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之货(106)
梁都自以为已经稳定下来的情绪屡屡被打破,他握住形兰的腿,俯身吻上那块伤疤。
形兰大气也不敢出,屏住呼吸僵在浴缸里。
梁都也坐进浴缸,打满带着香味的泡沫,帮形兰擦拭。肩膀、胸膛、大腿,甚至私处,梁都都洗得很仔细。他不肯用浴泡,只用手,一点点揉搓,生怕碰坏了形兰。
身体在灯光下被一寸寸地检查,羞耻感漫上来,让形兰薄薄的一层肌肤上透着粉。胸前两点茱萸颤巍巍缩着,梁都的手路过那里,用指腹轻轻按住。
浴室里光线暖黄,开着暖风,泡沫在形兰身上绽开,渐渐显露出莹白的光泽。梁都将两条长腿展开,将形兰圈起来,形兰退无可退,后背挤在浴缸边缘。
两人渐渐贴合在一起,梁都开始吻他,很轻,很小心,先从肩膀开始,然后是脖子、脸颊、眼睛。形兰闭着眼,睫毛被水汽一打,一簇簇黏在一起。他任由梁都的吻一个个落下来,终于在那双柔软的唇落在眼睛上时,睫毛颤了几颤,有眼泪滚下来。
这是他与梁都重逢之后第一次哭。
梁都一只手将他托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抓了一手泡沫去揉搓后面那个小小的穴口。
那里很紧,一根手指头都进不去。梁都很有耐心地揉,将那里揉软,直到能挤入三根手指,他才扶着自己的巨物慢慢挤进去。
那是个温暖的地方。进入代表着占有。
梁都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碰形兰,所有的理智都被他抛在脑后,他只想从精神到肉体全部确定形兰真的回来了。
形兰发出不明显的闷哼,梁都紧紧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根上。他们呈一种最紧密的连接姿态,梁都抵上形兰的额头,停下动作没再往里进,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他:“难受吗?”
“嗯……”形兰眼泪又落下来。
他抓着梁都紧绷的后背肌肉,身体被钉在那根东西上,动弹不得。他们太久没做,况且beta本就干涩,那酥麻和疼痛感以后穴为轴心,很快传送到身体每个末梢。
但形兰就算疼,也要努力抓住梁都的背,不肯松手。
梁都便又很有耐心地吻他,一只手又抓了大把泡沫往下面送,然后就着湿滑慢慢顶到底。
“以后每次都开灯,我要看着你。”
梁都吐息不稳,将形兰往上提了提,让他以自身重量往下落。这个姿势进得太深,每次顶上去,再落下来,形兰都一副受不太了的样子。
浴缸好似一张飘摇在大海上的船,形兰无依无靠,只有身下的梁都。他只能抓住梁都的手臂,在“你是谁的”的逼问中,崩溃回答,“我是你的,是梁都的。”
alpha的信息素四散开来,形兰就算不是omega,也能闻得到浓郁的龙胆花味道,冰冷又苦涩。
等形兰完全适应了,梁都没再留力,用力操他。
那是他的beta,是他的全部,他太渴望他,渴望到发疯发狂,身体的、精神的。
只有形兰能救他。
“形兰,我爱你。”梁都从未说过爱,可他现在要说,不想等,也不再吝啬,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无论你什么样子,悲伤的,狼狈的,我都爱你。”
一如龙胆花的花语,爱着悲伤的你。
他们只做了一次,梁都不敢太折腾他。水凉了,梁都拿浴巾将形兰包起来,抱回床上去。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起伏也太大,形兰浑浑噩噩的,沾到床便闭上眼。
半睡半醒间,梁都一直紧紧抱着形兰不肯松手。他把脸埋在形兰肩头,声音发颤,像是刚从一场巨大灾难中侥幸存活下来,头一次用一种凄惶无助的语气说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求你也不要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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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都带形兰去了医院。医生重新给他做了检查,结果还不错,除了长期营养不良之外没有大问题,后期好好养一养就能恢复。
两人从医院出来,梁都带他去喝粥。没去那种很昂贵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店面,形兰跟着他进门,很安静地坐在位子上等梁都点餐。
熬好的瓦罐粥很快端上来,梁都盛好一碗,端到形兰面前,又帮他把过长的衣服袖子往上挽,才把勺子递给他。
