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谈之主盯上后(75)
意味着每吞噬一张羊羔牌,就能增加一个点数。
就算每轮他只出一张牌, 第十九轮后他也会出局。
而且照这个规则, 目前赌桌上共有十二名玩家, 点数归0的会被淘汰……玩家数量不断减少,越玩到后期,想要保证自己是半数以内就越困难。
更可笑的是他所有的点数加起来只有19点, 这里除了他之外全都是异常生物, 这桌上恐怕连神像牌都未必有。
池生熠抬起眸子, 隐秘地打量起赌桌上的其他玩家。
大家都陆陆续续看完牌,有的玩家面露狂喜,有的玩家情绪低落, 戴蒙德接触到他的目光, 一把将手里的牌摊过来。
“达令!你想知道我的牌吗?我可以都给你看哦!”它笑的花枝乱颤,似乎已经将池生熠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见无人阻止, 这次池生熠没有拒绝。
戴蒙德手中的牌似乎与他个人有关, 几乎每一张都是红色调, 上面绘着各式各样的嗜血怪物。
十九张全是怪物牌。
这个认知让池生熠有了不好的预感。
289、390、764、1122、1902、2077……30291。
一张的点数比一张大, 最后一张的点数足有三万。
林林总总加起来有接近六万点。
池生熠只觉得眼前一黑。
怪不得霍宾要求他一定参加, 怪不得那些被他赢怕了的异常生物们也敢坐上赌桌。
他终于明白无眼荷官那两句话的意思。
【怪物牌, 并不是靠运气的赌博。】
【而是靠实力的厮杀。】
这根本就是根据异常生物自身能力来划分的点数!
而他作为人类甚至没有参与影响点数的资格,一把牌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一张的零头。
戴蒙德这个刚刚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家伙手中也没有神像……没有中立, 这只吸血鬼自始至终都是怪物。
死局。无解死局。
随着荷官打出手势,怪物牌第一轮出牌开始。
很快, 每个玩家面前的赌桌上都放着1-3章卡片。
98、221、976、1100……
随着一张张牌面揭开, 池生熠发现不是所有玩家都会在开始时就亮出高点数牌,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些怪物牌应该在出牌时间上有所限制,同一张牌不能连续出。
现在才刚开始,大部分玩家会试探着先出小牌……
淦!可是这跟他一个十九张羊羔牌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止住脑子里关于牌局的念头,池生熠皱着眉头,任由荷官掀开自己面前的牌面,就这副牌,想要赢绝对没可能。
继续研究只是浪费时间。
不再在这方面耗费精力,他单手搭在桌上,指尖敲击着一枚筹码,脑海中开始抓紧时间思索着一会要用什么办法才能顺利脱身,必须要在结束之前脱身才行。
这时,所有牌都被掀开。
每位赌客的脑袋上,都亮起一道虚影,显示着各自的点数。
看出池生熠的心不在焉,站在一旁拒绝上桌的阿亚幸灾乐祸道:“已经放弃了?是在想怎么才能离开吗?”
它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折吧折吧打开,就差贴到池生熠脸上。
【传统怪物牌规则】
【参与者数量无限制,每位参与者将拿到19……】
前面很多都是池生熠见过的,他没再细看,目光飞快扫了下去。
【怪物牌一经开始,无法停止。】
【桌上唯剩下一名玩家的时候,方能结束。】
【如果中途弃牌离开座位,玩家的灵魂将被永远困在原地,直到集齐所有人重新再完成一场赌局。(赌局一旦开始,玩家受到规则保护,外力不可强行将玩家拉走)】
“嗯,这对于赌鬼来说其实倒是个好结局呢!不过如果生生世世都只能看着别人打牌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呢?”阿亚说着收回规则纸张。
池生熠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现在用的是真实身份,没有第二个马甲可换……那就意味着就算有什么能够离开的办法他也不能主动离开赌桌。
令人绝望的局面。
就在池生熠觉得脑子一片混沌,连指尖都褪去血色的时候。
荷官开始从点数高地逐一询问玩家们要动用的技能。
“吞噬。”
“虽然有点少……但我选吞噬吧,总比没有强。”
“回避!”
“算了,我也先避一轮,我倒要看看你们现在打这么大的牌,过一会打什么。”
“呃……”池生熠作为点数最小的那一位,最后才被问到。
“先生你要回避吗?”
“不用。”池生熠摇头。
一个点数改变不了任何局面,就算回避,也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
然而就在他说完,荷官打算开启下一轮的时候,坐在长桌末尾最后一把椅子的男人开口了。
“不问问神像吗?”
白发男人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张牌,上面绘着一座黑色神像——生着黑色羽翼的神明站在神庙顶端,冷淡的目光注视着一切……
无眼荷官显然没想到手持中立牌的人会动用技能,可作为一个老赌徒,它礼貌询问起来:“先生,您打算旁观吗?”
异常生物并不是没有中立分子,可这些中立分子大都对人类抱有好感,不太会来到这里。
“阻止,我不希望我的小羊被吃掉。”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神像牌,笑着说起来,眼神扫过一脸惊愕的池生熠,最后落在戴蒙德身上,说出的内容也变的意有所指。
“毕竟我不像某些恶心的鲜血生物,那么野蛮粗鲁。”
戴蒙德果然被挑衅到,拍着桌子站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挑衅我?如果不是规则保护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我有说错吗?”白发男人丝毫不生气,反而含情脉脉盯着池生熠:“反正我是不会允许第六名吃掉我的小羊。”
这一举动火上浇油,让已经有些炸毛的戴蒙德周身空气中都凝结出了血液。
荷官叹气,重新划分着点数,火速开始下一局。
戴蒙德虽然生气,却没法对赌桌末尾的客人做什么。
接下来的牌局进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阶段,这位血红领主似乎被刺激到,出牌变的毫无章法,这下连其他人也受了牵连,没法正常出牌。
身为领主,戴蒙德十分富有,那个一直在出中立牌的家伙几乎每次都要刺激它一下,让它意识到自己的无用。
“你的怪物牌点数多又有什么用?你连一只羊羔都保护不了。”
“太可笑了,等牌局结束,你跟他不如跟我……起码我能保护你。”
“你在愤怒什么戴蒙德?为自己的无用而感到愤怒吗?”
“血红领主……多么可笑的家伙。”
“呃……”已经捏碎七八个杯子的戴蒙德最后被数落到沉默无声,出牌迅速,只求赶紧结束这一局,能够让他赶紧脱离保护跟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好好打一架。
而作为风暴眼的池生熠,反而冷静下来。
他看着那个优雅的白发男人嘴里说着刺激戴蒙德的话,手里却丢出一张又一张的中立牌,忍不住把目光都投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他?
一定有理由……
可就算这样,这个人能够丢出19张中立牌吗?
果然,比赛进行到第12轮时,桌上的玩家变少,坐在末尾的白发男人也不再丢出中立牌。
“先生,要回避吗?”荷官低声询问着,它的心眼告诉它这个数值有些出乎意外。
一张印着黑猫的怪物卡片右下角,写着数值。
99点,双位数,很低。
作为普通异常来讲或许还不错,但男人此前一只都在挑衅戴蒙德,无眼荷官还以为两人应该是差不多级别的异常生物。
“不必。”男人摇头,似乎并不在意这张牌。
而现在的赌桌上,随便掀开的牌,除了池生熠的羊羔之外,其余几乎每张都有上万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