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布偶喵混进男宿后(31)
“呜呜……”
沈冬冬不愿意被围观,被撑着嘴依旧啊呜出声。
无法吞咽,口水都快流到嘴角了,猫觉得很丢脸,赶紧把手搭在盛见野的胳膊上推着晃,示意他快点儿。
气得猫爪子都伸出来了。
“知道知道,别着急。”盛见野又被逗笑。
一小束穿透力极强的强光打来,傅伦捏了个小手电筒走近,蹙眉照向沈冬冬的嘴巴,给盛见野打光。
盛见野掰着沈冬冬的嘴巴仔细地看,半晌后松了手。
“有几颗大牙应该是蛀了,明天去诊所看看怎么治疗。”
“?!”猫猫睁大了眼,立马摇头,“算了吧,好像也没那么疼。”
听说牙科都很贵……
而且,说不定要拔牙!
光想想都觉得疼。
“有病不治找罪受啊?早晚疼得你饭都吃不下。”曲俊文翻了个白眼,大手一挥道:“正好我爸就是开牙科医院的,我带朋友去有优惠,明天你跟着我去得了。下午两点吧,上午我训练完要补觉。”
他默认沈冬冬同意,大大咧咧地定下,抱着盆洗澡去了。
“……”沈冬冬没来得及找理由拒绝,默默转回头。
他还是不太想去。
再等等看吧。
要是明天醒了不疼,他就不去了。
沈冬冬低头捂着腮帮子,感觉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戳破,像个瘪瘪的气球。
他瞅了眼盛见野放下的打包袋,logo是某家知名的早茶餐厅,沈冬冬偶然听人说,这家的蒸凤爪和虾饺特别好吃。
放在他桌上,就是给他的吧。
猫勉勉强强高兴了些,有点犯馋,伸手想拨开打包袋一探究竟,袋子却被盛见野提了起来。
“这个不是给我的吗?”沈冬冬赶紧抓住,塑料袋发出哗啦噪音。
盛见野挑眉笑了,“上面没写你名字,怎么就是给你的了?”
“……”沈冬冬语塞,慢慢松手。
嘴巴肉眼可见地扁了。
盛见野失笑,仔细翻了遍打包袋,把核桃包奶黄包这类甜唧唧的拿出来,剩下的重新放回沈冬冬桌上。
“逗你玩儿。喏,吃吧,正好有白粥,都听见某人肚子咕咕叫了。”
“没有吧……”沈冬冬尴尬地猛收小腹,用手紧捂。
因为牙疼,他确实错过晚饭时间了,本来想点个外卖,犒劳下自己的……
猫猫舔了下嘴。
舍友打包回来的也很不错啦。
盛见野给他留下的都很清淡,沈冬冬如愿吃到了虾饺和凤爪,还有点匪夷所思——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会在餐桌上剩下?
到底什么山珍海味,才能入这群大少爷的眼?
吃到盘干碗净,沈冬冬“啵”地吮掉沾在手指的酱汁,心满意足地收拾了包装盒,跑到卫生间认认真真地刷牙去了。
他对着镜子,掰开嘴巴努力看最深处的牙齿,果然在牙窝里隐约看到了黑黢黢的东西,某颗还在不断刺痛。
猫猫拿起牙刷拼命地刷那颗牙,也无济于事,反而因为受凉更疼了,只好吐了沫,涮干净嘴。
他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还虚空打了两拳。
让你天天嘴馋!真气人!
晚上睡觉前,沈冬冬的牙痛有所缓解,赶紧趁这时候闭眼睡觉。
确实睡着了。
但很快,就疼醒了。
可恶,猫猫对痛觉真的很敏感。
Q.Q
沈冬冬又眼泪汪汪了,因为太困。
他边打哈欠边翻来覆去,想睡又睡不着,越想牙越疼,夹着猫咪尾巴在被窝里难受地扭来扭去,发出不小的衣物摩擦声。
猫猫干脆钻进被子里,抱着膝盖蜷缩成团,不停默念猫要坚强猫要坚强……
啊啊,精神胜利法根本没用啊!