形兰今天出门穿的衣服是梁都的,衬衣裤子,宽大的外套。衣服太大,裤子也长,梁都不为所动,十分自如地将对方的裤脚和袖口往上挽了好几挽,然后站远一点打量,露出满意的神情。
仿佛形兰只有全身沾满梁都的味道,才能让梁都放下心来。
形兰全程很顺从,从见面以来,梁都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大概没想过梁都会找那么久,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和这个人重逢。他的本意是想要梁都过更好的生活,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梁都似乎过得更痛苦了。
他心里其实还恍惚着,从昨天到今天,只是一天时间,他的生活就发生巨变。
温软的海鲜粥香浓扑鼻,形兰喝了一口,眼睛又开始不争气地发酸。自从昨天见面以来,梁都一直没问他这几年的经历,他知道,梁都在等他自己说。其实不说也可以,说了他难受,梁都也会跟着难受。
等他喝完一碗粥,他想,还是告诉梁都吧。他从不对梁都隐瞒,除了离开这件事。以后,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反正最差的样子梁都也见过了。
谈起这些经历,除了有点惨,大概还是乏味的。
他离开首都后,一路打工一路走,最后到了云城。其实一开始他在云城是有稳定工作的,他有摄影技术,有相机,怎么也能生活。但在云城第一次动乱时,他的钱和相机都被抢了,雇佣他的摄影工作室也没了。
他要躲避战乱,又要吃饭,只好到郊区去。后来战后重建,他才回到云城市里。那时候经济很差,很多人流离失所,生活没保障,要靠救济金。他没有云城户口,身份信息也都丢了,领不到基础救济金,只好每天打工。
打工很难,没人愿意要一个瘸腿的beta,他只好一再降低要求,住几十块一晚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甚至大部分时间住在地铁过道里。
音乐节再次遇袭之后,他很怕,有点战后创伤应激障碍,便又躲到郊区去。他不知道这次袭击只是个别事件,不知道政府做了大力调整和保障工作,也不知道来维稳的军部高层是傅言归。其实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
梁都的那个世界,终究是离他太高太远了。
他躲在农贸市场的一个角落,偶尔会帮人家搬运一下蔬菜,有个老板可怜他,晚上让他去自己的摊位睡。摊位是个漏风的铁皮棚子,但比街头好很多。
梁都找到他那天,他还没吃午饭。一个小女孩跑过,将不想吃的爆米花随手一扔。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约是饿极了,便捡来吃。
他看到梁都出现在自己跟前,想也不敢想这人是来找他的。这怎么可能呢,一点可能也没有。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碰巧,只是偶遇。
就算之后梁都崩溃那一场,说的那些话,在形兰听来,也是不可靠的。
但就像他四年前离开时那样,他太想念这个人,太想和他多待一秒,所以他不抗拒梁都对他做的一切。
总之,还是能多待一秒是一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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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她行歌
龙胆花花语:爱着悲伤时候的你
第92章 小白花
春节过后,圈子里传出一个爆炸消息,当了多年黄金单身汉的军委会副主席傅言归要结婚了。
到了傅言归这个层面,结婚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撇开家族影响和各种利益纠葛,他的婚姻甚至会影响政治格局。因此军委会委员及以上职务的高层,结婚是需要递交申请并由总统签批才可以的。
一开始没人知道。在军委会一次平常例会上,傅言归在会议结束前一分钟,十分淡定地和大家宣布了结婚的消息。
“给大家说个事情,我下周六结婚,申请总统已经批了。现在告知大家,好了,散会。”
傅言归说完便离开了会议室,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从那天之后,傅言归和谁结婚,怎么结,就成为近阶段最主要的八卦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