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谈之主盯上后(209)
而他没有要纪念的东西。
更何况人类新年在冬季,以往的冬季他都游走在寻找怪谈之书的路上。
不过他的小家伙这么问肯定是有计划,他并不排斥跟池生熠一起出行:“你呢?新年想去哪里?”
“想回海城,去看四叔。”
“我陪你一起。”
“好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西图澜娅餐厅的玻璃照进来,落在管家精心打理的昂贵灌木绿植上,淡淡的影子投在地上。
白枭看着池生熠一脸开心的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放下手里东西站起身来走到青年身边,早上片刻宁静的时间几乎让他能够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弯下腰,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看了一会,他带着笑意开口。
“让管家养只声音好听的鸟挂在西图澜娅餐厅吧。”
池生熠屏住呼吸,以为白枭要吻上来,心简直要从嘴巴跳出去了!
可怎么等来等去是这么一句话!
“养……养什么!你爱养什么养什么!”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都做好接吻的准备了!
低沉慵懒的笑声从头上传来,池生熠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就在他气呼呼地想要离开时,白枭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养两只吧。”
“不然这里太安静了。”
白枭低下头,轻轻吻在对方的唇角,说着还未完的话。
“我怕我吻你的时候,心跳的声音太大,吵到你……”
初升的朝阳将两人亲吻的影子无限拉长。
安静而美好。
下午,灵研局的年会开始。
池生熠提前一个小时候就带着白枭到场了。
本来还想着能给白枭介绍几个朋友,结果很可惜,白某人从门口见到局长之后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连飞扑过来想要一个贴贴的老四都忍不住被吓得中途转了弯,一甩手挂在了齐峰跟前,打死都不敢再上前。
坑了白枭税钱的郭东梧内心忐忑,好声好气地终于将这位大佛提前送走。
草草结束的年会之旅并没有影响到池生熠的心情。
他坐在副驾驶上捧着银行卡笑的牙不见眼。
“枭哥,我都跟局长说了把钱一人一半,可是他说都给我打卡上了。”
“嗯,上交,都归你。”
道路两旁景色不断后退,白枭看着池生熠一脸财迷的模样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
“以后我的卡也都归你,不过稍微有点多,你得去找管家盘一下。”
“唉?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罗李了,我自己盘就行!”
“呃……”在前面开车的管家默默吃着狗粮,心想希望池先生能说到做到才好,那些卡和存单真的太多了!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新年前夕。
白枭穿着薄衬衣抱臂站在冷风中,一脸懵地看着罗李开来了一辆越野车,并且指挥着黑暗生物们往车里塞大包小包的行李。
“这是干什么?”他不理解。
“回四叔家啊!哦不,先生,我说的是回海城!”管家对答如流。
“去海城需要这么多行李?”开车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管家一副「得亏有我,你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拍了拍胸脯。
“俗话说,锦衣不还乡,犹如夜行!”
“如今池先生发达了,当然要回去好好显摆显摆。”
“呃……”白枭沉默了。
一旁背着一个小双肩包的池生熠刚刚下楼,听到了最后两句话,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沙雕小剧场:
册册: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管家:夸我!就现在!
第117章 被盯上的第一百一十七天
罗李的超豪华衣锦还乡套餐最终还是没能用上。
池生熠十分坚定地婉拒了越野车, 理由是镇子里路太窄了这车开不进去,并且表示自己早就买好了去海城的动车票。
理由十分牵强,罗李自是一点都不信, 可见自家主人淡淡摇头, 他只能妥协, 转头就吩咐了黑暗生物们暗中跟好,务必要把他准备的礼物全部装好,以备不时之需!
目送着两位主人离开, 今天的金牌管家烦恼有些多。
月上枝头, 冬日傍晚寒风萧瑟。
动车上, 白枭看向身边正在望着窗外阴暗风景的青年,笑着说:“到海城可能要凌晨。”
就算不自己开车回去大包小包张扬,也不用如此低调吧。
“本来也没打算大张旗鼓回去。”池生熠没有回头, 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们趁着晚上回去, 天亮去市里酒店,办完事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说着, 青年转回头来。
“海城市区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好多年没好好看看了。”
池生熠眯起眼睛, 像是想到什么画面, 愉悦地笑了起来, 仿佛刚刚话语间流露出的失望不复存在。
白枭看向洋溢着笑容的脸, 默契地没有再问, 转而聊起其他话题。
“好的,我还没来过这里呢。”
“唉?那你见过大海吗?我可以带你去赶海捡贝壳!就是现在有点冷。”
“我不怕冷, 但你要多穿一些。”
“还多穿,我都快裹成球了!饶了我吧!”
“不行……”
对话向着温馨的方向移动, 似乎主动在午夜抵达真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归乡列车上人很多, 整个车厢吵吵嚷嚷, 晚上也不停歇,扰的人有些头疼,但更多的还是被新年的气氛感染。
几个小时后,两人总算是在凌晨四点顺利踏上了站台。
海城是一座靠海的二线城市,不像阳市那般繁华,就连站台也简陋不少。
趁着人少,白枭将池生熠的双肩包丢在地上,瞬间一个黑色的圆洞出现,将包吞没。
因为第二天要回家,前一天心情复杂没睡好的池生熠现在困意上涌,整个人半睡半醒被牵着走,险些要绊倒,没顾得上包被吞,反而嘱咐道。
“打车去,地址是……”
“这样到的时候正好是早上五点半,四婶起床。”
白枭叹气,看着青年整个人埋在围巾里睡的脸颊泛红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心疼。
就算是窥探过记忆,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会对同类有这么大恶意。
上学时,池生熠走读不着家,工作之后更是每年偷偷回去一次。
犹记得工作后的第一年,他的小家伙终于拿到了辛苦得来的薪水,兴高采烈带着采买的年礼回到海城。
那时的池生熠觉得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拥有了新的人生,站在了新的起点,他的四叔也还没有查出癌症,整个家庭还很完整。
但邻里亲朋的反应却仍旧让人心寒。
他们用子虚乌有的话编排着,恶意揣测这些钱的来路,对高兴回家过年的池生熠来说,犹如当头棒喝。
从第二年开始,四叔得了癌症,这被诅咒牵连的帽子又扣到了池生熠头上,他不用想也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于是小心计算着时间,买凌晨到的高铁票,踩着鸡鸣声去看望一下四婶,留下钱后立刻离开。
白枭眼神柔和,目光描摹着青年轮廓。
他不会让他的小家伙再受苛责,那些本不该他承受。
被带到出租车上时,池生熠已经睡的不省人事,整个人都瘫在了男人怀里。
他迷迷糊糊地喊到:“到地方叫我,我眯一会。”
没有等到回应便沉沉睡去。
不过还没到地方,他便又从梦中惊醒。
接过白枭递过来的矿泉水,池生熠喝了半瓶彻底清醒了过来。
窗外的景色愈发熟悉,勾起一些沉闷回忆。
“在想什么?”白枭适时打断了他的思考。
池生熠点点头,说:“在想怎么把钱给四叔。”
“今年是四叔生病的第三年,四婶把家里房子都卖了,现在带着思思淼淼租医院旁边的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