左右,但江霁初保证自己不会听女王蛊惑,也不会输给“杀”。
他陪着江霁初一天天成长,看江霁初从一个八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有什么事全抗自己肩上的倒霉孩子,成长到现在可以袒露心迹互相信任的恋人。
他们有共同的目标,生死祸福一起承担,决不允许为彼此牺牲。
而江霁初也没让他失望。
五人在女王操纵关卡之前进入白雾。
谢寄握住江霁初的手,嗅到了江霁初身上浅浅的血腥味。
他们对视一眼,走向最后的关卡。
这一次,他们都要活着出来!
第169章 真正的祭坛1、你怎么知道,身边人就不是和我一样的东西呢?
谢寄率先恢复的是嗅觉, 腐败味若有似无,很淡,如果不是他嗅觉异于常人灵敏根本察觉不到。
周围的温度也比外面要低很多, 没有风, 但冷空气却争先恐后往骨子里钻。
天际是阴到极致的灰,和正常的天空不同, 飘着的不是云彩, 而是一条条扭曲流动的波纹,像是灰色的河倒悬其上。
而他正站在一片满是枯树的密林内,四周无比安静,连声鸟叫都听不到,其余三个同伴更是不知所踪。
好在江霁初仍陪在他身边,熟悉的体温从二人十指相扣处传来。
第七层。
他们最后的关卡, 开始了。
谢寄捞出生死簿。
持有者:谢寄
关卡名称:半步酆都四象封魂轮回混沌大祭坛
关卡等级:第七层
关卡分值:
参与人数:三人
所得积分:
剩余积分:60591493
思悠说因为时间不够, 只找到和祭坛相关的关卡, 而关卡名称也表明此处就是祭坛。
可祭坛不是庞大的建筑群吗。
谢寄脑海中闪过几种猜测。
比如他们来到了祭坛建立之初、这里是祭坛主城区以外的地方、密林才是祭坛的真实模样。
不过线索还不够,他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参与人数, 三人。
代表闯关者只有他、谢泉和殷霖, 江霁初和思悠是以boss的身份出现的。
谢寄:“你有感受到行动受限吗?”
江霁初:“没有。”
江霁初和思悠本就不是人类, 生死簿是“妄”能力造假,能组队闯关全靠“酒”能力开后门,而第七层情况特殊, 江霁初和思悠被“打回原形”。
从关卡名称和江霁初的状态来看,他们成功避开了女王专门准备的大坑, 进入了与祭坛本身相关的关卡。
至于女王的大坑, 指不定是让他们队友间自相残杀, 现在是最好的结果。
谢寄:“走吧, 我们去找一找其他人。”
密林里全是和天空一样灰败的枯树。
a) 谢寄仔细看了看,树是自然死亡,没有被火烧之类的痕迹,地上偶有几簇杂草,也和树一样呈死亡状态,又细又脆,整片密林仿佛没有其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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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寄总觉得……他像被很多东西盯着。
路上没有新奇景象,谢寄特地让江霁初在树上划了记号,万一遇见鬼打墙能及时发现,或者其他队友看到后能来找他们。
又刻下一道记号后,谢寄问:“你把‘杀’从上边踹下来了。”
江霁初:“你没瞧见?”
谢寄:“只听到重物落地的巨响,还以为谁家崩爆米花。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得变成肉泥了吧,这都死不了?”
江霁初:“有规则限制,他就是变成一滩泥水都死不了,而且女王会去帮他,应该很快就会恢复。”
谢寄:“在上边的时候女王都跟你说了什么?”
江霁初神情开始变得古怪,眼珠子来回晃了一圈,支支吾吾地开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寄不由疑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这么难以开口。”
江霁初:“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谢寄:“说。”
江霁初:“女王说你想囚//禁我。”
谢寄:“?”
谢寄:“??”
等等,什么情况?
江霁初凑到谢寄脸前,二人只隔手指粗细的距离,他故意用害怕又诧异的语气道:“谢总,你这个癖好似乎不太健康。”
谢寄青筋一跳:“祭坛有能告女王诽谤的地方吗?”
江霁初:“没有。女王不能读心,只能观察我们的语言神态,她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我,说明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露出过类似表情。”
谢寄仔细回想,他好像确实在江霁初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得时候特别生气,气到想把江霁初关家里。
你说它不是囚//禁吧,好像有那么一点味道,你说它是吧,又没有那么微妙。
江霁初见谢寄脸色,将长刀挪到背后,腔调温顺,纯良着一张脸:“谢总,寒暑假可以,平时我还要上学。”
拽天拽地的江大boss这副模样实在很有些杀伤力,本就是昳丽的长相,偏要去装乖,反倒更加勾人。
“江同学,大清早就亡了,”谢寄好气又好笑,“我是给你当时在天台不要命地跟‘杀’打架,瞒我真相给气的。”
以前的过错被重新提起,江霁初略感到尴尬,他摸摸鼻尖:“那件事你不都罚过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