牙疼真的很要命。
猫猫捏着被子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悄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动作尽量放轻,慢慢地从床梯爬了下去。
但宿舍太黑,难免磕磕碰碰。
落地时,沈冬冬的脚趾猝不及防撞到了床梯旁的铁杆,差点飙泪叫出声。
猫疼得脸都扭曲了,慢慢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脚趾拼命压,另一手用力捂嘴。
曲俊文不大的均匀呼噜声停了下,像是被吵到,嘟囔了句乱七八糟的梦话,什么喵喵喵的。
但他只是慢慢地翻了个身,呼吸声就再次均匀,猫猫含着泪花松了口气。
他把脸埋在膝盖上忍疼,深吸一口气,放慢动作站起身来,赤着脚走到桌前。
拉个抽屉,足足花了一分钟。
沈冬冬弯腰,轻轻翻出最深处的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满晒干的草叶。
猫猫珍藏的猫薄荷。
拿在手中,沈冬冬已经能闻到特殊的诱人香气,他吞了下口水,把小瓶子攥在手里,悄悄又爬上了床。
猫猫也没办法。
真的很需要一些镇定剂……
沈冬冬无声无息地钻回被窝,偷偷拧开小瓶,捻了两片猫薄荷叶塞进嘴里,又赶紧趁着神智还清醒时拧上瓶盖。
几乎在手停的瞬间,猫薄荷就上头了。
沈冬冬感觉脑袋被雷倏然一劈。
微弱电流立马窜遍全身,让猫猫晕乎乎的,头重脚轻又酸痒难忍,渐渐爽到神志不清,脚趾用力地反复勾起松开,承受不住地动来滚去。
精神刺激太强烈,猫猫在被窝里蜷缩成了小小一团,两眼迷蒙,眼前冒出重叠错乱的幻觉,痛觉被麻痹成了困倦。
沈冬冬在恍惚中闭上了眼,压出了几滴生理眼泪。
完了完了,吃多了。
好像吃醉了……
被子忽然被拍了拍。
高度敏感的神经,让沈冬冬立刻抖了下,唰然睁开眼。
支棱起来的猫耳朵差点顶开睡帽。
猫薄荷的刺激仍在发作,沈冬冬打了个爽颤,掀开被子。
仰头捂着睡帽,瞪向外面。
变回猫猫的蓝眼睛,他才有很强的夜视能力,现在的沈冬冬和普通人无异,只能隐约看到隔壁床的盛见野撑起上半身子。
长臂探过了床,搭在床头铁栏杆上。
“疼得睡不着啊?光听你翻身儿了。”
盛见野压低的气音传了过来。
沈冬冬侧脸紧贴枕头,保持着仰头看盛见野的呆滞姿势,鬼使神差地“嗯”了声。
“牙疼,脚也疼。”猫眼巴巴盯着盛见野,还算有点理智,知道把声音压地只剩气音,又像条猫猫虫一样扭了起来,“盛见野,我也付你时薪……”
盛见野鼻翼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眼神微滞。
皱起的眉毛舒展松开,他意味深长盯着在被子里乱滚的沈冬冬,“付时薪?你想干嘛啊沈冬冬?”
“……你别管。”沈冬冬迷迷糊糊地说,像当猫猫时那样耍起了横,从被窝里爬出来,膝行到盛见野的床上。
接近于猫猫四爪行走的姿势,让沈冬冬很放松,他挤到盛见野身边,皱眉盯着把窄床占据大半的舍友,忽然低头在他脸上咬了口。
“你那么大一个,挤得我都没地方了!走开!”
沈冬冬松嘴,理直气壮地撒泼。
盛见野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谁要来贴贴的,慢悠悠掀开被子,把被窝敞给了某只黏人又没主人的醉晕小猫咪。
连气音都带了点勾人的哑。
“喏,到这儿来就不挤了。”
猫猫皱眉.jpg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猫忽然灵光一闪,动作迟钝地往床梯的方向爬去,又迷糊又兴奋地嘟囔:“不去了。学习学习,我要做卷子,打倒盛见野和傅伦,考第一,考第一……”
盛见野:“……”
细瘦的右脚腕被只有力的温热大掌攥住,一股难以抗拒的大力把猫猫拖了回去,猫懵懵地翻倒在床上,像只四爪朝天敞开肚皮的白给猫猫。